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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他要我还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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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们毕竟是熟人,这些小东西本宫主便不与计较,毕竟不要伤了和气的好。”酒幺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阿睡看着大度的酒幺不由得感叹,“我们小酒真是个好仙子。若换做我,这事我定当要将此事回禀王母娘娘请她定夺,毕竟……”
“阿睡,你怎可这样不近人情!”酒幺拍了拍阿睡的脑袋似是嗔怪。
仙鹤童子脸一绿,这地方他今后大概永远不会再来罢,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告辞了!宫主。”老死不相往来,此生不复相见。
“阿道,送……”
“不用送了!宫主!”仙鹤童子恨恨道,他艰难地背着身材比他大出数倍的强壮大宝,小小身板被压得直不起身来,身影寂寂寥寥。
“阿道,阿睡,今夜我们又得去采一次月桂。”酒幺看着满地狼藉叹了一声。
阿睡看着她落寞的样子温和地出声安慰:“小酒莫要伤心,这些包在我们身上。”
阿道看向阿睡的目光有些嫌弃,都过了几百年这厮都没识破她的把戏吗?嫌弃过后他默默拿过扫帚率先打扫起来。
没过两天酒幺手中便多了一把精致素雅的羽毛扇,扇羽匀称光泽极佳。而她那日的光荣事迹不知怎的就传开了,此扇在手,一切仙鹤等有毛的鸟禽皆闻风退散。
因着要上缴的分量足足多出一倍,酒幺和阿道阿睡急得手忙脚乱,这些时日几乎没出过蟾宫。
这份例哪是完得成的。酒幺心里更是把重宴翻来覆去地骂了许多遍,若是被不知道的人听了去,定是以为她心有钦慕但求而不得,情感上遭到了巨大的挫折坎坷。
月底,她果真没有完成份例。该送去渊溯宫的酒足足差了一半。
自然而然地,酒幺被王母请去了瑶池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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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红霓漫延,金光万丈,烟紫色的祥瑞之气缭绕。天明若镜,映射万物。
瑶池宫殿中的楼栏无不是精雕细刻,处处玲珑剔透,门头垂花,柱上龙凤翱翔。
酒幺站在富丽无比的大殿前,忍不住抖了两抖。虽说这地方经常来,但像她这般的小仙每回过来心里总是有些忐忑与敬畏。这地方的瑰丽浮华几乎每次都要闪瞎她的眼,她的蟾宫比起这里来……
但输什么不能输了气势。酒幺昂首挺胸迈步上前。
宫门外的玉女见她来了笑吟吟地招呼道:“王母娘娘方才才与九天玄女商榷完桃仙之事,现下应是得闲。宫主且等等,我先去替您通传一声如何?”
“等等,桃仙?你是说衡娇?她怎样了。”同为花仙,酒幺怎会不记得温吞的桃子美人。两人交情颇不错,她知道桃子仙老实本分性格极内向,只可惜是个哑巴最后被分得去看守蟠桃园近千年。
玉女见她还不知,心下有些讶异。
这事整个天宫都快传遍了,她竟然还不知道,看来这人住得远了消息也不灵通:“就是衡娇那包子,不知怎的前些时日被魔界的人掳去了,天庭几次派人去索人都没把人给要回来。”玉女压低了声音靠近她耳边说道。
酒幺心里“咯噔”一下,仙子被魔界掳去的几乎都逃不过被糟/蹋蹂/躏的凄惨命运,从不会有善终。衡娇是个逆来顺受的人,曾经吃了许多苦……造化竟然这样弄人。
见她面色不太好,玉女忙岔开话道:“宫主,我先替你通传去了。”
没过多久又出来在门口长声吆吆地通报:“广寒宫宫主酒幺仙子到。”
“宫主,请。”
听着那悠长回荡的声音酒幺想起自己还差了大半的份例,她的心又开始“咚咚咚”地颤得慌,不会真如阿道所说罚她去露宿南天门吧?!
