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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人-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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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掐着口中的一根香草根。
  纪姜与七娘一道从门外进来,他才站起身。
  “公主。”
  “你不是去琅山了吗?怎么回来了。”
  顾有悔将背后的包袱抱到胸前,“你这处地方大,留一方草席给我睡吧,我想了很久,梁有善杀你之心是明的,你在什么地方我都不放心,还是把你放我眼前算了。”
  说着,他笑开道:“怎么样,糊涂公主,我绝不在你这儿白吃白住,给换身行头,我给你府上做门房去。”
  说着,顾有悔将自己的背猛地一挺直,胸口的包袱却被顶散了,里面的细软撒出来,他也不在意。
  “瞧瞧,丢不丢你府上的脸?”
  他故意逗纪姜开心,哪想还真让她笑弯了眼。
  园中日好影静,纪姜的容颜一如当年在青州初见,绽放出一种庞大的美。
  “诶,一年了,可算是看到你笑了。”
  七娘道:“也是公主容你,没规矩的只知道胡闹放肆。看看,这些东西撒在公主面前算什么呢。”
  说着,便蹲身去捡,一面道:“不过殿下,要说真的,您也该应他,紫荆关的时候,您差点被梁阉狗取了性命,那会儿也辛亏是有顾小爷,咱们这会儿是在帝京,就在那阉狗的眼皮子底下,难免他不再下手。”
  顾有悔瞧她一样一样在地上捡得仔细。
  “你话多得很,你今日不是要去的牢中瞧王沛吗?公主好不容易给你求来的恩典,时辰到了你,你还不去。”
  七娘将顾有悔的包袱收敛好。
  “这便要去的,可也得办好殿下的事不是,偌大个府门,虽就这一两间房用着,我通共也才一双手,大多时候还得累殿下亲自动手,顾小爷您住进来也好,日后院里的柴火,井口里的水,就都归你来安排了。”
  说完,将包袱往顾有悔手中一砸。转身对纪姜道:“殿下,那七娘去了。”
  纪姜笑着点头:“去吧,别耽搁太久。路上留心些。”
  七娘刚要走,顾有悔却丢了一包碎银过去。
  “你做什么,使唤我买东西。”
  顾有悔摇头:“你回来时瞧瞧吧,若那摊子还摆着,就替我买一包梨膏糖回来。”
  说着,她又指了指纪姜,“你别吼啊,是殿下爱吃。”
  七娘又看向纪姜,却见她不曾否认,只是摆手让她快走,这才不再与顾有悔口舌相斗,推门出去了。
  顾有悔望着一开一合的大门。
  “她到也深情,王沛算是把命捡回来了,可是,怕也出不了牢门了。她还这样一月一回地去看他。”
  说着,他抱剑叹了口气,“诶,我这个愣头兄弟,一生也算值得。只是可惜,他心里头想的那个女人啊……哎,是个蛇蝎。”
  纪姜在一丛凤仙花前坐下。“你也去看过王沛?”
  顾有悔放下剑,顺势捡起纪姜身旁的劈柴刀,一面挽袖一面道:“带了一壶酒给他,他经不起灌,四五杯下肚,口中人的名字啊……就没在换过。”
  “噼啪”
  他将一块柴块劈开:“人人都骂他为个女人献城,我到觉得他了不起,人就该快意恩仇,为了自己的女人坐牢,甚至干脆在菜市口挨一刀,有什么大不了的,就认英雄气短又怎的。人生苦短,不该好好爱一次吗?”
