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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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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夏勾起嘴角,“我只说了有些难,并不是做不到的意思。”
  何钰哈哈大笑,主动让开身子,让他更好的施展。
  “方才那人被你杀了?”他没说具体的。
  齐夏拿出工具,正待选色,冷不防顿住,“没有,打晕了藏在树下。”
  在皇宫里杀人可是要惹麻烦的,他不知道少主刚刚说的那人是谁,因为来之前他已经换了三个身份,但一个都没杀就是。
  易容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须得有个差不多的面胚,再小修片刻,有个七分样子便行,反正天黑也看不清楚。
  他方才穿的是司徒骏文的衣服,端的是司徒骏文端的面,所以即使面部僵硬,何钰还是没认出来。
  “要多久?”何钰担心时间不够。
  齐夏没来之前已经拖了很长时间,现下那些追兵就算一间间屋子搜,也该到了这里。
  “一盏茶的功夫。”
  顾晏生伤的重,有前后两面,这时间不算慢了。
  “那你赶紧弄,我出去望风。”
  易容是齐夏的看家本领,不轻易外露,他待在屋里不合适。
  何钰出来后顺手将门关上,又提了下摆找了个院内的石凳坐下。
  刚扫了扫桌上的灰,门外便有人影走来,萧琅带着人刚搜完隔壁宫,跑来搜太医院。
  何钰坐的位置在正中,他一眼瞧见,“这不是何公子吗?怎么有空来太医院玩耍?”
  何钰撑着下巴,回答的随意自然,“姐姐身体越发不好,我瞧着心疼,亲自过来给她熬药,那屋里闷的很,我呆不住便出来坐坐。”
  他反问萧琅,“萧大将军来这里是……”
  萧琅也不是善茬,接话接的顺口,“皇上方才找我议事,我这想着心事,不知不觉便到了御花园,谁料恰好遇到歹人行凶,王爷和尚书晕倒,又不能放过那贼人,我反正闲来无事,便想着帮一帮忙。”
  “萧大将军还真是有心了。”何钰站起来行了一礼。
  按照官职来说萧琅不如他父亲,但他父亲又不是他,他见了萧琅还是要行长辈礼。
  “能帮皇上分忧,是我等福气。”萧琅回了一礼,“就不与小公子絮叨了,那贼人说不得便藏在屋内,且让我等进去搜一搜。”
  何钰让开身子,“请。”
  萧琅刚要推开门进去,何钰突然捂住肩膀,“嘶!”
  他痛呼一声,“好疼。”
  萧琅推门的动作顿在那里,他回身,细问何钰,“小公子可是伤了哪里?”
  何钰捂的位置恰好是右肩,再加上年龄和身高,剑法和特征,不想怀疑他都不行。
  会使双手剑的除了宫里的那些人还应该加上一个,何钰,丞相亲自带在身边教诲的。
  若是说心智,也非他莫属,而且那么巧,那贼人刚中了一箭,何钰便肩膀疼,很容易让人关联在一起。
  “正好这里就是太医院,小公子要不要请太医看看?”萧琅试探一问。
  “不用了,一点小伤。”何钰摆摆手,不甚在意。
  他越是这样,萧琅越是怀疑。
  “历来大病小病都是由小伤开始,何公子是丞相的儿子,我若是没看见倒也罢了,若是看见了也当没看见,回头丞相又该催我还钱了。”他欠了丞相十万两黄金,白纸黑字写着,不好赖,要不然早赖了。
  “哈哈哈哈。”何钰笑声更甚,“真的就是一点小伤,抹了药,已经快好了。”
  萧琅不信,“若不然小公子掀开衣物给我看看?我这瞧着放心,也好与丞相交代。”
  何钰略微犹豫,“这光天化日之下,不太好吧。”
  萧琅低声劝道,“大家同为男子,有什么不好的?小公子莫不是害羞?”
  何钰配合的四处看了看,“人太多了,我不好意思。”
  萧琅挑挑眉,建议道,“要不这样吧,我让他们背过身去,只给我一个人看总行了吧?”
