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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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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燧长道:“该抽鞭子时就抽,该给好处时就给,任燧长你要记住,总得给他们一些利好,才能驾驭得动。”
  俩人直到日头偏西,才收住话头作别。
  任弘借口初到燧中,事务繁忙,婉拒了程燧长约他去凌胡燧吃酒的邀请,远远看着程燧长上了马,与两名凌胡燧卒离开。
  那匹程燧长座下的高头大马,不比任弘的萝卜差,看来其家境是比较富庶的。
  吕广粟方才与凌胡燧卒分食了点肉脯,此刻有些眼热地说道:“程燧长会做买卖,因为凌胡燧离黑海子近,故常派燧卒打鱼,晒成鱼干后,再雇人送去敦煌贩卖,得了钱粮便与燧卒分了买酒肉,任燧长,吾等要不要也这样?”
  吕广粟是有些嘴馋的,昨天的烤馕,数他吃得最多,毕竟大高个,普通燧卒这点口粮,他总吃不饱。
  任弘却没答话,在回去的路上,只打发张千人远远在前走着,他在后揽住吕广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广粟,我在悬泉置时,与汝兄多黍最是相善。”
  吕广粟连忙道:“兄长常与我说起过,承蒙任君照拂,为他写信,也从不收钱。”
  任弘道:“有句话叫爱屋及乌,我初来燧中,其他人还信不过,但对你,却是当成了自己人!”
  吕广粟摸了摸头上的毡笠,这是任弘慷慨所赠:“我自当为燧长左右手!”
  任弘收敛了笑容:“那你老实说,刘燧长出事当日,你守在烽燧上候望,确实不曾见到有人在籍端水两岸出入?”
  见吕广粟有些犹豫,任弘宽慰他道:“你放心,我只是想问清事情缘由,绝不会告诉他人……”
  吕广粟走在路上,垂首看了脚下石子沙土半响后,才犹犹豫豫地说道:
  “当日我的确在烽燧上候望,但钱橐驼却拿了酒与肉脯上来约我共饮。”
  “我一时贪嘴,喝得昏昏沉沉,未能注意外头情形,可能,可能有看走眼的时候……”
  ……
  “燧长回来了。”
  任弘等人一回到破虏燧,钱橐驼便热情地打着招呼,这小老头因为年长,在燧里地位仅次于宋万、韩敢当,不仅在燧中负责造饭,还有缝补的技能,眼下手上正拿着一张毡皮:
  “燧长给赵胡儿的毡笠是好东西啊,有了此物,就不怕巡逻时烈日暴晒了,老朽看了几眼,应是能缝制的,只是需要皮革,正好刘屠带了些回来。”
  正坐在钱橐驼对面,与之低声聊天的矮个燧卒也连忙起身,对任弘见礼,却是个面色发黄的青年:“燧卒刘屠,见过任燧长!”
  这刘屠是刘燧长的亲侄儿,先前告假,是与另一个燧卒,一同去参加刘燧长的葬礼……
  任弘问了几句刘燧长葬礼的事,问道:“另一个燧卒何在?”
  刘屠笑道:“他老母病重,回了家,让我代为告假。”
  那个燧卒常与刘屠一组,共同巡视天田。
  任弘所有所思点了点头,这时候,却听到外头传来一声哀嚎:
  “任燧长,放了小人罢!”
  叫嚷的是早上抓回来的冯宣,他被栓在狗舍旁边,只等明天派人押送去步广候官处。
  先前冯宣大概是受伤加脱水,蔫蔫的,眼下吃了点东西,睡了一觉这会才醒,却是精神多了,一个劲地求饶。
  赵胡儿不理他,只靠在坞下,认真用小刀雕琢着手里的胡笳,而冯宣见任弘走过来,叫得更起劲了:
  “任燧长,我若是被索氏抓回去,恐怕要被活活打死!”
  任弘看着他道:“你还指望我放了你不成?”怎么可能,不管冯宣逃亡是否情有可原,作为燧长,私放亡人可是大罪。
  冯宣压低了声音道:
  “不敢,但我可以交代北山匈奴虚实,戴罪立功啊!”