  他的话仍旧充满江湖豪气,却和纪姜在慈寿宫和许太后说的那一袭话极其相似。
  她笑了笑,一时不知如何应答,便别过头去,伸手去摘背后最后的几朵凤仙花。
  “你避什么,这话我一早就想说给你,还有宋简那个混蛋听了。”
  “你……”
  “我知道你要说我胸无沟壑,可是纪姜,你就是不会为自己活。不过不要紧。”
  他将劈柴刀抗在肩上,一手拍在胸脯上。
  “我顾有悔陪你,活一回试试。”


第79章 窥金
  纪姜还是习惯复归到光滑流转, 风光霁月的贵族生活中的。
  顾有悔从帝京的琅嬛书院为她抱了一大摞的金石赏鉴的图典回来。当年公主府封禁的时候, 其中的古玩珍宝都是收到内廷二十四局中去的,如今黄洞庭掌着那处, 纪姜使七娘去提了一嘴,黄洞庭便请太后意思,太后做主, 仍是搬回了原处。
  顾有悔白日里在院中练功, 又果从七娘所说,将劈柴他提水的活计一肩挑下来,夜里便在灯下守着纪姜把玩着不知出处的奇石。她手边时长堆满古旧的书, 一翻页儿,就在灯光中扬起烟絮一般的尘儿。
  “你们宫里的女人,都爱这些冷冰冰的石头?”
  他随意的拿起一个,挪到灯下来看:“这东西有什么意思呢。”
  纪姜握笔侧过眼来, 含笑道:“你手那一只是石青,能寻到它的地方,通常也能寻到孔雀石, 人们用它来冶铜,这几年朝廷在改矿税, 首变的便是铜税,这一项如今在南方是见了成效的, 从前的铜在官,如今也改兴私矿了,听说云南出了一个品质极好铜矿地, 你上手那个,就是从那矿上得的,我在石斋上瞧他颜色稀见,就买回来。讲究一些的文人们也亲自用它作蓝色的画料,”说着,她从书案一旁取过一盒石青浆的膏子。
  “这便是了。”
  顾有悔并不全然听得懂她在说什么,但他喜欢听纪姜那不徐不疾的声音。她翻着《窥金记》教他辨襄阳甸子,一并说起产地湖北的风土人情,又或把过去收藏在公主府中鸡血石印鉴拿给他看,指着的石头上的血丝纹路,教她辨别质地与品貌的高劣。
  “你如何懂得这些。”
  顾有悔每每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纪姜却总是掐着湖笔散出来的毫,面上淡淡的避过去。
  那些冰冷的石头大多被磨平了角,人手手掌的温度度化它们成为文化和精神之美的一部分。正如在纪姜生命中渐渐消隐的那个人影,他从前温柔平实,后来沉默黯淡,但他仍是命中挥之不去的一片潮湿绚烂的云海,或雨或晴,翻滚着她身为人,鲜活的爱与很。
  直至如今,纪姜仍然爱他从前所爱。
  “我想将这本《窥金记》再版。”
  七娘端来一碟子乳酥。侧面瞧了一眼她正翻开的那一页:“去年殿下就再说这个事儿了,可去年您精神头不好,就一直没成行。”
  顾有悔伸手拈了一块乳酥放入口中,一面拍去后手上的粘腻,一面道:“这到不难,帝京里二三十号书社,你瞧上哪一家的,我替你谈去。不过……”
  他取过的书来翻:“你怎么突然想把这本册子拿来再刻。”
  纪姜撑着下颚,将灯火移得远些,“从前的刻版因我被贬,朝廷忌讳,就烧了,后来,帝京的书舍虽有些还存着残本,但也不肯再做活印了。你……不是让我试着为自己活一回吗?这本图典有我多年的心血,我不想让它因我的缘故而埋没。如今罢黜的事已经过了两年了,大抵不再有那么多的忌讳。有悔,你明儿让绘青堂的人来,我同他们谈谈。比起先前的那个白头本,这回我想出个批本。”
  人总是需要一个寄托的,虽然此时此刻,纪姜并没有意识到,除了不想埋没自己的心血,她也寻一个东西,悄悄地关联起,她与宋简的人生。
  七娘听她这样说完,笑开道:“奴也觉得,殿下近日人要舒爽的多。如今还能动心思做起这文人生意来。”
  纪姜握笔蘸墨,含笑道:“我到该谢你们两个,若不是你们撑着我,我哪里过得下去。”
  七娘替她添来暖茶,又道:“对了,殿下,下月初十是小少爷的忌日,您……还去宋家陵祭奠吗?”
