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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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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个半夜,狄阿鸟已经乘在刚认识的阿哥身后,连夜回家。
  领着“哈达达”,带着那名立志要做一名响马的朴实阿哥,他提溜着几包东西往家撒丫子奔,可远远一看,那里却在起烟,立刻又把吃奶的劲都加上。急急忙忙到了家,只见院落里散了一堆熄灭的火把,其中两只带着死火的抡在柴房附近,已经有越着越大的劲头。他含一眼的泪水,一脚一个踢开,哭喊着往堂屋里冲。门却是锁着的,任他弱小的身子怎么撞都不动。
  好不容易,少年帮他把门撞开,把翻成透心凉的屋子展现在他面前。这一刻,狄阿鸟啥也听不进了,揉着眼睛,跑了这屋跑那屋,边跑边哭,边哭边问:“我阿爸呢?我阿妹呢?!阿奶呢!”
  “我也不知道。”少年说,“和我家一样。要不是的话,我也不会跟人家去放羊,养活断了腿的阿爸!我们一起投靠响马子吧,你先替他们拾柴火,长大了再说。”
  狄阿鸟滚在地上叫喊,立马又爬起来,什么也不说往外跑。少年又跟着他追,追到他二叔家,却也没有人,房子被烧成灰烬。
  夜晚阴风阵阵,土路旁宅都关得死死的,让人心里发慌。“哈达达”对着院子狂吠。狄阿鸟反在擦眼泪,给少年说:“我还有一个三叔,我阿爸和我二叔一定找他了!可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那就先跟我去投‘一卷风’吧。”少年说。
  “可我还不知道谁烧了我们家房子?”狄阿鸟又说。
  “没关系,找到‘一卷风’,让他给咱们报仇!”少年又说。
  “到哪能找到‘一什么风’?”狄阿鸟又问,“听说他杀小孩!”
  “他杀的都是别人家的小孩。咱们是去投奔他的兄弟呀!”少年说,“他们的马队每年到这个时候,就会在峒林坪里招新口,我好不容易才知道的。虽然你年龄小了些,可也能给我做个伴。别忘了,你还欠我两只羊,可是说得好好的!”
  “我不去!”狄阿鸟想了一下,说,“我阿爸找不到我怎么办?”
  “你阿爸死了!”少年说。
  狄阿鸟大怒,转身踢他,发觉他在马上,踢不着,就趴到他腿上去咬。还没咬到,少年就弯腰把他拽上马,威胁说:“不走也不行。快!叫上你家的狗!”
  ※※※
  次日,狄南堂回去,早早就有邻居告诉他,王显带人烧家子,被人劝阻才只点了狄南良家的。狄南堂谢过他们,带着花倩儿回家,在被撞开的门前找到一把小牛角号和一块半生不熟的肉,尝尝是狼肉,当即想起山上的人提到的死狼,不禁变了脸色,扭头给花倩儿说:“阿鸟可能回来过了!”
  两人又急慌一团,也顾不得歇一会就四下问人,随后想起王显,立刻便去找他。
  王显的货果真被人半路劫去,正发疯一样要找狄南良,见狄南堂来要孩子,红通通地眼睛打亮,怒不打一处来,不由分说就喊人。他虽是暴躁脾气,耳边又有白碧落推卸一样的挑唆,实际却想要出货后再出气,并不想要人性命。但一吐气挣脸面,局面就不受控制,大群的亲族拥了一堆,个个凶神恶煞。
  可他们王家也是老兵镇上的,其中更不乏和狄南堂有往来的,到了跟前还是问怎么回事的多。王芳草带上白碧落挤上,眼瞅花倩儿也在,身边的男人反复要给自己的哥哥说辩白的好话,以为好欺负,硬推白碧落上前,让他指认对方,也好点响剑拔怒张的局势。
  谁知白碧落眼见班烈,丁大山等人也闻讯赶来,两边不像审问狄南堂,反都冲着自己,威胁着自己快说,不放死话说“是不是”就自己遭殃,上前吭哧半天,硬没有说出个道道来。反是狄南堂反过来劝众人不要把他喊糊涂过去,让他慢慢说,在哪抢的,怎么抢的,去了多少人。
    刀花马浪(修改版) 第一卷 二十节
     更新时间:2009…5…2 0:40:26 本章字数:5196
  第一卷点石成金寻常事,丈夫出世立功名
  二十节
  听白碧落脸色煞白,努力描述一路的情形,王芳草像是受了极大的侮辱。
  她自己分不清东西不说,又不容男人多讲下去,冲在花倩儿前头,用指头点住狄南堂喊:“就是你!就是你抢的!你个王八蛋别不认账!”说完踮脚上前,抡臂去打。花倩儿是女人,嘴里叫着“冷静”,借方便上去搂摁,不让事情扩大化,却被王芳草几捞,抓了一手脊檩。
  众人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般肯定,就像是照面一样。善大虎一个劲地大笑,高嚷说:“俺哥几个被龙老爷子请去喝茶!这不是赖人吗?!初出来跑生意,啥事遇不上,就这点出息?!”
