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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6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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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又将她送给了自己,这样看来就合理多了。至于知道他有亲自擦刀的习惯,多尼也具备这个条件,现在想来,他至少在多尼面前这样三五回过,被多尼暗记于心加以利用,也是很可能的。至于如何能算准他擦刀的时候割破了手,就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从他第一次拿刀到现在。这些年来他擦刀的次数没有上千也有数百,一次都没有弄伤过自己。至于这一次,也是因为多尼说到孝明怀孕的事情,让他一时之间心神大乱,不知不觉间就懵然地割破了手指……天啊,难道……
无论如何。东青都不敢相信,多尼这个一直在宫外的人,怎么会和皇宫内院有联系,甚至知道他和孝明之间的私情。然后算准了他的反应,就故意在他擦刀的时候提到孝明地事情,故意刺激他。令他走神。如果这个假想是真的,那还了得?多尼简直不是个人,而是个未卜先知的神了。
他很快否定了这个假想。因为,如果多尼真的有渠道,在后宫有内线。发觉了他和孝明的私情。那么想谋害他实在太容易了,只要捅破这个秘密就足够了,多尔衮就算不杀他,也绝对会废黜他。多尼完全不必绕这么大的***,干这种成功几率微乎其微。还要各种条件具备地阴谋举措。再者,多尼比他年长几岁,前些年一直在外征战,和他交集不深,更没有任何恩怨。就算最近因为在争功问题上的面和心不合,最多也就是生生闷气。万万达不到必欲置他死地的地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多尼都没有半点谋害他的动机。何况他刚刚中毒的时候,多尼甚至冒着性命之危亲自帮他吸吮毒液。当时那焦急万分的模样,怎么看也不是伪装出来地。他怎么可以单凭一点点没有实据的推测,就轻易地冤枉好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想到这里,他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也许又不是,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由于现在是秘议,左右侍从早已遣出,确认没有人偷听,明珠这才忍不住出言提醒道:“有些话,奴才也不敢明讲,只不过实在不能看着贝勒爷继续置身于危险之中。那女人没人指使自是最好,万一真是有人指使呢?这个人,必然是和贝勒爷有利害关系的,只有铲除了您,他才有出头的机会,或者不被您妨碍的机会。这个人,贝勒爷心中应该有数。”
东青听了之后,不禁悚然动容…………符合这个条件地,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地同胞兄弟,东海。只要他一死,东海就成了唯一的嫡生子,将来皇位的唯一继承人。别的什么恩恩怨怨抛开不谈,只要牵扯到皇位这个人间最大的,最极致地诱惑,就足以让人利令智昏,铤而走险,甚至完全不顾骨肉亲情的。而且东海三岁之后回宫,和他在一起五年,完全知道他在生活上的大部分细节,知道他有亲自擦刀的习惯。虽然算不准他什么时候会失手,但是既然有这么个机会,那么不妨试试看,撞大运,也不是没有可能。也许下毒的地方不光是刀上,还有其他的地方,只不过目前还没有被他发现罢了。
他感到太阳穴一阵阵酸痛,接着头上也开始抽搐般地痛了起来,不得不伸手揉捏着。这种思考是很令人痛苦地,他真地不敢,也不愿相信东海真的是凶手。且不说东海一个八岁地孩子,就算有害他的念头,也没有渠道搞到那般剧毒;况且他待东海那么好,从来都没有欺负过这个弟弟,一直像爱护珍宝一样地爱护他,自问没有一个地方亏待过他,他怎么能这般狠毒地“报答”自己?夏天时候东海出天花,他冒着巨大的危险亲自在床前照料,给东海擦身,陪东海聊天,还有他们之间的那个兄弟约定……这一幕幕在东青的眼前晃来晃去,怎么看怎么都是无尽温馨,兄弟友爱。他难以相信,东海那天真无邪的笑脸下,竟然包藏着那般狠毒的祸心!
然而,东青虽本性善良,顾念亲情,却也是个思维缜密,极其冷静的聪明人。他仔细地排查着,梳理着这些年来和东海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希望能够找出什么异状来。结果,什么都没有。踌躇和费解之中,他渐渐烦躁起来,于是撑着椅子扶手站起。
明珠立即将旁边的一双拐杖拿来,服侍着东青撑住,他的小腿被箭所伤,行路困难,不得不以此支撑。
撑着双拐,踮着脚,一步一挪地好不容易走到门口,他仰头看着正在滴水的遮雨檐,皱眉继续思索着,忽然来了灵感。夏天时候他去多铎王府探病,多铎后来的奇怪表现曾经令他怀疑过东海,那个怀疑之所以没有继续下去,是他认为东海一个小孩子根本没有这个脑子和这个动机。可是把那件事情和眼前这个事情联系到一起,东海的嫌疑就大了许多。上次在多铎身上种痘,害他被父亲打聋了一只耳朵;而这次刀上下毒,又害他不得不断指保命。两次都没成功,那么第三次呢?第三次将会是什么?
如果真的是东海,那么究竟是什么,让他如何狠毒,让他如此阴险?这世上对他最好的人,恐怕莫过于他的十五叔,还有他的这个哥哥了,难道皇位的诱惑,竟然会令他丧心病狂到可以连他们这样的亲人都可以牺牲的地步?!
明珠忧心忡忡地看着东青那伫立在门前的背影,只觉得这背影第一次如此落寞,似乎笼罩了浓重的悲哀。
过了好一阵子,东青扔掉拐杖,倚靠着门框缓缓地滑落。他坐在门槛上,怔然片刻,然后苦笑着,左手握拳,一下一下地,敲击着门槛。声音很沉闷,就像一下下敲打在他心头一样。“为什么,为什么……”他反反复复地问着,哪怕他并不是不知道答案,却仍然木讷地周而复始,不肯停下。
明珠看到他受伤的手上,已经有殷红的血迹浮现在纱布上,急忙上前捉住,制止他继续这种自残的行为,“大阿哥,别这样,这两天好不容易快要长好了,您这么一来,再愈合可就难了!”
