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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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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我所知,三年内,就有三起!”
  陈彭祖接过话,形容起遭西域城邦截杀汉使的频繁来。
  “若非如此,傅公在楼兰怒斥其王,在龟兹斩杀匈奴使节一事,也不会如此提气,眼下从玉门到敦煌,都在传颂傅公此举!”
  “持节的使者尚且如此多难,更何况普通的行人商贾?更不安全。”
  言罢,陈彭祖瞪着任弘道:“孺子,这下你还敢说去异域取功名的话么?”
  任弘这次没有反驳,他默默起身,将两份符节交给苏、陈二人。
  “两位上吏的传符,已登记完毕。”
  “咦,你方才不是一直与吾等闲聊么?手头的活竟未拉下。”
  陈彭祖踱步到案几前一看,却见胡杨木削的简上,的确已将他们的传符誊抄完毕,且那隶书字迹漂亮,这一心两用的功夫倒是少见。
  任弘道:“我虽喜欢和过往商贾旅人谈话,正事却不会耽搁。”
  他不再管陈彭祖出言讥讽,起身收拾笔砚,却听苏延年用拳头敲打案几,恨恨道:
  “唉,若是长平侯、冠军侯尚在,岂能叫胡虏猖狂!”
  长平侯是卫青,冠军侯则是霍去病,汉武帝时代响当当的名将,都已逝去多年。
  任弘已行至门口,闻言后回头道:
  “我窃以为,卫、霍虽没,但汉家儿郎的开拓凿空之举,却绝不会就此停下,每一代人,都会有新的卫、霍、张骞出现!”
  “二君且待之,小子胆敢妄言,离汉军重返西域,驱逐匈奴的那一天,不远了!”
  苏、陈二人有些惊讶,但还来不及细细品味这两句话,任弘却道:“对了,悬泉置的饭菜是敦煌九座置所里最好的,苏君、张君不妨吃了再走。”
  言罢告辞而出。
  陈彭祖反应过来,自己还是没有吓到任弘,遂追到门边大喊:“汉军很快就要重回西域?若真如你所言,我白送你一匹好马!”
  但任弘却没有再回来。
  至于苏延年,仍坐在案前,反复念叨着任弘的话,他已记住了这个悬泉小吏……
  他的豪言壮语,以及大汉很快就会重返西域的预言。
  苏延年暗道:“等吾等到了玉门关,再见到傅公,可得告诉他今日之事!”
  二人不知道的是,任弘才走出传舍,便露出了得计的笑:
  “有些话,由自己当面说出来好些。”
  “但有些话,通过别人之口转告,效果更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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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丝路
  “只望那苏延年、陈彭祖能帮帮忙,将今日一席话,传到傅介子耳中,不然就得等傅介子到悬泉置时,故意让置啬夫或夏翁提一嘴了。”
  任弘心里如此盘算,他正是听闻苏、陈二人要去玉门关迎接傅介子,才故意投笔出言的。
  不过,虽然陈彭祖有意吓唬,但所言非虚,西域确实是中原人谈之色变的凶险之地。
  可风险越大,机遇也越大!
  不,对他这种身份的人来说,若想青云直上,这简直是唯一的机会!