  趁着善大虎的声音,狄南堂干脆还是大声说明狄南良的去向:“我不会抢你家货物。老二也不会动你家分毫。我儿子丢了,他反闲下心去抢你家的东西?他有更重要的事入关去办,还是我让去的。”
  花倩儿记得他曾和铮燕茹说他不知道老二去哪了的,心中微微一怔,随即听狄南堂又大声说:“想必不少兄弟都知道,我和宁古塔族的夸肖野龙结了仇,是得龙老爷子帮助才报得仇。但之前,我并不知道老爷子会替我讨公道,眼看双方迟早要起冲突,就让我二弟去了中原,想凭借官府上的关系,找个说得上话的人来这断断是非!也是怕弟兄们不知轻重,口风不紧,我才给旁人说,说他是和我赌气,一走了之。”
  “谁信你!”王显半信半疑,但转不过朝廷的人怎么来断是非,大声问,“你说,朝廷的人来了,就能替你出头?”
  “是的。当然,还是要通过龙老爷子。我有朝廷的许可权。按朝廷律法,任何人不得阻碍拿到许可权的人开矿,一旦我二弟打通关节,官府自然会派人前来,要龙老爷子配合官府的人给我公道!”狄南堂说,“他刚走,夸肖野龙就夜入我家,可见形势紧迫。要说这时候还去劫你家的财物,他是不是连自己的兄长,妻儿都不要了?要是还不相信,改日,便有官府的人和他一同回来。”
  几个能转过道理的人听出点味道,王贺更和自己的兄长王显低声论说,四处一片哑然。花倩儿这才知道狄南堂并不是全指望龙老爷子,而是早早地筹划,就是老爷子真是为了“试金石”,真是选择“夸肖野龙”不选他,只要拖到日子也一样安然无恙,心中自豪一片。她真想脱口告诉抱着白碧落当宝贝的王芳草:我会和白碧落有染?!恐怕也只有你当他是宝贝!
  果然,她觉得王芳草不再挣扎,也不再抓挠自己,而是蒙头盖脸,嘤嘤大哭,自然知道里面混杂着恶毒的妒忌和难言的失落,更觉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出气过。
  “周围的响马没有不买我二弟,三弟帐的。只要不是青虎商会在暗中下手,货也不是讨不回来!顶多给点献山的大礼!”狄南堂说,“放心吧。”
  王显有点不知道怎么收场好,倒是他父亲笑着圆场:“我和你父亲也有交往。放往常,王显怎么也不会怀疑南良,这事赶巧了!来,进去喝杯茶!”
  “儿子找不着了,改日吧!”狄南堂推辞说。
  王显耷拉着头,挂不住地说:“我没有抓他!”
  “我知道!”狄南堂说。
  见他说完就赶兄弟们回去,一点也不催问,王显反有点不自在,问:“你就不让我说个明白?”
  “说什么明白?!我家的房子都没烧着,还不够明白?!我也就是心里着急,问问你们昨晚去,见我家孩子回来没有!想想,他跑了上百里回家,一看,人没人,院子里堆了片火把。再去二叔家,还在烧着,还不吓坏了,不知道躲哪去了!”狄南堂说。
  “那他也不想到我们家看看?”挨门的兄弟带着埋怨和不可置信说,“他才五岁,真从七尺沼泽地里一个摸回么?!”
