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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容月貌-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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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栎容接过,“你管安乐侯叫一声叔父,这位宋太傅,也是你叔父?”

    关悬镜长睫覆目,“我求了戚太保跟来,是放心不下你的手。我不懂入殓,就当…给你打个下手,做不成细活,做点粗活就是。”

    栎容暗笑他的傻气,洗净宋敖斑白的头发,栎容用狼毫蘸墨,从发根描起,一丝不苟的把白发描成黑色。见关悬镜看傻,栎容张唇道:“临死前的人,各色心愿也不少,我曾替一个老乞妇入殓,她说自己年轻时最好看的就是一头秀发,想进阎王殿时也是这头秀发陪着。我就用墨汁替她描匀盘上,瞧着好像年轻了十岁。”栎容看了眼关悬镜,“都已经死了,能帮就帮,关少卿,你说呢。”

    ——“你悲天悯人,胜过世上太多人。”关悬镜由衷感叹。

    黑墨染发,确实让死去的宋敖看上去多了些生机,等墨迹干透的工夫,栎容已经盘腿坐在地上,托起宋敖枯枝一样的手,用剪子一一绞去他长成的枯甲,再抹上亮泽的油膏,枯甲顿显柔亮,包着骨头的皮肤也显出气色来。

    剪指甲需用力,每绞下一个,右手的伤口就会渗出些血水,栎容疼的倒吸冷气,伤手受不住了,就停下歇歇,凑近唇边吹上一吹,熬得久了,额头溢出细密的汗珠,却是还得做下去。

    关悬镜摸出丝帕,轻轻给栎容擦过满脸的汗水,再看她右手的伤口裂开,更是于心不忍。

    修完十指,头发上的墨汁也已经晾干,栎容深深喘气,给宋敖扎起周国男人惯常的崇云髻,再束上鎏金镶宝冠,宝冠边角尖锐,栎容手伤疼的直哆嗦,一软掉下宝冠,滚在了关悬镜的脚边,关悬镜弯腰捡起,他没有递给栎容,而是俯身替宋敖束上,又扶正了些。

    ——“多谢。”栎容张开手心,见才好些的伤口又重了些,眼眶也是有些疼红。

    不等栎容开口,关悬镜已经替她扶起宋敖的尸身,又缓缓褪下他松垮的寿衣,死去的宋敖身如薄绢,轻飘飘的没了分量,他在男人里原本就算是生的清瘦的,血被放了个干净,身体也呈皮包骨的模样,肋骨根根凸起,看着让人惊心。

    栎容思索着如何让这位大人走的更体面些,关悬镜端看尸身,眼睛定在了宋敖的后颈处,刚才人躺着,栎容替他描发倒也没有什么发现,这会儿梳好头扶直身,关悬镜才发觉——宋敖的后颈处,竟还藏着个孩童巴掌大的刺花。

    刺花是白虎头,花样虽不大,但虎目怒睁带着凛凛杀气,额头上那个王字更是霸气十足。

    关悬镜回忆过往对这位太傅大人的印象,宋敖平时并不梳崇云髻,他是文人,喜好飘逸俊雅的拂雅髻,这发式留发披肩,再束以小髻,所以…关悬镜认识他多年,也完全不知宋敖竟然也喜好刺花描身。

    ——“这不是刺花。”栎容寻着关悬镜的眼神看去,只是瞥了一眼,就看出其中。

    “不是?”关悬镜惊道。

    栎容指肚掠过宋敖冰冷的皮肉,“看来宋大人虽然喜欢刺花,但却怕疼的很。刺花用针尖蘸上朱砂彩墨,刺进皮肉描出花色,花样在人皮上可以保存很久,百十年都不会褪色,人皮在,刺花就在。刺花历久弥新,但过程实在太考验人的忍耐。宋敖是文人,胆子…也忒小。”

    “不是刺花,那又是什么?”

