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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心尖毒后-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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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儿子了,总不能让他有什么好歹,亦不能让他们父子失和。
因忙喝命简君平的贴身长随:“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三小姐和三少爷带下去,也不想想,什么话都能让他们听,什么画面都能让他们看吗?”
对简君平也一并恼得不行,看看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儿,若不是他当年鬼迷心窍,非要陆氏给弄进简家的门,这些年又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事来,要是传了出去,崇安侯府和简氏一族都要成为满盛京的笑柄了!
简菡与简淙都哭着不肯出去,“大伯父,求您让我们留下,就算姨娘有错,罪大恶极,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爹爹杀了,却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啊,那我们还是人吗,大伯父,求求您就让我们留下罢,求您了……”
姐弟两个看了半日听了半日,年纪虽都还小,特别是简淙,心里却也有一杆秤,自然秤得出到底是对是错,尤其在他们见了丁小甲,听了后者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亲眼见了宝婵是如何想杀人灭口的之后,他们心里就更对陆氏失望羞恼与引以为耻了。
可再失望羞恼与引以为耻,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她被简君平掐死啊,那到底是怀了他们一场,生养了他们一场的人,不是别人……只可惜二人人小力微,力气敌不过简君平的贴身长随,很快便满脸是泪的被拖了出去。
简君安这才上前拉了简君平,道:“虽是个贱女人,好歹还有个诰命在身,真被你亲手掐死了,回头怕会给你惹来麻烦,还是将她远远的送去庄子上,让她病死罢,至于简泓……这个孩子,也将他远远的送走,让他自生自灭罢,父亲病了好些时日都不见好,就当是为父亲积福了。”
没有提丁小甲,因为无论是于势来说,还是于情来说,他都不能留了,而他的生死,于简君安这个层次的人来说,也的确不值一提。
简君平闻言,方恨恨松开了已奄奄一息的陆氏,陆氏立刻滑到地上,一动也不动,半晌才在宝婵微弱凄楚的哭喊下醒过来,剧烈的咳嗽起来。
简君平的贴身长随进来了,低声说道:“二爷,给陆姨娘……给陆氏素日看病的那个蔡大夫来了,奴才还让人请了城东精于妇科的黄大夫来,已经在外面了,是现在请进来,还是待会儿?”
“就现在!”简君平怒喝道,唬得长随忙出去将人带了进来。
那蔡大夫医术其实一般,但胜在会钻营会看人脸色,所以是这一带好些大户人家主母太太们最爱请的大夫,而黄大夫虽不屑那些乱七八糟的旁门左道,然胜在医术高明,也是好些大户人家的专用大夫,内宅里走惯了的,自然只消一眼,二人便已大概能瞧出现下是个什么情况了。
只主人家没发话,他们不好先开口罢了,便只行了礼,垂手立在一旁。
简君平上下打量了蔡大夫与黄大夫一回,才先看向蔡大夫冷笑道:“本官记得去年年初,本官刚回京时,就是你给本官的姨娘诊脉,说她的妇人病已十分严重了,一定要好生调养,现在,本官再问你一遍,她当时到底是妇人病犯了,还是小产后失于调养所致?”
蔡大夫在陆氏没失势前,可没少拿她的好处,闻言额头上很快便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片刻方支吾道:“到底已是一年前的旧事了,老朽上了年纪的人记性不好,已不大想得起来了,得回去翻了病历,才能回复大人了。”
简君平就冷笑起来:“到底是想不起来了,还是拿人手软不敢说,本官自会查证的!”若查出来糟老头子竟敢合起伙儿来骗她,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罢!
然后看向黄大夫:“一个妇人前后不到两年的时间,小产了两次,你能据脉象瞧得分明吗?”
