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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3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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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叫喊,小玲的哭声一下裂肺而出,大喊道:“小鸟!快救我!”飞鸟耳朵一竖,就又听到大水呵呵狞笑,耀武扬威地说:“我入伍那么多年,啥不敢?!他敢进来,我就不敢整治他?”
小玲突然不作声了,连哭声都压得低低的。突然,飞鸟被一声撕裂衣服的声音惊醒,一下转为激怒。他站起来,使劲地撞门。
“砰”地一下,接着两下。木门承受不住地晃荡,上面砖头已经脱落,开出一团泥烟。张氏悲里发昏,连忙吟唱道:“看在你二牛哥的份上,求你了!”接着就爬着往飞鸟身边摸。可她的字音音刚落,一声轰响,门已被飞鸟整扇撞下。
里屋一览可见。小玲的衣服都已被撕开,连里衣也已破碎,柔软的肌肤裸露着,被大水按在地上。大水正伏身亲她,陡然听到门倒,撑身一震,他一回头,就气急败坏地冲飞鸟吼:“走不走?!”
“鸟!”小玲也被杀气腾腾的落地门声吓了一跳,惊抖地说了一个字。
飞鸟只在门口顿了一顿,就奔到大水面前,重重一脚将他踢了个滚,大声说:“我看你要怎样我!欺负我嫂子就欺负二牛哥,欺负二牛哥就是欺负我。”
大水站起身,在床梆上碰了头,他捂住头站起来,咬牙切齿地说:“你什么都不懂。我打了你,狄叔那里也没什么说的。”
飞鸟没有给他争论,听他说完未完之时,一个箭身上前,直挥一拳,正正打中他的鼻子。这一拳极重,他只觉得鼻子整个开花,酸液呛得眼泪都下来,展开捂鼻子的手一看,上面全是血。
小玲蜷着身子,也有些不敢相信,但马上就反应过来,大声提醒飞鸟说:“小鸟,快跑!”
飞鸟也不搭话,就像哥哥管弟弟那样问:“改了不?!”
大水想不到他说打就打,刚堵住鼻子站起来,想再摆道理,却又见一拳带风而来。他连忙摆头,却更被打个实在,皮腚骨头碰撞,发出清亮的脆响。
大水一辈子算没被人这么打过,被一阵羞心怒火烧过,他干脆不起来了,反抬腿在床上蹬。飞鸟退了几步避开,再问:“改了不?”
大水“哼呵”喘息,又怒又没办法,只好说些委屈的倔话,或者是“不改”,或者是“不管你事”。等香儿进屋站在他俩中间,他这才英雄十足,站起来扛身向前。
小玲也在了起来,远远啜泣,低喊飞鸟:“小鸟。走!咱们走!”
飞鸟二话不说,立刻到她身边,拉着她就走。在外屋门口见了跪在地上的张氏婆婆,她拜了一拜又一拜,一个劲地说:“鸟爷爷,你放过我们家小玲吧!”
“我?!”飞鸟气急无话,只好反过来求,“你放了我嫂子吧!”
张氏听着说话的方向,跪地而爬,逶迤而来,两手乱抓。飞鸟被她捞到了腿,怕挣脱甩了她那一身的老骨头,只是说:“你怎么非让嫂子嫁大水哥呢?我还怪大水哥呢,其实都是你!”大水灾里屋里捞了个凳子,搡了香儿出来,听他这么一说,反转台阶而下,说:“谁稀罕她,破货,你怎么非叫我要她呢?”接着,他提掇这板凳,威胁说:“小鸟。你不管她,自己走。今个的事算清了,不然,你看我不好好治你!”
“别说了!你跪下,你跪下求一求!”张氏摆手招他,自己悲泣。
飞鸟几乎软下。垂暮之人,又是前日如同一家的长辈,他怎么能硬下心肠甩腿就走?但小玲却突然坚定,搅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弯身出门,抽泣着说:“休我吧,不要你家的恩典!”
