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29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的美母教师 | 乡村精品合集 | 乡村活寡 | 乡村欲爱 | 乡村春潮 | 乡村花医 | 欲望乡村(未删) | 乡村艳福 | 乡村春事 | 人妻四部曲

汉阙-第39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陈都水,这三河卒,还调不调得?”
  陈万年三拜稽首,只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上位机会,声音都嘶哑了:
  “下吏立刻去为君侯召集士卒!晓之以利害!”
  ……
  过去四个月,任弘几乎掏空了右扶风的府库,三日一顿肉汤,五天一顿老肥肉,加上一个月一回的赏赐,又派人宣扬“天子予汝衣,天子予汝食”,已经把人数剧增到八千人的三河卒养得“忠心耿耿”。
  又听闻平日铲一年土的钱,今夜只要跟着西安侯勤王救驾,就能到手!
  “平叛立功者更可跻身朝堂,加官进爵!”
  大汉惯例,富裕人家都出免役钱,或者找人代替自己服役,能亲自来茂陵干累活的,基本都是普通人家。阶级飞跃的机会就在眼前,岂能不珍惜?
  加上为天子勤王救驾大义名分在。
  又有百战百胜的西安侯带着。
  “干了!”
  而茂陵县令、尉也将武库们大开,将成捆的戈矛搬了出来,虽然甲兵只够武装小半的人,弓弩这些还不是人人都会用的,但其他人只着粗糙的布衣,手持锸、铲等工具,真有种当年刘邦起义之初,斩木为兵揭竿为旗的感觉。
  当茂陵豪强从县令、尉处打听到霍氏作乱,西安侯要南下勤王时,想到平日西安侯便多次宴请他们,竟有不少发动了家中门客舍人,由五陵少年带领,组成了一个骑队。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有诸位相帮,何惧平叛不成?”
  任弘也不拒绝,因为大将军施政偏严苛,而霍家人行事霸道,豪强们是厌恶霍氏的,他只留了一部分人看住茂陵霍光墓,任何人不得破坏。
  反叛的是霍家,而与霍光身前无关,这点得从最开始就捋清楚。
  相较于霍氏临时反叛的慌乱,西安侯这边,似乎有点太从容了,调兵遣将有条不紊,或是他对皇帝那边也信心十足。
  陈万年、张彭祖等都暗暗道:“安西将军果有大将之风,泰山崩于前而不惊。”
  平旦时分,天色开始微微变亮,而三河卒和民夫们也集合在了茂陵县南,天明行军,张彭祖带队为前锋,自己则坐镇中军。
  而这几刻时间里,对面也知道诱任弘入京的计划失败,亦在积极调兵遣将,斥候去渭水边看了一圈后回报,说几支军队正聚集到渭南。
  “看清楚旗号了么?”
  “有旗帜为后羿张弓射日。”
  张彭祖一一说了出来:“是任宣的嫡系,射声营。”
  “有旗帜状若为奔马。”
  “是驻扎在宣曲的长水胡骑。”
  “有旗帜为壮士赤足而行。”
  “是驻扎在长安东南的越骑营!”
  三个营,三千余人,看似人数比他们少,但对方,可是大汉最精锐的北军啊,甲兵精良,训练有素,好在另一支胡骑营在左冯翊池阳,一时半会过不来。
  “北军?真是孽缘啊。”
  任弘不由失笑:“二十多年前,我的祖父任安,是护北军使者,他受卫太子之符,却勒住了北军,没有卷入叛乱。”
  任安没做选择。
  或者说,他已经看清了卫太子必败,却又过不了欠卫氏那份情,只能摸着良心,选择两不相帮。
  任弘抬起头,看向天空,喃喃道:“任少卿。”
  “你当初没得选。”
  “而这回,就由我来做‘好人’吧!”
  此时,天色大亮,他们已经抵达细柳营,能看到渭水对岸的“叛军”阵列了,平素整列肃整的北军三校,今日却乱糟糟的,恐怕也是仓促拉出来的吧。
  一回头,额,三河卒和五陵儿们的阵列好像更乱,这是一场菜鸡互啄么?
