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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好-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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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多去几趟就好了……”张迎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明明会说话了,却不肯对我说。每回朕去见她,想同她分剖心意,她却只是装哑巴。”顾拾随口说着,穿着单薄里衣踩过一地衣袍往里走,张迎便跟在后头忙乱地捡衣裳,“她只道我自私,怎不晓得她自己多么懦弱?”
  张迎愣了愣,直觉自己不便插话,抱着一堆衣物杵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却在这时,门外响起一声通报:
  “启禀陛下,皇后殿下求见。”
  顾拾呆住。
  下一刻,他便对张迎道:“快过来给朕穿衣裳!”又清了清嗓子扬声道:“进来吧。”
  清冷的暮色透过照壁拓印进来。阮寄怀胎方两月,肚腹未显,但脚步仍有些滞重似的。顾拾一见,心里着急,却忍耐着不去搀扶,只话声冷淡地屏退了张迎等一众下人。
  一时间,房中没有人说话,阿寄手扶着梁柱,也未再前进一步。
  她只是抬起眼看着他,轻轻地唤了一声:“……小十。”
  “……你怎么过来这边了。”他开了口,话音发涩,“有什么事情你着人传句话,我便去北宫找你……”
  “哪有那么金贵。”阿寄道。
  见她这话说得如此流利,又想及自己平素去找她时她闷口不言的模样,他的眸光微微黯淡。
  再仔细看她的神容,却仍然是不苟言笑的,她大约还在生气吧?
  他带着她到胡床上坐下,放开了手。
  她抬起眼看他,轻声问:“你……你不坐?”
  他笑了笑,“不了。”
  她低下头,片刻道:“小十……抱歉。”
  他的手指尖猝然一颤,被他握紧了掩藏在袖子里。他笑道:“这话从何说起?”
  “这些日子以来,我想了很多……想日后我们带着孩子,要如何是好。”她慢慢地、一字一句斟酌着道,“小十,你当真愿意当这个皇帝么?”
  他仍是笑:“你这话可问得奇怪。”
  阿寄低声道:“我看你并不愿意罢。”
  顾拾挑了挑眉。
  阿寄低着头,安静地道:“小十,我……我明白你那样做,一定有苦衷……”
  “你明白?”顾拾突然道,“你明白的话,怎还要同我怄气,好不容易会说话了却还连一句话都不肯跟我说,让我……让我心神不宁?”
  他的声音很强硬,眼神却很脆弱。
  阿寄放在膝盖上的手抓皱了衣衫,“我……我……”她一着急,便好像发不出声音,心中又袭上来熟悉的恐惧,“我不……”
  顾拾盯着她的神情,“你怎么了?”
  她拼命摇头,“我不是……我想……”喉头发哑,之后的话却再也发不出声音。她慌乱极了,双手掩住了嘴,想自己该不会又要哑了吧?这样一想,便觉眼前都是一片黑暗,愈是着急便愈是出错……
  “阿寄?阿寄!”顾拾一把抓下她的手,蹲下身来捧住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你看着我,你不要急,好好地说……”他的声音慢了下来,“是我不好,我不想逼你。我只是……”
  阿寄仓促抬眼,便对上他那双幽湛的桃花眼。他掩了神色,对着她轻轻地笑了一下,“阿寄,我知道这样做有风险,我也知道这样做会苦了百姓,可是阿寄,我没有别的法子。我不能寄希望于柳岑或钟嶙突然变成分文不取的圣人,对不对?”
  阿寄缓缓地倾身过去,将头抵在他的肩窝,他抬起手,慢慢地抚过她的发髻。
  “我只是害怕,”她终于能完好地发出声音,闷闷地响在他的心脏上方,“害怕你被千夫所指,成为史笔下的罪人……”
  他笑了。
  “书里有句话不是说,万方有罪,罪在朕躬?”男人的笑声清朗,甚至还有些愉悦,“他们若当真恨透了我,我便正好让位,给我们的孩子当皇帝,好不好?”
