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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娘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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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不服气啊,我入行那会你小子还尿裤裆呢!在我的地盘就容不得你嚣张!”今日他如果不把丘成打压下去,今后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丘成毫不示弱,“现在我是火工,这儿我说了算!”
  “你说了算?这一窑瓷如果毁了你负得起责吗?”
  丘成底气十足,“如果我毁了这窑瓷,我照价全赔!”
  烟袋周用烟枪指着丘成,“臭小子你赔得起吗?还不把他拉开!”
  工人并不知烟袋周欺上瞒下,都向着他,便七手八脚来拿丘成,丘成猛地被推了一个趔趄,他虽然个子高,但瘦削的身子在这帮壮汉堆里就显得单薄了。小夏见他被拽来扯去,义愤填膺冲入战圈,结果被人随手扒拉到地上,纷乱之中又挨了一脚,紧接着便见一柄铁锹直戳过来。
  他知道那个人不是有意的,但这个铁家伙会要他的命啊!
  忽然一声厉喝,“都不许动!”
  周遭顿时安静下来,小夏睁开眼,看到丘成横锹在胸,挡在他的身前,凛然不可侵犯。
  小夏怔然仰望,一时竟忘了站起。
  严冰寄虹玲珑本在屋中谈事,被拉扯声惊动匆匆赶来,正见双方对峙。严冰看看寄虹,负手旁观。
  玲珑拿不准丘成和烟袋周哪个有理,犹豫了下,寄虹已快步上前。“周叔,昨日的事,不用掰开了讲吧。依我看,您歇一阵子,给后辈个机会,不是两全其美吗?”
  这是要逼他卸任,烟袋周焉能不垂死挣扎。他转向玲珑,“小姐,这还是吕家窑厂吗,吕大哥当年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现在要让到外人手里吗?”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玲珑身上,尤其是严冰和寄虹,目光灼灼。玲珑嫣然一笑,近前牵起寄虹,“周叔你误会了,他们是我的好姐妹好朋友,我们取长补短共同振兴吕家窑厂。正好大家都在,从今以后,我和寄虹不分彼此,我是东家,她也是东家,她的话就是我的话!”
  一句话表明立场,摆正寄虹和丘成的位置。
  静默片刻,工人放下铁锹,退了开去。烟袋周顿时泄气。
  将三人言行看在眼里,严冰轻轻笑了笑。
  丘成看向小夏,“没伤着吧?”
  “好着哪,多亏你拔锹相助。”他想像哥们似的拍拍丘成,却被他躲开,小夏不以为意,缩回手。
  把严冰送回家去,小夏复又折返。丘成诧异,“怎么又回来了?”
  “少爷说让我过来帮看着点。”小夏挽袖,“有什么活别客气,尽管说吧。”
  “窑已经烧上,守着就是了。”
  小夏看看砌得密不透风的窑门,傻呵呵地问:“防贼吗?”
  丘成失笑,“看火候。”走进木棚,面朝窑门坐下。
  小夏蹦蹦哒哒地跟过来,丘成没作声,想他困了自己会走的。果然,守到半夜,小夏两眼就跟坠了铅块似的。
  “你去睡吧,我一个人能行。”丘成说。
  “我不困。”说着,他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丘成忍俊不禁。
  小夏不好意思地笑了,舀一碗凉水下肚,清醒了没一会又开始犯困。丘成劝他休息,他总不肯,这倒让丘成有些歉疚。
  小夏用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碗沿,突发奇想,“要不你唱个歌吧?上回那个真好听,兴许我一听就不困了。”
  丘成微微脸红,但大方地说:“我奏个小曲吧。”
  小夏费解地四下瞅瞅,这里没有琴呀笛呀的乐器,怎么奏?
