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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人-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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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更天的时候,那惨烈的鸟叫声中终于破入一声婴孩啼哭。
  纪姜觉得自己眼前一黑,所有拼命顶出的力气都一下子松懈下来,喉咙里的气猛地呼出去,下一口气竟然也有些续不上来。
  七娘欣喜道:“殿下,是个男孩儿啊……”
  王太医已经累得眼冒金星了,他站起身来,让产婆抱了孩子过来。
  “惊不得风,你把孩子抱好了,我与这位大夫先出去,姑娘,先替公主清理清理,我再进来写药方子。”
  说完,一面抬手抹着额头的汗水,一面走到外面去了。
  婴儿的啼哭声十分嘹亮,纪姜的意识却是模糊的。产婆抱着孩子走到她身边。“夫人看看,多俊俏的小少爷啊。”
  纪姜说不出话来。眼皮子发沉,一点一点往黑暗里坠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混沌之中,她突然听到七娘尖锐的声音:“你做什么!疯了吗?”
  纪姜艰难地睁开眼睛,眼前却是烫人的火焰,窗上的纱帐子不知什么时候被点燃了,就在离她床榻不远的地方。
  这可是一间茅草盖顶竹为墙身的屋子,哪里经得起一点点的火。
  “你去哪里!”
  话音还未落,那产婆抱着孩子已经冲到了门边,谁知那门却从外面锁上了,她折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打开。
  火眼一下子席卷了大半间屋子,刘产婆这下子慌了,大声冲外面叫道:“陈姨娘,您可要发菩萨心啊,我是收了您的钱做事,您可不能要了我的命啊。”
  火焰烧着了床帐,一下子腾起老高来,七娘顾不上那么多,竭力撑着纪姜的身子,退到到房中一角。
  火光映红了纪姜的脸,屋内烫热的温度熏灼着皮肤。火惹出的风撩乱人头发,七娘环顾四周,窗户,门都被火封死了。
  “殿下,怎么办……”
  怎么办啊。纪姜也不知道怎么办,下身疼痛还没有缓解,她此时脑中一片混沌。纵使她再聪慧,也没有想到,宋意然不仅要她的性命,还会要这个孩子的性命。从前在这个时候,身边总有那个青衣少年在,如今顾有悔怕是护送顾仲濂去南方了。
  怎么办呢……纪姜心里头一回生出绝望之感来。
  刘产婆疯了一般地敲打着门板,口中胡言乱语,火几乎要烧着她的头发。人在惊吓之中,面目扭曲,狰狞可怕,七娘想去把孩子抱过来,一根火木倒下来,横亘其间。
  外面看守的人将才都被陈锦莲请到一旁吃酒去了,看见火光过来的时候,房内的火已经烧得看不见人影了。
  “快快……钥匙呢!”
  “钥匙……钥匙不知道啊……将才是你亲自锁的门,陈姨娘过来给大伙送吃食的时候,我还见挂在手腕子上的啊,怎么……”
  “那么多废话,还不快救火!”
  “火是从里面烧的……这怎么救啊……”
  “让开!”
  这一声“让开。”吓得守卫都丢了魂,他们忙回过身去,只见宋简翻身下马,疾步行来,一把抽出一个守卫腰间的刀,狠力劈开了锁。
  火光一下子冲了出来。那股烫人的热浪逼得众人都退了几步。
  陈锦莲惊声叫道:“爷,不能进去啊!”
  宋简根本没有理她,侧身跨了进去。
  半年了,纪姜终于在火光里看到了他。
  将将经历痛苦的生产煎熬,她的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孱弱地倒在七娘的身上。她的男人的身着官服,手中仍然握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刀。
  其实有很多年了,纪姜都没有见过他握刀。记忆里他一直是风度翩翩的雅人,即使是在刑部的牢狱之中,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莽撞和惶急。
  “救我们的孩子……别管我……”
  “你给我闭嘴!”


第73章 恨尽
  “宋简, 我绝不要再失去这个孩子, 救他啊!”
