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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0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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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颐能劝的都劝了,说多了反而没意思,就闭口不言。只是他脑子里莫名闪出一个念头,人都怕死,谁都希望自己长命百岁。
康熙四同时。身子还康健,遣走十四阿亨也说得过去;如今龙体不豫,是不是该下旨意,召十四阿哥回京?
即便不打算传位十四阿哥,也不会留他在西北掌兵吧?
热河往南十里,山林中。
驿道上,两骑疾行而来,“塔塔”的马蹄声,打算山林静寂,惊奇一群飞鸟。
马背上两人。穿着寻常兵丁服饰,看着并不惹眼。因圣驾在热河,从京城到热河的公文往来,都是由驿站送达。所以,官道上常有驿丁出没。
待到一处拐弯处,却是有山石碎落,挡住了一半道路。
那两个驿丁忙勒马,要从旁边绕行。
随着“嗖嗖”的几声,寒光闪过,这两个驿丁被射透,哀嚎两声,从马背上落下。这两匹马被流箭滑过。被惊慌之下,开始嘶鸣。
山林两侧。出现几个浅灰色人影,将地上两个驿丁的尸体抬到马背上,而后将的上的血迹覆盖,牵着马匹,迅速隐入山林”
九月十六,圣驾启程回京。
当众人途径那处官道时,早已没有落石痕迹。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十三阿哥坐在马车里,心里却是不安生。
这马车因是供长途用,所以里面很是宽大。除了十三阿哥,马车里还坐着一人。穿着护军兵丁服侍,看着很是不起眼,道:“爷,尤四已经失踪了三日。两间房驿站的兄弟送信来,有人冒用了尤四的腰牌,双人双骑,往甘肃巡抚衙门处行文。”
十三阿哥点点头,道:“稍安勿躁,你使人留意些就是。”
那尤四不过是个小人物,那侍卫也没做他想,又回了几件杂事,才在间歇时,下了马车。
马车中。十三阿哥的眉头已经皱成一团,使劲地攥着拳头,脸上说不出是悲是喜。
旁人不知道。他却是晓得的,雍亲王府的长吏戴锦四日前回京,就在尤四出事前一日。
在这个时候。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使人费思量。
按照规矩。十三阿哥当立时将这些得来的消息禀到御前,等着康熙裁决。
然而,十三阿哥却是垂下眼睑,低声道:“终走到了两难之时,”
此时的四阿哥,压根就不知道,他最信赖、亲近的弟弟,手里已经抓住他的把柄。他的生死荣辱,许是就在十三阿哥翻手之间。
最自在的,莫过于曹颗。
他既能劝十六阿哥不要贪功,自己更不可能现下去抱四阿哥的大腿。嗣皇登基什么的,曹颗想都不乐意想了。
他前几日上的关于粮种改进与二季稻推广之事的折子,康熙已经批回来。让他拟详细的折子,曹歌上路后,就开始列详折。大致的意思,就是个浓缩的农业五年规戈”
因许多农耕数据,都在户部,曹颗手头不足。所以他粗略拟定后,觉得不足。就没有递上去,只等着回京后,补充完后再说。
恒生不肯坐车,跟着弘历的几个侍卫,骑马而行。偶尔到曹颐的马车处,给父亲请安。
塞外生活半年,使得恒生变化甚大。因为他上边有天估时候行事,全赖兄长定夺,如今这半年,所见所思,比他以往认知都多的。
