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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锅娘子-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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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盯着单言的咽喉,眸中射出彻骨的寒芒,却以着平静的语调道:“你碰她一下,我便杀了你。”
  此时萧柯忙上前,跪倒在秦峥面前,道:“皇后娘娘!”
  萧柯不能得罪大渊皇帝路放去救单言,可是他却不能看着原本以为已经死了的单言再去死。
  原本谭悦看着这一切,已经呆在那里,正不知如何是好,此时见了,忙也上前,唤道:“皇后娘娘!”
  秦峥此时使劲地睁眼闭眼,总算找回一点神智,她望着眼前一晃一晃的路放人影,喃喃地道:“放开单言。”
  路放冷眸微缩,沉默半响,最后倏然收回剑来。
  他盯着秦峥,用毫无波动的声音道:“秦峥,你太过分了。”
  说完这话,他一个伸手,将秦峥揽在怀里拦腰抱起,纵身一跃,已经出了这废弃驿馆,只须臾功夫,众人只听得马声嘶鸣,紧接着马蹄之声响起。
  萧柯这才松了一口气,上前一把揪住单言的衣领,怒斥道:“你疯了吗?她是你能碰的吗?”
  ————————————————
  此时秋风萧杀,路放紧搂着这女人,打马狂奔。
  耳边风声在吼,他心里却有万千怒气,只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撕成粉碎。
  如果他晚来一步,是不是她真得就和那单言成就好事!
  路放再也压抑不住胸臆间的狂怒,忍不住忽然扼住她的颈子,迫使她回过头来,然后俯下唇去,狠狠地往那唇上,一口咬下。
  醉酒中的秦峥却也是知道痛的,顿时“啊”的叫了一声,迷茫而委屈地看着路放。
  路放停下马来,剑眉压低,冷望着她,道:“疼不疼?”
  秦峥摸摸唇边的血,点头:“疼。”
  路放粗重喘息着,眯眸望着她:“秦峥,我不过是旷了你几日,你竟然给我去找野男人!你——”
  秦峥此时被咬了那一口,酒已经醒了一半,想起方才的事来,情知自己不该。这种事若是偷偷去做也就罢了,偏偏还光明正大,偏偏还被逮个正着……
  只是……她唇动了下,终于道:“这也不是野男人啊……”
  路放原本看着她低头认错,乖顺说疼的样子,想着她其实只是酒醉,原也不是故意的,心中已经软了,又看她口中带着血,那怒气已经渐渐消散,此时忽然听到“这不是野男人”,顿时那一口气又到了喉咙,他眯着危险的眸,紧绷的声线一字字地问:“不是野男人,那是什么?”
  秦峥看他竟然这般凶,简直想哭,只好委屈地道:“是野男人,没错……”
  她抬眸望着他,小心地道:“我、我知道错了……”
  路放捏着她的胳膊,硬声道:“秦峥,我要告诉你,如果你让任何一个男人碰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他。然后——”
  他垂眸望着醉酒后她那委屈的情态,认真地道:“然后我会让你一辈子不能出永和宫,你信吗?”
