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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职 [精校]-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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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头瞎忙活了半天，结果是鸡飞蛋打，两边都惹毛了。
这对于飞机眼的刘秀艳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打击，尤其是许正阳那天那股子不屑轻蔑瞧不起的态度，更是让一向凭借着漂亮脸蛋和漂亮的演技顺风顺水的刘秀艳。难以接受，她那份虚荣心和自以为是的骄傲，让她近乎发狂，所以她发疯豁出去了。
这种流言在乡村里一旦传将开来，那必然会是一场不小的轰动。
村里人谁都相信，刘二和家里人说的是真话。毕竟村里谁不知道许正阳和刘秀艳以前就处对象？得，各种版本的怀疑猜测就出来了：A，肯定是许正阳这小子现在有了钱，就看不上人家刘二和的闺女，玩了人家的身子腻烦了，又找别的闺女祸害去了，人一有钱啊，就他妈的没一个好东西；B，还记得前些日子经常来找许正阳那个漂亮丫头不？对对，就那个有钱的开辆好轿车，特摆谱看都懒得看咱们村里人的丫头，长的确实比刘二和家闺女好看，兴许许正阳这小子有钱，就是沾上那丫头家里的光了呐；C，看没看出来？刘二和家的闺女肚子好像有点儿大了，呀，对对，我上次还看见她走着走着忽然就干恶心吐呢……
天晓得那个说刘秀艳肚子大了的人。还有那个亲眼看到刘秀艳走着路忽然干恶心呕吐的人，是眼神儿有问题还是故意瞎扯淡煽风点火的？
而刘二和家对这些越说越离谱的谣言，不但没有去出面制止，反而保持了沉默。
这代表了什么呢？村民们议论纷纷。
废话就不多扯了，反正许正阳几天之内在村里就成了大部分村民眼中的现代版陈世美，典型忘恩负义的东西。
许能让这些谣言气得窝在家里不出门儿，更是拎着棍子逼着许正阳质问他到底有没有占了人家闺女的身子，要是有的话你小子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娶了人家闺女！
袁素琴气得沿街指桑骂槐的骂了半天，嗓子都喊哑了，回来看到自家男人在拎着棍子质问一脸委屈和冤枉的儿子，顿时勃然大怒。跟他男人大吵一架，将原本正在大发父威的许能逼得唉声叹气不敢言语。
谁都不知道，刘二和家里之所以对于那些越来越离谱的谣言保持了沉默，着实是因为他们受到了神灵的谴责，惊恐不已后不再敢对外说些什么，而且在某个夜晚，一家子躲避着村中人的视线，拎着烟酒去许正阳家里诚恳的表达了歉意和悔意，嗯，刘秀艳没去。
然而流言的力量是无穷的，是可以神挡杀神，佛挡灭佛的！
一旦流传开来，作为始作俑者的刘二和一家子人，后悔已晚，想挽回都做不到了。流言以急速的扩大化不断的传播，越传越神，越传越离谱……
许正阳终于悲哀的发现，感情也有神仙无法阻止的事情啊！这算不算也是人类的一种信仰，对于流言的信任度一旦上升到某种程度的时候，也算是一种无敌的神通？许正阳总不能在村子里挨个儿的托梦，告诉每个人不许再传播谣言了啊！
就算是许正阳借土地神的名义去累死累活的挨个儿托梦，可兴许结果也只会适得其反。
因为村里人都知道你许正阳和土地神有关系，怎么？欲盖弥彰？心虚了吧？
袁素琴说：“正阳，别搭理村里那些人瞎咧咧，咱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还怕他们说叨啥？就刘二和那闺女，她就是倒贴上门儿，咱也不娶她！”
“对！坚决不能要，跟刘二和那种人做亲家，以后天天还不得出妖蛾子？”老实巴交的许能在某天晚上得到土地神托梦启示，知晓了儿子是清白的之后，也是怒火万分。
“唉……”许正阳叹了口气，说：“我去市里住些日子吧。”
