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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阴阳师-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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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大家都过来了,心下稍定,再看石门两旁,只见石门横梁上红朱砂写着四个斗大红字:风火之谷。左右写着一副对联:上联是:能进乎?欲退乎?
下联是:即来之,则安之。
我摇头苦笑,这建谷之人倒也颇为风趣,我们现在确实已经是进退维谷了。
那就进吧。
我把介绍信拿在手中,朗声道:“灵管会派人求见风火谷主。”
没反应。
我加大音量:“灵管会派人求见风火谷主。”
还是没反应。
我心下烦躁,举步就往里闯,一只脚刚迈过石门,只听“咕噜”一声响,然后是一声重重的叹息。仿佛怀着无限萧索,接着一声低喝:“什么人!”这一声喝,声音低沉萧索,却似有着号令千军万马的霸气,带着一阵无匹的强大气息从石门之内奔涌而出,把我生生的逼出石门,后退了七八步才站稳,我心下骇然:门内之人一喝之下,竟有如此霸道的气势,这如何过得去?
我不敢造次,连忙再次重申我们是灵管会派来的,结果门里又毫无声息了。司徒雪音信全无,我急得直跺脚,不知道怎么办好?正在无计可施的当口,却听一把柔和慈祥的声音说道:“年轻人,稍安毋躁。本书转载1⑹K文学网www。⑴6k。cN”
我循声望去,只见黑暗之处走出一位中等身材的老者,头顶帝冠,身着皇袍,须发皆白,慈眉善目,令人不油生起崇敬之感,此刻正笑吟吟的向自己招手。我正纳闷,玄月抢前几步,翻身拜伏在那老者面前,毕恭毕敬地道:“玄月参见阎君!”我身躯一震,呆在当场。我虽见过不少鬼怪,地府也走过一遭了。不过从没见过阎罗王的模样,眼前这人眉目慈祥,就仿佛邻居家的老大爷一般,怎么会是阎罗王?老者看我茫然的样子,笑着低声说:“老夫秦广王。”
乖乖,眼前这温和慈祥的老者,赫然竟是十殿阎王之首——秦广王!!!惊见这传说中地冥界最高统治者,我也不免心神激荡,半晌才回过神来,连忙抢身上前,恭身施礼:“晚辈茅山李克,拜见阎君。”言六也跟着施礼,却是一言不发。
秦广王一边微笑着搀直了我的身子,一边对玄月道:“此处并非朝殿,不必多礼。”玄月起身站起一旁,秦广王接着笑咪咪的拉起我的手,把我拉到离谷门十几步远的地方,仿佛怕被谷门中人听见一般,这才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叹道:“果然一表人才,茅山一脉后继有人啊。”
我连忙谦虚说:“阎君过奖了。”
“你们到这儿所为何事?是受灵管会差遣么?”
我连忙把灵管会的文书取出来给他过目,秦广王捻须看了看,递还给我:“这上边不是写着四个人么?”
我心下一急,连忙再次施礼:“还有一位司徒雪,是烈火大师门下,方才经由七星法阵到此时候中途失散了。”
秦广王眉头微皱,看得我心里也跟着着急:“如此说来,只怕是落在这风火谷中了。”
“我也这么怀疑,可是他们不让我进去啊!”我急道。
秦广王低声道:“这守谷之人,是个大有来头的,你可先去试试硬闯,如果闯不过,不妨自称乃姓刘之人,到时他自然会放你过去。”
真奇怪的规矩啊,我连忙点头记下,心里却十分高兴,幸亏有阎君指点,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过这谷口啊,打又打不过,讲理又没人理的。
却听秦广王忽然神色一动,向玄月道:“你身上隐隐有华光射出,可是带着什么法宝么?”
这倒把玄月难住了,我身上带着玉露瓶,玄月身上带着惊神鼓,司徒雪带着鼓槌,这三样法宝是引动鬼龙离鼎再次封印的法器,关系到我们此行的成败,原是十分机密的,玄月看看我,我也瞧瞧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秦广王微微一笑:“无妨,我原是觉得玄月身上此物并非完物,可能与失踪的伙伴相关,是故有此一问。”
一涉及司徒雪我就急了,连忙道:“没错,他们身上东西是一套的。”说完转身对玄月说:“快快,拿出来给阎君看看,能否找到司徒雪的下落?”