  这话说得很无赖,明显是逗她的,她却心尖一颤。
  “小十,我此番来,是要同你商量一件事。”她攥紧了他的衣襟,终于下定决心一般,低低地开了口,“前朝的秦贵人,你还记不记得?她跟我说过,孝冲皇帝,曾经留下了一脉子嗣……”
  她停顿了一下,他没有说话,甚至连呼吸都还很平稳。
  “当初秦贵人将那母子俩赶出了雒阳城,他们最初安顿在北邙山下;不知道这么多年了,他们会不会搬了地方——秦贵人托付了我,去照看一下他们。”
  “小十,如今有了孩子,过去我不曾考虑过的一些事情,就都逼到眼前了。若是你当真有野心光复天下,那孝冲皇帝的遗胤如何对待……你要想清楚。”
  她直起身子,双眸澄亮,光影交错其中,仿佛沉淀着黑玉,“当然,若你并不想当皇帝,那也可以劝一劝他……”
  “如果他只是个放羊的农人怎么办?”顾拾突然道。
  她一怔。
  “我是不是也要像袁琴一样去骗他,让他来做这个皇帝?”
  顾拾看着她的表情,笑了一笑,放柔了声音:“也罢,那些事毕竟还很远——我们便一起去找找他吧。”

☆、第56章

  终于和阿寄言归于好; 顾拾内心雀跃; 面上却不显; 只哄着阿寄先去休息一会儿。他走出来; 张迎便立刻迎了上前,满脸是笑:“皇后留下啦?”
  顾拾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
  张迎笑道:“还是陛下有法子,哄得皇后回心转意。”
  “她的心意从来就在朕这里。”
  “啊是是; 奴婢真不会说话!”张迎连忙改口,背过身去又吐了吐舌头。
  这可终于和好了; 之前那些阴沉沉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又过数日; 阴寒的天气忽而稍现晴好,好容易出了太阳; 将深秋干燥冰凉的空气也照得暖和了些。阮寄盘算着天气难得,而自己再过些日子可能便难以行动,不如就趁这时候去雒阳乡下看一看。
  顾拾自然是答应的。他早已将战事全权交给了钟嶙,整日里便是围着怀娠的妻子打转; 比北宫的下人还要伺候得殷勤。阮寄自能说话以来过了许久,下人们都已习惯了; 偏顾拾每回听见她开口,还要特意放下手中活计,当做天音一般认真又开心地听着。
  雒阳城郊,北邙山下。
  这里原是前靖帝后皇族、达官贵人所中意的葬地; 绵延山脉四周尽是数不尽的坟茔陵冢,四处飘荡着纸钱魂幡。战乱之后,这里土地抛荒; 渐渐有流亡的农人聚居过来,形成了一个鸡犬相闻的小小村落,虽就在京师周围、帝王陵畔,却贫穷得不知世事。
  顾拾扶着阮寄在村口下了马车,吩咐张迎在此处等着,便带着她往里走去。阮寄没料到此处变化甚大,据秦笑的描述,当年这里只有零散的几家农户,秦笑命人将那宫女扔在了各农户之间的一处小小棚屋,大约是给路过旅人歇宿用的。
  秦笑就将一个刚生了孩子的女人扔在了那样一座棚屋里。
  回忆起来时,阮寄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上,心中有些矛盾的绞痛。
  一个人为了自己的爱情,就可以这样去作恶吗?即使秦笑恨那个女人,即使她要将她赶出宫,但做到这样的地步,是不是也太过分了呢?
  “阿寄?”顾拾轻声唤,“累不累?”
  阿寄转头看他,目光一时有些深了,倒令顾拾一怔。
  他笑起来,“你好生看一看,这里恐怕和二十年前大不一样了,那个地方你能找得着吗?”
  阿寄抿了抿唇,心里也难以肯定,只往前走。乡间小路十分狭窄,坑坑洼洼,地势忽高忽低,路上有荷锄的农人见了他们,面带惊慌地住了脚步:“贵人、贵人这是从哪里来,要做什么?”