  或许女人在子息上的执念比男人更深,宋简踽踽独行的这几年当中, 活着从来都是自己的事,有地上,无天上, 甚至不敢去想死后青坟上, 还能燃一柱香。所以,宋简不太懂纪姜那以死相换的心。
  此时那刘产婆见门被人劈开了,忙将手中的婴孩往地上一抛, 疯了一般地往门口冲去,谁知又是一道火梁子砸下来,正砸在她的腰上,她凄厉地惨叫着, 本来身上就沾染地有将才纵火时的火油,一被点着,顿时就把她的身体吞没了。
  一阵令人作呕的焦臭味铺面而来, 纪姜摁住喉咙,猛烈地咳嗽起来。
  宋简从那女人的身上跨过, 膝盖上的疼痛瞬时贯穿全身,他的牙齿缝隙里抽出一口气, 忍不住要紧了牙关。纪姜将身子往后缩,眼看火势朝着她蔓延,她却再摇头。
  “别过来, 宋简……别过来。”
  宋简将刀反抵在地上,侧身避开屋顶上不断落下的火星子。
  “我叫你闭嘴你你听不见吗?纪姜,我今日若救不了你,我就陪你一道死!你信不信,黄泉路上,我还是不会放过你,死都不让你安生!”
  说着他已经咬牙撞到了他身边。他弯下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腿上的疼痛钻心入骨,但她此时已经顾不得了,纪姜狠狠地捏着他的手腕,泪水不断从眼眶之中涌出,她的脸被熏炙地滚烫,眼睛望向躺在地上早已经哭不出声的孩子,声音嘶哑而凄厉:“我让你救他啊……宋简,放开我,救他啊……”
  宋简看向孩子的方向,藕色的襁褓几乎已经被火吞没了。他试图往那边挪去,谁知,一步还未跨出去,着火书柜却猛然倒下来,一下子阻断了过去的路。纪姜掐在他手腕上的指甲,几乎嵌入宋简的皮肉之中。
  七娘道:“房子要塌了……”
  宋简抬头,只见火焰已经窜上了屋顶,干燥的茅草一下子被点着,眼见就要坍塌下来。他闭上眼睛,手腕上的疼痛和膝盖上的疼痛同样的清晰,似乎是纪姜拼了命地要他感受她的痛苦和绝望。
  “大人,快出来!”
  外面的人在呼喊,几个军士用水勉强扑灭了门前的火。
  宋简一狠心,低头道:“对不起,纪姜,来日方长,我会好好补偿你……”
  说完,抱着纪姜跨往门外跨去。
  “不要!宋简!不要!你让我陪着孩子死!宋简!”
  宋简咬着嘴唇,没有再答应她的话。
  张乾在外头,见宋简抱着纪姜出来,忙让人上来替手。宋简忍着膝疼,将纪姜靠在院中的榕树干旁。谁知,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背后有人惊道:“塌了……塌了……”宋简忙抬手捂住纪姜的眼睛。与此同时,他感觉到手掌上滚出一股热流,纪姜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你为什么不救他……你是他的父亲啊……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救他啊……”
  宋简心中如刀割,喉咙中哽咽,却不肯让她听见。
  他摁住纪姜不断抖动的肩膀,“张乾,去找大夫过来。”
  “爷,王太医候着呢。”
  说着,赵鹏已经拽着王太医过来了,纪姜身子一阵痉挛,素色的衣裙下流出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宋简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衫,才发现,自己胸前也被血染了一大片。
  “她这么了!”
