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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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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姜不是不明白,自己的刀,在宋意然身上和心上落下伤口有多深。
  想着,她仰头,忍住眼中的泪。
  慢慢地走近她,“子嗣得来不易,不要因为我折损,我明白,你要我向宋家认罪,要我以命抵命……”
  喉咙哽咽。
  她的话声顿了顿。“你也好,你兄长也好,你们若要我的性命,我真的无话可说。只是,不要在青州大牢里杀我,我如今是朝廷的钦犯,杀了我,你脱不干系。”
  宋意然喉中冷冷地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会在乎吗?杀了你,我兄长就再无掣肘之人,就可以一路杀过白水河,要那些朝廷白脸戏子的狗命!替我父亲报仇!”
  “宋意然,青州政局没有那么简单。我是行刺晋王的重犯,你若在清州府衙杀我,就是替你兄长灭口,晋王府不会坐视不查,你会害了你自己,也会害了他的。”
  若是陆以芳,或许会明白纪姜话中的意思。但宋意然毕竟不是陆以芳,她被纪姜的话怔了怔,却没有完全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这世上的事,哪里有这么复杂呢,难道不是以命抵命,血债血偿吗?
  宋意然脑中嗡嗡作响。她扯声道:“你不要试图骗我以活命,宋意然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会连累兄长。“来人!把酒端上来!”
  狱卒被她这一句话吓得魂都没有了,忙上前道:“夫人,万万使不得啊,这个人犯死了,不说小的们了,夫人也……”
  宋意然寒声道:“你只管在旁看着,我自会和大人解释。”
  说着,已有人端来了酒。
  钧窑出的瓷壶瓷盏,其上以金缮的手法绘着金梅。纪姜一眼认出来的,那金缮修缮的手法是出自宋简。
  宋意然亲自拿起酒壶,倒出一盏。
  “纪姜,我原本是想让你受尽酷刑而死,不过,恐我兄长见了会难过,反而对你有死后生怜之情。”
  她站起身,将酒盏举到纪姜的眼前。
  “这酒里的毒叫牵机。宋太祖杀南唐李后主,用的就是此毒。你从前,也是皇族,我用此酒送你走,也算留给了你的体面。听说,服下此酒会疼痛至头足相接,佝偻而死,虽见不得你凌迟之刑,但此毒之痛苦,也许够你偿还我宋家一二分。”
  纪姜已退至墙角处。
  “你手上的酒盏,是谁备的?”
  宋意然压根就不想再与她磨蹭:“废话少说,是你自己接过来喝来,还是我让人灌你喝。”
  纪姜凝着那金缮梅花的酒盏。
  以流金修补破碎的瓷器,这种“抱残守缺”的技艺是文人与贵族精神世界的一部分,而宋简擅长金缮之法是闻名于帝京,无人能出其右的。宋意然若是知道,这套酒壶与酒盏是出自宋简之手,一定不会取来盛毒酒。
  有人利用宋意然来杀她,再以灭口的罪名,要引祸与宋简吗?
  “宋意然,听我说,你身边有……”
  宋意然觉得她不过是想拖延时间,便也不再多等,将酒盏递给身旁的人,“你们给她灌下去!我不想听她再吐一个字。”
  纪姜根本来不及开口,已经被人掐住了咽喉,她被迫仰起头的,酒杯已经抵到了她的牙关前,眼看毒酒已有半口入喉,那灌酒的人手上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猛地一击,其人吃痛,大叫一声,酒盏应声落地,与此同时,后面有人大喝一声:“松开她,否则我杀了这个女人!”
  众人人一愣,回头一看,却见宋意然的脖颈处不知何时抵上了一把白刃。
  “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来青州府牢不安好心,果不其然。”
  说完,他冲纪姜道:“糊涂公主,你是不是要把我吓死,你才安心啊。”
  宋意然稍稍侧面,谁知脖颈上就是钻心的一阵疼,刀刃破了皮肤,一下子拉出一道浅口子。
  “又是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顾有悔低头看了她脖颈处一样,“我劝你别动,那糊涂公主欠你,我可是你和宋简的恩人。”
  说完,他又将刀刃压近一分。“松开她!”
