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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心尖毒后-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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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再让这样的悲剧重演的!”
简浔点点头:“只要是为倩姐姐好,姐夫想怎么安排都可以,只是一点……”
沉默了一下,才道:“那个狗皇帝下流无耻,万一……食髓知味,再让容妃召倩姐姐进宫,可该如何是好?到底姐夫身份威望都不够,我看,你们还是再在王府留一段时间罢,总还有父王可以护着倩姐姐,等师兄回来,自然一切都好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狗皇帝占了名分,要仗势使坏实在太容易了,他又没有操守与人性的,她实在没办法不担心,早知道,师兄就该在出征前,便解决了他的!
胡严冷冷道:“他若再敢召倩儿进宫,我便拼着与他同归于尽,也断不会让他如愿,弟妹只管放心罢,我自己的妻子,自然该由我自己来保护,遇事只知道躲在岳父和舅兄的羽翼下,还算什么男人!”
简浔见他满眼的冷厉与坚定,也就不再多说了,只道:“倩姐姐如今身体虚弱,姐夫要带她回去,得先准备一下才是,我这便让人备车上,车上铺上厚厚的垫子,待会儿马车直接驶到我们院门外,许太医是我用惯了的,很是信得过,姐夫带倩姐姐回去后,可以放心的请他,再就是……”
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通,胡严都应了,待一切准备好后,小心翼翼的抱了宇文倩上车,感受到她的重量与往日相差甚远,忍不住又是一阵心痛,抱她的动作就更轻柔了。
终于送走了胡严和宇文倩的马车,简浔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在心里默默祈祷起,老天爷一定要保佑倩姐姐否极泰来,以后都平安顺遂,再无灾祸与烦恼啊!
之后,简浔每日都要打发月姨或是瑞雨瑞雨三人,轮流去忠靖伯府探望宇文倩几次,得知她在胡严的悉心照料下,身体越发好了几分,偶尔也肯踏出房门,去院子里晒晒太阳了,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一半回去,对胡严也越发的感激了,听说倩姐姐的一应事宜,他都不假下人之手,全部自己亲力亲为,当真是难得了。
又过了几日,宇文修的第一封回信终于到了,只有一句话:“胡严若一直不离不弃,我必将终生以亲兄之礼待他,否则,就让他滚!”
短短一句话,却力透纸背,杀气腾腾,不难想象他接到噩耗后,是何等的悲愤与心疼,又是何等的想杀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才把这口气咽了下来的。
简浔忙给他回了信,把胡严的一应所作所为都与他描述了一遍,末了请他放心,倩姐姐已经一日好似一日了,她和孩子也挺好,他们一起等着他平安凯旋。
然后连同她之前想起来就要写上一页或是几页,已累积了厚厚一沓的信,全部装好封好,让人快马加鞭送了出去。
翌日,简浔照例打发了月姨去忠靖伯府探望宇文倩,没想到月姨回来时,却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简浔见了,忙道:“月姨,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谁惹你生气了?”
难道是忠靖伯府的人说了什么闲话,让她生气了?可应该不会有人知道才是……想着,忙让屋里服侍的人都退下了。
月姨方恨恨道:“少夫人不知道,我刚去到伯府,还没见到县主呢,宫里就来人传圣旨了,说什么皇上昨儿偶然想起胡阁老,十分感念胡阁老的高义,想着大姑爷已暂时赏无可赏封无可封,所以特晋县主为郡主,赏银五千两,以示恩宠,还说听说县主病着,就暂时不必进宫谢恩了……呸,这算哪门子的恩宠,县主连日来本已好多了的,听得这个封赏后,当场气得晕了过去……”
却说明贞帝,那日污辱了宇文倩后,当时倒还没觉得有什么,这样的事,难道她还敢告诉旁人不成,便是自己的亲弟弟,她只怕也是不好说的,就更不必说她的夫君了,她只会胳膊折在袖里,而他呢,本就与她有君臣之别了,再有了她这个把柄,以后对着她还不是为所欲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等她渐渐尝到甜头后,事情就更好办了。
万万没想到,宇文倩回去后会一病不起,睿郡王府日日都请太医,明贞帝是不至于睿郡王府的大情小事事无巨细都知道,宇文修人虽不在盛京,也绝不会容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但宇文倩没有回忠靖伯府,睿郡王府请的太医并不是给睿郡王或是简浔看病,他还是很容易就能知道的,再结合前因后情一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至少简氏已知道他对宇文倩做的事了,而简氏知道了,离宇文修知道还会远吗?
明贞帝这才有些后悔了,宇文修在前方为了他的江山流血流汗,他却在后方污辱他的姐姐,关键他们姐弟感情自来极好,他一定会为此记恨他的……便碍于君臣之别,不敢明着表现出来,不敢言难道还不敢怒了?他如今正是需要他倚重他的时候,君臣之间因此生隙可就损失大发了。
等到之后胡严接连去了几次睿郡王府,情绪一次比一次低落,最后一次,还带了仍病着的宇文倩回去后,明贞帝就不是有些后悔,而是越发后悔,只差悔青肠子了。
谁能想到,这样的事情宇文倩竟真敢让自己的丈夫知道呢,她是对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婚姻太过自信,还是已蠢到无可救药?这世上再大度的男人,也断断不能容忍自己被戴了绿帽儿好吗,她怎么就敢让他知道?也不想想,纵然胡严一时碍于他高高在上的身份和睿郡王府势大,不敢公然的休妻,这样的耻辱又怎么咽得下,总有一日,他会让她尝到苦果的,哪有她把秘密一辈子烂在肚子里,来得稳妥和万无一失?