玄月微微皱眉,我看他还是有点犹豫,连忙道:“找不到司徒雪,你拿着这东西也没用啊!”玄月想是觉得我说的在理,伸手入怀把那惊神鼓取了出来,道:“这便是我身上的法宝了,请阎君看看,能否——”
话音未落,猛听言六一声怒吼!接着眼前一花,玄月托在掌中的惊神鼓已经不见了踪影!
第二章 幻兽
我们三人之中,本以言六最为木讷,没想到真有危险来临时,他竟然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就在玄月取出惊神鼓的刹那,秦广王的目中爆出一缕精芒,言六远远的瞧见便觉不妙,扑过来时已经晚了,秦广王以迅捷无论的身法从玄月掌中抢走惊神鼓,接着闪身退后,把惊神鼓擎在手中,仔细观看了一番,仰天长笑。
那笑声中竟然充满邪恶奇诡的味道!
我又惊又怒:“阎君你?!”
玄月冷然道:“他不是秦广王。”
什么?!他竟然不是秦广王?!
我怒道:“靠,不是你玄月刚才说他是的嘛!怎么又变了?!”
玄月道:“我说什么你都信,干脆拜我为师好了。”
“你!”这人怎么一点不讲理啊,我也怒了,忍不住出言讥讽道:“哼,你不能自己师傅死了,就到处想当别人师傅吧!”这话说完我也有点后悔,天龙大师正邪姑且不论,拿死人开玩笑实在是有失厚道。
果然,玄月的面色变了一变,目光大是凌厉。我心下十分懊悔,却被一股傲气撑着,硬着头皮和他对视,老子就这么说了,你能怎么着吧?
他冷冷得道:“此间事了,我们再分胜负。”
“分就分,怕你啊!你现在要动手也行!”唉,说实话我还真有点怕,虽然我此刻背着百鬼,但是估计想胜过他的天地伏魔圈太难了,不过既然充好汉,就得充到底,我又加了一句:“我堂堂茅山后裔,怕过谁来?”
只见那那假秦广王蓦地仰天长啸,接着扑通一声双膝跪倒。
我大惊,乖乖,我的名声已经如此惊人了么?这假秦广王也是一派高手风范,我还没动手呢,只报了个名号,他这就要跪地求饶了么?只见他不仅双膝跪倒,更趴下身子把双掌也贴在地上,来了一个五体投地。
我心下好笑,刚想出言讥讽,言六已经闷哼一声直扑过去。
那假秦广王大口一张,“咕”的吐出一团紫气来!
可能是他把全部念力用在吐气上了吧。他身上的幻象渐渐消除,我赫然惊见一只硕大无朋的变色龙趴在地上,口中腾腾的冒着妖异的紫气!
我说我怎么看不破他的障眼法,这是人家专业啊。
蓦见玄月神色凝重,我奇道:“吐个气嘛,有啥可怕的?”
蓦见言六甫一接触那团紫气,就如同触电一般抽身退回,神情骇然。嘴唇一动,吐出三个字来:“魔瘴气。”
他说这魔瘴气可不是寻常烂泥沟里产的那些沼气,也不是大江大泽之中腐尸烂泥日久所生的瘴气,而是眼前这幻兽所修炼而成,我自己没去接触这东西,不过看言六的反应也能想想一二了。要知道他是赶尸人,多少死气腐气毒气在他那就跟香水一样,此刻却在这团紫气下吃了不小的亏,厉害可见一斑。
这时那团紫气已经逐渐扩张,并向我们裹来。前有瘴气,后边是风火谷的大门,乖乖,碰又碰不得,逃也无处逃。这可怎么办?我这时才颇觉后悔,唉,按说不该如此大意,被这幻兽所骗,可除了他扮的委实气度不凡之外,也实在想不到在此地竟然敢有人冒充秦广王。更加上我担心司徒雪的安危不免乱了方寸。唉,再扭头看看那石门里边,竟然还是毫无声息。外边打这么热闹,里边那位好像丝毫未曾听到。
这时玄月蓦地上前,盘膝坐倒!
