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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和他的小天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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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吗?你恨叔叔丢下你,大可以打我骂我,何苦要憋在心里折磨自己。”
他搂着季律的腰,吻着他的耳垂,绵绵地哄着,“是叔叔心狠,不是你,不是你。。。。。。”
季律恨的不是荣与鹤抛下他,而是恨在他心里,贺致比他重要。但他不想把这问题翻出来一遍遍地说,也不想一遍遍地去确认荣与鹤的爱,那会让他像个患得患失的怨夫,会把他变得不像自己。如果爱情不能把他变得更好,而是让他歇斯底里,那无论多留恋这份爱,他都要毫不留情地斩断。他必须,必须永远走在“去阳光下”的路上,那些不好的、让他伤心的东西,他要一步步坚定着远离,直到不会被伤害。
“你可以不信任我,但请允许叔叔继续爱你。”
季律永远无法知道荣与鹤爱不爱他。或许爱,但他已经不能轻易去相信了。天台上的事,会让他一辈子对这份爱产生质疑,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辨别荣与鹤爱的真伪,太累了。
而像两人现在这样纠葛,也太累了。
正这时,荣柏在屋里又哭了起来,许是醒来身边没有人。荣与鹤松了手,季律抹了抹眼泪进屋了,开门前,他对荣与鹤说道:“你回去吧,明天记得找人来接。小柏并不是离不开我,他只是不习惯,习惯就好了。”
言下之意是说给荣与鹤听的,说完他就进去了,留荣与鹤一人在外面,沉默良久。
第20章
季律日记:今天回荣家,小柏居然…
到夏天的时候,季律已经恢复了一部分耐力训练,都在膝盖的可承受范围内,同时也能做一些简单的舞蹈动作,但仍不能长时间地上足尖。但总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逐渐发展。
在八月最炎热的时候,荣柏会叫爸爸了。
季律会挑荣与鹤不在的时候回荣家,那天荣柏一见他,就喊了声“papa”,把所有人都惊喜到了。
接下来的日子,小孩的语言解锁得越来越多,那天在花园里爬来爬去,爬到季律跟前就喊“papa”,爬到保姆顾嫂身边就喊“niang niang”,然后原地转了一圈,仰头对着二楼阳台喊了一声“fu”。
季律看了眼保姆,保姆说:“他是想喊父亲。”
想喊父亲,为什么对着二楼阳台喊?
保姆只好解释说,其实每次季律回来,荣与鹤都会特意在家办公,但知道季律不想见他,就只在书房工作,并不出现。有时也会在二楼阳台那,看楼下的妻儿玩耍。今天倒是不在,有事出差去了。
保姆年纪大了,总忍不住为雇主说好话,劝季律回来,奈何季律无动于衷。于是渐渐的,她也就作罢了。
到秋末的时候,季律的身体状态也基本恢复如前,柔韧度也已全部打开,他加大了训练量,到年末的时候,他的膝盖已能承受来自足尖的全部力量。
这一年,他和荣与鹤都处于分居状态,甚少见面,也只有在和荣柏视频时,对方会抱着小孩露一下脸。
过年的时候,荣家老太太邀请他们夫夫来主宅吃家宴,外人虽知道他们感情出了问题,但因还未离婚,所以季律仍算是荣家的一份子。
家宴那天,季律早早就到了,陪着荣老太太说了会话,没过多久,荣与鹤就抱着荣柏来了。小孩一见季律就要他抱,从荣与鹤怀里倾出大半个身子,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季律赶紧起身去接。
“爸爸。”荣柏两岁了,会清晰地喊爸爸了,也会简单说一些短句,比如说,不吃、要吃,好或不好之类的。
荣家现在是荣与鹤当家,他一来那坐着,其余近亲远亲就巴巴凑过来寒暄,季律嫌吵闹,就抱着孩子去了另一处,没想到荣与鹤打发了人跟过来了。
“赫医生说你最近又加大了训练量,还是不要操之过急的好。”
季律逗着孩子淡淡地应了一声。
“fu fu。”荣柏说“父亲”这个词有些困难,一直用的是“fu fu”代替,荣与鹤笑着点点他的小鼻头,“是父亲。”
荣柏趁势抱住荣与鹤的手指,“咯咯”地笑着。
不远处的荣老太太看着有些感慨,不解地问一旁的媳妇,“你看,阿鹤和小季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就闹到这地步了。”
荣与鹤的母亲荣夫人抬头瞥了一眼,“他们都不是小孩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小季到底是为的什么要搬出去,阿鹤外边有人了?”