  顾拾眉头一挑,还未说话,却被阿寄抢了先:“老丈,我们从城里过来,想找个亲戚……”
  看着阿寄和那农人攀谈起来,笑容满面,顾拾低着头闷闷地踢了下地上的石子。
  阿寄问了一会儿便回来了,道:“那座棚屋早已拆掉,盖了房子,也不知住的是不是原主。”
  顾拾抬头一笑,不说话,只牵住了她的手。
  阿寄未作多想,拉着他往前走,很快就找到了那座新起的农舍。这一路走得不远,但顾拾总担心着她腹中的孩子,时不时要停下来问她几句,弄得她哭笑不得。
  此刻那农舍就在眼前,他却又站住了,半天也没有往前挪一步。
  阿寄回头看他,微微笑道:“小十?”
  顾拾低了眉,“若他还活着,怎么办?”
  阿寄一静,“嗯?”
  “按辈分,他是我的堂侄;按宗谱,他是距离帝位最近的人。”顾拾顿了一顿,“如果他没有被赶出宫,如果孝冲皇帝能留下这个孩子……也就没我什么事了,对不对?”
  ——天意弄人,怎么就会轮到我了呢?
  许多年前,在那冰凉阴暗的小室里,少年曾绝望地问过她。
  而她到现在也仍然无法回答,只能握紧了他的手。
  天边流云细细,日光温暖,将冷清的秋日烘得如同阳春一般。他们牵着手,相互依靠,但有些时候,有些心事,毕竟是不能够共同分担的。
  忽然之间,那农舍里跑出来一个小孩子,咋咋乎乎地冲向不远处一个农人的怀抱:“小叔叔!小叔叔你回来啦!”
  那农人头戴斗笠,只露出一弯笑着的唇角,他放下肩上的扁担,朝那孩子张开双臂,“阿铖!”
  孩子扑了过去,抱着他的脖子便欢呼着喊:“可以吃饭了!”
  农人拍了拍他的屁股,“成日里只想着吃饭,饱食终日,无所事事。”
  孩子捂住耳朵:“我听不懂听不懂!”
  农人大笑起来,将他放下,一边担起扁担,一边牵起孩子的手,往农舍中走去。这时候顾拾和阿寄才见农舍门口还站了一个妇人,一身朴素的荆钗布裙,手在衣襟上擦了擦,抬头对那农人笑:“进来,吃饭吧。”
  那农人却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头看向顾拾。
  顾拾脱口而出:“——袁琴?!”
  ***
  袁琴将顾拾夫妻两个请进了屋,对林寡妇道:“这两位是我朋友,来看我的。”
  林寡妇一惊,见这两人容貌秀雅、衣着鲜丽,心中先自惭了,匆匆道:“我再去炒两个菜。”便避去了厨下。
  顾拾看着那妇人的身影,浅浅笑道:“我还道先生怎会甘心归隐山林,原来是有美人在侧。”
  袁琴却并不笑。桌上已摆好了饭菜和碗筷,三人都没有动,袁琴执起陶壶给两人斟茶,细细的茶水从壶口成股流下,他便盯着那茶水看,“公子说笑了。这位夫人夫家姓林,早年守寡,带着一个孩子多有不便,便招我在她家做农,顺便还可教孩子认几个字。”
  顾拾笑道:“原来如此。”
  袁琴放下茶壶看了他一眼,抬手道:“公子请,夫人请。”
  阮寄捧过那杯茶,见茶叶根根直立,茶水色泽碧透,乃是上好的毛尖。
  “先生为何会想在此处定居?”却听顾拾又道,“此处地近雒阳,兵革亦避不得,朝政亦避不得,一不小心,可还会被我找到呢。”说着他又笑起来,双眸笑成月牙儿似的两弯。
  “人老了,怠于远行,也便就近安置了。”袁琴叹气。
  “先生可没有跟着皇帝迁都,若要就近安置,何不安置在长安城外?”顾拾敲了敲桌案,又恍然道,“对了,如今长安乡下经了战火,一片荒芜,恐怕也是难办。”
  袁琴的手握着茶杯,一分分更握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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