  这时候,正好伍佰韩敢当从烽燧上结束候望下来,闻言踢了冯宣一脚:“敦煌的戍卒又不出塞击胡,你交代虚实有何用?”
  敦煌的边塞守备是很保守的,四个都尉府,屯戍、候望部队加起来虽有四千多,但都是以守为主,毕竟这边人口少啊,才三万人,很难支持大规模的军事远征。
  所以河西四郡,一般是酒泉张掖那边主攻,敦煌就负责好好看好玉门阳关丝绸之路就完事了。
  不过听韩敢当的语气,他对这种消极守御很有怨言,任弘从吕广粟和张千人处打听到了,韩敢当之所以对胡人满是怨恨,是因为数年前一次匈奴入塞时,杀了他的妻、子……
  恨屋及乌,也难怪韩敢当常对赵胡儿恶语相加了。
  “定会有用!”
  冯宣病急乱投医,嚷嚷道:“我要说的事,与烽燧候望有关!”
  韩敢当乐了:“难道你还要说,匈奴即将入塞不成?”
  “不是,但近来,常有人从塞内,向北山匈奴偷贩铜铁器物,我在胡地时亲眼所见!甚至还有弩机兵刃!”
  冯宣道:“而那些器物,据说……”
  “就是从这破虏燧附近运出去的!”
  ……
  PS:第二章 需要修改,下午才有。


第30章 狼人杀
  “你是说,有人从破虏燧附近私出塞与匈奴交市!?”
  听闻冯宣此言,任弘心里不由一惊!
  像中国这样漫长的边境线,无论法律上的限制多么严厉,几乎每一个朝代,边境上走私活动都十分活跃。
  汉朝亦然,边境走私贸易有一个专门的罪名,叫“奸阑出物”,而最著名的走私商人,当属汉武帝时的雁门马邑豪商聂翁壹。
  任弘听说,此人是代地大贾,在与匈奴的走私贸易中积累了大量财富,颇得匈奴单于信任,但最终他不知是爱国心发现,还是想洗白资产,又向汉朝官员提议:以出卖马邑城为诈,骗匈奴主力来到边境,好让汉军将其一网打尽!
  这便是著名的马邑之谋,那之后汉匈连年大战,正经关市禁绝,双方的物资交流,除了我抢你几千人口,你夺我十几万头牛羊,就只剩下走私了。
  在河西四郡,也有许多像聂翁壹那样的走私商,通过种种途经出了塞,将中原物品输入匈奴,以换取匈奴的牛羊、金器、皮革,赚取巨额利益。
  除了谷物外,匈奴人最感兴趣的便是铜铁、弩机、农具,眼下汉匈仍处于冷战状态,不论哪样,都是妥妥的资敌了!
  任弘只没想到,偏偏是他来上任的破虏燧,还真是个走私的窝点,大窟窿?
  “简直是胡言乱语!”
  伍佰韩敢当表现得十分震惊,揪着冯宣骂道:“你说破虏燧附近有人奸阑出物,我终日候望烽火,日迹天田,为何不知?”
  冯宣连忙道:“千真万确,大概是半个月前,吾妻在那千夫长帐中听到,确实说破虏、凌胡两燧中间的长城容易出入,我由此以为破虏燧附近候望松懈,逃亡时才从这边越塞……”
  冯宣求功心切,啥都愿意招,应该不至于说谎,那么问题来了,这些发生在眼皮底下的走私贸易,破虏燧的众人究竟知不知道,参没参与?
  而那刘燧长的死,与此事有无直接关系?
  任弘稍稍冷静,看向正举拳要打冯宣的韩敢当。
  韩敢当乃是伍佰,燧里的武力担当,妻子为胡人所杀,平日里言辞也常露出对匈奴的仇恨,按理说应该不会参与走私之事,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这些举动言行,是不是作伪?
  还有早上才向任弘袒露了自己过往的赵胡儿,这个胡父汉母的神箭手,看上去死心塌地留在了汉朝,但谁又能打包票,他不会摇身一变,利用自己的身份,成为走私贸易的中间人?
  除却这俩人外,如今整个破虏燧还有六人,助吏宋万、吕广粟、钱橐驼、张千人、尹游卿,还有刚回来的刘燧长侄儿,刘屠,值得信任的,又有几位?
