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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莱太史慈-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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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身在长街东口从背后向高顺等人袭击的敌人更是受到了太史慈的特殊“照顾”,凡是从在前面的人无一不被射得身体倒跌,阻住身后同伴前进的脚步。要向前冲亦有所不能,何谈去阻挡高顺等人的突围?
此时的高顺一刀劈中了一名大汉手中的长矛,对方知道高顺的利害,兵器交鸣声中,这大汉闷声后退,待高顺一刀削飞了他的两名同伴的脑袋后,才欺身而上,一把长矛飞击而出,快若闪电,力道沉雄,高顺看都未看,长刀以拙制拙,毫无花巧,侧砍在那刺来的矛尖后寸许处。一下沉闷不舒服的声音,在剑矛交击时传出,声波激射往四周敌我双方的每一个人的耳膜内,使人心跳意躁。
那大汉惨嘶一声,长矛脱手横飞三丈有余,狂冲的身体却给高顺撞得倒跌向后,口中喷出一口血箭,高顺踏前一步,长刀反撩而上,刀光没,刀锋过,大汉的人还可以飞起来,飞起一丈余蓬的一声反跌地上,断成两截。当场身亡!
高顺的身后一干人等蜂拥而上,刹那间便冲破的长街西口的敌人的阻截,杀得长街西口的敌人尸横遍野,片甲不留,接着呼啸而去。
在长街东口的张举的手下面面相觑,均想不到以己方这么强大的阵容仍然留不下对方。
就在这时,他们突然发现刚才收割了他们同伴无数生命雕翎箭此时居然停了。这才反应过来。更像起了张举留给他们的命令和张举对待那些办事不力的人的毒辣手段,蓦地齐吼一声,由东街口向西街口涌去。
就在他们堪堪来至长街西口时,一个人飘然出现了。
那就是太史慈。
从房上刚刚跃下的太史慈。
手中是一把斩马刀。
太史慈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用枪和长剑,那样太容易暴露身份,更不可能在这许多人面前用弓箭,刚才那是在房檐上,又因为手法的奇特,在别人看来倒像是一群神射手张弓射箭,自然不用担心暴露身份,但现在无异没有这层保障,太史慈焉能用弓箭?
哼!斩马刀又如何?只要是握在我太史慈的手中,便是一根木棍也可杀人无数!
此时的太史慈的眼神就象是柄忽然拔出鞘来的利剑,杀人无数的利剑!手中的斩马刀刀身狭窄,刃薄如纸,刀背不厚,刀头也不宽,刀柄却特长,可以用双手齐握,不过此时却被太史慈用一种非常奇特非常有效又非常优雅的方式提在右手中,仿佛那刀根本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张举的手下当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黑衣人就是刚才用弓箭随意收割生命的死神,不过冲在前面的人还是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眼前的这个人气势太惊人了。
看着突然出现的太史慈,张举的手下中的那些高手眼中泛出了惊骇欲绝的神色。
在他们的眼中,就在太史次出现的一刹那间,天地间似若静下来了,太史慈似缓实快的用一种很奇特的姿势交换着脚步,就好像一个经验丰富技术高超的卖艺人走在无比纤细的钢索上。那是一种无比美妙的独特的韵律,就像是在配合着生命中某种神秘的节奏,每一个节奏都踩在生与死之间那一线薄如剃刀边缘的间隙上。
若是你以心平气和的心态去欣赏这种节奏,那将是在精神上的无比愉悦,可是对于眼前的这些满是杀机的敌人来说,那是一种无比残酷的折磨,那飘逸的脚步仿佛是可敲碎酒坛的锐器,太史慈人还未到,敌人却觉得自己的生命如被沙漠旅途者捐弃的干瘪水壶中的少许清水遭骄阳暴晒般被一点一点地压榨流逝掉。