黄大夫捋了捋胡须:“老朽可尽力一试。”
简君平点点头,看了自己的长随一眼,后者便带着黄大夫上前,给犹躺在地上艰难喘息着的陆氏诊起脉来,诊完了左手,又诊了一回右手,才起身向简君平道:“贵府女眷据脉象看来,分明只小产了一次,距今应当一年多快两年了,近期却是绝无可能小产的,因为据她的脉象来看,她自上次小产伤了身子后,根本就再难有孕了,既再难有孕,自然也就不存在小产的可能了。”
话没说完,一旁一直津津有味看戏的古氏已是遽然色变,不待简君平开口,已先上前厉声问起黄大夫来:“大夫,这个贱人去年十一月前后,真的没有小产过吗,你确定你诊清楚了,不会有错?”
这话说得黄大夫不高兴了,道:“老朽的医术虽比不上太医院的供奉们,在这一带乃至整个盛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气的,怎么会诊错?贵府既信不过老朽的医术,老朽告辞便是,还请另请高明罢!”说完拂袖欲走。
简君安忙上前拉住了他,打圆场道:“大夫且别生气,因为涉及到一些前情,家里的女眷才会这般说的,还请大夫再确定一下,方才的话是真的吗?待会儿我们给您奉上厚厚的诊金。”
黄大夫这才面色稍缓,道:“老朽千真万确没有诊错,老朽行医几十载,于旁的科目上或许还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于妇科上,却是敢说与太医院专精妇科的供奉也不差什么的,只不过老朽不耐烦做太医那些个繁文缛节,当年才没有去做太医罢了,所以,老朽可以以自己几十年的名声和性命担保,老朽绝没有诊错!”
这话一出,简君平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古氏的脸色更是快已皴裂了,举起一杯滚茶,便朝陆氏脸上泼了下去:“贱人,我就知道你是陷害我的,我就知道!如今终于水落石出了,我不把你打个烂羊头,我再不活着!”
平氏机警,惟恐她一气之下,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乱说一气,忙吩咐简君平的长随:“好生送这位黄大夫出去,诊金记得给五倍……不,给十倍!再把这位蔡大夫带去厢房里,回头你们老爷好问话。”
黄大夫一听十倍诊金,便知道这是主家给的封口费了,笑着向平氏道了谢,还冲她郑重的点了一下头,示意自己不会乱说后,才遂简君平的贴身长随出去了。
至于蔡大夫,早已软得快站不住了,深悔当初见钱眼开,为了银子就胡说八道,如今惹上祸事了罢?偏主家来头还不小,是堂堂侯府,他要怎么办才能逃过这一劫?以致连路都走不动了,是被人拖出去的。
古氏见如今没外人在了,方又“噼里啪啦”连扇了陆氏十几记耳光,怒骂道:“贱人,这些年我受了你那么多气,被你陷害了那么多次,今日我就好生与你一笔一笔的算账,总能算清楚的,便与你算不清楚了,你还有三个贱种呢,母债子偿,天经地义么!”
简君平亦是恼怒不堪,但恼怒到了极点,渐渐也没那么恼怒了,反正如今的陆氏与简泓在他眼里,也是两个死人了,与两个死人有什么好生气的?
遂只是上前拉了古氏的手,语带讨好的道:“夫人仔细手疼,这些粗活儿,交给下人来做即可,不然交给我也是一样,哪里就至于要劳动夫人亲自动手了……”
想趁此机会拉近一下与古氏的关系,别让她因此事与自己本就还未改善的关系,越发雪上加霜。
只可惜话还没说完,脸上已“啪”的一声,也挨了古氏一掌,随即古氏还一把甩开了被他抓着的另一只手,怒道:“拿开你的脏手,谁允许你碰我了!我可不会忘记,当初你是怎么在我的沫儿生死命悬一线之际,如何为贱人腹中莫须有的那块肉高兴,又是如何为了那块根本不存在的肉,无情无义给了我休书,让我过去几个月,过得猪狗不如的,现在知道是冤枉我了,想挽回了?晚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这会儿不知道多高兴多痛快你被戴了绿帽子,以后的日子,更会把你曾带给我的那些苦痛,全部十倍百倍还给你的!”