袁素琴和许能两口子怔住，都没有说什么。遇到这种情况，也只有出去住些日子，流言这种东西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淡化掉。尤其是这种谣言，传播的快，扩大的快。消失的也同样快。只要双方当事人都不表态了，一般火爆半个多月，人们也就没兴趣再关注了。
只是许正阳心里却依然在恼恨着，他恨不得亲手把散播谣言的人抓住暴打一顿。可惜这种事儿没法子做，你就算知道是谁先扩大化谣言的，也不能直接过去质问呵斥暴打，人家不承认说是听别人说的，你又能如何？
搬出来土地神托梦？那不是做贼心虚了嘛。
不过，许正阳可没想着就这么算了！
他是要到滏河市住上些日子，避避流言的风头，可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到了市里之后，立刻安排鬼魂，天天夜里去那几位长舌妇的家里面倒腾一阵，当然，仅限于她们个人，而不让她们的家人看到鬼魂。
不报此仇，难泄其恨啊！
不仅如此，许正阳觉得作为本地土地，有必要狠狠的教训教训那些长舌妇们，以后不要再去胡乱的造谣惹是生非，容易把没事儿搞的出事儿的！
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许正阳却不知，自己在作出这些报复行为之后，同时也给他自己及村民，带来了极大的好处，因为村民们越发的开始相信神灵的存在，也终于认识到：做人，要心中有敬畏，不可胡乱行。
其时，中秋将近，秋意更浓。
许正阳开着摩托车，在一个天色微亮，泛着薄薄雾气的清晨，驾摩托车离开了双河村，去往了滏河市。
第101章 枪声响，人心慌
午后，古玩市场里显得有些冷清。中间摆地摊的已经少了差不多有三分之一。
古香轩的店铺门外的台阶上，许正阳坐着一把带扶手的棕褐色椅子，身子微微斜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看着一本《闻鬼实录》。在他旁边，陈朝江坐在台阶上，右手拿着一块不大的槐木，左手持一把不足半尺长的小匕首，表情平静的在槐木上雕刻着。
旁边还有一把空着的椅子，只是陈朝江更愿意坐在台阶上，双腿弯曲，胳膊肘可以撑在膝盖上，搞起雕刻来舒服些。
许正阳琢磨着店里缺一把小凳子，不然陈朝江也不至于席地而坐了。
“闷不？”许正阳合上书，微笑着问道。
“还行。”陈朝江头也没抬的应了声，手也没停下来，依旧在雕刻着那块槐木。槐木的上方，已经有了些许的雏形，可以看得出来陈朝江是要雕一个女人。嗯，就像是画上的古典美女，长发盘髻，插簪垂珠。脸部以下还没有雕刻出来，现在他正在用锋利的刃尖雕着女子的耳朵。
秋日的阳光温煦自然，匕首的一挪一动中，泛着明亮的光芒。
“委屈你了……”许正阳笑着说道。
陈朝江依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微微低着头，说道：“委屈个屁！天天像是在白拿你的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所以我才说你委屈啊。”
“嗯？”陈朝江停下手里的活，抬首看着许正阳，“想开除我了？”
“扯淡……”
陈朝江一笑，也没再说什么，低头继续搞他的雕刻。
“说会儿话呗，你不闷啊？”许正阳丢了颗烟过去。
陈朝江头也没抬，那支烟从脸前划过，陈朝江左手匕首一闪，前出在下落的香烟上一挑，那支烟就像是长了眼睛般跳到了陈朝江薄薄的嘴唇间被他叼住了过滤嘴儿。放下手里的那块木头，陈朝江摸出打火机来点燃烟，深吸了一口，缓缓吐着烟雾说道：“姚出顺这人不赖。”
“呵呵。”许正阳笑道：“我还以为你一直会看不惯他。”
“嗯，就是人长的实在是磕碜了点儿。”
许正阳扭头往店里看了看，笑道：“古爷听见你这话，又该吹鼻子瞪眼了。”
“本来我寻思着还能帮你看着，防他黑你的钱，也算是干了些活儿，不白拿工资。”陈朝江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看，我一点儿用都没有。”
