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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阿尔伯特怎么急哄哄的想争取自己给自己命名的权力，都没人再理他，高扬看向了十三号，笑道：“你该叫什么呢？这个太难了。”

十三号没有绰号，在遇到卡瑞玛之前他连自己的真名都不知道，十三号是他的编号，也是他的代号，每换一个任务就换个名字，长久下来之后，十三号反倒成了他的本名一样的存在了。

现在撒旦的人在行动时都把十三号叫成莱纳德，而这还是高扬随口开玩笑起的一个名字。

要给十三号起个绰号，所有人都很感兴趣，亚克微笑道：“自从见到莱纳德令人惊艳的另一面后，我就觉得他很适合清洁鱼这个绰号。”

高扬知道亚克说的是十三号化妆之后的事情，但他不知道清洁鱼和十三号变成美女这种事有什么关系，虽然他觉得是经过清洁工才认识的十三号，叫清洁鱼也挺合适的，但他还是好奇的道：“为什么叫清洁鱼？”

亚克笑道：“雌雄同体。”

高扬恍然大悟，但他觉得事情可能要糟，果然，十三号淡淡的撇了亚克一眼，然后一脸平静的道：“你再这样说，我就杀了你。”

十三号的威胁，不止是威胁，如果亚克再说，他真的会杀人，这一点撒旦没人不知道。

亚克耸了耸肩，低声道：“看来你很介意，好吧，对不起，我向你道歉，那么，你么你觉得变色龙怎么样？”

“不好！”

又是异口同声的否决，原因和骆驼这个绰号一样，变色龙，也是被撒旦干掉的一个人，怎么能再让十三号叫做变色龙呢。

亚克说了个海里的动物，高扬也跟着想到了海里的动物，既然都是变色，都是伪装大师，他觉得章鱼这个动物挺适合十三号的。

“你觉得章鱼怎么样？变色可比变色龙快多了。”

十三号毫不犹豫的道：“从今天起叫我章鱼。”

又一个人的绰号定了下来，这时泰勒一脸苦色的道：“不能叫邮差了，那我该叫什么好呢？我从没想过改绰号的事情。”

这时安迪何突然大声道：“你慢慢想，伙计们，你们说龙骑士算是动物吗？”

艾琳大声道：“当然不是，龙骑士，重点当然是骑士而不是龙。”

听着艾琳和安迪何讨论龙骑士这个绰号，很有喜感，高扬微笑不语，崔勃却是笑的肩头一抽一抽的。

安迪何急声道：“所以我也要改绰号，我要叫熊猫！大熊猫！”

高扬奇怪的道：“为什么要叫熊猫？”

安迪何把头发往后一捋，头一抬，一脸骄傲的道：“人见人爱！”

第1523章　消失的信任

安迪何一直都很有自信，甚至到了自恋的程度。

所以他的话引来了嘘声一片，以为就算安迪何确实和熊猫的形象很相符，但他的一帮损友不会让他轻易得到这么烧包的一个绰号。

但是在众多人的讽刺过后，安迪何最终还是得到了他的新绰号，熊猫。

当安迪何得意洋洋之时，泰勒却是愁眉苦脸的道：“我实在是想不出一个绰号，我觉得绰号就得由别人来起，如果一定要让我自己选的话，我想叫白头海雕。”

高扬好奇的道：“为什么叫白头海雕，有什么含义吗？”

泰勒点了点头，微笑道：“美国的国鸟，也是美国的象征。”

拉斐尔就见不得别人的绰号太威猛，他吹了声口哨，笑道：“白头海雕这种鸟不适合你，不如叫火鸡算了。”

泰勒摇头道：“想都别想，到了圣诞节就会摆上餐桌的火鸡，我才不要。”

高扬哈哈一笑道：“白头海雕确实不合适，象征意味太浓了，你的绰号叫做邮差，和你的形象最符合的动物，我觉得是信鸽，都是送信的嘛。”

跳了侧头想了想，然后一脸无奈的道：“好吧，既然你们都不想要特威猛的动物，那我也只好叫信鸽了，我觉得这个绰号确实挺适合我的。”

格罗廖夫确实摇头道：“信鸽不太好，会给人想象的空间，干脆叫鸽子算了。”

李金方点头道：“这个好，鸽子比较好。”

泰勒不像安迪何那么无耻，他是从善如流的那种，于是他点头笑道：“好，以后我就叫鸽子了。”

弗莱哈哈一笑，大声道：“这下我们真的成了禽兽佣兵团。”

撒旦的好几个人有了新绰号，这不算是件大事，但让撒旦真的成了禽兽佣兵团，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全有了，就连两栖动物和昆虫也不缺。

艾琳也是笑道：“更正你一下，应该是动物佣兵团。”

一群人互相叫着几个新起的绰号，嘻嘻哈哈的结束了他们的航程。

在空中的时候什么都做不了，所以高扬还能得以放松心情和自己的战友开怀一笑，但是到达基辅一踏上地面，高扬的轻松旅程就此结束，他又得面临复杂的环境和危险的局势了。

飞机一落地，高扬就得再次开始不停的打接电话了。

小唐尼留在了法国尼斯，撒旦现在太缺人手了，所以只能让小唐尼监视着德约的别墅，而小唐尼发来的信息是德约的别墅仍旧是空的。

基辅这边是重点，高扬得通知巴甫洛维奇他们已经到了基辅，既然没能把德约直接除掉，所以在基辅该干什么还得接着干什么。

电话一个个打出去，把在基辅的人都通知到之后，高扬想了想，把电话给波洛维奇打了过去。

钢铁圣母的举动非常奇怪，作为和钢铁圣母只能剩一个的死敌，高扬无所如何也得关注一下，就算钢铁圣母暂时和撒旦目前最紧迫的任务没有什么关联也是一样。

波洛维奇的电话接的很快，而高扬还没有说话，就听波洛维奇急声道：“你在哪儿？”

