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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情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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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扫眉耷眼喟叹一声,他又说:“或许明日我禀了师傅,就可以帮你立个牌位,日日为你诵经念佛,希望你能早日修成鬼仙。”
  我咧咧嘴,将想说的话悉数吞进肚中。他如此执着,我多说无益,只好沉默如金。



(七)
  我将臻儿之事告诉秦桑,秦桑开堂审了这件案子。
  原她生前与兄弟相依为命,有一日外出卖绣品,被大财主看中。她的族人已十两银子的价格把她卖给大财主做第十三房小妾。臻儿不从,便扯了裤腰带上吊。她兄弟为了救她,情急之下打翻了烛火。茅屋易燃,东风涨了火势,她的邻里乡亲把火扑灭之时,只捡了两幅惨不忍睹的尸骨。
  臻儿浑浑噩噩的当了一阵子孤魂野鬼,待神智清楚之后,觉得连累了兄弟。心里终日内疚、惶惶不安,于是四处寻找她兄弟的鬼魂。

  臻儿过了几年,终于找到了他兄弟,那时他兄弟却投胎到了那大财主家里做儿子。那大财主虽为富不仁,却是老来得子,对小儿子宠爱有加。臻儿时不时的飘到大财主院落空中,看着她兄弟的转世在院子里勤奋读书。倒霉的是那日广元寺的主持也带着小和尚去化缘,臻儿便悲催的被小和尚追到寺庙里,差点丧命。
  后秦桑做主,让臻儿做了收魂的鬼差!

  时间眨眼而过,近来几年人间战争又作乱,地府每日里收魂送鬼忙个不停。这一日好不容易得了空,我心情极好,席地坐在院子里。
  想起许久不曾吹箫。便有心借着月色,吹上一曲。在屋里找了半日,也不曾找到那只竹箫。
  竹箫是我当年过十五岁生辰时,羡央师姐送与我的生辰礼物。一晃眼千载已过,唯一陪伴我的便是这只竹箫了。找了许久方才想起,当年救臻儿的时候,被我随手给扔了出去,好似被那小和尚给捡了去。

  当年我哄骗他喝下孟婆汤时,曾许诺每年的那日都要出现在他面前。时间一晃而过,我却从未兑现过诺言。望着天上的月亮,暗自悔过,如今我再去寺庙里瞧他一回,大约也做的数。

  此时阳世正值冬天,鹅毛般的雪花密密麻麻的落下。举目望去,雪地泛着白光,仿若白天一般。广元寺门口的灯笼随着风雪慢慢摆动,我依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到小和尚的房间门前。房门紧闭,我从半开的窗户望进去,只见屋内烧着一盆炭火,榻上放着一卷书,还有一杯正冒着热气的清茶。想来,人也刚离开不久。

  脚下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进去。粗粗一算,我同小和尚大约五年未见,我这样乍然出现在他面前,思来想去都有些怪异。我抿了抿唇,罢了,那只竹箫便暂时寄放在他身边。凡人不过百岁,时光尔尔,我还是待他归天之后再来取箫也不迟。

  身后传来一阵的脚步声,我回头一看,一个和尚正从回廊处走了过来。我仔细看去,只见那和尚眉目清俊,他穿着一件薄薄僧衣,衣袖被风吹的一晃一晃。他大约是看的见我,便停在一丈之外。观其轮廓,依稀像是记忆中的小和尚,仔细一看却又那么陌生。

  我开口想喊他,却不知该唤什么?沉默良久,却是他朝我走了几步,推开房门,偏过身子朝我微微一笑,轻声道:“来的正好,我方才去收了些梅花上的雪,煮雪烹茶是极好的。”
  我这才发觉他左手拿着一个葫芦,被衣袖掩住一半。我报他一笑:“白雪洗尘,清茶静心倒也快哉。”