  七娘口中的小少爷是纪姜的第一个孩子,当年宋家获罪灭门之后,纪姜便将那个还未成型的孩子和宋家八十多口男丁一道埋入了西郊的宋陵,因为孩子是夭折在她腹中的,因此,纪姜不曾给那个孩子立碑,只在宋园的边上旁筑了一个浅浅的土丘。回京之后,她曾去祭拜过一次,却不想那土丘之上却立了一块新碑。
  碑上所刻立碑之人的名讳,正是宋简。
  但她却并没有看见另外的新分坟,所以,那个死陆庄大火中的孩子,究竟被宋简葬到什么地方去了呢。纪姜遣人去打听过很多次,都没有得到半点消息。
  “听说,宋家要将陵园重修以,以彰高门府弟之气,如今在延风水师,若定了日子动土,园边西面那块墙恐怕就要延挪动出去五六丈,来修寿松阵的。小少爷的坟……”
  七娘说了一半,又觉得说到了纪姜的难处,一时不知该说下去还是该就此打住。
  纪姜顿下纸上笔,抬头想了一会儿,“有悔。”
  “你说。”
  “下月初十,我想去宋园拾骨,把我的孩子迁葬出来。”
  顾有悔“嗯”了一声,“也早该这样了,再不肖和宋家有半分的关联,你有什么规矩,写个单子出来,我照着办去。”
  他这样说,她便真的拖过一张生宣来。
  七娘研磨挑灯,顾有悔在一旁念读着她所写的单子,不一会儿就犯了困,念着念着就念糊涂了,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终于伏在她的书案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窗外月隐风浅,正是十一月底转寒的时候。
  一片枯叶叩窗,嘉定四年的冬的第一场雪这样纷纷然然的地落下来。
  她写道最后,朝那个已经打起轻鼾的人看去。
  “殿下,该给他生个炉子了。”
  “是啊。”
  七娘放下墨块来,搓了搓手,到后面取了一张薄毯过来,与顾有悔盖上。
  “殿下,不是奴说,他对殿下可真是实心,”
  她听出了七娘的意思,却无以为答,只能伸出一只手,将一时滑下的毯子拉提起来,重新覆住他的肩膀。
  顾有悔的背脊轻轻地动了动,似乎做着一个什么梦,喉咙里轻轻地呢喃着:“纪姜……别过来……听话……别过来……”
  纪姜的手僵在他的肩上。爱恨若由心所控,她情愿能忘则忘。
  可爱恨若不由心所控,她就永远没有办法,去给另一个男人安定。
  ×××
  十二月初。
  大雪覆盖整个帝京城,绘青堂印出第一批《窥金记》已被帝京的文人订了个空,纪姜用一出宫的尚仪局女使的身份,为这本书做了批。此书原就在文人圈子里广受推崇,如今不仅能看到再版,甚至能看到宫廷女官出的评本,人们自然趋之若鹜。因出的是线装的简本,不似经折和蝴蝶装那样耗工艺,也不消用浆糊,昨日印装,今日就能售卖,因此叫绘青堂赚了个盆满钵满的。
  在大齐,自从宋子鸣进行商税改制之后,书本生意是免税的,目的是为了让帝京的文坛能勃发出当年百家争鸣之像,而顾仲濂和宋简都沿袭这项政策,因此,出版生意在帝京也算的上一门暴力生意的。
  绘清堂掌事人正抱着臂在茶楼上看对面自己书铺里盛况,前几日邓家那位小侯爷遣人过来,将他铺中所存的余本全稍带了去,刚才结过帐,他眼睛迷了,便上茶楼来喝两口。谁知道,还没喘平气儿,店里小厮跑上楼来道:“老爷,内阁的宋大人让张老爷人来发话了?”
  “哟,快张老爷请人上来。”
  “我长话短说的。”
  张乾已经立在了掌事人的身后,“我们大人问你,堂中还剩多少余本,我们宋府要一百册。另外,还另出资钱,让您这里出一套经折装的本子,从装帧到选纸张,再到浆黄檗,每一样,都叫你们那儿匠人亲自跟我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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