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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生香-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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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龙袍。”

    “什么!”徐夫人失态的跳了起来,简直比听到苏正行活过来还惊讶,“七殿下穿龙袍?”

    徐立人无力的点了点头,揉着额头,“此事来的太突然了,一点征兆都没有。”让他们措手不及。

    “老爷,那现在圣上如何说的。”徐夫人在徐立人对面坐下来,神色里露着紧张,“怎么查办七殿下,又打算查办到什么地步。”

    如果单单是龙袍,那么徐立人是干净的,可要是顺着赵栋一直往外查,他们就必定摘不干净了。

    “先暗中查一查。”徐立人道:“等圣上气顺了一些,我再去求情。”

    徐夫人蹙眉,“我们也不用怕,到底没有做什么事。”又道:“不过现在事事都要小心一些才行。”

    徐立人点头正要说话,忽然他们卧室的窗户发出噗嗤一声,吓的夫妻两人一跳,就看到一个包着纸条的小石子咕噜噜的滚到脚边。

    两人惊愕不定,徐立人走过去将石子捡起来,推开了窗户。

    窗户外就是后院,来来往往的丫头婆子在做事,并没有谁形迹可疑,徐立人又迅速关了窗户,拆开手里的纸条,看完后脸色巨变,颓然的坐倒在椅子上。

    “怎么了。”徐夫人过去拿了纸条,看完倒吸了一口气,“老爷,这是有人在警告我们吗,让我们不要管七殿下的事?”

    徐立人神色不定的点了点头,看着徐夫人,道:“料想的不错,此事定有人在幕后做推手。”

    “会是谁?”徐夫人问道。

    徐立人道:“太子心善,就算不容七殿下,也一定会徐徐图之,四殿下和七殿下一向关系不错,五殿下自顾无暇,就算要动手也该是对太子,至于宁王爷,目前看来不像是有野心的。”

    徐立人其实想不到是谁,“听说今天在御书房里,你认识的那位宝应绣坊的苏氏在的,说是为了她的姐妹报仇。”

    “苏瑾吗。”徐夫人脸色变了几变,“那那她接近我们,不会是知道我们和七殿下之间的来往吧。”

    徐立人摇头,“应该不会,她就是再聪明,也查不到这些事,再说,就是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们没有什么把柄给她握。”又道:“不过,此女确实不简单。”

    徐夫人点头应是,徐立人无奈的道:“七殿下的事,只能再等等了,说不定两年后,事情能有转机。”

    他是想看时机求情,现在看来,还是保险点好。

    这边,七皇子府中,赵标和赵骏两人带着飞鱼卫,将所有下人赶在院子里,一间房一间房的搜,赵标负手站在院子里,赵骏问道:“太子,他后院的塘中间那间亭子,你可去过?”

    “后修的那个?”赵标一怔,问道。

    赵骏颔首,“他修成我还不曾去过,太子可想去看看?”

    赵标颔首和赵骏两人往后院而去,王大海带着人过来,道:“殿下,卢公公的死并未查出不妥,确实是吊死的。”

    赵标和赵骏互相对视一眼,心里都很清楚,吊死确实是吊死的,但是他自己吊的还是别人吊的,就不得而知了。

    “将尸体收敛了,府中的人也都一一问清楚。”赵标觉得,在赵栋的院子里,应该是??不到什么东西,他为人谨慎,做兄弟这么多年,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赵栋私底下会做强虏女子的事。

    就算是刘三娘亲身说了,他们依旧不敢置信。

    兄弟二人去了后院,原本守卫四周的侍卫抓到了六个,据审问这后院明处守卫一共有二十人,暗处的除了赵栋没有人知道。

    池塘中间的房子收拾的很干净,干净到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恐怕我们会一无所获。”赵骏四周翻了翻,目露失望,“怎么办。”

    这要是什么都搜不到,回宫似乎也不好交差。

    “再看看。”赵标心细,走出来站在外面看了一眼外观,喊赵骏,“你也没有觉得这房子外面看着很大,但里面的空间却极小?”

    赵骏点头,两人一愣瞬间想到什么,几乎是一起进了门直接走到床边,敲了墙,就听到咚咚的回响,两人将床往一边一推,床很轻易的移开了位置,就看到床帷的后面有道门。

    门做的很奇巧,门框正好被床柱挡住,其余的地方和墙丝毫无差。

    若不推开床,根本发现不了。

    “来人。”赵骏对外喊了一声,随即,进来五六个侍卫,赵骏吩咐道:“将门打开,进去看看。”

    门打开,一股靡靡之气扑面而来,进去的侍卫目瞪口呆,赵标问了好几声,他才回禀道:“殿殿下,里面的东西很古怪。”

    “什么东西。”房间里没有窗户,但四面的墙上挂着随珠,光线幽幽暗暗透着一种诡异,赵标进了门,也随之愕然,目瞪口呆。

    就看见,里面有三四个架子,架子上或挂着红缎,或拉着铁链,不像是私行用的架子,总之,是他们不曾见过的不但如此,墙上也钉了很多钉子,或绕着皮鞭,或挂着细细的狼牙棒

    “这是做什么的。”赵标过去,抓着铁链细细看着,又拿了狼牙棒下来,赵骏摇头,道:“都不知道。可要送去宫中呈给父皇?”

    赵标想了想,道:“也好。”除了这些他们并未搜到特别有价值的东西。

    赵栋这个人太谨慎了。

    “王大海。”赵标吩咐道:“将里面的东西都带回去,还有,马文坡先关去刑部,赵栋的事唯有他是最清楚的。”

    王大海应是,带着人进去将里面稀奇古怪的东西悉数搬了出来。

    稍后,许多人就看到奇观,飞鱼或抬着或扛着一些道不出名字的刑具,搬进了皇宫里。赵之昂和皇后站在乾清宫走廊看着,好一会儿他问道:“老七府里搜出来的?他居然自己私设刑牢?”