  我随他进了屋,我们围炉而坐。炉火正旺,他拿了一把长柄小勺,将晶莹的雪一勺一勺的舀进茶壶,置于炉火之上。不过一会儿,茶壶中的雪便慢慢化成了水,袅娜出浅浅白白的水汽。待茶壶中传来咕噜咕噜的沸水之声,他便提壶下炉,将茶壶搁在榻上。我看着他用剩下的雪净手冲茶,不一会儿,屋内便传来一阵沁人心脾的茶香。窗外的雪花,依旧纷纷扬扬的下着。我捧着茶杯,只觉馨香馥郁,内心一片祥和。

  他心情显然也是极好的,我们便这样相对而坐,谁也没开口说话。房间内很安静,只有炭火燃烧时发出的声音。大约是屋内太过暖和,没过多久,我便觉得浑身暖洋洋的。我困倦的趴在榻上,眼神飘渺地看着炉火,真好,这种平淡安逸地感觉已经许久不曾出现过了。

  从那之后,我隔三差五便喜欢跑到他那里。很多时候,我们都不曾开口讲话,他在一旁看书,我便在一旁发呆,偶尔他兴致极好的时候,还会念书给我听。

  这一日,我如往常般,又来到广元寺寻他。
  刚进院中便听见一阵断断续续地琴声传来,过了月洞门,看见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和尚正坐树下弹琴。他闭目正端坐在旁边,手中转动着一串佛珠。一曲之后,那小和尚开口说:“隐沉师叔,知安方才弹琴,脑中一直念念不忘主持昨日给的禅机。思来想去,却还是没有弄清楚鸡和鸡蛋谁先谁后。”
  隐沉睁开眼,声音低沉温和:“你是谁?我又是谁?”
  知安摸摸光溜溜地脑袋,恍然大悟:“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因缘生灭法,佛说皆是空。”而后,他站起来朝隐沉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多谢师叔,知安懂了。”说完,知安咚咚几步跑远,

  隐沉站起身来,含笑看着我:“今日这般早。”
  我乐呵呵道:“闲来无事,上来瞧瞧。”我看着知安渐渐跑远的背影,含笑:“广元寺又多了根好苗子。”
  他长目放空,眼神悠远却是不语。
  我回头朝他笑了笑:“地府彼岸花酿的酒味道甚好,今儿我给你捎了两坛子。“
  他收回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拉着我的手,神态悠闲:“时歇好兴致。”
  我愣了愣,和尚拉着女鬼的手,怎么想怎么惊悚。我对着他嘿嘿一笑:“时光漫漫,闲来无事瞎折腾。这青天白日里,我倒是瞧的见,无需你如此这般小心的拉着我。”



(八)
  他瞟了我一眼,淡淡地说:“我既是牵了你的手,便不会放开。你可还记得,几年前我曾经与你说过的话?”
  我想了半天,倒是记起了他说的甚。只是此时此刻此地不大适合回顾那日的言语。我抽回手,赔了他一个笑脸,:“今日那小和尚和你当年一般,委实可爱!”
  他看着我微笑,眼神像是揉碎了阳光般温柔:“不记得也无妨,我总是记得要娶你的。”

  我大感头疼,莫非那月老儿喝醉了酒,胡乱牵的姻缘线?不然怎的从他前两世开始,便如此执着地想要与我同修共好。我硬着头皮,挤出一个笑脸:“认真算起来,我的岁数可做你祖宗了。”
  他怔住了片刻,忽然一笑,指尖沿着我耳朵的轮廓徐徐往下,缓缓开口:“年岁无妨,大抵外貌瞧着相称便可。”
  我虎躯一震,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遂了天意。和尚思凡要娶亲,也并不是头一出。我第一次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他此时已经长成了一个风姿俊秀的男子,一双桃花眼,看着人的时候仿佛描绘着倦倦深情。
  他附在我耳旁,低低笑道:“莫急,过些日子将你的牌位娶进门。”

  我心中乍然一动,竟是低低笑出了声。千年前,我一直想听一个人说娶我为妻的话语,只是等来等去,怎么也等不到那句话。如今听着他的话语,倒像是一轮冬日的阳光倏然照进了一处荒草掩地的院子中,阳光虽暖却不炽热,赋予了一片沼泽的温暖。只是往前轻轻踏上一步,泥泞便会没过脚腕,最终使人沉沦。
  情之于我便如星辰浮云,美亦美矣,伸手大约只能触到一片虚无。大约是我的心死寂的太久了,面对他这样的感情,下意识的就想退缩进厚厚的龟壳之中寝寐而栖。