  任弘只感觉,自己在玩一场狼人杀……
  刘燧长已经不明不白地嗝屁了,前车之覆啊,任弘接下来做的每个判断,说的每句话,都事关生死!
  任弘默然良久后,定定看着赵胡儿:“方才我不在时,谁来关切过冯宣?”
  赵胡儿已将胡笳揣回怀里,低声道:
  “宋助吏出去伐茭前来问过,还有钱橐驼,来问了两次。”
  “第一次是问此人是谁,第二次是问夕食要不要多做一人份。不过那会冯宣还在昏睡,燧长又令我看好他,不得让任何人问话,他与我闲聊了几句,便走了。”
  又是钱橐驼,先前在刘燧长遇害当日,找吕广粟吃酒的不就是他么?
  任弘回过头,却见头发花白,背脊微驼的钱橐驼,手里正拿着皮革在缝制毡笠,只是眼睛偶尔往这边瞟一眼,因为破虏燧巴掌大的地方,方才冯宣的话,他大概也听到了……
  这个看上去朴实的老叟,真那么老实么?
  这时候,外出伐茭草,割芦苇的宋万和尹游卿也回来了。
  将背上一大捆茭草扔下后,尹游卿直喊累,他是燧里最年轻,最腼腆的燧卒,甚至只为昨夜任弘拿出来让守夜人穿的羊皮裘,尹游卿感激的话说了不少。
  宋万却一言不发,仍阴着脸——宋万对年轻的任弘来做新燧长,一直有些不满,作为燧里的二把手,他对走私的事,知不知晓?是否有搞掉刘燧长借机上位的动机?
  就在这时,钱橐驼站起身来,笑道:“燧长,餔时已到,开饭罢?”
  ……
  和贵族官吏的分餐制不同,戍卒们吃饭,反倒更像后世:或跪坐、或盘腿围成一圈,各自端着碗筷,他们面前的院子地面上,则放着大盆的饭菜羹汤。
  任弘带来的烤馕早上就吃完了,下午是再寻常不过的戍卒伙食,用甑蒸熟的粟饭,就着陶鬲端上来,黄灿灿的冒着热气。
  还有一大罐黑乎乎的豆豉,煮熟的大豆发酵制成,腌制时放足了盐,接受不了的人嫌它臭,但却是庶民下饭的好东西,已经很饿的吕广粟,已经往碗里扒拉豆豉,拌着饭往嘴里送了。
  最后被钱橐驼端上来的,是用大陶盆装着的菜羹。
  大陶盆放到地上时,端上来时,尹游卿看到了漂在上面的厚厚油花,不由惊喜:“今天是什么日子,菜羹里竟舍得放这么多油!”
  助吏宋万则拿着木勺一搅,咦了一声:“不止有膏油,还有肉。”
  的确,绿油油的菜羹里,还点缀着红褐色的肉块。
  钱橐驼则道:“任燧长刚来,可不得吃好些。”
  对平日里只就着豆豉大酱下饭的戍卒而言,能见到点蔬菜绿色已是好日子,再有肉,那就简直就是豪贵之家的生活!
  吕广粟手持木匕就要开抢,却不料任弘却伸手止住了他。
  “且慢。”
  任弘笑道:“这菜羹看着可口,我先尝尝?”
  吕广粟悻悻收回木勺,对面的宋万则冷不丁地说道:
  “嘿,虽然只是一个小燧,但也该有尊卑之分啊,虽然刘燧长时没这规矩,但如今是任燧长说了算,是该先食。”
  任弘也不管他出言讥讽,将自己的陶碗递过去,让钱橐驼给盛了一碗。
  钱橐驼还特地给他多打了点肉丁,双手奉上时笑容满面。
  而当任弘将碗凑到嘴边时,钱橐驼被皱纹包围的小眼睛里,更多了几分期待。
  是期待任弘夸他手艺,还是在期待什么?
  但任弘却只是将菜羹凑在鼻子前闻了闻,忽然抬头问钱橐驼道:“这是什么羹?”
  “葵菜羹啊。”钱橐驼搓着双手道:“老叟在烽燧外种了几亩,眼下正是肥嫩的时节。”
  葵菜就是后世的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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