荣夫人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谁知道呢,问也不肯说,让他们去吧,我们管我们的。”
另一边的季律则有些不适应荣与鹤的靠近,但偏偏荣柏一直缠着荣与鹤,使得三人不得不凑得很近。季律干脆把孩子塞给对方,“我去吃点东西。”
可人还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了荣柏的哭声,小孩本能地对季律抛下他有阴影,再加上季律走得那么快,他一下没反应过来,瞬间嚎哭起来。
客厅里的亲戚都扭头看过来,季律无奈又坐回去抱他,手指顶顶他的小肚皮说:“以后爸爸去别的区演出了怎么办?”
“我带他去找你。”荣与鹤说。
“十岁以下的孩子,剧院一般不让进。”
“我们去后台找你。”
季律转过脸,认真地说道:“阿鹤,我和你好好说话,是不想当着孩子和这么多人的面闹得太难看,但并不意味我在给你机会重修旧好,我希望你能明白这点。”
荣与鹤微微愣住,季律就是能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么决绝的话,用最平静的姿态拒他于千里之外。这一年来,思念的情绪几欲压垮了他,让他对面前这个人渴之入狂,他想抱他,想拥有他。可在过去的365天里,他只能通过卑劣的、见不得光的手段去侵入季律的生活,在每个被思念和爱恋烧成灰的日夜里,拿着那些得来不易的照片缓解对他的渴望。
那日季律抱着孩子在秋千架上,正玩着手指和影子的游戏,他低下头,眼底一片温柔之色。荣与鹤就在不远处的阳台上沉默地抽着烟。那一瞬间,他想不顾一切去乞求季律的原谅,像一个濒死的信徒去祈求神明的救赎。但他知道,这样的做法只会换来季律的又一次远离。
季律早已不是依附着他的菟丝花,而他却成为了只能攀附季律存活的藤蔓。
年过完后,季律又投入到了日常的训练中去。他的身体素质因跳舞的原因比一般人要强健,兼之医生和用药都是最好的,等又一个冬天来临时,他腿已恢复如常,不多不少,正好用了两年时间。
他回到了拉琅,仍旧是首席,领队和艺术总监特意安排了他的成名之作《我的芭蕾梦》为复出舞剧,反响甚好。
演出那天,所有人奔走相告,大家都知道拉琅最年轻的首席曾双膝尽碎,一度站不起来,如今能重返舞台,可以说是奇迹,也可以说是在季律努力下的必然结果。
复出之后,便又是为期两个月的大型巡演,他临走前回了趟荣家。
荣柏三岁多了,自会说话以来,嘴皮子越来越溜。他一早就知道爸爸要来,拿出了珍藏的玩具,一早就搬个凳子在大门口守着。
季律才从车上下来,他就弃了小椅子,扑到爸爸怀里。
“爸爸你看,挖挖机!”小孩最近迷上了各种工程车,“父亲买的!”
屋外天气热,季律抱着他快速进屋,边走边对保姆说:“这么热的天,怎么能由着他坐在外面呢。”
保姆也是无奈,“这段时间您来的次数少,他越发想您了,一听说您马上过来,就打定主意要在门口等您,我们一劝就哭,就只能给他打着伞和扇子在外面等。”
季律自回到舞团后,便没那么多功夫陪孩子了。
荣柏穿着背心短裤,肉肉的胳膊晒得黑黑的,短短的头发被汗糊在脸上,他正得意地跟爸爸炫耀自己的新玩具。
“宝宝,是这样吗?”