    “是用朱青画出来的。”栎容又摸了摸,“朱青是一种很难洗掉的染色物件,民间多是用来染布,画上后漂洗一次,没有洗净的色彩就会印在布上,但并非会一直保持,就和衣裳洗多了会褪色是一个道理,朱青色泽持久,但也不是永远不褪,不过…”栎容想着道,“十年八年没什么问题。”

    不知怎么的,关悬镜忽然想到了安乐侯背上被人剥去的野马刺花,他魔怔似的也摸向宋敖后颈的白虎头,低声问道:“栎姑娘…要是…把这白虎剐下…”

    栎容摇头,皱眉道:“宋敖身上这副,颜色已经淡了许多,看来他描这也有些年头。你不知道,朱青描在人身上,日积月累已经和皮肉长成,要是剥下,不过几天朱青就会消失不见,你要块没用的人皮做什么?”

    ——“就是说…剥了这块皮也没什么用处…”关悬镜喃喃自语。

    “不如拓下了。”栎容哼了声,“鹰都到处都血淋淋的,听得都恕!�

    “不说不说了。”关悬镜赔着罪。

    栎容知道关悬镜没事就爱犯起职业病,当然不会和他计较。栎容托腮又略微想了想,已经有了法子。在换上寿衣前,栎容给宋敖裹了几叠棉布,让他干瘪的身体显得饱满些,寿衣穿上就与常人无异,发束漆黑齐整,双手指润甲亮,面容栩栩如生。何为入殓的极致,关悬镜惊叹栎容又刷新了自己的眼界。

    心力交瘁的栎容脸色有些发白,吹了吹破开的伤口,才要起身已经被关悬镜按下,关悬镜拂开衣襟在她对面席地坐下,“你的伤…”

    “不碍事。”栎容藏起伤手,“应该过了子时了,薛灿一定还在等我…”

    “他要见你伤又重了,一定会懊恼让你过来。”关悬镜蕴着春风般的暖笑,“你要不想他自责,就得听我的。”

    栎容扯开白布正要扎上手,关悬镜从怀里掏出一个细口瓶,这还是从宫柒家要来的金疮药,栎容之前没有收下,但他却时时带在身上,等着这一刻派上用处。

    ——“敷上疼的紧,但也好得快。”关悬镜扳开栎容半握的手心,把金疮药小心敷上,再一层层温柔的裹上白布,还扎了个精巧的结,关悬镜抬眉低笑,深目如一潭可以望穿的清泉。

    栎容适时收回手,感激的对他点了点头。

    关悬镜收起金疮药,低声道:“你虽然出身乡野,但你会的懂的,比外头许多人都要多。倒是我,总觉得自己无所不知,殊不知…我才是最愚昧的那个。”

    “是你呀,谦虚了。”栎容笑道,“关少卿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我家庄子以前来往客不少,东南西北的人随便扯上几句,听着有趣就记下了,哪能和你的真才实学比?关悬镜,你笑我呢。”

    她的声音,像极了树上悦耳的百灵鸟鸣,听着如同仙乐一般动人。

    “我想知道。”关悬镜突然低问,“你的花容月貌,什么时候才会让薛灿知道?他虽然也怜爱你现在的脸,但如果知道你没有破相,一定会很惊喜。”

    “什么时候…”栎容定住笑容,脸颊泛起娇羞的红色,“等他娶我那天,世上就再无面容惊悚的鬼手女了。”

    关悬镜痴然的不舍挪开看着栎容的眼睛,“你们大喜的日子,我一定会去湘南恭贺。可得记得给我发帖子。”

    “不会忘。”栎容起身离开,“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

    “你爹的卷宗,我已经看了不下十遍。”关悬镜抖开青黛色的少卿官服,“一诺千金,这是我答应你的。”

    栎容摸了摸腰间的乌金代钩,回头又看了眼关悬镜,推门小跑了出去。

    太尉府外,杨牧已经坐在树下打起了盹儿,薛灿靠树抱肩,冷峻注视着紧闭的大门,子时才过,府门终于被缓缓推开,栎容挤出身,几步之后,关悬镜也跟了出来,看见树下等了几个时辰的薛灿,栎容眼里都是惊喜,关悬镜眸子温润,眼底却有些失落。

    ——“小侯爷等你到现在。”关悬镜低声道,“侯门之后能这样心疼一个女人,我真替栎姑娘高兴。他一定会照顾好你。”