大水动了一动,却被强悍的飞鸟镇住,只是说:“走了清寂。”
半晌后,飞鸟在张氏的抢天悲歌中出了门,却也不致到自己的玲嫂走到哪里去了,唯见自己的马儿低低嘶鸣。他一阵惘然,闹不清自己到底是对是错。只是拉了马绳边呼边找。
小玲好像消失了一样,整个不见答应。他在巷子里找寻,急了一头的汗水。正焦急着,听到一处角落里有人哭泣,过去一看,才看到揽着衣服在那里发抖的小玲。他心里怜惜,连忙脱了自己的衣服给她,追问她怎么办?
“你回家吧!”小玲不要他的衣服,只是强忍住自己的情感,固执地叮咛。
“不回!你要坐在这,我也坐这。”飞鸟扯拉着她说,“我们去铺子吧,哪里可以去!”说完,自己就地一坐。看看他郑重的样子,小玲突然再忍不住了,搂住他大声地哭。哭了一阵子,还是答应去铺子里落落脚。飞鸟这就把自己的衣服套给她,扶她上马,而自己则牵着缰绳走。
小玲揽住他的衣服,一路低着头,冷不丁地去看他,见他反一身单衣,发抖地扯着马儿走,不自觉想起两年前二牛接自己进门的事。她还记得他也是这般牵着自己一路子走的,驴子驮自己过青纱帐时,那一路有许多麻雀,“吱喳”个不停。
可如今呢?人去无踪!不知自己是该激动还是该悲伤,她眼睛一片模糊,再看飞鸟,心中涌上一丝异样。难道真是花婶子说的那样?我不知不觉把他当成了二牛,总想依赖他,疼惜他?
她摸着飞鸟入宫才穿的锦衣,感觉到衣服的光滑,终于鼓了一下勇气,低声问:“小鸟!你吃饭了没有?”
“没有!”飞鸟老实地回答,还打了个喷嚏。
“穿上你的衣服吧,嫂子不冷!”小玲心疼地说。
“你不知道,我们那里冷多了。小时候,我阿妈每天都用冷水浇我,我早就不怕冷了!去年,我一个人拉着匹马,就走在大雪里。天圆圆的,除了偶尔能见个山外,什么也看不到,全是雪。我一下走了几个月,不但没病,回到家还比以前长高了好多呢!”飞鸟边走边说,“眼睛也变大了,皮肤黑黝黝的。”
“是吗?你又骗嫂嫂啦。”小玲不相信,伏在马上去看他的眼睛。
飞鸟扭过头来笑,越描越黑地反问:“我骗过人吗?我从来都不骗人的!”接着就又建议说:“我们去吃饭吧,我口袋里还有金子呢。”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五十九 涛康之交(1)
更新时间:2009…5…2 0:44:08 本章字数:4402
出了街,走了一路,好多店铺都因没什么生意打烊了。飞鸟越发地觉得饿,最终在快到东市的地方见到一家酒楼,便要带小玲进去。小玲脸花花的,眼睛还在肿着,被灯笼一耀有点刺,她看看门前堂皇的帮饰,慌忙从马上伸手,拉住他说:“贵得很,钱不够要给人扣下的。”
飞鸟却饿得发慌,不舍地说:“不怕。我有大内的腰牌,大不了用它换吃的。”
小玲也没有吃晚饭,她想起飞鸟现在家里富贵了,确实也不在乎去这样的酒楼吃一顿,一下格外地别扭,极怕不合身的衣服会出丑。飞鸟却不知道,大摇大摆地抱她下来,把缰绳扔给迎客的青门,拉着她就往里面跑。不料,他刚进去就被高门栏绊了一跟头,掉了大佬样。
缓过来后,他回头征询了一下小玲,立刻大叫道:“两盘牛肉,一罐米饭!”
小玲见飞鸟同样的狼狈相,忍不住一笑,心情开了不少,便点了点头,示意够了。
懒洋洋的伙计游弋过来,半死不活地应了一下,随口问:“不再要点别的?”
“大鱼大肉吃腻了!”飞鸟是模是样地说,像足了得了富贵病的病人。说完,他拉住小玲就往楼上走,边走边说:“我已经在酒楼吃过好几次饭了,没什么的,止饿才要紧!”
客僮出动,在他们还没上楼时就拦了上,示意他们在楼下找地方。小玲想也没想,径直就往角落去。飞鸟也只好跟上。坐下后,小玲敏感地趴在桌子上问:“你不觉得他们在给我们白眼吗?”
