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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方美人-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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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秀拉伸手指戳她的额头:“你以为我会这么傻?你初六那天无故缺勤,回来后又送我东西,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手机号码也无缘无故地换掉。现在想想,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所以,你是怎么和他说的?”
“有个在一旁看热闹的银行保安告诉他,一般这种情况,人家销完卡后肯定就远走高飞了,哪里还会留在原地等他来找。我也跟他说,到处贴小广告有损市容市貌,是违法行为,要被捉去拘留的。为了吓唬他,我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拨110,他就把刚贴上去的寻人启事都撕下来,走了。”顿了一顿,又说,“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所以把这张寻人启事带了回来,上面有联系方式,你如果需要,自己打电话过去联系就是。”
“我们公司还有其他人拿到这个了吗?”
“我想没有。他才刚开始贴的时候就被我吓走了。”
五月哽着嗓子,对她翻来覆去的说:“谢谢你,秀拉姐。”
金秀拉走时叮嘱她:“原来转过账的卡都销户了没有?如果都销了还好,总之自己当心点。”
周二,五月请了一天假,一大早跑到瑞金医院附近看房子。中介小哥忒热情,骑着个小电驴冒着严寒带她这家看那家看,不叫苦也不叫累。她时间不多,所以只用了两个小时就作出决定,当场签了合同,付了定金。房间很小,又是和人家合租,条件远不如津九的宿舍,但住她和猫足够了,而且离医院很近,步行可到的距离。
然后花了半天时间搬家。大件东西都还留在浦东宿舍,只搬了换洗衣服和其他必需品过来,宿舍钥匙留了一把给金秀拉,请她帮忙照料花花草草。家搬好,把房间粗略收拾打扫了下,安顿好星期五,时间才到下午两点。在新房间里坐了一坐,然后步行去医院。护工阿姨看见她,自然是要向她打小报告的:“……两个人闹翻了,人家今天就不来啦。”
五月进病房去看泽居晋,推开门,就见窗户大开,窗前一个身影,是泽居晋。他的病床不知怎么移到了窗下,而他上半身正探向窗外。五月眼前一黑,不及多想,包一甩,“嗷——”地叫了一嗓子,扑过去,从背后一把死死抱住他:“
作者有话要说: 泽居桑,泽居桑——”
第226章 226
泽居晋回过头; 看她脸无人色; 身体簌簌发抖,不禁又是好笑又是奇怪:“好好的; 一惊一乍的干什么?”转念一想,便即明白,烟支叼在唇间; 牙齿轻轻咬着烟嘴; 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五月泪流满面,不管不顾地哭喊了出来:“谁会永远一帆风顺,谁会一辈子都遇不到一点挫折?!我们这种每个月只拿几千块工资的人都还努力地活在这个世上; 认真地规划自己的未来,你凭什么就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凭什么凭什么!你以为世界上就你一个人在受苦吗!谁规定了你一辈子只能顺心遂意、不能受一点苦吗!”
“原来真是担心我跳楼?”
“欸?你不是要跳楼吗?”这时才看到他还叼着一支烟,又有点糊涂起来。
他咬着烟嘴,看看她:“哎; 你压到我断腿了。”
“哦,对不起。”这才惊觉还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赶紧松开。
“没关系。”
“压痛了吗?”
“并没有。”
她惊觉自己说错了话; 他的腿仍旧毫无知觉,怎么会痛; 忙向他道歉:“对不起。”
“为什么会这么想?为什么看见人在窗边就会联想到跳楼?”从唇上取下烟支,看着她的一张花脸; 终于忍俊不禁,向她吹一口烟,看她咳嗽; 一乐,向窗外微微偏了偏头,“你去看看窗外。”
五月伸头一看,窗户外面密密地焊着不锈钢护栏,别说人,就是连个小小花盆都掉不下去。她能想得到的事情,人家医院自然也想得到。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被病痛折磨而产生轻生念头的人,医院又怎么会允许存在任何安全隐患?
