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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锅娘子-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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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峥见此,翻身下马,入了酒肆,坐在桌前。
  图招财正醉生梦死间,猛然间前面坐了一个人,抬头时,却是皇后秦峥,不由嘿嘿笑了下,那笑却是带着醉意:“你怎么来了这里……”说话间,舌头打结,细眸带着几分寒凉。
  秦峥不答反问:“你如今名动敦阳,多少朝贵都因你人仰马翻,你怎么竟独自一人在此喝着闷酒?”
  图招财闻言,却是憔悴一笑,道:“便是名满敦阳,又能如何?不过是虚名盗世罢了,我图招财此生,终究是求仁不得仁。”
  秦峥挑眉,淡道:“你如今要财有财,要女有女,又何必在这里妄自菲薄,为赋新词强说愁。”
  图招财听了这话,却是冷笑,一杯酒下肚:“你如今身为一国之后,又得帝宠,自然不能明白我图招财心中的苦。”
  秦峥抬眸:“哦,你有何苦?”
  图招财又为自己满上一杯酒,捏着那杯酒,醉眼朦胧:“说了又用何用,我的苦楚说与谁人知!”
  秦峥听了,想想也是,便要起身走去。
  谁知道那图招财却将她叫住,道:“喂,回来!”
  秦峥停住脚步,回来,坐下。
  图招财惨笑一声:“想必你也知道,如今我要和路锦和离了。”
  秦峥点头:“是,我听说了。”
  图招财听了这个,越发笑了:“真好啊,如今我终于有了我家闺女,也不必再受那女人的窝囊气,真个好!”
  秦峥望着他眉间愁绪,缓缓地道:“我也觉得极好。”
  图招财听了那“极好”二字,却是越发愁苦,精神恍惚间,却是又灌下一杯酒,一边灌着,一边问道:“秦峥,我且问你,你可知道情为何物?”
  情?
  秦峥怔住,不由反问图招财:“情为何物?”
  图招财沧桑笑着,那笑里却是看尽了世情的寂寞和疲惫:“秦峥,你虽如今贵为皇后,却一定不曾知道,这情之一字,柔到浓时,可让你柔情蜜意,百转千肠;冷到极时,可让你黯然伤神,彻骨冰寒。你若一旦陷入这一个情字,那便是一放难收,从此后陷于其中,再不能自拔,一生一世,心力憔悴。”
  说话间,多少愁苦和黯然涌上眸间,图招财一杯浊酒,堪堪饮下,朦胧中望着眼前那女子:“你为何如今失魂落魄,与我一般流落到这小小酒肆中?”
  秦峥乍听得那个“情之一字,一放难收”,竟然是整个人如遭电击一般,神思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不知自己所为何事,更不知自己该去往哪里。
  此时又听得图招财问起自己,恍惚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答。
  图招财见此,取了一个酒盏,道:“来,与我一喝,同消这千古难解之愁。”
  浊酒倒入酒盏之中,酒香蔓延。
  秦峥抬眸望向细眸朦胧的图招财,收回心神,却是摇头道:“不喝。”
  酒或能消愁,可是却亦能让人酒后乱性。
  若是一个俊朗男儿在此也就罢了,偏偏是这图招财……
  当下秦峥缩回手,取了一旁的酒坛子,抱起来,起身离开。
  图招财正喝着时,这酒坛却被秦峥抢去,便喊道:“喂,你……”
  可是还未曾说话,秦峥已经不见了踪迹。
  ————————
  细雨斜插,秦峥抱着酒坛子,一路马蹄轻扬,踩踏着这积满的落叶,来到敦阳城外一处山林里。此处因着下了秋雨,人迹稀少,只有偶尔远处官路上传来马蹄声或者悠扬的鞭声和吆喝声。
  秦峥抱了那酒坛子,来到一处坟头前,那坟头上已经是杂草丛生,将一陇黄土淹没,唯有在枯草丛生中那个树立着的墓碑彰显着此处埋葬者的身份。
  秦峥不顾秋雨之中凄凄芳草的寒凉,径自坐在那里,扬颈灌了一口酒,在那酒意中道:“爹,阿诺来看你了。”
  秋风微起,细雨朦胧中,那个往日慈爱的人却是再也不会回应她了。
  秦峥咽下一口酒,品度着喉咙间的苦涩,轻轻笑了下,道:“爹,你知道的,我找到娘了,可是她又不见了。”
  她低下头,落寞地道:“她都不曾来坟前看你,就这么不见了。”
  仰起修长的颈子,让那细雨轻扫着自己的脸颊,滴在自己的眼睑,她体味着这落寞的寒凉,淡笑着道:“我看那何笑心里是极爱她的,爹,你想来也是知道的吧?”