他盘膝坐在地上,右手食指指天,左手食指指地,竟然又摆出那天地伏魔圈的阵势来。我心下稍安,这个圈子的厉害我可是见识过地,这瘴气虽然厉害,只怕也突破不了这佛门秘法吧。却见一团光芒自玄月身上升起,比当日在擂台上只罩着他自己的小圈子大了好几倍,形成一道屏障把我和言六与瘴气隔绝开。
眼下情形十分诡异,玄月铸起的结界是一道分割线,一边是大变色龙和他吐出来的魔瘴气,一边是玄月、我和言六,还有那风火谷口。
这时玄月低沉的声音传来:“快走!我也只能抵挡这瘴气片刻了!”
我只觉心中一凛,这玄月素来跟我不睦,这次一起派来风火谷我还老大不愿意,没想到此刻他竟然如此仗义,四人一块至此以来,我还是首次生出把玄月当作伙伴的感觉,把心一横,大声道:“没有惊神鼓,去了也没用,我在这和你同生共死!”
言六没说话,只是用力地点点头。
玄月急道:“哎!你们走了,我就不用费劲弄这么大的屏障了,他这瘴气虽然厉害,总有枯竭的时候,到时候我再收拾他不迟!”
“可是?”他话是这么说,可是谁知道这大变色龙体内的瘴气什么时候枯竭啊?万一他顶不到那时候咋办?
“可什么是啊,别婆婆妈妈的!”玄月凌厉的语调传来:“放心,我死不了,咱们一战还没分胜负呢!”
我心知他说的在理,我们在这,只是让他浪费念力张开更大的结界,我们走了,他或者能坚持到这该死的变色龙势弱也说不定,我瞧瞧言六,他摇摇头,皱眉道:“我刚才试了试,尸王无法唤动,只怕是此地地脉混乱的缘故。”
得,他说不能用就肯定不能用了,我只觉得心头一热,大声道:“玄月,李克今天欠你的!”说完一拉言六:“走!”
我这次虽然着急,可也深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我硬生生去闯,能不能过先不说,只怕耗费的更是大大延长。我走到石门口,没敢迈步入内,在门口高声道:“晚辈有要事进入风火谷,还请前辈通融放行。”
门内响起“咕噜”一声,再无任何声响。
我等了一会不见回音,无奈再次高声道:“晚辈要去营救一位对晚辈至关重要之人,非入谷不可,请前辈体谅,我们要闯了!”玄月那边已经吃紧,我实在是不能等了。
“你的女人么?”门内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用词简单非常,仿佛一个字也不肯多说,声音略带些沙哑,听来越发显得萧索,却又隐含着无限的威严。
我心想此人何其无礼,不过见了他刚才一喝之威,心知硬闯不是上策,无奈硬着头皮答道:“是。”心中却在想,自己和司徒雪到底算是什么呢?
钟无相正想得出神,却听门内又是“咕噜”一声,接着一声长叹,这一声叹,无尽萧瑟,又包含着无尽的伤感,门内人仿佛把几千年的思念都集中在这一声叹息中发出,我本就思念司徒雪,又听到如此伤怀的叹息,不由惹起心事,只觉心中一痛,也重重地叹了一声……
却听哗啦啦一阵响,门内黑暗处伸出一只大手来,如小簸箕一般大小,古铜色的粗壮手臂上满布刀疤剑痕,突起的青筋如虬龙般作势欲飞,手腕上系着一条儿臂粗的铁链,另端在黑暗之中,不知道系在何处,那哗啦啦的声响便是这铁链发出,而这只大手中,正握着一个硕大的黑色葫芦,递到我面前,我本来不好酒,不过此地连番变故,心神摇动,激起了率性的一面,接过葫芦,入手沉重,不知何物铸成,拔开塞子,一阵酒香溢出,我仰头“咕噜”一声,喝了一大口。
入口时,竟有如烈火般灼热辛辣,让人不敢在口腔中多留它片刻,连忙吞下,待那酒吞入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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