太史慈甫一现身,便以奇异的方式威慑了全场。
“啊—!”敌方高手终于有人受不了这种犹如飞蛾扑火般的邪异杀气的诱惑,疯狂的欺身而上手中剑毒蛇般往太史慈头颅刺来,剑芒迸射,有如一道天绵长桥,更宛如一道经天青虹,悬天而落,被风而出飞波长空,大有横扫千军之概。
身后的同伴这才清醒过来,亦发疯的纵身而上。潮水般汹涌至太史慈的面前。
太史慈抖腕挥刀,刀光轻轻一闪,就已经到了那剑手的眼前,悄无声息,只是一道淡淡的刀光,淡得就象是黎明时出现的那一抹曙色。对面的剑手还未明白怎么一回事情,只觉手中一轻,手中的长剑就断成七截。
因为那剑手挡在了自己同伴之前,所以看见了自己同伴这辈子都看不见的奇景,在他的目瞪口呆中,对面这个如死神的黑衣人的手中怪刀以常人无法企及的速度横劈竖削在七节断剑上,那七截断剑纸般脆弱地碎成了千百片,向前方激射而出。可是方向速度都诡异得惊人,完全绕过了眼前这手中无剑的剑手,断剑寒芒闪烁处,立刻化作了万朵残花,残花如蝴蝶般飞舞。
再下一刻,剑手的身后有人闷哼,有人哀号,有人还未发出惨叫声便已经在血光中倒了下来。
那剑手还未明白过来,太史慈掌中的斩马刀忽然一闪,寒光颤动间,一股森寒的杀气扑面而至,到了剑手的咽喉眉睫间。刀锋轻划,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红丝般的血痕。他的身子已经急速倒退,还不到七步。脖子上突然喷出了一股血雾,转瞬间就烟花般散开,化成了漫天血花血雨飞落。
太史慈面色平静,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经过三年来对武学的苦心钻研,今日的太史慈对于人身上每一个骨节的构造,每一根肌肉的跃动,以及每一个人在面临致命一刀时的各种反应,都了如指掌。
高顺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安全地带了吧?
在这漫天的血雾中,太史慈右手一扬,手中的斩马刀已经消失不见,早已经插入到背后的刀鞘之中了。借早已在街口准备好的绳索攀眼上房,悄然而去。留下了一地死尸和伤者在血泊中呻吟。
潜伏在房上的太史慈远远的听见了军队的脚步声,其中还有一把独特的大嗓门——大概是武安国吧?
哎,这么夜了,还要出来工作,真是辛苦!
太史慈还真是满腹歉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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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太史慈越过几座高墙,远远地离开了临淄守军的搜查范围后,便跃下高墙,在大小街道胡同中看似随意的七拐八拐起来,时则这其中蕴含着一种反侦察术。
正当太史慈确定远近无人跟踪,心情愉快时,蓦地,那胡同中一个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的庭院的后门被打开了。在淡淡的临淄春风中,太史慈嗅到了一丝血腥味儿,全身的肌肉马上处于紧张状态。
不会吧?这样也能够被对方发现?
门前闪出一人,在能够识别高速运动的锐目的观注下,太史慈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高顺。
看着高顺兴奋地向着自己招手,显然是发生了什么喜事,太史慈一面向着高顺走去,一面心中疑惑:这是临淄城谁家的府宅?
待太史慈走进这间神秘主人房子的厅堂时,不出他的所料,那蒙面大汉正在那里坐着,赫然就是好久不见的臧霸!
后者看见太史慈进的厅门来,旋风般跳将起来,在太史慈的大笑声中冲过去马上给了太史慈一个熊抱,呵呵笑道:“子义兄弟,真没想到是你!要不是看到那神乎其技的弓箭!”
太史慈见到这自来三国后自己想要试图收降的第一个英雄人物,心中泛起了奇异的血肉相连的滋味,攀着肩膀臧霸的肩膀,虎目中射出深刻真挚的感情,感慨道:“你我一别就是三年,谁成想今日能再次相见!”