最重要的是,胡阁老当初是为了他的江山才英勇就义的,胡家上下那么多口子人也是因他而死的,从他顺利回到盛京那一日起,他就注定只能一直厚待胡家的后人,所以他又是追封又是赏爵位又是支持胡家大办丧事的,就是为了让天下的读书人都知道,只要是忠于他、忠于大邺江山社稷,一心为国为民的人,他是绝不会亏待的。
他后来能那么快便重新坐稳宝座,人心所向,此举绝对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那么一旦胡严某日终于忍不住心里的愤怒与耻辱,或是不小心失言了,将他对宇文倩的污辱告诉了别人,事情传扬了开来,后果虽不至于会不堪设想,却也必定会十分棘手就是了。
明贞帝越想越牙疼,对那日**刺激感觉的回味都化作了懊恼,后宫那么多女人,宗室里也不少美人儿,他要找刺激,完全可以选其他配合的,大家你情我愿,岂不是如鱼得水?结果他偏选了个硬茬子,如今可好,狐狸虽打着了,却也白惹了一身骚,实在不划算啊。
想来想去,唯一的补救办法,也就是尽快安抚补偿宇文倩和胡严,让他们识相的闭好嘴巴,你好我好大家好了,不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休怪他不客气,再是忠臣良将又如何,他贵为一国之君,难道还要反过来看他们的脸色行事不成?!
所以才会有了月姨所说的,她今儿一去忠靖伯府,就遇上了宫里来人传旨,晋宇文倩为郡主,赏银五千两这一出,升宇文倩一级,是为了安抚她,赏银五千两,则是为了补偿胡严,自以为这补偿已够有诚意了,毕竟这世间还没有哪个女人,是珍贵到睡一次就值五千两这个地步的。
可这无论于宇文倩还是胡严来说,都是天大的羞辱,好比一个人仗势欺人打伤了另一个人,回头又自以为是的送了讨药费来,以为自己已经先做出让步,事情就可以到此为止,揭过不提了,这世上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宇文倩更是气得气都喘不上来,又是升她封诰又是赏银子的,把她当什么了,于狗皇帝自己来说,可能是安抚与补偿,于她来说,却是伤人后鳄鱼的眼泪,是把她当成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春风一度后给的嫖资,她要是收了,岂不是承认自己就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是钱货两清了?
所以宇文倩只来得及悲愤的说了一句:“这个郡主我不当,这些银子我们也不收,都给我拿走,拿走……”便一口气上不来,晕了过去。
简浔当时虽不在场,这会儿光听月姨说起来,也足以气得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近乎咬牙切齿的说道:“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月姨你回来时,倩姐姐醒过来了吗?”
那个狗皇帝,倩姐姐好容易好些了,他却又给了她和胡姐夫新一轮的羞辱和打击,是不是非要逼死了倩姐姐才甘心,她一定要告诉师兄,将狗皇帝千刀万剐,方能稍减她心头之恨!
月姨恨恨道:“后来那传旨的太监说,他是奉旨行事,不敢将圣旨和银子带回宫去,县主和大姑爷若想抗旨,只管自个儿进宫与皇上说,放下圣旨和银子就走了,县主则被大姑爷抱回了房里去,我离开时,已经醒过来了,只是情绪十分的激动,将自己关在房里,一个人也不见,连大姑爷都不例外……”
简浔听到这里,哪里还坐得住,忙吩咐瑞雨:“快让人备车,我瞧瞧倩姐姐去,她好容易才好些,与姐夫也渐回佳境了,经此一事,只怕姐夫又得前功尽弃了。”
还有倩姐姐的封诰和那五千两银子,若圣旨是不合理的,他们抗旨不尊也还罢了,至少舆论上他们站得住脚,可那圣旨在别人看来,摆明了是天大的喜事,高兴且来不及了,居然还抗旨,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别人又不会知道倩姐姐的屈辱,那狗皇帝若借题发挥治他们一个“抗旨不尊”的罪,可连个替他们说情的人都不会有,偏师兄又还没回来,好歹也要忍到师兄回来后再说。
于是一刻钟后,简浔便已上了马车,一路赶往了忠靖伯府。
一时到得伯府,径自由先一步得了信儿,侯在二门处的春燕迎着,抵达了胡严和宇文倩的正院,简浔一眼就看见了正在门外来回踱步的胡严,他脸上满是悲愤与焦急,看见简浔进来,便忙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来,急声道:“弟妹,你来得正好,倩儿她、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你快帮我劝劝她罢,我真的很担心,她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呢,刚才又晕倒了……”
简浔点点头,道:“姐夫别担心,倩姐姐只是一时气急攻心罢了,一定很快就能想明白的,我这就劝她去。”
越过胡严往前走去,很快便到了宇文倩的房门前,一面屈起手指敲门,一面柔声道:“倩姐姐,是我,我看你来了,你能开一下门,让我进去吗?”
满以为要说很久,宇文倩才会给她开门,甚至不给她开,那她就只能让人来撞了。
没想到话音才刚落下,门便“吱嘎”一声开了,宇文倩不但替她开了门,还一脚踏出了门外,白着脸红着眼睛,神色间虽仍难掩恼怒与羞愤,声音也带着哭过后特有的沙哑,却算得上十分平稳与沉静了,道:“让浔妹妹怀着身孕,还替我操劳奔波,我这个做姐姐和姑母的,实在太不应该了,你放心,不会再这样了,进屋说话儿罢。”
顿了顿,看向后面满脸紧张之色的胡严,“夫君,你也进屋来说话儿罢。”
胡严立时如蒙大赦,跟在二人身后,进了屋里去。
待彼此都落了座后,宇文倩先开了口:“先前我是很生气很愤怒,所以一时气怒攻心,钻了牛角尖,但方才我想了很多,做错事的不是我,造孽的不是我,凭什么我要这样自苦,这样折磨我自己,也折磨我的亲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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