高扬没有直接回答波洛维奇的问题，而是用奇怪的语气道：“你那里没事吧？你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在担忧什么事。”

波洛维奇压低了声音，急促的道：“美国人盯上我了，我现在已经离开了绿区。”

高扬的心猛跳了一下，然后低声道：“怎么回事？”

波洛维奇喘了口气，低声道：“我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在绿区不是秘密，甚至就连美国人都知道我在这里，如果不是美国人的默许，我不可能待在绿区。”

绿区是彻底由美国控制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波洛维奇能留在绿区，这件事高扬一直挺奇怪的，但他从来没问波洛维奇为什么，而现在波洛维奇要自己揭开谜底了。

波洛维奇吐了口气，继续道：“我和伊拉克很多武装派别有联系，美国人需要我，我作为中间人存在，可以帮他们处理很多棘手的问题，如果没有我，伊拉克针对美国的袭击至少要多三成。”

说完后，波洛维奇沉默了片刻，随即用很坚定的口气道：“我对美国有用，所以他们让我待在了绿区而没有从我这里追查大伊万的下落，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他们想让我帮忙对付大伊万，我要么死，要么和美国人彻底翻脸先干一仗，所以美国人从来没有通过我来对付大伊万的举动，他们还心存幻想，但是，就在前几天，我意识到了情况不对。”

高扬低声道：“怎么不对？”

波洛维奇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道：“安德烈是不是死了？”

高扬没打算和波洛维奇说这件事的，可波洛维奇既然已经知道，他随即低声道：“是的，我考虑了很久，才决定把这件事告诉你，这就是我打这个电话的原因。”

波洛维奇呼了口气，沉声道：“你能告诉我，说明你还拿我当朋友，好吧，那我也就告诉你一件事，安德烈的死很可能和美国有关，安德烈死后和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于是我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绿区，在我离开后第三天，一队美国士兵保卫并搜查了我在绿区的住所，所以这事儿绝对不仅仅是德约干的，美国绝对介入了。”

高扬皱眉道：“你的意思是，美国人直接参与了？”

波洛维奇叹了口气，沉声道：“我不敢确定美国人是否直接出手杀死了安德烈，但德约绝对是在美国的支持下对大伊万开战的，现在我掌握的情报太少了，我无从判断。”

高扬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黄油刀这个名字，因为他真的不敢保证波洛维奇还可以信任。

稍微停顿了片刻后，波洛维奇却是用很紧张的语气道：“安德烈死了，欧洲的局势彻底失控了，公羊，你得小心点儿。”

高扬轻声道：“是的，我决定离开基辅了，现在这里的生意已经没办法再做。”

波洛维奇停顿了片刻，像是在组织措辞，然后他用紧张的语气道：“那么，你知道大伊万在欧洲的力量现在是由谁掌控吗？”

第1524章　不是炮灰

高扬毫不犹豫，不假思索的道：“嗯？什么意思？你指的是谁接替了安德烈的职务？”

波洛维奇叹了口气，沉声道：“没错，就是这个意思，算了吧，你肯定不会知道的。”

高扬苦笑道：“安德烈差点儿干掉我，因为他认为我在抢生意，而在乌克兰不能有任何人和他抢生意，后来安德烈死了，乌克兰的局势一团糟，我现在可以随便的做军火生意了，但是你知道的，军火贩子不是我的本职工作，也不是我理想中的工作，所以，我决定退出乌克兰了，在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就走。”

波洛维奇叹声道：“走吧，离开是个明智的选择，现在乌克兰是主战场，不管是德约还是大伊万，拿下乌克兰都有象征性的意义，或许平时他们还能容忍有人在乌克兰做些小生意，但是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在乌克兰做军火生意，你这时候留在乌克兰，很容易让人误会你已经彻底投靠了其中的一方，如果你没打算把自己绑在大伊万的战车上，那就早些离开吧。”

这次轮到高扬沉默了。

信任这种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波洛维奇没有出卖高扬，但他在大伊万最危急的关头选择了袖手旁观，如果大伊万现在没出事，而且还能继续容忍波洛维奇活在世上，并且在绿区这个很敏感的地方做生意，那高扬也不会想太多。

可现在大伊万已经消失了很久，高扬就不敢再和波洛维奇交底儿了，尤其是关于大伊万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把什么都说出来。

高扬心中百味交集，因为他觉得波洛维奇这个人还不错，挺够朋友的一个人，但高扬不敢赌波洛维奇的人品，所以他只好隐瞒一切可以隐瞒的东西。

沉默了良久之后，高扬终于沉声道：“你没办法在绿区待了，那你下一步打算到哪儿。”

波洛维奇叹了口气，很是深沉的道：“我要去基辅。”

高扬吓了一跳，大声道：“你要来基辅？”

波洛维奇淡淡的道：“是的，我要去基辅，我没有出卖大伊万，但我确实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选择了旁观，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的，大伊万允许我在绿区做军火生意，但现在我已经不敢回绿区了，我也不能去别的地方做军火生意，而且现在也正是大伊万最危险的时候，所以，我决定去乌克兰。”

高扬苦笑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波洛维奇低声道：“我有自己的力量，这不奇怪，我总得有完全属于自己的力量，现在我要带着我的人去乌克兰和德约继续打下去，你不明白，安德烈死了，掌握在他手上的力量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我需要去乌克兰，宣示大伊万的存在，不能让别人认为德约已经彻底掌握了乌克兰，否则的话，会引起灾难性的后果。”

高扬好奇的道：“你觉得你能取得原本掌握在安德烈手上的力量？你到了乌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