  这就不得不说说这“任弘”的身世了。
  任家祖上也是阔过的,汉武帝时,任弘的祖父是朝中大员,曾做到过比二千石的高官。
  只可惜任氏被那场著名的运动“巫蛊之祸”牵连,任弘的祖父被处死。幸好没诛三族,任氏一家被远徙敦煌,建设祖国边疆。
  任弘那时候才三四岁,由父母带着,在寒冬腊月里往大西北走,遭逢大祸,宗族仆役尽散,唯独一个名叫“夏丁卯”的庖厨没有离开,车前马后,照看落难的主人。
  中原人初至河西,水土不服,任弘的父母才到半路,便双双去世,只有夏丁卯尽忠职守,将任弘带到敦煌,主仆相依为命……
  十多年过去了,不断有移民抵达,朝廷在疏勒河边设置了效谷县,夏丁卯被招到悬泉置的厨房里做事。而任弘也长大了,夏丁卯倾尽财帛,供他去县里拜儒者为师。
  不过在记忆里,效谷县的那位郑先生,肚子里没多少墨水,既不通诗,也不会春秋,这任弘学了两年,也就学会司马相如写的识字课本《凡将篇》,摇头晃脑背一背“白敛白芷菖蒲,芒消莞椒茱萸”,字能认全而已。
  好在任弘身强体壮,还会些角抵手搏耍剑的功夫,放在普遍文盲的时代,也能吹一句“能文能武”。
  但祸不单行,元凤三年春,任弘从县城回到家,遭遇了一场罕见的大风沙,在沙暴中晕厥过去,许久才被人救回悬泉置,求医拜巫,终于醒来。
  不过醒来的任弘,已是焕然一新……
  任弘自然不甘心一辈子呆在悬泉置,也曾试图有所表现。
  上个月,敦煌的西部督邮路过悬泉置时,欣赏任弘的谈吐,一度有擢拔之意。
  可此事再无下文,大概是督邮回到郡中,查了任弘的身世……
  “罪吏子弟,禁锢三代!”
  念叨着这魔咒,任弘走出传舍,来到悬泉置的院子里。
  悬泉置是标准的正方形坞院,50米×50米,墙高两丈,由黄土夹芨芨草夯筑起来,更显得顶上的天空很蓝。
  作为官方驿站,悬泉置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集哨所、邮驿、传舍、庖厨为一体,为过往的商吏使者,提供食住行一切服务。
  任弘看到,传舍小吏正摊开有些味儿的被褥,拍打灰尘,在坞壁上任由太阳暴晒。
  至于传舍对面,则是炊烟袅袅的厨房。
  汉代的厨房,不管是私家还是公家的,一般都设置在东边,故有歌云:
  “东厨具肴膳,椎牛烹猪羊。”
  悬泉置也不例外,厨房靠着坞院东墙,单独一个小院,用一丈矮墙围着,里面有粮仓、灶房、柴房等区域。妇人们开始淘米煮饭,庖厨已在磨刀赫赫,隐隐能闻见陶鼎里飘出的肉香。
  至于管着东厨的官儿,养育任弘长大的任氏老仆夏丁卯,此刻正站在东厨门口,训斥一个置卒……
  “说过多少次,东厨的火塘要看好,万万不能灭了,你方才怎么蹲在那睡着了!“
  也是难为那置卒了,因为夏丁卯的口音,是地道的蜀郡方言,说得快了,简直是一个字听不懂……
  夏丁卯须发花白,头上缠着白色的绡(xiāo)头,衬得日晒雨淋的皮肤更黑了,只着一件短打,臂膀有力,这打扮像极了后世陕北老农。
  “夏翁!”
  任弘只叫了一声,夏翁立刻就从训斥下属的凶神恶煞,变成了慈眉善目。
  他几步走过来,就要朝任弘行礼,全然忘了自己是“比百石”的厨啬夫,要论秩禄,较任弘还要高点。
  “君子是不是饿了?东厨有热好的羹……”
  多少年了,尽管时过境迁,但夏丁卯一直记住任氏对他的好,待任弘如少主。
  任弘却不让他行礼,两人名为主仆,但对任弘而言,夏翁,就如同他的亲叔叔!
  “夏翁,是好消息。”
  任弘对他低声道:
  “我等的那个人,傅介子,终于要来了!”
  ……
  少顷,一老一小朝悬泉置的大门走去。
  任弘在前,他背着个红柳编的箩筐,回头看向夏丁卯道:
  “眼下已经快到食时了,夏翁离开厨房,当真不打紧?”
