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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嫁-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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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大夫愣在一旁,薛蕲宁冷声开口,“救人!”
  如梦初醒的大夫回过神来,再不敢分神,立时动起手来,在学徒的帮助下开始缝合血糊糊的伤口。
  魏晅瑜人已经撑不住,心神恍惚间,旁边突然多了支撑,熟悉的气息拂过脸颊耳际,让他安心的闭上了眼。
  找到最好最合适的姿势将人固定住,薛蕲宁紧盯着大夫缝合伤口的动作,惹得旁边众人神情微颤。
  虽然不合时宜,但姚峰真心觉得,自家主母这副认真盯着看的模样有些吓人。
  如果不是大夫的手稳,这会儿说不定早已错了几次,就连他,心里都有些怵。
  看着这副模样的主母,他莫名觉得,自家侯爷熬过了这一关之后可能要倒霉。
  不过倒霉也是以后的事了,至少这会儿有主母陪着,侯爷情况看起来没那么糟了。
  等彻底缝合伤口上药包扎之后,众人终于松了口气。
  “眼前这一关算熬过了,接下来要先撑过这几天,看看情况,”大夫擦擦额头冷汗,虚着身子坐到一旁,“侯爷从今晚开始肯定会发热,要看护好,药已经着人开始熬了,待会儿先灌上一次药。”
  “接下来,只能听天由命,看侯爷自己了。”
  话落,房间里静了一瞬,大夫说的是大实话,可就是因为太真实,所有人都不免担惊受怕,如果侯爷在这里出了问题,这里所有人都落不了好,更别提那些对侯爷动手的人。
  魏晅瑜此刻躺在软榻上,昏迷的模样很是安静,伤势太重,不能过多移动,只好暂时委屈他躺在这里。
  薛蕲宁接过丫头递来的布斤擦去他脸上溅到的血迹,对着身后众人吩咐道,“别都站在这里碍事,该做什么做什么去,要忙正事的去给你家主子善后,要照顾侯爷的一个个做好安排,大夫抓紧时间休息,若是情况有变,还得继续劳累你们。”
  “还有,把这里收拾一下,弄干净一些,再拿些烈酒过来,我先守在这里。”
  有人做主心骨,众人瞬间打起精神各自忙碌起来,很快,书房里被收拾干净,血腥气淡了些,热水、烈酒还有干净的布斤以及伤药等被接连送到跟前。
  等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时,薛蕲宁才终于呼出了那口一直憋在胸口的闷气。
  擦干净魏晅瑜身上的血迹,剪掉他身上的脏衣服,动手的薛蕲宁此刻眼中全无男女之别的顾忌,眼里只有殷。红的血色。
  姚峰处理完杂事进门时,正好看到自家主母脸上来不及掩去的复杂之色。
  他不好说那是什么表情,但以侯爷对主母的看重,若看到这副表情,只怕立时就想杀人。
  听到身后的动静,薛蕲宁没回头,只一点点认真的擦拭魏晅瑜指缝间的血污,“事情都安排好了?”
  “已经处理好了。”姚峰沉声道。
  “他怎么受伤的?”薛蕲宁这句话问得极为平静,却让姚峰瞬间提起了心。
  他在说真话和找借口之间犹豫不定,但等对方又平平静静的问了一遍时,姚峰压下浑身发毛的感觉,选择了说实话,“侯爷领了皇差要清查荆州这边的漕运,这阵子得了些内。幕,查得有些深,因此就、就……”
  “就什么?”薛蕲宁停下手,回头。
  姚峰猛然低下头,避开那看过来的眼神,心沉得更深,“就碍了有些人的眼,被对方埋伏设计了一把。”
  “知道是哪些人主使哪些人动的手吗?”薛蕲宁问。
  “有一些头绪,但更具体的,还要再查。”姚峰回道。
  薛蕲宁点点头,“这样也好。”
  之后不再说什么,只专心照顾昏迷的人。
  姚峰退出书房时,才发现自己后背一片冷汗,他现在顾不上后怕和操心,满脑子都是主母刚才那句话。
  这样也好?好什么?好在哪里?