“对,就是这样的!”奶音十足。
季律有些严肃地把他放下来,板着他的小肩膀说道:“天气这么热,为什么不进屋里等,无论你在屋里屋外,爸爸都是会回来的。”
“而且你为什么要哭呢?就因为顾奶奶没听你话?”
“爸爸不是不许你哭的意思,但你不能无理取闹哭。”
三岁的荣柏对季律的话只能理解一部分,反正大意就是他今天做错了。
他一下就扁了嘴,眼里泪汪汪的,为了不让自己哭出来,一边倔强地噘着嘴一边说:“可我太想爸爸了。”
季律的心瞬间就软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对荣柏的陪伴真的太少了,甚至还没有荣与鹤来得多,所以他于他,心里一直是有亏欠的。
“爸爸也想你……”或许这就是作为一个成年人的苦恼,家庭和事业永远不能两全,尤其是他和荣与鹤这种情况的。
“我想去和爸爸住。”小孩说,还带了点委屈。
季律扭头看了眼保姆,对方也挺茫然的,也不知道荣柏怎么会突然这么说。“为什么?这个家有这么多人陪你玩,还有父亲疼你爱你,为什么突然想和爸爸一起住?”
小孩大声说:“因为我不想有新爸爸!我只要你!”
“谁是新爸爸?谁和你说的这话。”
小孩哪知道什么新爸爸旧爸爸,铁定是有人到他跟前说了,怪不得他今天这么没安全感,非要到门口等着季律。
“顾嫂,是荣家哪个长舌头的说了这话!”季律心里恼火起来,心疼地把荣柏抱在怀里安慰。
保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满面焦急,不知该如何交代。
“是大哥哥说的!”
季律低头去看怀里的荣柏,“哪个哥哥?他还说什么了?”
“他说要嫁给父亲,还说是我新爸爸!我说我有爸爸,可他却说我的爸爸有跟没有一样,不要就不要了。”荣柏说到这揉了揉眼睛,“可我要爸爸,不能不要的!”
季律气得快烧起来了,质问顾嫂:“他说的是哪个大哥哥?你是贴身照顾他的,应该知道。”
顾嫂也急死了,全然不知道这茬,“我上周回了趟老家,一个星期不在。或许是那时被人钻了空子说了这些话,我去问许嫂,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孩子都是她照顾的,她兴许知道!”
“不用了。”季律抱起孩子,心下已经做好打算,“宝宝不怕,爸爸带你走。”
荣柏欣喜,“真的!”
顾嫂拦着,“不行啊季先生,先生回来了我不好交代啊!”
“放心,是我带走孩子的,他不会为难你。”说罢就抱着荣柏上楼收拾行李。
顾嫂哑言,见劝不动他,便连忙给管家说了这事。
季律简单收拾了荣柏的证件和几件衣服就下楼了,其他东西他打算到时再添置。
管家上来好言相劝,只说是不是有误会。季律却冷声道:“他把小情人带进来给我儿子说这些话,还有什么误会可讲。”
管家也拦不住人,只得立刻给荣与鹤打去电话,然后又去找许姨了解情况。
离开荣家后,季律带着儿子直奔机场,舞团马上要出发去另一个城市。
拉琅的领队见他带着孩子就愣住了。
“什么情况?”
季律心里仍有余火,虽说带走荣柏是一时气上了头,但赶来机场的这一路上,他已经冷静地把将来都打算好了。“恐怕以后演出我都得带上他了。”
荣柏眨巴着大眼睛,口无遮拦,“我父亲要有新爸爸啦!”小孩表述不正确,但不妨碍领队理解他的话,有新爸爸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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