  手被人牵住,有温热的感觉传来:“时歇,三日后我便行弱冠,还俗。”
  我哽了一下,才呵呵一笑:“我晓得了。”

  他似是无奈似是温柔地看着我。在他的目光之中,我垂下头,怅然一叹:“隐沉呐……真的无需这样做。”
  他闻言,突然轻笑一声,俊美的容颜瞬间焕发出惊人的神彩,我恍惚地看着他。他眼中流露出一丝满意和自豪,倾身到我跟前,声音带着噬人的温柔:“我好看么”
  我撇下涌上心口的念头,退开一步,淡定自若地说:“你在调戏孟爷!”
  他叹了口气,一双眸子全是认真:“哪里有这么笨的鬼。”
  “…………。”

  **。

  吴松当年那一扔,把他扔到了一个七八岁的痴呆孤儿身上。
  那痴呆孤儿刚出生的时候,父母皆得了疾病相继去世,便是由兄长宋言之拉扯大的。
  他兄长宋言之从小与皇帝是一起长大的,在他五岁之时,宋言之为了帮皇帝坐稳江山,便把他送到了广元寺交给主持抚养。宋言之自个儿跑去军营,不过三年时间便成为了当时赫赫有名的平原大将军,后来皇帝猜忌宋言之,寻了个理由灭了宋言之九族,独留了隐沉这傻子活在世上。

  传闻,老皇帝在近来某一天夜里,回想往事。觉得错杀了宋言之,一心悔悟。老皇帝做事风行雷厉,第二天便拟了道圣旨为宋言之平冤。
  以皇帝为首的大臣们集体相应,献出了洗刷宋言之冤情的证据。
  一时之间,举国哀戚!

  老皇帝无意之间得知,宋言之那痴呆弟弟在八岁那年智商变得与常人无异。便又下了一道圣旨,召唤隐沉。袭兄长宋言之平原将军之名,娶安陵公主为妻。

  我在心底狠狠泣了一番,隐沉已经长到可以娶亲的年纪了,我与他许诺的约定本就不怎作数,日后也毋需再来广元寺了。我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心软地看着他,嘱咐:“我给你算了一卦,你这算是苦尽甘来,往后的日子过得无比滋润。”
  隐沉淡淡的笑了笑:“嗯,时歇真像神棍!”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正经说道:“我是阴间的鬼,可以看穿一个人的前世今生。”

  隐沉停了停,问我:“那我前世可曾与你有情?”
  “前世你曾是一纨绔子弟,后家道中落沦为乞丐。因得罪权贵,被殴打至死。”我口头上如此说,心里却想着如果隐沉晓得宋言之便是他的前世,他会不会被这凌乱的关系给雷到?
  隐沉撩眉,拿着书在桌上敲了两下:“我知晓你是害羞了。”
  得了他这句话,我只好脚下生风的夺门虎虎而逃。



(九)
  我顺着广元寺的林荫小道缓缓往山下走去,路上行人很多,广元寺属于皇家寺庙,香火一直很旺盛。
  临到山脚,一个温文儒雅的中年书生怀中抱着几卷画迎面而来。我与他擦肩而过之时,他忽然唤住了我:“……姑娘,且慢!”
  我顿住步子,狐疑地看着他。
  他他将目光定定地落在我脸上,礼貌问道:“敢问姑娘家中可有亲你与你长相相似?”
  我摇头:“并无。”
  他思衬了半响,朝我颔首道:“如此便是在下唐突了。”话落,他便朝山上走去。

  山脚下有间茶铺,我一时兴起,便要了一碗茶坐在茶铺中惬意地看着眼前的春景。眼光一转,忽见对面的空位上不知是遗落了一卷画。
  我指着那卷画文茶铺老翁:“不晓得是哪个粗心大意地遗失了画。”
  茶铺老翁看了一眼,仔细地回想道:“哦,方才有个中年书生要了碗茶,大约是他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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