  他费心琢磨,等走到外院身上落了一层雪花时,才在冰冷大雪中打了个抖,直觉告诉他,好像有极糟糕的情形在前面等着。

    
第75章 2…17暴雪
  如大夫所言,魏晅瑜果然很快烧起来; 而且一直高烧不退。
  薛蕲宁坐在他身旁; 不停的替换着毛巾冰敷,用烈酒擦身给他退烧。
  即便不看大夫的脸色,她也知道情况不容乐观。
  最严重的时候; 药已经完全灌不进去; 无视旁边人眼神; 她端起药碗喝一口度一口过去; 直到彻底灌完; 点滴不剩。
  外面情形如何她暂不清楚,但魏晅瑜情况不佳却是切切实实摆在面前的。
  重伤; 高烧不退; 神志不清; 一如大夫所说; 尽人事; 知天命; 这些人除了在一旁用心看护喂药,当真是半点儿使不上力。
  薛蕲宁几乎是亲眼见证了何谓在鬼门关前打转; 魏晅瑜的情况; 几乎是好几次一脚踏入了鬼门关; 一条命生生给熬回来的。
  一碗又一碗的苦药灌着,一坛又一坛的烈酒用着; 伤口时好时坏; 人却总是清醒不过来; 某一瞬间,她茫然得几乎以为自己大概要做了寡妇。
  纵然她其实还并没有进永平侯府的门。
  书房里时吵时静,送走又一波看护的下人,她靠坐在软榻前,握住了魏晅瑜的手。
  这几日里她守着的时间多,睡着的时间短,纵然睡着了,也会很快做起噩梦,无论梦里梦外,当真是半分都不得闲。
  大概只有守在他身边握着他依旧烧得发烫的手,心里才好过点。
  她从来没见过魏晅瑜此刻这副模样。
  脸色惨白,毫无声息,仿佛每呼出一口气就像用尽了力气,下一刻随时会断了气息。
  安静,虚弱,又可怜。
  这让她想起年幼时的弟弟,母亲刚刚走时,阿冶也是小猫似的虚弱无依,每日里最精神。的时候反而是扯着嗓子哭嚎的时候,家里大大小小的丫头乳。母全都哄不住,只有她抱着的时候才能安静一二。
  天壤之别的两个人,此刻却让她有了同样的心境。
  这时候命悬一线的魏晅瑜,就像当年那个只能和她相依为命的小弟弟,两条命似乎都牵在她一个人手上。
  浸了冰雪的布斤擦拭过他流着冷汗的额头,他嘴唇动了下,不知是不是想说些什么,不过薛蕲宁知道,她眼前的人什么都说不出来,这么多天下来,她已经很清楚了。
  一字一句也好,魏晅瑜都说不出来。
  换好毛巾,烈酒混着冰雪又一次擦拭过身子,一点一点的将水小心翼翼的喂进去,她呼出一口气,靠在了他手边。
  依旧维持着牵手的动作,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低声开口,“重昱。”
  重昱,这是一个人的字,一个她其实并不清楚到底算不上魏晅瑜字的字。
  她梦里听过,见过,这几次更是时时侵扰心神,因此不由自主的叫了出来。
  魏晅瑜还未及冠,但在她这里却有了字。
  她叫他重昱,也不知他此刻能不能听得到。
  外面大雪接连下了几天,已成暴雪之象,铺天盖地的银白散落在天地间,愈发显得凄冷萧索。
  她看着门窗上刺目的白色,靠在魏晅瑜手边,闭上了眼睛。
  “重昱。”
  ***
  薛蕲宁又做起了那个梦。
  从魏晅瑜受伤昏迷开始,她每次闭眼休息时,都会经历一次梦境。
  一遍又一遍的梦境像是提醒些什么,又好像纯粹只是个梦境,让她越入梦越辛苦,日渐憔悴。
  魏晅瑜不醒,她就一直撑着一口气,伤心难过哭泣的时间与功夫都没有,她得替魏晅瑜看着他这条岌岌可危的性命,守在他身边护着这一程,无论最后是醒来也好走了也罢,她都得睁大眼看着,提着心守着,不能懈怠。
  远离帝京千里的荆州,如今只有他们两人,他的命牵在她身上,她的心挂在他身上,相依为命。
  无论是去西北也好,回帝京也罢,总归要两人来,再两人一同回去,少了谁都不行。