  她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酒,末了,擦擦唇角,干脆仰躺在那半枯的芳草之中,睁大双眸望着那灰蒙蒙的天际,她怔怔地道:“你是不是在天上,你一定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吧。”
  再次喝下一口酒,却不经意间就这么被呛到。
  她剧烈的咳着,咳得眼角仿佛都有了湿润。
  她茫然地继续灌着那浊酒,让那酒的烈性在四肢百骸蔓延,良久后,颓然地闭上双眸。
  芳草凄冷,却将她团团包融,她躺在那里,却仿佛回到幼时,就这么疼在父亲的怀抱。
  对于幼时的秦峥而言,她没有娘,父亲便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
  幼时的秦峥从来没有问过她的娘在哪里,因为她知道,如果问了,父亲的眸间会染上浓浓的愁绪,然后一声叹息。
  她的父亲,等了那个一声不吭就那么无影无踪的娘整整十七年!
  十七年的时间,一个俊美的青年熬成了一个缠绵病榻的老人。
  秦峥从来知道,自己的父亲并不老,只是病了,那是心病,心病让他憔悴不堪,白发早生,那背也佝偻起来。
  人世之间,有什么可以折磨一个男子至如斯疲惫?
  时至今日,她已明白,那是一个“情”字。
  这情之一字,柔到浓时,可让你柔情蜜意,百转千肠;冷到极时,可让你黯然伤神,彻骨冰寒。你若一旦陷入这一个情字,那便是一放难收,从此后陷于其中,再不能自拔,一生一世,心力憔悴。
  秦峥的眸间缓缓滴下晶莹的泪珠。
  好一个情字,好一个一放难收。
  她猛然抬起手,狠狠灌了几口酒,那酒却是没了,竟然如此不经喝?
  她起手将那酒坛子掷在一旁,恰中一棵大树,只听得砰的一声碎了。
  听着那声脆响,秦峥的眼泪却是流得越发凶了。
  她扑倒在那坟头上,将自己埋在凄草之中,忽然放声大哭。
  哭声哽咽中,她拖着哭腔道:“爹,你告诉我,这世间,情到底是什么?是不是那十七年的无望的等候,是不是永不休止的煎熬,是不是你多少个日夜无眠的夜晚!”
  她的眼泪,混合着秋雨一起浸在那枯草中,她紧攥着那坟头枯草,仿若幼时的那个小小孩童拉着父亲的衣袖,她委屈地哭道:“如今你沉睡在此,再也看不到这朗朗乾坤,可是你可知道,昔日你苦思之人,却依然年轻貌美,她依然会对着别人笑!你用尽半生去爱,用情至深,可是却只是别人那风流传说中的一个瑕疵。”
  她捶打着枯草,瘪着嘴委屈地哭道:“你只是别人口中的厨子。”
  秋雨打湿了她的发丝,凄草浸湿了她的宽袍,她却好无所觉,在那里纵情的痛哭流涕。
  不远处,身穿绛红便袍的路放隐在树下,默默地望着那个趴在坟头的女子。
  他自以为有逐鹿天下之能,文能安邦治国,武能开疆辟土,更能神机妙算算无遗策,便自以为若要谋女子之心,自然不在话下。
  如今眼见她在寒草荒坟之上哭泣,却是哭得他心如刀割,疼不能自禁。
  恩师教他,谋定而后动,知止而有得。可是他一动之下,却是伤彻心肺。
  他的秦峥,纵然她峥嵘孤冷,他却曾发誓放在手心,一世疼宠,原看不得她受半分委屈,如今却只因为自己的自作聪明,在这凄凄荒草中痛哭流涕。
  女子之心,原不是这辽阔疆土,更不是那锦绣河山,原本不能用这般心机去谋算。
  他低低叹了口气,撑起一把黛色油伞,走到坟头前,为地上之人挡住这一袭烟雨。
  趴在枯草中的秦峥此时已经哭得倦了,便趴在那里,让自己的脸颊贴在那寒草上,只默默地流泪。
  恍惚间,却觉得身上不再有了细雨,更有一个人影站在一侧。
  秦峥只凭那气息,已经知道来人是谁,却是不想搭理,只是侧首过去,将一个后脑对着他。
  路放为她撑着那油伞,自己慢慢蹲在她面前,伸手要将她扶起:“秦峥,这里秋雨寒凉,你原本伤过身子,不该在这里躺着。”
  秦峥背脊僵硬,透着疏离冷漠,却是根本不动。
  路放无奈轻叹,语气中透着压抑的疼惜:“秦峥,你是生我的气,故意这样让我心疼吗?”