“得了吧。”许正阳眯缝着眼叼着烟。看着晴朗的高空，笑着说道：“我可是听小金说了，你用那满含杀气的眼神，击退了好几位来咱们店里捣乱的人……”
陈朝江歪歪脖子，说道：“我没动手，他们也识趣。”
“嗯，一般情况下不动手的好，咱们这是开店，总得笑脸迎顾客，把人都吓跑了也不行。”
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几句，陈朝江抽完了烟，将烟蒂准确的弹入到几米开外的垃圾桶中，然后低下头来，继续忙活他的雕刻。
许正阳大感无趣。
一辆红色的面包车停在了古香轩的店铺前。司机没有下车，后车门打开，两名穿着黑色运动装的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其中一人手里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褐色背包。两人都是面色阴沉，下车后也没往别处看，就径直往古香轩走来。
从许正阳和陈朝江二人身边走过的时候，空着手的那名男子扭头扫了一眼这两个年轻人，继而步入店内。
许正阳没怎么在意。掀开书继续漫不经心的看着。
陈朝江却是停下手里的雕刻，左手五指极其灵巧的转动着那把精巧闪亮的匕首，起身回了店内。
可别真以为这种面色严肃阴沉的家伙们手里提着的包中有啥贵重的玩意儿，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在做戏给人看，首先给人感觉我手里绝对是好东西，不然我为什么要这么严肃阴沉小心谨慎？这话是姚出顺说给许正阳的，若非如此，许正阳还真会认为刚才来的人大概是某条线的人物呢。
果然，没一会儿，俩人就垂头丧气的从古香轩里走了出来。
红色的面包车驶离后，姚出顺叼着烟嘴儿，右手把玩着两个黄玉球胆，一脸笑意的从店内走出来。姚出顺现在的模样已经与几个月前没开古香轩时大相径庭，乍一看就会让人联想到小时候语文课本上地主周扒皮的那副简画。
陈朝江跟在他的身后，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左手五指依然在转动着他那把精巧的匕首，转动间寒光闪闪。
“赝品？”许正阳微笑着问道。
姚出顺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左手拿下烟嘴儿来，喷了口烟说道：“他爹个蛋的，三件赝品，一件真货，我收他一件还不卖……来古香轩玩儿这套把戏，差远咯，不在行不知我古爷的大名……”姚出顺一脸的轻蔑。
“常在河边走，总有湿鞋的时候。”许正阳打趣道。
“那也得看是谁。”姚出顺把玩着球胆，一脸笑意的看着南边如金鸡独立般坐落在一些古玩店之间的天宝斋，“正阳，你那条线上有些日子不供货了啊。”
“店里缺么？”许正阳说道。
“你爹个蛋的，我就想不通你怎么就这么不上心？你还嫌钱多啊？”姚出顺笑骂道。
许正阳微笑道：“一时半会儿不缺钱。懒得去弄。”
姚出顺愕然，过了一会儿才叹口气说道：“唉，越来越看不透你小子了，好像古董这玩意儿对你来说随随便便就能弄到似的。”
“我也看不透他。”陈朝江突然插嘴说道。
于是许正阳和姚出顺二人都怔住，齐齐看向陈朝江，这家伙难得主动说一次话，而且说的没着没落的。陈朝江没有理会二人的眼神，重新走下台阶，然后背朝着二人坐在最下一层的台阶上，拿起那块槐木疙瘩，继续用小刀雕刻着心目中遐想的古典美女。看着陈朝江那副专心致志的模样，许正阳忽然想到了在京城时刁一世说过的一个词汇——闷骚。用来形容此时的陈朝江应该最恰当不过了。
“他爹个蛋的，想女人想疯了，整天搂着块木头……”
姚出顺的话没能说完，因为陈朝江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姚出顺一口烟差点儿没让陈朝江给看到肚子里，顿时呛得连连咳嗽。许正阳在旁边看的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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