  汉代的平民一天只吃两顿饭,早饭时间便是食时,约合后世的9点…10点30,往常这个点,夏丁卯得在厨房烧菜了。
  “就是快到食时,东厨里的沙葱却不够,那些徒卒靠不住,所以老朽才亲自出来找寻啊。”
  夏丁卯一边说,一边擦着头上冒出的汗:“一早就这么热,今日可要难熬喽。”
  任弘知道夏丁卯非要出去的原因:悬泉置这么小一点地方,却住着吏、卒、徒、御共37人,加上往来官吏行人,简直密密麻麻,实在不适合说悄悄话。
  出了悬泉置,天地才豁然开朗,没有沙尘的时候,便能看清楚周围,是与中原截然不同的风景。
  天空是震撼人心的深蓝,没有一片云彩,与土黄色的大地相映衬。
  悬泉置的北边是一片戈壁,间或有胡杨林和怪柳从生长,更多的是黑色小石子和零星的小草堆。
  那是西沙窝、盐碱滩,隔着它们,隐约可见北方三十里外的烽燧,一个连一个,如同坚毅的哨兵,屹立不动,从东到西,绵延数百里,构成了敦煌北部的长城防线。
  有这些烽燧护卫着敦煌,匈奴人便不敢过来牧马劫掠。
  悬泉置的南边则是由远及近,从高到低的三条线:
  最远的白线,是雪山,或有百余里远,那便是横跨整个河西走廊的祁连雪山。
  中间的是黑线,此为三危山,颜色黑褐,据说上古时代,舜帝将桀骜不驯的三苗放逐至此。
  最近的是红线,三危支脉火焰山,山上寸草不生,呈现出诡异的褐红,犹如烈火,由此得名。
  火焰山山脚下倒有一片绿意,那是由名为“悬泉”的小溪滋润的绿洲,犹如戈壁中的一块翡翠,哪怕沙暴再大,也无法将其掩盖。
  沿着泉水流淌,绿洲弥漫开来,一直延续到连通中原与西域的大道。
  任弘已为这条路取好了名儿。
  “丝绸之路!”
  走在道上,左右无人,夏丁卯才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老仆愚钝,还是不太明白,君子为何对傅介子如此上心。”
  任弘却卖了了关子:“夏翁对傅介子,知道多少?”
  夏丁卯哈哈一笑:“老仆只是个庖厨,对此人的了解,自然是从他的吃食上。”
  “一年前,傅介子持节前往西域,路过悬泉置,那时老仆是厨佐,只记得,此人饭量很大,尤其喜爱吃鸡!光傅介子一人,就足足吃了两只!”
  虽然这年头的鸡比较瘦,但一人干掉两只,也是大胃王了。
  任弘忍俊不禁:“这些我知道,都记在那卷《骏马监过悬泉置费用簿》上,可惜我来悬泉置晚,没能亲眼看到这一幕。”
  于是任弘对傅介子的了解,就只有向往来官吏商贾打听了。
  好在,这年头晚上没啥娱乐,悬泉置也不提供特殊服务,于是聊天侃大山,就成了漫漫长夜里旅客们打发时间的唯一方式。
  大家躺在传舍的卧榻上,聊聊各自家乡风光,说说西域、长安的新闻,不同郡国的口音在此交汇,虽然大多是无用的废话,但日子久了,任弘也收集到不少信息。
  任弘说道:“我听过往的官吏说,傅介子是北地良家子,孝武皇帝时以从军为官,随贰师将军李广利远征大宛,但功名不显,如今二十年过去了,也不过是个六百石的骏马监……”
  骏马监隶属于九卿之一太仆之下,秩禄与县令同。
  “别看秩禄不高,但傅介子主管天子之骑马,常行走于宫苑,颇受大将军霍光赏识。此次出使西域,途经楼兰、龟兹,他倒是做了不少事啊。”
  “去时怒斥楼兰王,回来时,又在龟兹斩杀匈奴使,但都不是重点,他的主要目的,是前往大宛国!”
  大宛,已在葱岭以西,后世的吉尔吉斯、乌兹别克一带。
  说到这,任弘问夏丁卯道:“夏翁可知,大宛国什么最有名。”
  这个夏丁卯倒是清楚:“自然是汗血马!”
  任弘拊掌:“没错,就是天马!”
  这时候,他们已绕到了悬泉置的西南边。
  坐拥15乘车,40多匹牛马的悬泉置厩,每天都会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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