  何钰颌首,“这个提议好。”
  他等萧琅一声令下,便拉着萧琅走到角落,借着微弱的火光掀开衣袖,露出一截白藕似的手臂,“你看,我说了吧,就是一点小伤。”
  确实就是一点小伤,而且好的差不多,外面还抹了药膏,一股子药味。
  萧琅脸色黑了黑,“小公子是不是掀错了地方,方才你捂的明明是肩膀。”
  何钰吃了一惊,“是吗?那我捂错了,我应该捂胳膊来着。”
  萧琅:“……小公子细皮嫩肉,可知道妨碍公务要打多少大板?”
  何钰摇摇头,“怎么了?难道你们在办公务?”
  他反倒责怪起萧琅来,“既然在办公务,怎么还有功夫找我闲聊,我还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呢,真是的,差点耽误了正事。”
  皮一下很开心。


第51章 圆满解决
  “既然萧大将军公务繁忙,我就不打扰了,萧大将军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不用管我。”何钰煽了煽风,“哎呀,这个天是不是快下雨了,闷的厉害。”
  萧琅脸色不变,心里却将丞相骂了个遍。
  龙生龙,凤生凤,丞相的儿子跟他爹似的,一样气人。
  “走。”他冷哼一声,回身带着人继续追查,说来也怪,他与何钰在外说话,太医院里头竟连半分动静也无,异常蹊跷。
  萧琅推开门,身后跟的精兵蜂蛹而入,四处搜查,动静惊醒了躺在老爷椅上的人,顾晏生连忙站起来。
  与他一道的还有坐在火边熬药的司徒骏文,俩人一道行礼。
  “见过将军。”
  萧琅看了一圈,“为什么关窗关门?”
  顾晏生对答如流,“最近常有人失踪,大家私底下都在传闹鬼,关窗关门是怕不干净的东西进来。”
  萧琅瞥了他俩一眼,“怎么就你们两个?其他人呢?”
  司徒骏文先作的答,“其他人都已经去御花园了,我是留下来值班的,太医院不能缺人。”
  太医院若没了人,皇上贵妃生病了找谁治?
  萧琅目光转向顾晏生,“你呢?”
  “我去过一趟,半路被赶了回来,说是追查凶手,叫我回太医院等着排查。”
  “为什么没跟院判一起?”萧琅抓住了重点。
  “我上了个茅房,回来后他们已经出发,说来他们比我先走的,怎么还不见回来?”
  院判带的人多,盘查也慢一些,再加点时辰近了,各宫各院的人都出来集合,正好赶上高峰期。
  “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萧琅盯着他俩,“上身脱了我看看。”
  俩人对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纷纷脱了上衣,露出单薄的胸膛,白皙光滑,无一丝伤疤。
  “背过身去。”萧琅继续道。
  俩人背过身去,背后也是一片细腻。
  萧琅不死心,“可有见什么奇怪的人?”
  俩人同时摇头,“没有。”
  “若是见了马上上报过来。”
  这个当然不能反驳,俩人颌首。
  正好搜查的小队回来,摇头示意没有问题,萧琅轻叹口气,收队离开。
  路过小院时,何钰还坐在石凳上,手撑着下巴问他,“萧将军可查到了什么?”
  萧琅隐隐觉得有古怪,可又查不出什么,心中颇有些不甘心,但他面上不显,“小公子还是多担心担心皇后娘娘的药吧,要是熬坏了,皇后娘娘吃出毛病,即便是亲弟弟,也难逃刑法一场。”
  “多谢萧将军提醒,我这就去看看药怎么样了。”
  何钰行了一礼,目送萧琅出门,还好心送了一段,等萧琅走后,才步入正殿。
  顾晏生撑不住,又躺了回去,双眼半眯半睁,似睡着,又似没有。
  “其实你不用管我的。”他歪头看向窗外。
  夜晚的月亮格外明亮,从窗外照进来,洒满了一地银光。
  何钰找了个位子坐下,“说的好像我愿意似的。”
  他翘起二郎腿,“我们俩是合作关系,合作关系你懂吗?”