“广寒宫酒幺参见娘娘。”酒幺进殿后头也不敢,老老实实地行了一个礼。
“酒儿来了?到本宫身边来。”那声音都是贵气十足,说罢她似是询问旁边的人,“殿下你可是说的她?”王母的声音从高坐上传来。
“嗯。”极淡的声音传来,让人分辨不清情绪。
“殿下?”重宴?想起那夜的事酒幺心里又是“咯噔”一下,莫非仙鹤所说的生事之人是他?
酒幺思量着,心里惶惶恐恐地踏上金碧梯级,行至王母的金莲坐旁。她偷偷抬了抬眼发现那人正是重宴,见他没有看她,酒幺飞快地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王母一副雍容富态,保养甚好。着黄金红细云锦广陵衣,头上戴着晨缨之冠。
她见酒幺低垂着头的可怜模样忍不住拍拍她的手安慰:“本宫知道你在慌什么,本宫又不是不讲道理的糊涂人,放心,不会罚你的。”
王母一副雍容富态,保养甚好。着黄金红细云锦广陵衣,头上戴着晨缨之冠。
她见酒幺低垂着头的可怜模样忍不住拍拍她的手安慰:“本宫知道你在慌什么,本宫又不是不讲道理的糊涂人,放心,不会罚你的。”
重宴这才不紧不慢地看向王母身边的酒幺,“本殿还未向宫主道谢。”
☆、第50章 芙微
阿道有如此弄人的遭遇,一路上酒幺不免嗟叹,但回想起那模样又觉有几分好笑,还是小时候赏心悦目一些。
陡然,她又意识到自己万不该生出这样不厚道的心思,于是赶忙正色在心中暗暗唾骂了自己几句,阿道已经那样了她不能再落井下石。
迤迤然向着渊溯宫而去,忽而酒幺看见一个弱不禁风杨柳纤腰的白衣美人遥遥而来,步步生莲,玉肌冰香,半眯着眼仔细看去那个仙子是她很久未见过的芙微。
酒幺见到她一时倒有羞赧之意,毕竟曾找芙微借过玉珏令后她就一直未去馥香宫找她了。
能在宫外头看见她酒幺是有些惊奇,据说芙微很早之前经过一场变故后就鲜少出门,整日门扉紧闭没人知道她在做什么。自那之后人亦变得有些病态,大多时候忧忧愁愁,秀眉紧缩。
芙微在天庭活的年岁十分久,比衡娇还有阿道阿睡他们都还年长许多。天庭中有秘闻道她出生不干净,但怎么不干净法却没人知道。
但到底只是个不受待见的人,没有谁关心那些早已埋进尘的秘密。
既然碰上了,酒幺不免是要上前打招呼,若那次不是有重宴替她兜着,芙微定会被她牵连。虽然芙微不知其中凶险,但自己终究是瞒了她。如此一想,酒幺更是生有愧疚。
走近之后不待酒幺开口芙微便掩嘴吃吃笑了:“看宫主的米分面桃腮,含羞情切切的模样我心就知你是要去寻殿下。”
她二人的事天庭中早已传遍,就算她整日锁着小院都零零散散地晓得个大概。
芙微言语半嗔半怨似真似假,酒幺没料到她会这样直白,反拿捏不准她的意思。遂笑道:“姐姐可是在怨我许久未去看你?前些日子我宫中。。。。。。”
“拿你说笑你倒认真起来,广寒宫中的事我多多少少也有耳闻,一桩桩都不是省心的我知你难处。再者,我若存心要怪你,岂会这般容易就说出来?”