  丘成自有妙计。他将十只一模一样的瓷碗一溜排开,注入清水,由少渐多。逐个试敲,细辩其音,微调水量,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向小夏抿嘴一笑,“开始喽。”
  小夏饶有趣味地捧着下巴。
  丘成双手持筷,手腕缓抬,竹筷轻落于青瓷之上,“叮”地一声,发出悦耳的声响,碗中水纹轻漾,水音泠泠。
  几声缓奏之后,敲击愈快,他双手轻盈如飞燕穿林,眼花缭乱。叮咚不绝,宛如雨落竹林,起初淅沥细雨,渐渐绵密,簌簌如缕,之后风急雨骤,林摇叶啸连成一片,沛然浩荡。猝然之间,风停雨住,林静叶新。
  小夏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丘成放下筷子,遗憾地望着双手,“生疏了,奏错好几个音。”
  “没有啊,我完全没听出来呢。很棒,简直就像……就……”小夏词穷,挠挠头蹦出一句,“皇上都听不着这么好听的曲子。”
  恭维得过于夸张,然而看得出小夏是真心实意,丘成笑得开怀。
  即便开怀,他笑起来也矜持有度,带着一股清婉味道,宛如独绽于夜池的睡莲,风姿雅致却不常为人所见。
  小夏暗暗掐了下大腿,对着一个大男人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
  一定是音乐太美今晚太困的缘故。嗯,一定是。
  这一窑十分成功,出窑那日,连洗土活泥工都能看出瓷质润泽,青色纯正,废品率前所未有地低。工人看丘成的眼光一下就变了。
  没过几日瓷枕便卖出七七八八,所赚不多,却是吕家窑厂半年来卖得最快最多的一窑。
  玲珑喜出望外,抱着账本反反复复地看,“寄虹,吕家窑厂可算翻身了。”
  寄虹笑着拽过账本,“这算什么,咱们要把瓷枕卖遍青坪,打场真正的翻身仗!”
  卖遍青坪?玲珑叹气,“咱们的水平进陶瓷街都难。”陶瓷街便是霍记所在的那条街,乃是精品云集之地。
  “事在人为。咱们火工有丘成,雕工有大东,画工有你,水平不差到哪去。我是从陶瓷街出来的,时兴的货品我最清楚。咱们占据地利人和,怎么不能成呢?”有句话她说在了心里:还有严冰当顾问。
  说干就干,两人先到陶瓷街走访一圈,了解市面卖得最好的式样图案,与丘成大东共同设计出几款新品,立刻开工。
  销路意外得好。自从玲珑说动第一家商户寄放十只瓷枕试卖数日,便陆续有人上门订货,借小商户站稳脚跟之后,寄虹成功将瓷枕卖入陶瓷街的大瓷商。
  吕家首次扭亏为盈了。寄虹与玲珑约好五五分成,看着账本翻跟头上涨的数字,寄虹十分欣慰,照此下去,不出一年便能赎回霍家窑厂了。
  重回霍家,是她从未放弃的梦想。
  玲珑不再设计无人问津的人物画,跟从市面潮流绘制花鸟鱼虫,一连几日足不出户,伏案绘图。
  这日寄虹来寻她,见桌上摞了一叠画稿,逐个翻看,皆是花卉,一纸一花,种类繁多。寄虹笑道:“你这是给瓷枕绘的新样子还是做花草集子呢?”
  “画着玩的。”玲珑神秘一笑,拿着画稿出了门。
  她在厂里寻到大东,他正把石头上晾好的瓷泥铲进盆中。“左大哥,我画了些花样想请你出出主意。”
  大东蹲下扶着盆沿,老老实实地说:“花样我不懂。”
  一片阴影落在头顶,“你不是嫌我画的不入眼吧?”
  大东抬起头,她站在日光里,金色夕阳从背后投下来,耀得她一身杏黄衫桃红裙明丽胜火。
  他微微愣神,随即垂眸。
  玲珑当他默认了,把画稿一页页翻给他看,“你觉得哪个好看?这个牡丹怎么样?……唔……芍药呢……”
  大东只是默不作声。玲珑全凭观察眼神做出判断,直到画有兰花的那页,他停留在画上的眼神稍稍久了一点,她立刻喜上眉梢,“左大哥喜欢兰花吗?”
  大东不知如何回答,搬起木盆走了几步,想想不回答显得不礼貌,又僵硬地点了半下头。
  玲珑喜滋滋跟在后头走到木棚,“左大哥,我一直想学制坯来着,你能不能教教我呀?”
