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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生香-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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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留在身边,自己用的好。

    “我有一事要请你帮忙。”戈大人左右看看,前后都有人,但离的很远,他低声和崔大人说了几句,崔大人听着一愣,“这不是大人您想出来的法子吧?这有违君子之风啊,暗害陷害之事,也有背圣人之道。”

    戈大人哈哈一笑,道:“确实不是。”话落低声提了一句,“苏姑姑来的信。”

    “原来如此。”崔大人顿时了然,摇了摇头,道:“难怪圣上言,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也不是讽刺,只是感叹罢了。

    有时候,正道确实不如歪道得用啊。

    他们这些人,是死读书,碍于面子,虽心头恨不得对方死上千百次,可在手段上还是想要光明磊落。

    殊不知,正是因为这些,反而绑住了他们,和道义,太讽刺了。

    两人说着话去了皇城。

    戈冬今年十八岁,是戈府的家生子,身体很好也有一些拳脚,很得戈大人的信任,他回家和爹娘打了招呼收拾了一番,就骑马往辽东而去。

    当天晚上就到了保定府。

    在一户民宅中,见到了杨二通关押的人。是个瘦小的老头,六七十岁的样子,眼睛浑浊,但手脚有力,一看就知道是有拳脚的人。

    两边守着两个壮汉,老头被捆在椅子上,骂一会儿打个盹儿,又是要吃饭,又是要小解。

    戈冬进去,两个壮汉松了口气,和他低声道:“这老头奸猾的人,你担心不要着了他的道。还有,他身上的绳子势必不能解开。”

    “知道了。”戈冬拱手,两个壮汉出去站在了门口,戈冬将门关上,看着老头上去就是一脚,老头被踹的嗷的一声叫,瞪眼看着戈冬,“哪里来的杂种,敢踹你爷爷。”

    戈冬一脚踩在老头被捆绑在扶手上的手,碾压了一下,冷笑道:“老头,我只问你一句,你想死还是想活。”

    “爷爷我活够了,你想让爷爷死,爷爷就死,想让爷爷活,爷爷我就再混几年,怎么着吧。”老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果然是个滑头的东西,戈冬想到戈大人交代的,就道:“我能让你生不如死。”

    “小畜生。”老头哈哈一笑,道:“生不如死的事多呢,你那点招数还是不要拿出来丢人。”

    要不是他年纪大了手脚慢点,他们这些人不可能抓得到他。

    戈冬也不生气,就拿了把刀出来,握住老头的手,一笑,刀带过手腕,血随即流了出来,老头下了一跳,随即不屑道:“想放干我的血?这点招数,丢人。”

    戈冬没解释,弄了点粉末倒了上去,老头便觉得从伤口处,像是有小虫子钻了进去,起先是酥酥麻麻的,慢慢的像被人涂了辣椒,又不像是辣椒,就感觉被架在火上烤,滚烫炙热的,不是从外面,而是从五脏六腑开始。

    老头开始发抖,馒头的冷汗,咧着嘴哆嗦着道:“就就这个法子,爷爷我看不上。”

    戈冬拢着手蹲在地上看着他。

    其实一盏茶时间都没有,老头的血在流,那种感觉越发的难熬,他白着脸剧烈的颤抖着,道:“不不错,现在的劲儿了,谁告诉你用这个法子的。”

    戈冬也不知道,但是他觉得这个法子,肯定不是他们大人能想到的。

    “说吧。”戈冬道:“你要是开口了,我就放了你,不然你就这样一直到死,可能要熬上三天。”

    三天?!老头有点受不了,剧烈的摇动着椅子,破口大骂,骂着骂着人就有点受不了,摇着头,道:“爷爷我什么都不知道,和你们说了你们又不信。”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铁铺就是你的。你们被关到辽东的牢里,是谁放你们出来的,你不知道?”戈冬道:“箭,你给谁制的,你说出是谁,我就放了你。”

    老头摇着头,“说你蠢,你还真是蠢。他们就算有人来找我,也肯定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我就算指认出这个人,你们也达不到想要的目的。”

    “把你能说的,都说了。”戈冬道。

    老头开始翻白眼,有点受不住的样子,“是个武将打扮的人,蒙着脸,说放我们出去,让我们给他打一百支箭,等箭打好了我们就自由了。”

    “我就带着徒弟给他打了,用了十天的时间,打了一百把。但是对方是什么人,箭用来干什么的,我们不知道。”老头道:“你要是想查,就只能自己去查。”

    “没关系。”戈冬让人拿了笔墨来,趴在桌子上写了一封口供,递过来给老头看,“你看看,没问题的话就按手印。”

    老头艰难的看着,越看眼睛瞪的越大,“什么徐大人?”他不敢置信,“我不认识徐大人,你这是篡改口供。”

    他明白了,这些人不是要查案子,是要诬陷别人。

    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徐大人,再说,徐大人就算找他,也不可能让自己府里的护卫去办事,他在外面还能没人手吗。

    这诬陷也太直白了。

    “这就不是你要管的了,按手印。”戈冬在老头手指上抹了血,摁在了口供纸上,“你好好活着,如果需要会有人来提审你,到时候他会教你怎么说,你说清楚了,说明白了,你就能活着。”

    戈冬说完,就走了。

    老头呸了一口,道:“还当是君子呢,原来也是小人!”