高顺在旁道:“主上,臧霸兄弟受伤不轻……”
太史慈这才想起臧霸今晚的恶战,一拍脑袋,失笑道:“小弟失误了,竟忘了宣高兄的伤势。”
臧霸呵呵笑道:“莫说是子义了,此时此刻,连我都忘记了。”
三人在大笑中落座。
太史慈见徐盛没有在这里,一问才知去照顾伤员去了。
臧霸这时对太史慈说道:“子义,几年下来,你已经是青州的风云人物,当真是风生水起!”
太史慈谦虚了几句才道:“前尘往事,恍如昨日,令人想起不胜感慨。”显然是想起了那晚两人在那个隐秘无人的幽静的小山谷中的闲谈。
臧霸也想起了那晚的事情,感慨道:“子义当日说得不错,天公将军的确非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的人。现在想来,当初只不过是一场笑话。”
太史慈苦笑道:“何止黄巾起义是场笑话,你我当日所谈之事何尝不是一场笑话?”
臧霸点头道:“子义的愿望固然美好,不过实现起来未免太难了一点,这人世间哪有人可放弃自己到手的权力?扪心自问,便是换了你我二人只怕也不能例外吧?那天在心情激荡下自是慷慨激昂,那还管不管可行不可行?”
太史慈点头,高顺在旁当然插不上嘴,事实上他根本就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唯有保持沉默,大厅中一时之间气氛有点沉闷。
太史慈是何等机灵之人,连忙岔开话题道:“观今晚的事情,宣高兄此来定是为那张举。”
臧霸点头,听到张举的名字,眼睛中射出了刻骨的仇恨,冷冷道:“这是当然,不杀此贼,难消我心头之恨。”
旋又有些落寞道:“可惜我力不能逮,今天一连两次都为要了这狗贼的性命,今晚更差点身死在仇人之手。哎,只要我报的此仇,便退隐上林,将就点了此余生。”
顿了一顿道:“实际上此次前来,我便抱着必死的决心,自己带着与我当时一起逃亡的家族的兄弟偷偷来到临淄,连孙观大哥都没有告诉。所以来到临淄更没有去找子义你,要不是今晚的巧遇,还是子义救了我一命,只怕自我二人便要天人永隔了。”
太史慈没想到这臧霸这么消沉,开口劝慰道:“张举的事情宣高兄不说我都不会放过他,此等败类其能存活于人世间。”
顿了一顿道:“不过宣高兄何必如此看不开?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需向前看。”
臧霸摇头道:“我奶娘的事情早就不再想,只不过是觉得人世间的事情不过如此,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太执着认真,……小弟现在就想着和泰山顶上的一干兄弟啸聚山林,快快乐乐的过活。”
太史慈这才明白臧霸的心中所想。猛地想起一事,连忙把那晚与徐盛夜探张举府听来的消息告诉了臧霸。
臧霸闻言脸色凝重,沉吟了一会儿道:“若是此话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我定然不信,不过从子义的口中说出此语,便是确凿无误了。不过……”
臧霸皱眉苦思,显然是想不出自己的兄弟中到底有谁会出卖自己。
太史慈当然更帮不上忙,唯有在一旁道:“宣高兄只需多加小心便是,看来那泰山也非安宁之地。不若到我西北六县安身如何?”言词之间一片诚恳。
臧霸闻言,大为意动,但想起了自己的那班兄弟,不由得沉吟起来。
太史慈当然知道臧霸在想什么,便作出承诺,只要孙观等人答应,便可一起进入西北六县。
臧霸闻言大喜,他最怕太史慈看不上孙观等人的出身,如今太史慈作出了保证,当然是大喜过望。
太史慈看到臧霸答应下来,放下心事,笑道:“如此最好,宣高兄,你可还记得当日我们说要为天下的百姓打造一片净土的愿望?不想今日你我兄弟聚首临淄,终可在一起完成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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