嗔怪着芙微便行至一旁浮空的临仙亭中,兀自在白玉凳上坐下。酒幺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临仙亭侧流云为瀑,隐有悠悠鹤鸣,临亭俯瞰足下千山,心境便开阔澄明,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看着壮阔波澜的山河,酒幺忍不住想起了阿睡。
作为一个有恐高症的神仙,他怕是永远都不懂会居高望远的潇洒快意。
“听闻宫主的广寒宫灵气极盛,月桂花开得格外繁密,香飘十里。可许我带几只回去缀缀我那冷清处?”见酒幺在对面坐下,芙微开口道,声音柔婉让人不住怜惜。
酒幺静静看着她,天边红霞映着她本有些苍白的双颊,宛若为她擦上一层上好的胭脂,大好时光中平添几分妍丽。“映日荷花别样红”,可她是一株雪白不染杂色的白荷。
折桂几枝倒也不是不可,只是芙微身为花仙不会不知道从身上折掉一截会有多疼。虽然不会有什么大碍,但花也是有灵性会知冷暖苦痛的。
旁人说出这话她尚能理解一二,但她们都是从一株花木修成的神仙,芙微提出这样的要求委实是令人匪夷所思。
“这。。。。。。”酒幺迟疑起来,桂苑里的月桂她养了三百来年多多少少也有感情,它们疼了她也心疼。
见她犹豫,芙微仍噙着柔柔的笑解释:“月桂插枝便可活,我折两枝回去扦插,是想它们能与池里的芙渠作作伴,断不是只贪恋一时风景。宫主宫中月桂酿的酒,香可百年不散,我也是眼馋。”
这习惯有的花仙倒是有,就若她也养了竹岭的竹子一般。
折枝回去的那截花木都是脱离了灵体的死物,对花木本灵倒没什么影响,折的枝养活后也再不能修出灵性,仅仅只有做观赏之用。微微沉吟,酒幺也就点头应下。
似想起酒幺还有事,芙微站起身道:“那我便先谢宫主的月桂,今日怨我来得匆忙未提前与你说好,宫主此时不便我改日再去广寒宫拜访就是。”
“这倒无事,你急着需要现在去取即可。我宫中还有几个小官在,他们可引你。”酒幺是知馥香宫有些花仙嘴巴厉害的,想来芙微不喜出她的院子应有听不惯那些冷言冷语的原因,于是体贴为她思量。
眸光微微一闪,芙微点头:“多谢宫主,我现在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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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将话别芙微,酒幺没走几步又见一绿衫女子迎面而来。
今日出门遇见的神仙是一个接一个。想起自己还有要紧事要替阿道办,酒幺就打算别过脸步子挪向一旁假意地装作没看见。
“宫主,你又来找殿下啦?”一个熟悉声音远远从他侧方传来,声音细细嗓门却不小。
听了话酒幺下意识地有点恼怒,什么叫“又”?在这方面她还是有小敏感。人人都道她是攀上枝头,现下之状定是动用了因前面几世累计修得的好福气。
酒幺面上虽从不言不争辩,其实心中早不服气。神仙八卦起来比市井深巷聚在一起闲嗑的妇人还可怕,就算争了也无用。
所以在做了决定后酒幺就打算要好好与重宴处,那群得不到的少女们虎视眈眈,骚动着并且嫉妒她,她想。
她其实是有一技傍身的,至少前面没有重宴的那三百年,她靠酿酒依旧过得很快活。
她一在外面走人家都道她是去找重宴,就算知道她真是去找,也没必要这样唯恐有人不知地嚷嚷出来。就算对方没有恶意,她听也听得厌烦了。
因为阿道说过,女孩子要矜持,在外的形象要端庄,不可奔放。
倘使要奔放也该掩上房门在只有二人时奔放,但同样不可太过,半推半就最妙最有趣味。在外要做闺秀,在内。。。。。。嘿嘿嘿。阿道讲个中滋味非寥寥几句就可说透,房。中术是门深奥有兴味的学科,有的人参了一世都不得其要领,简而言之,一定要要细细体味再总结推敲。
思及此,酒幺干脆装作没听到昂起头大步调头向另一边走去。
那声音却不依不饶地继续响起,“宫主!殿下已从朝议阁回宫了,您现在过去接不到他的。”
“就你识得路!本宫主是出来散心的,谁要送上门去寻他?”忍无可忍,酒幺瞪圆了眼就斥过去。
“宫主”,蜀欢声音变得低低有些委屈,酒幺从未这样凶过她,今日却一见她就这番,蜀欢忐忑着不知自己说错了何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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