  “屋里有他掉的东西!”狄南堂摸出来,自己看了眼,猜测说,“可能半路上碰到人了,让人送他回来的!这孩子太野了,几里外都有认识的玩伴!”
  “走!走!”王显越想越不是滋味,总觉得人家这么信任自个,自己却差点闹出事,挥了挥手,带人就跟上去,看有反应不过来的人问干什么,横眼冷喝,“你说干什么呀—?找孩子去呀。放出话,就说南堂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谁敢动他根毛,那就是跟我王显过不去!财货没有了还可以再挣,人没了可不成!”
  ※※※
  任他们再怎么找,也不能找出狄阿鸟来。
  狄阿鸟和那个羊倌少年正在离镇二十多里外的棚头里窝着歇息。往来这里的有马客,有赶着去镇里的,有接或拐来或抢来的奴隶的,是典型的龙蛇混杂之地。羊倌少年镇定自若,把刀子放在桌子上,也不要碗水喝,只是用眼盯着刚从内地带来的几个蓬头农家女身上。一个干这行的老伢子见他一个劲地看,就斜坐过来,问:“小子!有钱不?没钱的话,拿马来换!”羊倌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朝马看看,不舍得,毕竟他是要去做马贼的。接着,他又朝狄阿鸟看看,碰巧狄阿鸟端了一碗水,走泼了半碗,边走边卖力地嚷:“阿哥,你喝甜水不?我给阿爷要的。”心中又不忍,干脆就说:“这丫的都不好看!”
  狄阿鸟听人论价,再浑也知道在人贩子窝里,端是大气不敢出,辛苦巴结羊倌少年,刚给推着水车的老汉要了碗甜水,立刻跑去给羊倌喝。
  “好看的,有哇。你要得起不?”人贩鼻子一掀,接着瞄上眯眼看羊倌喝甜水,用舌头舔手指的狄阿鸟,问,“他可不是你亲阿弟吧?!我也没儿,不如吃点亏,寻个貌美的和你换?怎么样?”
  “不行!”狄阿鸟立刻直身怒对,接着转身看向羊倌。
  羊倌少年不知道人贩子是从这碗甜水中看出来的,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我亲阿弟?”
  “我也就是猜猜。像他这样的小子,现在还好,过上两三年,能吃得狠。我看你带上他,讨不上什么好日子。”人贩子挑了挑眼,为人着想地评价。
  这倒说到羊倌少年心坎上了——这家伙的确能吃,昨天拖着他是为他好,日后拖着他,谁知道“一卷风”会不会要他,万一不要他呢。狄阿鸟发觉他在犹豫,连忙张大嘴巴来回看,试图挽回:“巴特尔是要说话算话的。你说你要带我去找‘一卷风’的,不去,不去你就不是巴特尔!”
  说到“一卷风”时,两个马客转脸看过来,一个面颊满是胡子的彪汉眼睛里满是诧异,接着又多了点笑意,最终干脆换了方向坐,静静地看笑话。
  “你吵什么吵?”少年羊倌扭头看住狄阿鸟,气不忿地说,“他要是嫌你年纪小呢?非要我扔下你呢?你哪点都好,就是不知道好歹,昨天你家房子起火,我拉你,你还不走。你家仇人追上你怎么办?他没有儿子呀——”
  “那你不能拿我换女的。他说他没有儿子就没有儿子了?我说我没有阿爸就没有阿爸了?人贩子都是这么说的。你也是什么都好,就是笨!”狄阿鸟还口说,“说不定就在这坐上一会,就碰到认识我的阿叔,你要走就走吧!别拿我来卖!”
  “那我走了,人家还——还能捆着你走呢!”少年羊倌说。
  “我怕还能打狼。”狄阿鸟一扯脖子,解下狼尾巴,揉了揉按着凳子伸出的狗头,“我还有‘哈达达’!捆我——?好像我怕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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