  他突然想起来顾晏生素来独来独往,一个朋友都没有,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算了,我今天就做一回老师,跟你讲讲什么是合作关系。”
  顾晏生人没回头,耳朵却动了动。
  “合作合作,就是你帮我,我帮你,一起成长,说的再白一点,就是你有困难的时候我出手,我有困难的时候你出手,互相扶持,依靠。”
  何钰话锋一转,“不过若是你自身难保,抛下我,我也无话可说,反之亦然,如果你的麻烦真的到我处理不了的时候,我也会放弃你。”
  这话可以说很直白了,明晃晃的道出来,若是跟一个心胸狭窄的人这么说,恐怕会遭他暗记,但顾晏生无妨,不仅不介意,还觉得甚好。
  “我记住了。”他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垂下,像一把扇子。
  一个男孩子长这么好看,可以说是祸国殃民了。
  何钰突然上手,一把将他的衣物拽了下来。
  顾晏生没有防备,眼中露出惊异。
  “我看看是怎么瞒过萧大将军的。”何钰伸手去摸那处受伤的位置。
  他指尖凉,冰的顾晏生胸膛微微一颤。
  顾晏生消瘦,胸膛单薄,皮肤也白皙,又被齐夏粉饰了一遍,更显细腻。
  “还真的像小姑娘。”顾晏生没来之前司徒骏文跟他唠家常。
  说他俊俏贵气脸还嫩,不过他们太医院有个脸更嫩的,像小姑娘似的。
  何钰不用猜都知道说的是谁,除了顾晏生还能有谁。
  “齐先生的手艺当真不凡,丝毫看不出伤口。”他看何玉记忆里的那个世界,觉得神奇无比。
  尤其是有些女人,能化妆成任何模样,端是奇妙,没成想身边也有这样的厉害人物。
  以前总听别人吹,觉得夸大,不信,父亲也从来不解释,这次要不是情况紧急,也用不上齐夏。
  何钰在叫齐夏进宫时其实就是抱着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没想到还真的躲过一劫。
  “辛苦齐先生了。”何钰将顾晏生的衣服拉好,对着齐先生行了一礼。
  齐夏回礼,“少主,该走了,这个时辰被我打晕的那人也该醒了。”
  何钰明白,“先生先走,我随后就到。”
  齐夏点点头,没走正门,直接从窗户口跳了出去。
  何钰将窗户关上,转身叮嘱道,“萧琅找不到凶手,一定会再杀一个回马枪,这东西你先戴着,过几日再摘。”
  顾晏生的伤口很大,不可能真的易容过去,齐夏是剪了一块人皮面具的面皮,覆盖在伤口上,又将整个胸膛的颜色都抹成一样的,几乎与真的肌肤融为一色,看不出差别。
  顾晏生回应,“齐先生也说过一样的话,他给了我这个。”
  他从衣袖里拿出一盒细膏,颜色与他胸膛的颜色一模一样。
  “看来齐先生比我想的还要周到。”何钰抬头看了看月色,“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这个时辰元宝八成已经露馅,姥爷不会怎么为难他,不过会饿着他,一天不给他饭吃。
  何钰演戏演全套,先将姐姐的药送去,又与姐姐闲聊了几句,差不多后才回去。
  路上买了只烧鸡,用油纸包着,主动投降似的,老老实实回了姥爷家。
  姥爷正准备进宫找他,可惜找不到借口,这宫是皇上的,皇上召见才能进,当然有大事的时候重臣也能主动进宫。
  不过近来除了八皇子被杀一案,其它国泰民安,实在是找不着借口,要不然早就杀进宫去,将何钰逮回来。
  本想着何钰再不回来,就印帕乘等ゼ馑锱钸蹲牛怀上牒晤谧约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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