她用袖子擦去面颊上的眼泪,低下头,又哭又笑了起来:“怎么病床跑到这里来了?”
“想欣赏下窗外风景,不可以?”
“别总是说话带刺好不好?”
“怎么,不爱听?”
护工阿姨入内,刚巧听见后面这几句,忙向五月告状:“靠窗抽烟方便。”
五月就问:“今天抽了几支?”
护工阿姨又抢着代他回答:“三四支总有的。”
五月从他唇上夺下烟支,然后去翻他枕头下的烟盒,泽居晋不太开心,微微一哂:“你也太尽心尽力了。”
“是啊,你以为公司付我加班费是要我来干嘛啊。”
“钱迷是不是?”眼睛睨着她,“不就是两个小时么。”
“两个小时已经很多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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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凤台府内。
凤楼与凤台饮酒叙话,一直未回,月唤独自去居处歇息。东哥儿为她和凤楼拨的这个小院子小而清净。静好与四春两个一进门,便“娘哩”、“天爷哩”地又是惊叹,又是感慨。一个说“地上铺的地毯恁地厚,恁地好看,好大手笔!”另个说“这十二扇金银箔屏风看着好生气派,你看,这上头镶的可是翡翠?把咱们老太太屋里的紫檀木屏风都给比了下去!”
月唤也疑惑道:“六品官儿的家中便这般排场的话,官阶再往上去,又该是什么情形?”
四春道:“我猜,大概就要用金银打成的碗来吃饭喝水了。”
主仆三人正在拿老太太屋子里的摆设与凤台府中作比较,说着闲话,东哥儿又遣人送来两件貂裘。貂皮黑里带着淡紫,皮毛油光水滑,月唤即便不懂,也晓得必是稀有之物。来人说道:“怕姨娘头一回到咱们北边来,不惯北地寒冷,夫人特地叫给五爷和姨娘拿来这两件裘衣,再冷的天,穿上这个就不怕了。”
月唤含笑道谢,又叫四春取了赏钱送与来人。来人收了赏钱,道了声谢,淡淡笑道:“姨娘不必多礼,若是哪里有什么不合意的地方,只管遣人去与咱们夫人说就成了。”
到得晚间,东哥儿又着人来请她去花厅用饭,道是为她接风洗尘。月唤略收拾了一下,带上静好与四春去了。凤楼凤台不在,蕴如也不在,只有东哥儿并两个儿子,六个姨娘也在。桐哥儿老远见了月唤,便笑嘻嘻地拍手道:“三姨娘来了,三姨娘来了!”
月唤与东哥儿见了礼后,问道:“如姐儿怎么不见?”
东哥儿道:“她性子木讷,不惯见生人,不愿出来,不必管她,横竖有奶娘在。”
月唤落座,与她母子三人围坐了一桌,六个姨娘则在旁边伺候,斟酒的斟酒,布菜的布菜,白天那个挺着肚皮的则在一旁递手巾子,六个姨娘各司其职,丝毫不乱,看情形是平日里做惯了的。屋子里的丫环婆子们插不上手,俱在一旁闲闲地站着。
月唤已知这位二嫂的厉害,因此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恐叫她笑话,但见大着肚皮的银喜动作迟缓,走动一步都显得吃力,因此心下极是不安,因与东哥儿道:“何不请这几位姐姐也一同上桌说说话?”