“什么?”飞鸟截过话,不相信地说,“他们给白眼?”一回头,见一个小二哥伸头过来看,果然目光中带着青光。
带着教训的意思,他给那个店员招手,等那人要多怠慢就有多怠慢样地过来,飞鸟算是更确认了,伸手就给他一巴掌。
那伙计傻愣在那,正想给飞鸟急,见一块金子在他的视线下,渐渐放在桌子上,顿时一挥手,在自己的脸上拂了一下,说:“该打,该打!”说完,他就伸手去摸那赏钱。
飞鸟贼贼地笑,把金子挪了个地方,勾着手指头叫他弯腰。这是一笔不小的灰色收入呀!那伙计半点也不犹豫,果然把腰弯下,咧着嘴巴哈着舌头,一付舔人的模样。
“小玲嫂嫂,你数着。”飞鸟笑得格外奸诈,先轻轻拍了那人的脸,问,“叫我打你?”
“当然叫,当然叫!打我,打我!”伙计连连应诺,眼睛依然不离金子,暗里已估计起它有多重。
“那好!你说的!小玲嫂子看!”飞鸟边回头,边一个响亮的耳刮子扇去。伙计想不到有那么重,“哎吆”一声叫了出来。
小玲也觉得解气,喊了个“一”。“不许叫疼!”飞鸟边喊边又勾指头,等他到跟前,开足臂膀上的力气,左右开弓,电光鞭炮儿一样噼啪连响。周围的人干脆也不喝酒了,都挤在一边看。只几巴掌,那伙计就受不了了,大声告饶。
飞鸟觉得解了气,乐呵呵地坐下。把桌上的钱放回怀里,问四处的人说:“他喊人打他,你们打不打?”
一个员外样的醉汉心里大概有不顺的事,立刻高兴地拈起袖子喊那伙计转头,在他转头之后就是一拳头,打了他个满天星星。
有同为伙计的看到,觉得不对,喊了二掌柜。一脸奸瘦的二掌柜小跑上来,到处问怎么回事。脸肿脖子粗的伙计头晕眼花,囫囫囵囵地说:“打了给钱!一块足足四五两的金子。”
二掌柜大喜,也把自己的脸凑上,用破锅嗓子喊:“只要开价合适,我这张脸也给爷几个了!”
“开什么价?你的意思是说:我动手,你要给我钱?”飞鸟一脸迷茫,反过来说,“他喊我打他,你也喊我打你吗?”
“不给钱呀!”二掌柜赶快收了脸,提出疑问。那伙计几乎说不出话来,转过头气恼地说:“你明明要给钱的!”众人哄笑,都给飞鸟作证,说那伙计喊了飞鸟“小爷,打我巴掌,打,打,打我这张脸”。小玲也早笑开了,花枝乱颤地看着飞鸟,心中不快的事被风吹跑了一样,再不见踪迹。
伙计觉得冤枉,把自己眼睛看到的,遭遇的都说了出来,却越说越占不住理,被一群客人笑话得无脸见人。这时,飞鸟伸着两只打人巴掌的手,到处让人看他怎么辛苦法。
飞鸟的米饭和肉都上来了。他看着一圈人笑闹,兴致勃勃地给他的小玲嫂子挖饭,狼吞虎咽地上去抢吃。吃完喝完,两人去付帐时,正逢上几个从楼上下来的少年客人。他仔细一看,竟然有黄天霸在里面,便缓了一缓,让他们先付。
一身酒气的黄天霸偏偏转头,一下看到飞鸟。
飞鸟忍住自己的不快,还是冲他点头,说:“想不到能在这里碰到你,代我向黄叔叔问好!”
黄天霸的脸一下绿了,他扔了钱,拉住周围的富家子弟往外走。几人都不明白怎么回事,虽然跟出来,也个个问他。“娘的!他是个逃犯,可还敢再这大吃大喝!”黄天霸盯住询问的那人说,“他和我有仇隙,不知道会不会动粗!”
这少年端正白净,只是被街头生涯刻下点烙印,浑身都透着狠意,他叫许凤山,是此地通吃两道的剑侠许宣奇许七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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