  “再给她灌,我今日一定要她死!”
  她虽这样说,下人们却并不敢不松手。忙放开纪姜退到一旁。
  纪姜蹲下身子,捂住喉咙,一阵呕心呕肺地咳嗽。
  “顾有悔……别伤她,她有身孕……”
  “有身孕?”
  少年人哪里知道这种事,含混地觉得,有身孕的女人都是精贵地脚不沾地,受点点惊吓就要见红出血。他在江湖多年,人到是杀过,但还没要过女人的命啊,想到这里,忙想挨着个火炭似的弹开。弹到纪姜身旁,撑起她的身子。
  “你……你被灌了多少……”
  纪姜摆了摆手,她的喉咙如同被火烫了一般,热辣辣的疼,实在吐不出话来。
  意园的下人们见此,忙退到宋意然身边,“夫人,咱们走吧,这个人在这里,僵下去事情回闹大的。”
  宋意然死死地捏着自己的衣袖,“顾有悔!你为什么非要护着这个女人!”
  顾有悔扶着纪姜靠到墙上,“小爷见不得她死了,怎么了,你给她灌了什么,赶紧把解药交出来!”
  “你做梦!”
  下人们深怕在闹下去,宋意然会有什么闪失。
  “夫人,咱们走吧。”
  说着,就有人要去推牢门,谁知道顾有悔一把将手中匕首掷了过去,将好插在那人的手边,吓得他赶忙缩了回来。
  “想走,有那么容易,要不交出解药,谁都别想从这……”
  他话还没说完,手腕却被纪姜握住了。
  她喘息着仰起头,面上有一丝苍白有无奈的笑,孱声道:“顾有悔……你是……傻了吗?她既然要毒死我,又怎么可能……随身带着解药。放她们走……她们再不走,就要出大事了……”
  说着,她望向宋意然:“快走,为了你兄长……出去以后,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今日的事。”
  宋意然仍然不明白她这最后一句话的意思,然而顾有悔在这里,她明白自己是无论如何下不了杀手。
  “纪姜,我不会放过你。”
  纪姜闭上眼睛,额头已有些许冷汗渗出来了。
  “好,我不逃,我等着你。但是意然,你身边的人不干净,想法子……捋一捋……”
  说完这句话,她的身子猛地向前一倾,又是一阵要命的呕。
  “还不快滚,留着等小爷动手吗?”
  众人被他喉地一惊,回过神来后,忙扶着宋意然往外面去了。
  顾有悔将纪姜搂入怀中,隔着单薄的衣料,他感觉她的身子在发抖。
  “他们究竟给你灌的是什么?”
  “牵机……”
  “你喝了多少?”
  纪姜摇了摇头,艰难地从地上捡起一盘碎瓷器:“顾有悔……把这个全部捡出去,一片都不要留下……”
  顾有悔低头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碎瓷,不由吼出了声,“你疯了吧,中了毒,你还有空顾这些东西,不行,我要去把宋简找来。”
  纪姜摇了摇头,“你听我的话吗……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别去宋府。”
  “为什么!”
  纪姜连嗽了好几声,“他若来,才真的是要中圈套。”
  顾有悔有些无奈,他接过他手上的碎瓷,一时却觉得有些异样,忙放到鼻下闻了闻。
  “纪姜……不对啊……这不是牵机。”
  “什么?”