  秦峥摸了摸发疼的唇,小心翼翼地点头:“我信。”
  路放望着她唇上的血,俯首下去,强硬地覆住她的唇,将那血尽数吸入自己口中。
  唇瓣丝丝疼痛,带着麻痒,秦峥顿时瞪大了迷醉的双眼,想躲开,可是路放却不让,趁机用唇舌霸道地探开她的,侵入其中,在她的口齿间翻江倒海。
  秦峥喘息艰难,气息紊乱,还待要躲,抬眸望去时,却见路放冷沉沉的黑眸盯着自己,一时想起刚才自己的荒唐,那要躲开的气焰便顿时熄了下来,当下动也不动,靠在他胸膛上,任凭他施为。
  此时马已经停下,大道之上并无人烟,他将她的身子反转过来,将她柔软饱满之处抵死靠近自己,用自己的唇开始探索那块从未去过之处。
  一时之间,两个人喘息粗重,唇齿交融,气息紊乱。秦峥面颊渐渐泛出酡红来,眼眸也有迷离冶艳之意,她原本不知道,原来这唇齿间的交融竟然如此的亲密激烈,并不比那床笫之间的交融逊色。
  其实这竟然是他们的第一个深吻,之前偶尔有过,都是秦峥浅尝辄止地碰碰路放的唇便躲开。路放因怕她不喜,也从未敢深入。
  深吻过后,两个人都有些情动,只是此时官道后方恰有车马过来,两个人只抱着骑马前行,并不敢再亲了。
  路放坐在马上,搂着秦峥,低眸望着近在眼前的她的发髻,心间却是泛起一种浓浓的忧虑。
  如今不过是旷了她几日而已,她竟然一个气不过,就要去找其他男人。如今他自然是体力强健,日日给她,甚至一日给个几次,让她甚为餍足,可是来日方长,若有朝一日他气力不足,又该如何?传闻女子到了四十便是狼虎之年,而男人四十之后渐渐力衰,到时候他无法让她饱足,她会如何?
  路放垂眸望着那因为骑马而一上一下的灵动发髻,心中忽然感到不寒而栗。
  ————————————————
  路放回到宫中后,便开始翻出那本《菊花谱》来,好生研究。往日他虽背过,但到底时候一长,记忆有些模糊,此时对着那书,细细研读。
  其实自从寻来这两本书,他只粗略研习过专能克制女子天生媚体的《自入洞来无敌手》,看那书中所讲房中九法要诀,却还没研习过所谓能够固本培元强身健体的《菊花谱》。
  如今心生危及之感,连忙翻来,却发现上面句句真知灼见,真乃帝王必备之书!
  原来这《梅中秘》乃女修之书,路放自不去理会,而这《菊花谱》却是着重讲那男子七损八益。
  七损者,一曰闭,二曰泄,三曰竭,四曰勿,五曰烦,六曰绝,七曰费。路放彼时背诵来时囫囵吞枣,又未曾有切肤之痛。如今细细品味过来,方知自己过去一些时日,仗着少年神勇,不知道干出多少损耗伤身之事,以后少不得要一一避免。
  而看那“八益”却是,一益曰“固精”,二益曰“安气”,三益曰“利脏”,四利曰“强骨”,五益曰:“调脉”,六益曰“畜血”,七益曰“益液”,八益曰“道休”
  路放此前对凤凰城之中房术多由不屑为之,如今看着这八益之道,又暗想昔日恩师曾教诲的练武养气之道,竟觉得休息相关。人生在世之根本在于气,而无论是练习武艺内力,还是习这八益之道,都是要固精安气,强骨调脉,方得长生连绵之道。
  好在他尚且年轻,不过弱冠而已,此时体力强健,正是阳刚最盛之年,从此之后收精敛气,想来必能养气益强,延年益行,居处乐长。
  路放默坐片刻后,他找来了御医和御厨,在一番密谈后,御医自为他制定了新的膳食表。
  而皇宫中的内侍和宫女们发现,如今皇上忽然每日四更便要起床,拿着刀剑在那里练习一番,待练到身上出了薄汗,便两腿支开,成于空中成蹲坐之姿,只这个姿态就要保持一炷香时间。众人不知为何,可是也不敢多问。
  自那日单言之事后,秦峥彻底酒醒后,回忆昨日之事,第一个便是把萧柯谭悦孟仞俱都唤来。当下三个男子,都是挺拔如松的身板,巍然站在秦峥面前,垂首不言。
  秦峥平静清冷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三人,最后那目光终于落在萧柯脸上。
  她终于启唇,淡声道:“此次单言竟能够从南蛮王高璋手中死里逃生,实在是不幸中之大幸。”
