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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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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任何一个与他亲近的人,都是他的弱点。如此疯疯癫癫的人,陛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我却很期待与这位贺兰雪好好地见一见。”炎寒的眸光沉了下来,低声道:“派人传出话去,若是贺兰雪
  tang想让易剑活命,五日之后,我在临波湖恭候。”
  “老夫明白,陛下是想来个瓮中捉鳖。”容不留了然地笑笑,伸臂一引,重新将炎寒迎进屋里,继续他们没有结束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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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凤山庄。
  已经是第三日了,易剑还没有回来的迹象。
  贺兰雪不免有点焦躁,负手在庭院里站了一会,便要去找凤九商量。
  走过花园,见伊人蹲在一颗大树边,极专注的样子,贺兰雪好奇,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的肩,头从她的颈边凑过去,问:“在看什么呢?”
  伊人已经习惯了贺兰雪的动手动脚,身体很自然地靠了过去,刚好舒展舒展已经酸痛的腿,“看螳螂打架。”
  贺兰雪定睛望过去,果然有两只螳螂挥舞着大刀,一个神气活现,一个耀武扬威,就要打起来。
  “好玩。”贺兰雪莞尔一笑,“你怎么看到的?”
  “很自然就看到了啊。”伊人不以为是地回答道。
  贺兰雪想了想:也对,这样的旮旯角落,也只有伊人能看到。
  他正打算也蹲在伊人身边,也看看那螳螂打架的奇观,却听到不远处的一阵脚步声,似乎是凤九的,却又比凤九的急促一些。
  一向慢条斯理的凤九,哪里会走得这么快?
  可是当贺兰雪转过身去,看清来人,果然还是凤九。
  “什么事?”贺兰雪有点不好的预感。
  果然,凤九张嘴就没有好事,“易剑被抓了,炎国皇帝请王爷后日到临波湖一会。”
  其实易剑几日未回,贺兰雪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转身道:“马上启程。”
  从这里到临波湖,还有一天的行程,他片刻都不能耽误了。
  “王爷,此去凶险异常。”凤九在后面淡淡地提醒道。
  “我知道。”贺兰雪头也未回。
  “即使王爷去了,也不一定也救出易剑。”凤九又说。
  “我知道。”贺兰雪动作未停,神色平静至极。
  凤九笑笑,清秀带着病容的脸上,露出一抹柔和的光亮来,“即便如此,王爷还是要去么?”他轻声问。
  只是这句问话,根本没有询问的意思,因为在开口之前,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所认识的贺兰雪,就是这样明知不可为,可是为了身边的人,仍然一意孤行为之的人。
  这种赌徒般的品质实在不属于一个好的领导者,可是,却是凤九所欣赏的。
  也是为之效忠的。
  果然,贺兰雪的回答从不远处飘了过来,“敢碰我的人,即便我做不成什么,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语气自信得近乎狂妄了。
  “这叫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蹲在旁边的伊人冷不丁地总结了一句,然后拍拍手,站起来,屁颠屁颠地朝贺兰雪的方向跑了去。
  凤九又是一阵莞尔,将伊人的话自顾自地重复了一遍,突然发觉:怎么伊人越来越聪明了呢?
  贺兰雪走了几步,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放缓节奏,果然,没过一会,伊人便追了上来,抓住他的胳膊,气喘吁吁。
  “你不能跟着去。”贺兰雪抢在她说话之前,驳回申诉:“呆在落凤山庄,等我回来。”
  伊人眨巴着眼睛瞧着他,手兀自抓着他的胳膊,虽然不说什么,却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
  “乖啦。”贺兰雪立刻放低语气,摸了摸她的头顶,哄着道:“我一个人去或许还能全身而退,你跟着去,搞不好我还要顾及你,放心,我会毫发不伤地回来的。”
  伊人想了想,说得也是,她又没有陆川那样的身手。
  手一松,就放开了。
  贺兰雪满意地笑笑,突然俯下身,凑在她耳边,低声问:“我要去见炎寒,你可有话要带给他?”