  秦峥闻听这话,猛然抬首望他,那目光却是忒地陌生疏离,带着浓浓的厌恶和嫌弃。
  路放的心骤然一缩,那握伞的手就紧了几分。
  他心间泛起慌乱,忙伸手,要去牵她,口中道:“秦峥,你……”
  秦峥眼睑微肿,脸颊犹自带泪,她寒霜一般的眸子盯着路放,冰冷地道:“你滚,滚开!我不想看到你!”
  路放听得她这番话,却是彻底慌了怕了,当下一手放开那油纸伞,上前强硬地将她搂在怀里,口中硬声道:“秦峥,你简直是胡搅蛮缠不通情理!我做错了什么你让我滚!”
  秦峥挣扎,抬手成刀便要劈去,路放心知她力气大唯恐正面迎击会无意伤了她,当下不敢硬敌,却是反手一个擒拿,将她双手擒住,然后再用双臂之力将她强行拢在怀里。
  秦峥岂是轻易认输之辈,当下施展了昔日路放所教授之拳脚功夫,手脚并用,踢打路放。路放顾得那手便禁不住她的脚,两个人捆绑着挣扎打斗之下,最后脚下凄草湿滑,一个不稳,两个人齐齐跌倒在坟头上。
  路放见此,干脆仗着自己身体强健厚实,将她整个人压在枯草和自己之间,又用双腿压住她的双腿,用自己的双手牢牢按住她的双手,这才彻底将她禁住。
  秦峥粗喘着,却是挣扎不得,干脆不再挣扎,只是扭过脸去,不看路放。
  此时此刻,这个男人确实让她有深深的嫌恶之感。
  路放深沉的黑眸死死盯着秦峥眸中的疏冷,咬牙切齿地道:“说,秦峥,你说我做错了什么?那两个女人是你帮我纳进宫的,我不过是陪了她几晚而已,到底何错之有,你竟然这么对我?”
  秦峥一怔,想着确实是自己所纳,又是亲自进口允了……
  可是她想起那独守空房的委屈,想着在她寂寞之时,路放却和别人翻云覆雨,便觉千万分委屈不甘和恼怒涌上心间。
  一时陡然想起那情之一字,心间竟仿佛被什么狠狠揪住般,脸上瞬间失了血色,浑身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深吸一口气,她努力压抑下心中难以克制的情绪,垂下眼睑,掩盖眸间湿意,她硬声道:“你说的没错,原本不是你的错,都是我自己的错。”
  自食其果,自作自受。
  路放见她颓废落寞,心中却是再也不忍,忙捧住她脸颊,心疼地道:“不,不,秦峥,这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怪我,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秦峥依旧一动不动,紧闭的唇一言不发,眼眸中皆是苍冷,无半分神采。
  路放陡然想起之前在湖边她仿若乘风归去般的一幕,心便仿佛被什么抓着一般,忙将她搂得越发紧了:“秦峥,你要信我,除了你之外,我未曾和任何女子有过首尾!夏明月那里,我便是下榻她处,却从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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