    栎容咬唇偷笑,也顾不得去应关悬镜,提起裙角快步奔向薛灿,薛灿内敛,但还是迎了上去,唇角蕴着和煦的暖笑。

    关悬镜认识薛灿到现在,几乎没有见这位冷酷的紫金府继承人露出过笑容,在栎容面前,他像是变了一个人,没了戒备,只有温情。

    薛灿朝栎容伸出手,栎容是想一头扎进他怀里的,但后头有关悬镜看着,树下还有个半睡半醒的小杨牧…栎容挤眉一笑,故意把手别在身后,薛灿无奈摇头,大手扳过她藏起的手心,不容分说的揉紧,轻拉着往赤鬃走去。

    ——“关少卿,多谢你对栎容的照应。我薛灿有情必感,他日有用得着的地方,记得来紫金府找我。”子夜时分,薛灿沉沉的声音在长街回荡。

    “关悬镜!?”打盹儿的杨牧惊得一跃而起,“在哪里?说好要剐了他眼睛呢?”

    栎容明白过来,噗嗤笑出声,府门外的关悬镜也听见了杨牧的梦中话,他自嘲的笑了笑,对薛灿抱了抱拳,拂开官服,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看着像是往大理寺去了。

 第48章 摄魂铃

    府门外的关悬镜也听见了杨牧的梦中话;他自嘲的笑了笑;对薛灿抱了抱拳,拂开官服;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看着像是往大理寺去了。

    紫金苑里;婢女已经给晚归的几人备下了热腾腾的炖锅和好酒。杨牧自顾自到了一杯仰头喝下,夹起一块好肉塞进嘴里,美道:“味道是不错;但还是比不上栎姐姐的手艺。等小侯爷把栎姐姐带回家里;府里的厨子便也没事做了,一天三顿,我只盼着栎姐姐的手艺。”

    ——“呸。”栎容去扯杨牧的筷子,“我去紫金府,就是给你做饭来了?”

    “连着小侯爷一起啊;我就是蹭几口。”杨牧灵巧的躲到薛灿背后;嘻嘻笑道,“小侯爷看呐,栎姐姐还没进门就开始欺负我;要真做了你夫人;紫金府怕是没有我待的地方喽。”

    薛灿任着两人打趣嬉闹,面容完全释下,悠悠品着盏中的酒水,拦住闹个不停的杨牧,对栎容道:“你的手,给我瞧瞧。”

    栎容暗叹关悬镜做事的妥当,她把伤手递到薛灿眼前,“我用左手做活,不碍事。”

    薛灿轻抚裹手的白布,他已经看出这并不是原先那块,但薛灿没有点破,拉着栎容在自己身边坐下,凝视着她有些疲惫的脸,把她的头按进自己的怀里。

    ——“你们当我瞎呐?”杨牧眨巴着眼睛,“甜成了蜜水,欺我孤零零呢。”

    薛灿挥开衣袖,低笑着道:“要不想看,就去给我和栎容舞剑去,你自认剑术高超,栎容还没见过。”

    ——“小杨牧还会舞剑?”栎容故意笑着。

    “哼。”杨牧跳起身,抽出腰间不过七寸的短剑,剑刃负手,眉间傲意顿显,“难得小侯爷今天有兴致,舞剑就舞剑,也让栎姐姐瞧瞧我的本事。”

    杨牧步伐矫健,剑气如风,虽然不过是个少年,但手腕力道甚大,剑式使出时,锋利的剑刃摇摆不止,收剑时,剑刃又嘎然顿住,一把威力巨大的短剑,在小杨牧手里,与孩童的玩具也没什么区别。

    杨牧见栎容看得出神,玩心起来,反转剑刃,用剑柄直朝栎容手边击去,栎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杨牧及时收力,脚尖一点跃上树梢,刮着鼻尖哈哈大笑,“栎姐姐,你害怕的样子也逗人的很呐。”

    ——“死杨牧,看你下来怎么教训你。”

    “杨家以剑术闻名姜国。”薛灿低声道,“当年的杨将军,剑术绝顶无人能敌,姜都保卫战里,他率御林军和周人进行最后的血战,力竭战死…”

    栎容想起杨牧凄苦的身世,咬唇不再呵斥,对树上舞剑的杨牧温温笑着。

    “他的大哥杨越,少年有为,也是姜国一等一的剑手。”薛灿注视着杨牧熟悉的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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