    “父皇,儿臣看着不像是刑具,因为那间屋子丝毫不血腥,反而有种”赵标也说不好,“有种怪异。”

    赵之昂也愣住了,指着乱七八糟的东西,道:“去刑部找人来问问,这些是不是刑具,问清楚了,就记在那小畜生的头上。”

    “是。”赵标吩咐人去请刑部的牢头进宫,牢头看过也是一脸的不解,回道:“小吏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就在众人百思不得解时,司三葆正好路过,看见院子里摆了这一溜儿的东西,脸色微微一变,喊了杜公公来,问道:“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

    “七殿下府中搬来的,不知道作何用途的,圣上正派人查问呢。”杜公公指了指那些东西,“古里古怪的,实在是没有见过。”

    司三葆惊愕,快步走到赵之昂身边,压着声音回道:“圣上,这些东西杂家见过。”

    “你见过?”赵之昂问道:“是什么?”

    司三葆就低声道:“杂家去过一回土匪焦奎的老窝,在他的老窝里就见过这些东西,是用来用来做那种事情的。”

    他的话一落,四周安静下来,皇后的脸色变幻莫测,顿时拂袖道:“荒唐的东西!”

    “这个小畜生。”赵之昂大怒,呵斥道:“朕真是长了天大的见识了。”

    赵标脸色极其的难堪,他要是知道这是龌蹉东西,说什么也不会搬到宫里来。

    “去告诉吴忠君,让他亲自动手,打那小畜生五十鞭。”赵之昂恨不得自己动手,可他现在但凡听到赵栋的名字就觉得恶心,恨不得从来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您消消气,为了这样的人不值得。”皇后心里很高兴,赵栋野心勃勃,越早将他除了,将来赵标的皇位就稳当,“臣妾扶您去休息一会儿。”

    赵之昂就指着皇后,撒气道:“你看看你,就算不是你生的,你也该管一管,朕现在想起来就气。”

    “是,都是臣妾的错。”皇后只得安抚,也清楚这事儿怎么赖也来不到她头上来,赵栋的母妃去世也就这两年,早先战事未平根本没有那么多规矩,谁的儿子谁养,所以养的怎么样,和她这个皇后半点关系都没有。

    那些个女人,上不得台面就是如此,不但自己下作,就连养出来的儿子,都令人生厌,肮脏。

    赵标挥着手,让人迅速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抬出去,看着那些东西,脸上还依旧火辣辣的。

    实在是想不到,平日道貌岸然的赵栋,居然是这样的人。

    难怪刘三娘会说那样的话。

    此事,赵之昂虽没有再发口谕训斥赵栋,可事情依旧传了出去。

    此刻,刘长书来来回回的走着,想了想,就抓了官帽要出门,刘二爷刘钧正好从外面回来,一面放了马鞭,一面的道:“父亲,你可是要去宫中?”

    “嗯。”刘长书道:“旁的人不知道,可当日我为了他弹劾过皇长孙,此事定要和圣上解释一番才行。”

    刘钧陪着父亲一起出门,边走边道:“和七殿下来往的人又不是您一个,您大可再观望一番。再者,七殿下龙袍的事您确实不知道,若圣上查出俩您和七殿下有来往,您就说因为我和殿下有交情,这才和殿下走动了几回。”

    刘长书点了点头,“你这样说没有错,你们少年人又没有功名在身,交友玩乐再正常不过了。”他觉得刘钧这个解释很有说服力,“那为父现在就去宫中,解释此事。晚去不如早去,做这第一个,反而显得我更有懊悔之心。”

    刘钧点头应是,给父亲打了轿帘子,低声道:“不过,长兴侯那边,您看可要表个态,这次的事情和长兴侯脱不了干系,儿臣甚至怀疑,是不是就是长兴侯在背后做的手脚,以至于七殿下才”

    “休要胡言。”刘长书道:“除非有证据,否则这件事说不清楚。”

    龙袍的事难查,毕竟卢公公死了,而马文坡不管怎么问,就是一口咬死了不知道,刘钧倒是觉得马文坡是真的不知道。

    此事要真是长兴侯做的,可见他远不是外表看上去那样直率,这心机手段,他是拍马难追。

    “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刘长书又道:“你去查一查今天殿中的那两位告御状的绣娘,我瞧着,这二人可不简单。尤其是那个苏氏,早先她一副山河图,就让圣上将锦绣坊赏给了她,后来又帮着长兴侯写奏疏,搅的朝堂一个月没有安宁,现在又突然跳出来告七殿下,我越想越觉得古怪,她背后若是没有人指使,那此女就太不简单了。”

    “儿子也觉得。如果说有人指使,那可能就是宁王爷了。可宁王爷若真有异心,为何不自己动手,居然找一个女人绕来绕去的折腾,这也太奇怪了。”刘钧道。

    刘长书也觉得是,“先查一查,旁的事回头再说。”等他从宫里出来,若没有被降罪降职罚贬,那么他还有资格说这件事,如果被撸了官职,那说这些是半点用处都没有。

    刘钧应是而去。

    此刻,苏婉如正在劝刘三娘,“你就算要推一把,也不至于削发为尼,你就待在燕京,自梳了头好了,这样你好歹还能过的热闹一些,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阿瑾。”刘三娘苦笑,道:“当年那个孩子死了以后,我就在菩萨跟前发过誓,若有一天让我报了大仇,我就削发为尼,此生都伺候佛祖,现在大仇得报,我不能食言。”

    “三娘。”苏婉如不知道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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