他仍是不善言辞,但是眉头已经添了坚毅之色。他还是打心里崇拜自己的父亲。认定这个并不算健硕的男人,是自己始终要仰望的大树。
这样的恒生。在看到京城的城墙时,却是不自觉地红了眼圈。
终于,回家了”
第九百六十三章 醉酒
以四月离家。系今已经五个多月。家中变化最大的。就几口狈的幼子天宝。原本曹颇想个自己儿子起乳名为“平但是与妞妞大名重了,就按照李氏的意思,乳名为“天宝”。
曹颇走时。天宝才出生几日,脸上的皱纹都没展平,如今已经是五个,多月,白白胖胖的。这小家伙半点不认生,见到归家的父兄,眼睛黑亮亮的,“咯咯”直乐。
曹颇只盼着儿女安康,见幼子结结实实的,欢喜不已。
李氏说小孙子长得同曹颗小时候一般无二,曹颗仔细看了儿子几眼,也瞧不出什么来。
但生将热河带回来的一串鉴金小铃锁挂在天宝的摇篮边,金灿灿的,引得天宝不停伸出小胳膊抓铃锁,使得铃锁发生清脆的响声。
兰院里,除了摇篮中的天宝,其他孩子也都来了。
看到天结与左住兄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这几个孩子多了几分儒雅的味道,曹颗老大欣慰。
这三个孩子,才十一岁,就过了院试,迈出科举考试第一步。即便最后能不能进士及第,但是经过层层考试后,锻炼的不仅是孩子们的学问,还有相应的阅历。竞争与努力,也算是成长中的动力。
只有长生。面色苍白,鼻头红红的,身上穿着好几层夹衣,看着没什么精神。
不用说,这指定是又病了。他每年秋冬都要病两场,用了不少方子,虽比小时候结实些,身子还是比照其他人单薄。
因这个缘故。李氏舍不得他多念书,八岁了还养在兰院不撒手。就是他要看书,李氏也怕儿子熬神。
回到梧桐苑。曹颗就问起长生之事。
“中秋后病了一场,断断续续的用了大半月的药。前些日子已经大好了,这两日不知怎么着凉,又有些不对初瑜回道。
曹颗听了皱眉。道:“既是小弟这样,为何还要将天宝安置在兰院?老太太到底上了年纪,一个长生已经让她糟心,如今又加上天宝,也太劳乏些。再说,天宝还小小弟又不断药过了病气儿怎么办?。
初瑜听了。回道:“谁说不是呢。
可是老太太说了几遭,我还能拦着不让天宝过去不成?”
听妻子话中有委屈,曹颗瞅了瞅她的胸脯。
早在天宝落地前,夫妻两个就说起哺乳之事。虽预备了奶娘,但两人还是觉得初瑜亲自哺育好。但是因产后带下,初瑜这半年一直在用药。孩子就由奶娘喂养。
“母亲好好的。怎么想起抱天宝过去?”曹颗有些不解。
家里孩子虽多,但是李氏最宠爱的只有两人,就是幼子长生与长孙。天佑,其他人都要靠后。这次对天宝的态度,却是有些反常。
“还不是七叔。鬼灵精怪的!”初瑜提及此事,终是忍不住抱怨两句:“打开春开始,恒生与左住、左成搬了住处后,七叔就跟老太太央磨了几遭。也想要个单独的院子主。老太太不放心七叔,说什么也不肯松口。七叔主意就打到天宝身上,老太太将天宝接过去,就是七叔撺掇的。许是他觉得,老太太守着小孙子久了。就能管束他少些,让他搬出去住
曹颇听得一愣一愣的,道:“不会吧,多点大的孩子,哪里会想这么多?。
初瑜道:“我还能信口胡言不成?是七叔过来说的,还正经八百地给我致歉。说老太太这半年觉少觉轻,对旁的也不上心,连自家人都不爱多说。他又大了,也不能老留在兰院,将天宝养在兰院,就能添几分生气。”
曹颗听着。李氏这倒像是更年期症状道:“使太医瞧了么?母亲可安好?。
“太医只说是肾虚,给开了两个食疗的方子初瑜说道。
“赶明儿叫母亲身边侍候的丫鬟问问,是不是母亲这两年停经曹颗想了想,道。