东青低了头,看着鲜血在雪白的纱布上慢慢地渗透出来,渐渐地扩散开去,只觉得伤口处钻心地疼痛。可是,比起他此时心中的伤痛来,这实在算不上什么了。他不愿相信,在他背后虎视眈眈的,那双阴冷的眼睛,是属于他亲弟弟的;他也不愿相信,东海真的,真的是那样可怕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怎么也不愿,不愿在走向皇位的路程上,双手沾满鲜血,他亲人的,或是他弟弟的。可他又和他的父亲一样,有着与生俱来、无与伦比的骄傲和野心,有着不甘人后、力争上游的毅力和坚忍。所以,他不愿放手,他也不能放手。
他那可怜的母亲,若是知道了这些,该是怎样的痛心疾首,怎样的左右两难?
既生瑜,何生亮?若当初她没有生下东海,将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他们依旧是父慈子孝,一团和气。只可惜,这个世上没有“如果”,他所能做的也只有狠了心肠,走下去,一直走下去。
第九卷 净土千秋掩风流 第八十九节 矛盾人生
更新时间:2009…2…23 15:29:26 本章字数:4834
今年这个冬天,雪特别大,尤其是到了十二月中旬的这几天,更是扑簌簌地下起了鹅毛大雪,一连下了两天方才停歇。庭院里,早已铺满了厚厚的积雪,那些宫女太监们可忙活坏了,雪一停,就立即清扫出一条干干净净的道路来,免得我们经过的时候沾湿了鞋底。
我站在窗口,敞开一条缝隙来,呆呆地注视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心情很是烦乱。不知道怎么的,最近几天我老是做恶梦,梦里面要么是军队在南方打了败仗,几乎全军覆没;要么就是东青受了重伤,浑身都是血地躺在那里,我怎么呼唤他,他也不肯睁开眼睛看我一下。我把这些梦跟阿娣说了,她只好安慰我,叫我宽心,说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肯定不是真的。可即便如此,我也依旧无法停止这种忧虑。
正发愣间,多尔衮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院子门口。他已经五天没有来这里了,也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院子里的众人见他进来,纷纷跪在雪地里请安,他并不理睬,径直朝我这边的寝宫大门走来。
我来到正厅时,他已经在宫女的侍候下脱去了貂皮外衣,在中堂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没有任何绣饰的马褂,里面是绛红色的素箭衣。这样的颜色我很不喜欢,有如日落西山,映红了天边的云彩,虽暗暗发亮,总改变不了将要逝去的命运。这种感觉,很压抑,很郁闷。而他的脸色,也在这种色彩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阴沉。
“你这是怎么了,好像很不高兴?”我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侧脸打量着。
他开门见山地告诉了我,“你的担心还真是没错,尼堪他们果然在湖南吃了败仗。损失很惨重。”
“啊!”我禁不住地惊愕出声,难道我的噩梦是真的?千提防万小心,到底还是出了祸事。一瞬间,我的心就揪了起来,“东青呢,东青有没有事?”
“没事。活蹦乱跳地回来了,现在在长沙据守呢。从奏折发出到现在也有二十多天了,不知道现在李定国部有没有攻城。”说话间,他接过宫女送上来的茶水,揭开盖子喝了几口,然后放下。眼睛望着门口,不再说话了。
能看的出,他着实很恼火。毕竟从天命十一年春天,努尔哈赤在宁远城下吃过那个败仗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七年。这二十七年间。无论是后金军。还是后来地清军,几乎都没有遭遇过什么重大挫折。尤其是他执政之后,更是攻城必克,野战必胜,到哪里都是所向披靡。高奏凯(电 脑阅 读 w w w 。1 6 k 。 c n)歌而还的。这一次,究竟惨败到了什么程度,我真是不敢想象的,也难怪他这般郁怒。眼下,我虽然有很多问题要问,但是又怕他正在气头上。被我问得更加烦躁。也只好暂时沉默,等他稍稍消减了怒气再说。
难耐的沉寂持续了好一阵子。多尔衮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勉强缓和了脸色,转头向我说道:“熙贞,这一次也是我一意孤行,大军遭遇挫折,我也不是没有责任。我要是当初听了你的,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了。这种耻辱,还真是开国以来未曾有过地。从上到下,都要重罚,否则他们就不会长记性。”
我犹豫着问道:“到底损失如何,他们有没有受伤?”
“没有一个全须全尾地回来的,个个都挂了彩,只不过有轻有重罢了。更可气的是,还折了程尼和锡图库,这两人可是能征善战的大将,也跟了我好多年,我对他们一贯放心得很,谁曾想竟然会这样!”说到这里,他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又一次燃烧起来,重重地拍击了一下桌子,顿时,茶杯里的水飞溅出来,沾湿了他地袖口。侍立在旁边的宫女赶忙过来帮他擦拭,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只好怯怯地退回去了。
“都受伤了?东青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听他这么一说,我刚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这几天来我经常有不祥的预感,真害怕他出什么事情,就差求神拜佛,给他祈求平安了。
“谁知道具体伤在哪里了,尼堪的折子上只说是俱受创,不过想来应该也不重,否则也不可能不提到。”说到东青,多尔衮地眼睛里总算是有点了温度,脸色也没有刚才那样阴沉了,“也就是他,还稍微让我欣慰点。多尼在折子里提到,说战前他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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