  伊人歪着头,竟然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贺兰雪看得心跳一顿,然后听到了伊人的回答,“算了,还是我亲口对他说吧。”
  这个答案让贺兰雪胡思乱想起来。
  “如果有还有亲口跟他说话的机会……”他抬头望天,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然后继续走。
  其实什么都不用担心,贺兰雪压根就不会让伊人再见到炎寒。
  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伊人挠挠头,想着男人转身前眼底的得意与狡黠,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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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波湖,离天朝京都不远,在石塘与京都之间,因其景色秀丽、水波清润,一直以来,是京都与石塘的文人雅士会客交友的地方,到了春日,桃花尽吐,更有无数市民携妻带子,同来郊游,贺兰雪来到湖边的时候,只见到满眼的绿草茵茵,游人如织,不过三月,已是一派春色。
  而天朝第一号敌人炎寒竟敢只身来到人流如此汹涌的地方,贺兰雪不得不佩服他的胆色。
  只是,他现在又在何处呢?
  贺兰雪自然不是只身前来,他右手还未复原,深知自己的功力受制,故而从天一阁中选了两位水中格斗高手。他固然任性,却也不至于莽撞,自知之明是有的。
  现在,那两个神色恭敬的汉子束手站在他身后,目光警惕地观察着所有经过贺兰雪身边的人,从他们的任何蛛丝马迹猜测着他们的来路。
  岸边亦不乏妖娆的女子,见到贺兰雪,不禁猜想是谁家的美貌男子,忍不住驻足窥望了一番,贺兰雪看在眼里,却并未点破,神色依旧淡淡,望着面前的一湖碧波。
  湖面彩舫小舟无数,却不知哪一个方是炎寒所在的地方。
  正犹疑着,湖面上突然飘来一阵异常悦耳的歌声,岸上的人不约而同朝歌声传来的方向往过去,只见一艘极大的画舫,在星罗棋布的小舟中,最是华贵显眼,那画舫沉香为底,彩锦制缆,珊瑚做饰,琉璃悬灯。极尽铺张之能事。
  贺兰雪看了,不由得低声自语道:“这样的气派,比起皇家却也不让了,炎寒总不至于这么嚣张吧?”
  他眼睛盯着画舫,却见那画舫竟顺着水朝他直奔而来,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船头,青色绸衣,镶有金边,一手执壶,对着江面洒然自斟,单只看侧影,便是说不出的潇洒阔气,让岸边的行人啧啧不已。
  等贺兰雪看清来人,不由得微微一哂,“他倒真的嚣张。”
  那船头喝酒之人,正是炎寒。
  待船靠岸,炎寒放下酒杯,踏上船头,朗声道:“临波湖景致,果然妖娆喜人,让人心旷神怡,舍不得离去了。不知贺兰可有雅兴,与在下一同把臂言欢,听一听这绝妙的歌声,看一看这烟波浩渺的世外仙景?”话语舒爽,像一个放浪世外的文豪巨子。
  起先一直窥探贺兰雪的女子们心中小鹿一阵乱跳:看来,这男子的朋友,也皆是富贵不凡之辈,不知可有办法前去结交?