东哥儿尚未发话,银喜便已笑道:“你不用管我们,我们这些人原是上不了台面的,叫我上桌,我反而坐不踏实。再说了,端茶倒水原是我的老本行,你们吃饭,我在一旁伺候,两下里自在。”她话才一落音,旁边另个叫金三姑的姨娘忙用手肘顶了顶她的胳膊。
银喜察觉自己说错话,大家同是姨娘,说自己上不了台面,岂不是打人家客人的脸。月唤却似毫无察觉一般,只是抿嘴一笑,不再言声。
东哥儿也笑道:“妹妹你瞧,我家这几个,都是这样的货色,一般的笨嘴笨舌,连话都不会说,在一旁伺候,我都还嫌她们笨手笨脚的。”
她这句“这样的货色”与许夫人从前所说的那句“脚底下的烂泥”竟有异曲同工之妙。月唤听了,不禁又是微微一笑。
东哥儿自顾自说道:“妹妹有所不知,京里人最是嘴贫,喜欢嚼舌头,看人家笑话。我们家二爷做着京官,却偏偏是个又浪又花的……家里头这么些姨娘,我若不立个规矩出来,不小心闹出个笑话来,我被人家嘲笑事小,害二爷没面子、耽误二爷的前程事大,所以不得不严加管束些。知道的人,都说我当家管家不易;不知道的,难免要以为我是刻毒之人了。”
六个姨娘齐齐说道:“夫人说哪里话?人家常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夫人是为我们好,我们心里头都明白着呢。能够伺候夫人,可不是我们前世修来的福气!”
月唤抿嘴而笑,跟着附和几声,便不再去管那些姨娘们了。
东哥儿这时却又与那些姨娘道:“三妹妹心疼你们,怕你们累着,都过来坐着吧。”
东哥儿向来说一不二,姨娘们听她开口,也不多言,一齐谢过主母,笑嘻嘻地落了座。姨娘们落座后,轮番来敬月唤的酒,适才闲立的丫环婆子们则围过来伺候,接手适才姨娘们的差事。
东哥儿极是疼爱两个哥儿,亲自抱着一个,另一个叫奶娘坐在自己旁边抱着。奶娘夹了一筷子清蒸鱼肉,挑出刺,便要往哥儿嘴里喂。半弦忽然失口叫出声:“鱼刺没有挑干净!”
东哥儿吓了一跳,与半弦道:“你一惊一乍的做什么,倒吓我好大一跳!”转头又去斥责奶娘,“你年纪还没我大,怎么眼睛就这般不中用了?”
奶娘嗫嚅不敢出声。金三姑笑嘻嘻道:“半弦的眼睛倒好,离得那么远,都能瞧见奶娘的鱼刺没挑干净。”
半弦讪讪:“我既看见了,难道装作不知么。哥儿要是被鱼刺卡住了,心疼的是咱们夫人,又不是你。”
东哥儿点头笑道:“好,好。难为你为我着想,也难为你时时刻刻替我盯着奶娘,看着哥儿。她们几个都不如你。”
半弦脸色变了变,慌忙低下头去,擎着的手微微发抖,酒水洒落在台面上也没有察觉到。其余五个姨娘也都装作看向别处,没一个敢看东哥儿一眼。月唤筷子上夹着一块肉皮,放回去也不是,吃进嘴里也不是,尴尬地看看这个,瞅瞅那个。
东哥儿眼睛直直地瞅着半弦,半响,方才笑道:“愣着做什么,不见有客人在么,还不为客人敬酒?”
六个姨娘除却金三姑,俱像是鬼门关里走了一趟似的,纷纷活了过来,俱都围上前来,与月唤说笑敬酒。
晚间,月唤回到居处,独自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将近二更时分,凤楼喝得醉醺醺的回来。月唤起身,为他宽衣,一边嗔怪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哪里去了?我晚间独自去应付那一堆姨娘,累也累死了,叽叽喳喳的,名字都记不全。你二嫂也罢,姨娘们也罢,每个人说话都暗藏机锋,叫人听着心累。”言罢,轻声叹了口气,“我还道天底下的姨娘都像我和香梨一般,却原来还有这样的人家,还有过着这样日子的。这样看下来,还是我和香梨日子好过一些,你还是做你温少东好了,一辈子不上进便不上进好了。”
凤楼往床上一倒,含含糊糊道:“你若嫌她们麻烦,只与二嫂一人打交道即可,余者不必理会,不过都是些……”虽然醉着,这话说到一半,却仍觉出有些不妥,忙改口道,“太晚了,早些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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