  “这是……”
  顾有悔觉得其味无比熟悉,不由心疼一冷。
  青州府衙的大牢中发生了什么,宋简并不知道。
  离开帝以后,每年的三月十八这一日,都是他刻意想要回避的。但这一日也有无数的回忆。年幼时母亲煮的寿面,后来在仕途中与年少轻狂的少年郎饮酒话苍穹星空,再到公主府中,纪姜设宴与他灯下把酒,听阳春白雪的宫廷曲调。
  总之,都是俗世的温馨和乐趣。
  今日陆以芳与陈锦莲这些人也算是用尽了心意。在内园中摆了花阵,酒汤得暖,那日又逢风晴日朗,陆以芳调琴吟曲,陈锦莲和之以舞,这些红尘里女人们捧上来的温暖,几乎如同一种恩情,令他受之有愧。
  莫名地,他醉得很快。
  陆以芳见他乏,便让陈锦莲扶着他去西桐堂小歇,其间,宋简做了一个极其混乱的梦。
  梦里,纪姜浑身是血地站在她面前,她似乎张嘴在说什么,他却听不见声音。
  背景是一片混沌的黑色,她身着白衣,耀眼地立在那片茫茫的虚空之中。然后从头至脚,一点一点被吞噬。她的面孔也变得有些扭曲,唇瓣张合之间,好像再向他呼救,可是究竟呼喊的是什么,却还是听不清楚。
  他猛然地睁开眼睛。
  身旁却是陈锦莲那张脂粉厚重的脸。像曾经在西桐堂的纪姜一样,趴在他的榻前,呼吸匀净。
  宋简匀平呼吸,仰头望着淡青色的床帐。
  所以,他真的想见到那个女人下场惨烈吗?
  “张乾。”
  他朝外唤了一声,猛地惊醒了靠在榻前相陪的陈锦莲。
  “爷要什么,妾去替你取。”
  宋简摁着头坐起身来,太阳穴一阵钝痛。在他的印象里,他很少醉成这个样子。“什么时辰了。”
  陈锦莲看了一眼外面,“快掌灯了,前面兴许都散了。听说今儿小姐害喜厉害,爷回来以后,杨大人没喝几杯,也去了。”


第35章 金缮
  竟已快掌灯了。
  宋简仍觉头发沉得好厉害, 他咳嗽了一声, 对陈锦莲道:“去端水来漱口。”
  “是。”
  陈锦莲应声站起身,弯腰整了整膝裙上的褶皱, 往门前走去。还不及推门,门却从外面猛地推开,张乾慌慌张张地撞进来, “爷, 府牢出事了!”
  宋简抬起头,“说清楚。”
  张乾看了一眼门前直给他使眼色的陈锦莲,倒也顾不上得不得罪谁, 促声道:“晋王府的人去府牢了。这会儿要拿我们小姐去问话呢。”
  宋简一怔。“意然在府牢?”
  话一问出口,他一下明白过来,陆以芳借宋意然,劝他做了这个闭门的生日, 又将他灌醉,无非是要让府牢的消息送不进来,给宋意然留出这个下手的空档。对于宋意然要杀纪姜这件事, 宋简并无十分的意外,只是, 为什么晋王府的人会在这个时候插进来?
  “牢里的人呢?”
  张乾道:“还不知道,府牢前都是晋王府的人, 来报信的人这会儿也进不去了。”
  宋简想起之前那个梦,不由得背脊隐隐发冷。
  “去青州府牢!”
  他正要起身,却被陈锦莲拽住了衣袖。那女人扑跪在他脚边, “爷,您别走,夫人说了,爷今儿醉得沉,若妾未好好伺候,要对妾动家法的。”
  宋简心中正有焦怒,不得往陆以芳身上倾泻,被她这样一拉扯,又提的是陆以芳的名字,一下子如一根芒刺,刺到了他的背脊上,对陈锦莲宋简从来不谈尊重,美丽的肉体,听话就对了,如若不然,甚至不如窗外一株斜枝旁生的矮树。
  “放手。”
  “爷……”
  陈锦莲那双眼睛里蓄了晶莹的泪,抬起头望着他:“您心疼妾吧……”
  宋简一把将袖口从她手中扯了出来,纤长的指甲与柔软的寝衣一阵划拉,撕开一条口子来。宋简抬手取下挂在衣架上的外袍。
  “家法是吗?不用你们夫人,来人,拖出去打。”
  张乾见宋简动了怒,忙跟过去替他更衣,听着外面传来的哭喊之声,却愣是一句都不敢劝。慌乱中,连革带都系错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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