  她的嫁衣还未绣好,桃花三月的那场婚事还未举行,魏晅瑜对她那么多的承诺还未兑现,怎么都不能提前失了约。
  她等着他娶她的。
  仍旧是早已熟悉的梦境。
  她站在永平侯府里,身边一群服侍丫头,落在身上的雪花大。片大。片的,和荆州的这场暴雪丝毫无差。
  披风暖炉在手,人却冷得厉害,北风猎猎作响,兜头而来的是一波又一波雪花。
  她知道自己下一句会说什么。
  “我心口还是不安稳。”
  砰砰直跳的胸口又沉又闷,就像一口淤血哽在了喉咙口,咽不下吐不出,生生憋得整个人都心慌气短,摇摇欲坠。
  她品尝着这每一次都重新加诸在身上的滋味,和同一个她并立在漫天的大雪中,捂着胸口努力换气。
  “夫人不过是做了噩梦,侯爷人肯定是没事的,老人们都常说梦是反的,夫人可不好胡思乱想惊了自己……”
  说这话的是旁边的绿衫丫头,每一次重复的梦境里,她都要重复一次这些话,纵然看不清脸面,劝慰的语气却一如既往。
  不,重昱肯定出事了。
  横亘在她脑子里的依旧是这个念头,一个她亲眼看到了重伤的魏晅瑜,此刻还守在他身边,等着他清醒过来叫她一声“宁宁”,许她一句话,另一个她,看不到人,听不到消息,却莫名的心口隐痛,仿佛和受伤的人感同身受。
  没有人说话,但簌簌而落的雪花里,她们的心思是一样的。
  “重昱。”她叫了他的字。
  这一声里满是担忧与祈求,似乎恨不得越过这茫茫大雪,立刻赶到他身边,亲眼看一看他还安好。
  “重昱。”
  薛蕲宁重复了一遍,怅然若失。
  被她叫了字那个人如今还在鬼门关辗转,不知道能否平安归来,即便她日夜守着,日夜祈祷,也不知能不能传到他耳边一二分。
  风雪愈发得大,似乎淹没了整个世界,除了模模糊糊的自己,再看不到其他。
  她们站在雪地里,被无尽的白雪渐渐掩埋,逐渐变成了两个冻僵了的雪人。
  梦里一次又一次的都是这么冷,纵然书房里一直温暖如春,被她牵着手的人烧得仿如火炭。
  冻得狠了,冷得狠了,她就该醒了。
  即便是梦里,也听不到他平安的消息,看不到他入梦,所以这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只能是噩梦。
  还是不睡的好。
  薛蕲宁这么想着,觉得自己也该到了醒来的时候了。
  冰雪再厚,也总是要破开的。
  呼吸着冰冷的气息,僵硬的手脚破开冰层,她准备醒过来。
  醒过来,看一看无论梦里梦外都不曾安好的魏晅瑜,安慰自己,好歹此刻人还守在眼前。
  暴雪加身,是真的冷,她刚动了下手指,就反射性的缩了回来。
  她似乎碰到了比冰雪更冷的东西。
  这一次的梦,终于和以往有了些微的不同,开始有了转折。
  覆在身上的冰雪像是在融化,隔着一层又一层冰冷,她终于发现,摆在面前的不是比冰雪更冷的东西,而是散发着热意的碳团。
  她被冷得怕了,才会一时间觉得那是更加冰冷的东西,实际上,那是能融冰化雪的热。
  暴雪依旧未停,她却仿佛从寒冬到了春日。
  冰雪化开,冷意渐渐消失,化为大。片大。片宜人的暖意。
  最后一丝冰冷消失得无影无踪时,她睁开了眼睛。
  白茫茫的天地里,眼前是晃动的黑影,模模糊糊看不清形貌,但当他靠过来时,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抱住了。
  是魏晅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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