  贺兰雪微微一笑,撩起下袍,意态悠闲地跃上船去,白衣翩跹,与青衣相辉相映,画舫很快离岸,迅疾轻盈,水面上泛起浅浅的水痕,转眼消弭,徒留下一抹鸿影,入了多少少女当晚的梦境。
  两人一同走进画舫去,画舫已支起了窗子,可以闲坐赏景,把酒听涛。
  画舫外,近处山青水秀,景致清美,远处临波湖漫无边界,遥遥直达天尽头。
  阳光从云层里照射下来,无边波澜中,一道金光龙蛇也似的晃漾不定,万里空阔,景象雄丽。
  近处岸边,杨柳满堤,远处却是蒹葭莎荻。近处画舫如织,笑语喧然,远方苍苍无际,洲渚横陈,渔舟错落,隐隐传来渔歌唤渡之声。
  一繁华一苍凉,一精美一雄奇,小小临波湖,竟把两种不同的景致完美地融为一体。
  贺兰雪与炎寒,似都看痴了,竟不急着说话,而是一人一杯,浅斟慢饮,倚着窗户,看着美景。
  至于两人身后的侍卫,自见面伊始,便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只是未得主子指示,只能巴巴地在那里瞪眼睛。
  ……
  ……
  ……
  ……
  “有景无歌,实在少了易趣,不如,请方才献歌的秀娘,为贺兰公子做歌一曲?”也不知过了多久,炎寒终于放下酒杯,淡淡道。
  贺兰雪猜不准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只是微微一笑,洒然道:“如此,多谢炎公子的招待了。”
  他的话音匍落,舱门突然大开,贺兰雪朝那边望过去,本来含笑的面容蓦然一滞。
  一个雪衣女子在众舞姬的簇拥下款步走了进来,然后踏上本就安置在船舱中间的鼓台上。
  她衣白如雪,发黑如夜,人伏在红色的鼓面上,黑发散在白衣上,强烈的颜色差异,让整个世界、满湖灯光为之黯淡,天地间,只余这黑白二色。
  在一片仿佛连呼吸都不闻的寂静中,伏在鼓台上的白衣人徐徐坐起,只是这一坐的风姿,已有万千种风情,然后双手半撑着鼓面,慢慢站起,姿态缓慢得仿佛弱不胜衣,一阵风吹来,便能叫这佳人复又跌落鼓台,消失于湖水之中。
  花香复漫天,花瓣重映月,四周美人,纷纷洒下鲜花。
  漫天花纷飞,四处香绮罗。
  只有她,白衣黑发,素素淡淡,却又压下满湖脂粉,一片锦绣。
  她悄立,
  凝神,挥袖,做舞。
  回旋中,轻扬的歌声再次飘了出来,幽静深远,如湖水的叹息。
  然而这歌,这舞,贺兰雪都是熟悉的,如果方才还有点迟疑,现在,他万分确定加肯定,面前的女子,真的是容秀。
  是当年一舞倾城、惊艳天朝的容后。
  而此时的容秀,神色那么平静,那么安详,她歌她舞,好像这世界只剩下歌舞一般,没有表情也没有丝毫为难的痕迹。
  贺兰雪怔了一会,举杯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酒气上涌,他思维有点乱,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曼妙之极的歌舞,于他而言,成了煎熬。
  终于,歌停,舞歇。
  ……
  ……
  ……
  ……
  炎寒转过头,清清淡淡地看着他,“贺兰公子觉得秀娘的歌喉如何?”
  “天籁。”贺兰雪毫不迟疑地吐出两字。
  “贺兰公子若是喜欢,可以将她带走。”炎寒漫不经心道,然后朝容秀招了招手。
  容秀神色呆滞,木然地靠了过去,小猫一样,蜷缩在贺兰雪的脚边。
  容秀的手,水蛇一般缠到了他的大-腿上。
  贺兰雪的身体僵了僵,然后自若地答谢道:“如此,便多谢炎公子了。”
  “不用客气。”炎寒微微一笑,自顾自道:“其实想送贺兰公子另一件礼物的,既然公子选了秀娘,那另一件礼物,不如丢进湖里吧。”
  贺兰雪闻言,目光一转,透过雕花窗棂,他已看到了外面一个悬挂在湖中心的木杆,而木杆的尽头,挂着一盏大得惊人的灯笼——大得,可以装下一个人。
  易剑。
  他手掌微合,将酒杯握得生紧。
  “怎样?贺兰公子想带走哪份礼物呢?”炎寒饶有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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