李氏今年五十二,算算年纪,也该到更年期的时候。她性子温婉,从做媳妇到做婆婆,从没有与人为难之时。
初瑜小声道:“前些日子,问过绣莺,老太太从年前就停经了。”
身为媳妇。说起婆婆私事,她很是不自在。
曹颇见妻子如此,道:“按照中医来说,这是女子上了年岁,肾水不足;要是按照西医的说法,是更年期综合症,男女都有的。虽然身上看不出来。但是也不容觑。要是处理不好。心里就做下病了。没想到。长生倒是仔细,他说得也在理
听丈夫这么说。初瑜晓得,幼子养在兰院,怕已成定局。
她很是舍不的。脸上有些愕怅之意。
曹颇伸出手去,覆在妻子手上,道:“这更脖判综合症,顶多两年就好了。你要是委实舍不得。过后咱所,悖竹天宝接回来。”
初瑜闻言,哭笑不得,嗔怪道:“感情额驸将天宝当成要药了。养在兰院就兰院吧,我这边每日里打理家务,也不能安生照顾他
见她如此忍让。曹颗抓着她的手,很是心疼:“都是我的不是,差事忙些,顾不得家里。若是我能有空在母亲面前彩衣娱亲,也不用弟跟着凑热闹,使的你为难。”
初瑜原也是有些怨气的,但是见听了丈夫的话,早已将怨愤抛到脑后,反而替丈夫操心起来。怕他差事太多,太过辛苦。
蔡院,上房。
炕桌上摆着几盘奶饽饽与干果,几个男孩围桌而坐。
长生只吃了半块奶饽饽就起身,他年纪却是长辈,有他在,大家都不敢放肆。想来。他也晓得这点,所以不肯多待。
天结将他送到门外,又吩咐楼送他回兰院,着着他去了,才转身回屋子。
恒生已经拿出两个酒囊,搁在炕桌上,道:“大哥、松哥、拍哥,这是马奶酒。是科尔沁的表叔给的。可好喝了,不醉人。”
不是他藏私。而是怕叔叔身子不好,受不住,所以现下才拿出来。
世家子弟,十来岁,喝酒不算什么。曹融却是不许他们沾酒的,说是伤身,只这马奶酒,蒙古人当水喝的,恒生前些日子在热河跟着喝过两口。
这马奶酒是马奶炼制而成,酒精含量极低,所以曹颐才没禁止恒生。
恒生只觉得这个东西酸溜溜的,怪好喝的。想让哥哥们也跟着尝尝,也没怎么将这个当酒。
天结听了,唤小榭取了套玛瑙杯子,用来盛酒。
这套玛瑙杯子,拢共有六只,比酒盅大不了多少。恒生亲自倒酒,将六只杯子都斟满,对天佑道:“哥哥,除了咱们四个的,那两杯是不是让小榭与乐蓝两位姐姐尝鲜?”
天结点点头。让小榭端了两杯下去。
已经是九月末。屋子里阴冷阴冷的,生了个炭盘。也作用不大。
这杯子的马奶酒。喝起来,也是凉丝丝的。
这马奶酒看着奶白奶白的,淡淡地飘着些许酒香,入口又凉又滑,与其说是酒,更像是饮品。
小哥儿几个一边喝着,一边说起别后见闻。
左成说起院试时。隔壁坐着的七旬老翁;恒生说起围猎,说起那一人多高的黑熊,还有一次狩猎成千上万只獐鹿狐兔的壮观情景。
说得热闹,不知不觉中。那两袋马奶酒喝了个精光。
到底的是孩子小哥儿多少有些上头,喝的最快的左住,眼神已经有些迷离,身体开始打晃。
天佑见状,怎么敢让他们几个就这么走了。父亲才回来,自己就带着弟弟们违背了父亲昔日的教导,开始不学好,他不禁有些胆战心。
他是长兄,惯会背负责任,自不会将责任推给拿酒过来的恒生。他却是忘了,恒生向来最听父亲的话,怎么会冒大不违让大家喝酒。
一番吩咐下去。少一时,就有人送了几盏酿茶,给众人醒酒,,
左住、左成兄弟两个离开蔡院后小风一吹,方才去了的酒意,又涌了上来。
“咱们去找义父”。左住拽着左成的的袖子道。
左成站住脚。不赞同道:“天都黑了,有什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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