简君平这些日子虽被古氏的动辄打骂弄得都快麻木了,这会儿还是忍不住觉得羞恼与愤怒,真是恨不能连古氏一并拍死了,反正陆氏不是好东西,她也没好到哪儿去!
可一想到宫里的简沫,想到终究是自己冤屈了古氏,心里还有几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的感慨,到底还是看看忍住了,把满腔的愤怒都发泄到了陆氏和简泓身上,喝命长随:“把这个贱人和这个贱种,给我关到柴房里去,我回头再慢慢的收拾他们,一定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本来将蔡大夫和黄大夫请来,是想着若贱人一味抵赖到底,他们的话也是证据,他总能让她口服心服的,没想到却因此挖出了旁的事来,就这样随便一挖,就挖出了那样大的事来!可见她还瞒了他多少事,把他当傻子糊弄了多少次,他怎么能让她轻轻松松就死了,一定要让她受尽折磨与凌辱,后悔来到这世上才能稍解他心头之恨!
简浔次日清晨醒来,第一句话便是问听得里间动静,进来服侍的瑞雨:“知道我爹爹和母亲昨夜什么时候回来的吗?”那些破事儿,一定把父母烦得够呛,只怕回来都半夜三更了。
没想到瑞雨却道:“大爷与夫人还没回来呢,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会不会是闹出了人命来,所以大爷与夫人才会耽搁到现在的?”
简浔一惊,猛地坐了起来:“还没回来,现在什么时辰了?卯时三刻?那离昨晚爹爹和母亲出去,就已整整六个时辰了,竟然还没回来,真是烦死了,立刻打发人去那边儿瞧瞧去,我收拾一下,就去祖父那儿,省得祖父挂心。”
瑞雨忙应了,叫了青竹去传话,才与琼雪一道,服侍起简浔盥洗梳妆来。
好在简浔才梳妆完,正喝牛乳羹,青竹就跑了回来道:“大爷与夫人回来了。”
简浔立刻大口大口喝尽了牛乳羹,便去了前面见简君安与平氏,就见二人虽已换过衣裳了,却黑着眼圈,满脸的憔悴,简浔忙行了礼道:“爹爹与母亲一看就知道一夜没睡,不然爹爹今儿就别去衙门了罢?”
简君安疲惫的摇头道:“不行,这阵子手上事情本就多,又快到考评的关键时期了,上峰已说了,让我们这些日子都勤慎些,不然回头别人升迁了,就自己没升迁,别怪他,我虽不求升迁,也必须把该做的事都做完,该尽的本分尽到才是。”
吩咐丫鬟,“取了我的官帽来。”
简浔闻言,只得与平氏一道送了他出门,知道他这会儿没胃口吃早膳,去了衙门后一忙起来,肯定又顾不上吃,遂又与他约好午膳打发人自家里与他送去,母女两个才折回了屋里。
贺妈妈已领着人摆好早膳了,见她们回来,忙笑道:“听说大小姐也没用早膳,快陪夫人一起用些罢,今儿这水晶蒸饺,是奴婢亲手做的,大小姐不是向来都说好吃了,可要多吃几个才是。”
简浔点点头,她胃口倒是没受影响,加上又劝又喂的,弄得平氏也吃了不少,饭毕漱了口,才与她说起话儿来:“横竖走了困,这会儿是怎么也睡不着了,且与你说说昨夜的事罢,知道你满心的好奇,早就想问我了。”
“果然知我者,母亲也。”简浔笑嘻嘻的,给平氏斟了一杯茶,自己也斟了一杯端着坐了。
平氏便把昨夜的事,简明扼要与她说了一遍,末了道:“本来这些事完了,都已过了三更了,你二婶虽满心的愤怒,到底还是没有失礼,让人收拾了屋子,打算留我们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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