  王太医匆忙地捏了一把脉道:“大人别慌,生产后见也正常,殿下如今情绪激动,又受惊,才回如此,当务之急,要寻一个干净的地方替殿下止血。”
  话声刚落,背后传来陆以芳的声音,“去我的马车上。我……”
  她的还没有说完,却迎上了宋简那双发红的眼睛。他松开纪姜的身子,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咙。
  一旁的迎绣忙跪下来抬手握住宋简的手。
  “爷,您这是做什么啊。”
  陆以芳被他掐得不得不踮起脚尖,她喉咙发哑:“爷……如今是救人要紧,爷要治罪,也容……容妾安置了临川……再治也不迟啊……”
  宋简目光一寒,手上的力气却又狠了几分。
  陆以芳的眼中浸出了眼泪,碎发在火焰带出的风里扬起。
  “爷……真的要为一个奴婢,无端要了妾的性命吗……”
  张乾从未见过宋简对陆以芳如此行事。
  不管他们有没有真情,人前宋简都是敬她为妻的,张乾还是头一次见宋简对陆以芳动手。
  “爷,您饶了夫人,夫人今日外出替临川姑娘采买,不在陆庄啊……这场火着实不关夫人的事啊……”
  王太医也道:“大人,不是论罪的时候,救人要紧,还是请夫人带殿下去车上。”
  宋简凝着陆以芳的眼睛。“陆以芳,她若有事,你们都给我陪葬。”
  说完猛地松开手。陆以芳的身子跌滑下去。她摁住喉咙干呕了几下,这才稍微缓过气来,这一夜,整个陆庄火光冲天,纪姜被锁闭半年多的那间房屋被烧成了灰烬。然而,几日后,宋简亲自去灰烬中识骨的时候,却只寻到了刘产婆的那具焦尸。而婴孩的尸骨,却怎么也没有寻到。
  有些老人们说,孩子骨头和皮肉都软,经不得火烧,也许早成灰了。
  宋简命所有人的人都不准在纪姜面前提孩子的事。就连贴身照顾纪姜的七娘,也不敢轻易开口了。
  纪姜在一片死寂之中,不知睡了多久。
  催她醒来的是一声声沉闷的杖声。她睁开眼睛,喜鹊在窗外聒噪,耀眼的阳光透过纱帐子照进来,落在她的床前。
  七娘正端药来,见她醒来。欣道:“殿下醒了,我这就去跟宋大人说。”
  “七娘……”
  她唤住她。“外门……什么声音。”
  七娘往门外看了一眼,迟疑道:“嗯……宋大人在处置陈姨娘呢,吵着殿下了吗。”
  纪姜撑着身子坐起来的,翻身下榻。七娘忙扶住她:“殿下之前失血过多了,睡了三日呢,这会儿可不好起来走动的。”
  纪姜没有理她,扶着桌椅的边沿,径直往门外走去。
  迎绣打起春帘,花草的香气铺面而来。门前的廊上,宋简背光坐在一张圈椅中。廊下摆着一张刑凳,陈锦莲被人捆缚在凳上,宋简连一层衣服的体面也没替她留,甚至还让人堵住了她的嘴。
  执杖的人握的是四尺宽,一寸厚的红木板子。一杖一杖落得扎扎实实。每一下,都令陈锦莲的身子往上一阵。然而板子落得密集,根本不是为了惩罚,而是为了痛苦地要掉她的性命。往往她腾起的身子还不及落下去,下一杖就已经落下来了。
  陈锦莲的嘴被堵着,发不出一丝声音,这是宋简不准她求饶的。她似乎也知道今日必羞耻而屈辱地死在这里,目光充盈着一种绝望的哀伤。
  除了陈锦莲,宋意然也跪在院中。她不敢回头去看背后惨烈的景象,肩膀瑟瑟发抖,头垂得极低。而在她身后,陆以芳沉默地立着。头顶而后掠过一两只的欢喜的鸟雀。
  宋简的手扣在圈椅的扶手上,顺着杖子的起落,毫无情绪地敲着。
  听到背后的响动,这才回头。
  见纪姜从房中走出来,眉头方舒展开来。
  他起身走过去扶她,又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袍罩在她身上,扶她在自己的圈椅上坐下。
  “纪姜,你总算是醒了。”
  纪姜沉默地望着眼前受刑的女人,那女人也艰难地抬头望着她,眼睛里的哀伤转而护化为怨毒,她拼命地扭动着身子,谁知下一杖却落得极重,她受不住那剜肉一般的疼的,头重重地砸下去。
  血肉模糊。
  纪姜的记忆突然被牵引回前年的冬天,青州衙门前那场纷然的大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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