  “我做不了。”大东放下木盆转身要走。
  “那我做你看,有不对的地方指点指点好吧?”
  大东迟疑半晌,慢吞吞坐在模具前。
  玲珑欢欣雀跃,挨着他坐下,把瓷泥按在模具里,这是制作瓷枕坯胎的第一步,模印成型的各个部分最终拼接成完整的瓷枕。
  然而第一步她便错漏百出。大东看着凸凹不平的泥面,厚薄不均的坯胎,倒模时总不成形的坯片,不时生出为她替手只求别再祸害瓷泥的冲动。
  虽然他不断用言语纠正,她却总不得要领,不禁气馁,“怎么总是不对呢?左大哥,你示范一次吧。“
  大东犹豫片刻,仍是摇头。
  玲珑继续与坯片奋斗,好不容易粘结成枕,用竹刀修整表面时一个不慎戳到了手指。这对工人来说是家常便饭,可大东看着她一个姑娘家蹙眉揉手的模样,想是很痛。
  玲珑却又拿起竹刀,似乎坚持要完成作品。大东终于忍不住,“我来吧!”
  她立刻递过竹刀。他目光正集中在刀上,未觉察她眼角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他出神地望着竹刀,似在回忆,又似评估。她不催促,也不放弃。
  许久,他抬起右手,将要触到竹刀时,猛地颤抖一下,仿佛从梦中惊醒,突然换用左手。
  大东的左手比起右手毫不逊色,至少在玲珑眼中是如此。他的动作敏捷、准确、干净利落,竹刀过处,泥坯光滑如镜,接痕无踪。眨眼间瓷枕便完工了,连玲珑做坏的坑洼之处都被他修补平整。
  玲珑骄傲地笑,将半成品放在最高的架上。
  大东看看瓷枕,再看看自己的左手,目中有风涌过。
  第二天寄虹一大早到窑厂时,只见袁掌柜与一名淑雅女子正清点板车上的瓷枕数目。那女子素白衣衫湖绿长裙,裙上点缀一捧兰花,远望背影清婉可人。
  这是谁家的小美人?
  清点完毕,袁掌柜道别,那女子转过身来,寄虹失笑,原来是玲珑哇。
  “新风尚?”寄虹走近。
  玲珑俏皮地旋了个身,心情格外好,“袁掌柜买走五十个瓷枕,现货现款。像他这种有自家窑厂的都愿意代销我们的货,卖遍青坪小菜一碟!”
  “何止青坪,咱们要让吕家瓷枕摆上州府的每一张床!”
  两人笑成一团。
  不远处木棚中的大东收回目光,认真地继续手中修坯的活计,眼角的暖意久久未褪。
  袁掌柜去吕家进货是经同行介绍,听闻吕家的瓷枕销路不错,正可以弥补自家不出瓷枕的短处。归家时天色已晚,袁夫人一见他进门,慌忙迎上,“刚才有人送来这个,”她手心里托着一锭银子,“我不认识他,可他说认识你,说你看到银子就懂了。”
  袁掌柜诧异道:“他说了别的话没有?”
  “别的话……哦,说请你把东西送回小吕去。什么东西呀?小吕又是哪里?”
  袁掌柜手里的茶便喝不下去,皱眉寻思,他连吕家这样的豆大窑厂都不肯放过?
  

  ☆、逐利入歧途

  
  一夜之间来吕家退货的人排成长队,问原因只说货不好,至于怎么不好却说不出所以然。
  连平时不管事的玲珑母亲吕氏都被惊动了,“这可如何是好,他们要把吕家挤垮吗?”
  “不给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回娘家找补的道理!”玲珑烦躁地说。
  这话把吕氏和寄红都逗笑了。寄虹说:“当初说好是试销,承诺卖得不好可以退货,不能食言呀!”
  两三日的功夫就把一个多月的利润赔进去了,还搭上了寄虹的私房银子。
  玲珑愧疚地说:“我对不起你,没能帮你赚到钱不说,还让你赔了不少。”
  寄虹用力搂住她,“不许说见外的话,好姐妹能同甘也能共苦。”
  大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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