    戈冬并未立刻回燕京,而是又怪道去别的地方办了事,半个月后才回去,此事已经是六月中旬,天气渐热,早上天也亮的更早。

    徐立人睡的少,亥时三刻入睡,寅时不到就起了,在书房里看半个时辰的书,然后用早膳出门。

    徐夫人每日都会送他出门,徐家一天的生活也在这侧门一开一关间,开始了。

    “天气渐热了。”徐立人上轿子前,和徐夫人道:“等过几日你带着几个孩子去别院住几日避避暑。”

    徐夫人含笑道:“老人在家里,我们那好意思去享受,让孩子们去吧,我也不怕热,就不动了。”

    “那你安排吧。”徐立人上了轿子,徐夫人忽然问道:“听说昨天又有捷报传来了?”

    镇南侯和努尔哈赤在凉州附近打了两场,是努尔哈赤下的战书,两场战,一平一胜,听说沈湛还和努尔哈赤对面单打了。

    “嗯。”徐立人不高兴,那个蠢货居然将战打成这样,都输了那还和赵之昂谈什么。更何况,他还和沈湛单打,自己年纪都一把了,能和年轻小伙子打?

    自取其辱。

    “我走了。”徐立人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当年这些人就是这样,看着凶神恶煞的,但真打起来,却一点都不经打。

    实际上,当年几支义军,无论是苏正行还是赵之昂都是穷困的人,苏家虽有家底,可万贯家财也挡不住建义军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元军还是一路被他们赶出中原。

    “老爷。”徐夫人扶着轿帘,低声道:“您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要想了。”

    当年在前朝,徐立人是很受重视的,小皇帝是他陪伴教导长大的,若没有后来的事,徐立人必然会成为一代帝师,千古留名。

    而他和小皇帝之间的感情,也是他们无法探索想像的。

    这一点,徐夫人能感觉到。

    “你忙你的去吧。”徐立人抚了抚衣袍,凝眉道:“我的事我心中有数。”

    说着,放了帘子,轿子出了侧门。

    徐夫人叹了口气。

    这半年早朝都很热闹,主战派,主和派,还有和稀泥的,或者盯着粮草筹集的事,一堆的事,实在是精彩纷呈,几乎每天都要吵上几回,面对面的吵,除了不骂爹娘祖宗外,几乎文人之间能骂人的话,都骂出来了。

    不过,昨天捷报传来,主和的人声音就要弱了很多。

    大家都看着徐立人,看他今天还要说什么。

    “徐爱卿今日没有事奏了?”赵之昂心情很不错。

    徐立人拱手回道:“一时胜值得高兴,却不能得意,圣上,这势必是一场持久战。微臣还是那句话,我们要考虑的,是国力能够支撑几年。”

    赵之昂凝眉,却并不排斥,因为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圣上。”戈大人例行出来,反正徐立人说什么,他都会出来顶回去,这是这近一年来,两个人正常的敌对的态度,各有拥护的官员,“德州知府送来奏请,七月粮草,他们已筹备妥当,不日就会派厢军送去关外。”

    赵之昂哈哈一笑,道:“看看,一个州府一个月的粮草,我们就能撑上两年多,怕什么!”

    众人跟着说圣上英明。

    徐立人扫了一眼戈大人,眼底冷笑了一下。

    散朝,徐立人回衙门做事,他家中的常随悄悄过来,徐立人看着他就不动声色的一起去了内室,常随压着声音回道:“大人,派去成都府的探子死了。”

    “死了?”徐立人面色微变,愠怒道:“所有人都死了?”

    随从点头应是,从袖子里拿了个竹牌出来递过去,“成都府里外都查的严,但凡生人去都要在城门口记录,每日去衙门报道。这是明面上的,私底下应该还有人跟踪。”

    不亏是萧山啊,徐立人将手里的竹牌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这才发现上面有一行小字,像是菜的名字,他盯着细看了半天,道:“这是什么?”

    “是天福楼的菜单。是从成都府里带出来的。”随从回道:“属下拿到时也不知是何意,现在想想,很有可能是”

    徐立人接了话,“是沈湛和苏氏成亲时摆宴席的菜单?”

    “很有可能。”随从回道:“否则探子不会冒着危险,拿出这么个东西出来。”

    那么就是说,沈湛真的在成都府成亲了?

    他为什么在成都府成亲?

    这就很值得商榷推敲了,徐立人冷笑了一声,道:“告诉他们不用查了。”他说着,哈哈一笑,拂袖回去,刚坐下喝了口茶,他同室的同僚笑着道:“皇长孙殿下回来了。”

    赵治庭亲自去查粮草被烧一案。

    徐立人根本不在意,微微颔首,道:“辛苦殿下了。”话落就不再谈了。

    赵治庭确实很辛苦,但这一路他真的是收获很大啊,他连家都没有回,就去了御书房,水公公笑着道:“殿下在偏殿歇会儿喝口茶,这会儿圣上正在和四殿下说话呢,一会儿应该就能宣您进去。”

    “我四叔有什么事?”赵治庭奇怪的问道。

    水公公回道:“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要不,殿下您问问圣上?”

    “就跟我耍滑头。”赵治庭心情好,轻松的喝了两盏茶,赵胥终于走了,他高兴的去了御书房,行了礼他道:“祖父,我查到了一些线索,特意赶回来回禀给您。”

    赵之昂微微颔首,走下来道:“查到了什么?”烧粮草的事,不管是谁,他是一律不可能留的。

    “您看看。”赵治庭将自己的背囊铺在桌子上,从里面那了一支断箭,“这支箭,是当时出事地方的山民捡到的,只有这半枝,其余的都跟着火烧完了,什么线索都没有。”

    “哦,就这支箭,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应该不是军中所用。”赵之昂翻看着。

    赵治庭点头,回道:“是的。您看看,上面的箭头是会掉漆的,我就顺着这个线索查去了辽东。当年李茂安让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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