  三个男子,想起那日眼前这位皇后和单言的事儿,一个个都绷紧了脸,只做面无表情状。
  秦峥望着萧柯,忽然绽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道:“不过单言最近也不适合继续留在本宫身边护卫。萧护卫,麻烦你配送单言回去凤凰城吧。”
  萧柯闻言,剑眉微锁,不过依然上前道:“是。”
  秦峥摸了摸昨日被咬破的唇,却是道:“到了凤凰城,就不必回来了。”
  萧柯听此,心间猛震,忙抬首看过去,却见秦峥一袭黛色长袍,从下往上看时,却觉得那身姿修长洒脱。此时这秦峥面色清冷,眸中凉淡,只是唇上那点伤痕显得有些不搭。
  他垂首间,心间不知是何滋味。
  他原本不过是看守凤凰城大门的一个玄衣卫,当日路放慧眼赏识,由此被凤凰城城主何笑发掘,从此接连高升,委以重任,如今更是被城主指派来守护秦峥。
  萧柯对如今秦峥身边态势,却是自有一杆秤。只因孟仞谭悦虽功夫了得,也是城主身边伸手倚重的高手,可是到底素来沉默寡言,遇事太过低调。而单言也是素来少话,且又与秦峥有过男女瓜葛。这么一来,萧柯武功虽然不济,却堪堪将为四人之首。
  这是城主对自己的试炼,也是城主给与自己的机会。
  可是如今,自己因昨日向皇上路放通风报信之事得罪秦峥,却是要被送回。如此一来,莫说是大好前程,怕是性命都难以保全。
  一旁谭悦和孟仞听此,忙上前拱手道:“皇后娘娘,万万不可!”
  秦峥负手,受伤的唇边浮起一抹冷笑:“若是你不想回凤凰城,那也可以,不如就跟随在皇上身边?”
  这话,却是越发讽刺了,暗指昨日之事,萧柯已经背叛皇后秦峥,却为皇上路放通风报信!
  萧柯上前慨然一跪,沉声道:“萧柯知罪,愿以一死而谢罪!”
  说着,抬手间,长剑出,就要抹向颈项。
  谭悦和孟仞见此,自然不能让他就此了断,于是谭悦上前用剑格开他的剑,两剑相撞击,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再看时,萧柯之剑已经断在那里。
  秦峥俯首看那地上断剑,知道今日萧柯倒也不是做做样子。若是她弃了萧柯,萧柯回去凤凰城也是要以死谢罪了。
  她笑了下,坐在椅上,道:“既你不愿意离开,那就暂且留在这里吧。但只是——”
  萧柯听闻,脸色已经苍白,上前跪着,咬牙道:“萧柯知罪,从此后再不敢犯!”
  秦峥淡声命他起来,却是又道:“单言,你们问过了吗?”
  谭悦听此,忙上前道:“昨日回去,已经问过,只是他也未曾细说,只说昔日险些死在南蛮军手中,后来幸得逃的性命,躲避在一处山野,自己养好了伤,这才趁机逃回来。”
  秦峥半合上眸子,回忆起昔日初见时,那个脸色苍白色身形单薄,却沉默能干的少年,一时想起他满身是血地吊在地牢里,一时又想起他陪着自己一路从大炎逃回十里铺,又在那里对自己诸般照顾。
  还想起,他眼睛望着那房梁,结结巴巴对自己表达的情义……
  秦峥吐出一口气,微闭上眸子,眼前却是浮现昨晚朦胧酒醉中,他躺在自己身下的脸红模样。
  他说“秦峥,我一直爱你,比路放都要爱你”。
  他抱着自己,流泪了。
  秦峥忍不住摸了摸脸颊,她虽酒醉,却那么清晰地记得那个男子泪水沾在脸颊的沁凉。
  一时谭悦抬头,见秦峥神情有些恍惚,便略一犹豫,道:“单言,单言想见皇后娘娘。”
  秦峥闻言,恍然从那回忆中惊醒,便淡声问道:“他如今在哪儿?”
  谭悦看了眼孟仞,孟仞咳了下,上前道:“如今单言就等在宫门外。”
  其实是从昨晚皇上抱着皇后入了宫,他就一直等在那里,已经站了整整一夜。
  秦峥手指头动了动,道:“让他走吧。”
  她神情不再恍惚,却是变得清冷疏离:“天下之大,总有他可去之处。”
  时至今日,凤凰城未必容他,可是这大渊他是绝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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