  倒是甘延寿请战:“彼辈三军狐疑,阵而不齐,喧嚣不整,可薄可欺,下吏请为君侯陷之!”
  “善,君况为我拿下便门桥,先夺其气!”
  甘延寿应诺,而任弘亲负斩蛇宝剑的五彩琉璃匣,纵马掠于阵前,这一刻恍如河湟之虎附体,为众人鼓劲,有此开国神器在,起码士气+3。
  “昔日高皇帝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扫平天下。而今日有陛下所赐斩蛇剑在,剑上有高皇帝之灵庇佑吾等!诸君并力南下击破叛军,勤王救驾,待扫平叛乱,灌、绛诛吕之功,触手可得也!”
  “大义,在我!”
  ……
  PS:《西京杂记》卷一:“高祖斩白蛇剑,剑上七彩珠九华玉以为饰,杂厕五色琉璃为剑匣。剑在室中,光景犹照于外。与挺剑不殊。十二年一加磨莹,刃上常若霜雪。开匣拔鞘,辄有风气,光彩照人。”


第451章 两朝开济老臣心
  平旦时分,尚冠里苏武宅。
  “大人,家中的舍人以及仆从三十四人,都已集合在庭院里了。”
  苏武的儿子苏通国是有些胡人容貌的,毕竟他母亲乃是胡妇,与白发苍苍,目光坚毅的父亲不同,他年才二十余岁,眼中带着担忧和困惑。
  在苏武在腰上挂佩剑要出门时,苏通国忽然下拜劝道:“大人!”
  “昨夜,霍氏忽以中垒营围住了尚冠里,又遣骑从于里中大呼,言城外有叛乱,不许里中诸公出门,违者或会误伤,如今不知宫中具体情形,父亲何必贸然出去犯险呢?”
  经过这几个时辰,一些消息还是多多少少打听到了,苏武摇头:
  “霍禹言天子有恙,但我前几天还见到陛下红光满面,他又不似孝昭皇帝有心疾,岂会忽然有碍?又说任弘带着茂陵的三河卒造反作乱,我深知道远为人,为大汉开边不惜劳苦,麾下将吏也尽是忠良,又与天子相善,岂会糊涂至此?”
  他冷笑道:“依我看,谋反的,是那些欲借累世之威,恃阖族之强,贼害忠良,弃绝王命之辈!”
  说的就是霍家,苏武只为霍光不值,正如他那一日与霍光所言,大将军生前确实做到了“不负社稷”。
  可瞧瞧他的妻子侄孙们,又做了什么?
  苏通国更着急了:“正因如此,彼辈必会嫉父亲这种忠臣如仇,此时出去,犹如以肉躯冒白刃,何必呢?”
  他指着对面的富平侯张府:“车骑将军是有屯兵的,但富平侯府却无一人出来,丞相、御史大夫亦如此,大人只是外朝九卿,何苦出头?”
  张安世果然在混乱中,又选择了“躺”,反正他那过继出去的儿子张彭祖已经站队,按照张家一贯两面下注的套路,这位车骑将军是不会有动作了。
  苏武道:“富平侯自有富平侯的考虑,但苏武,是非得出去不可的。”
  “老夫是孝武、孝昭之臣,加上我父,如今侍奉汉室已四代天子,逢此大乱,焉能坐视不管?”
  苏通国声音也大了起来:“恕儿多言,我以为,大汉的皇帝,对苏氏并不好!”
  他说道:“儿在匈奴时就听坚昆王说过,先前伯父苏长君(苏嘉)为奉车都尉,随从孝武至雍宫,因为马匹受惊,天子扶辇撞到柱子折断车辕,伯父被指控为大不敬,伏剑自刎,孝武赐钱二百万作为丧费。”
  “而后来,仲父孺卿(苏贤)为郎官,随从孝武祠河东后土,手下宦骑与黄门驸马争船,把黄门驸马推到河里淹死了。宦骑逃亡,皇帝下诏让仲父追捕,却没抓到,仲父惶恐服毒自杀。”
  犯的其实都是小事,罪不至死,但放在孝武晚年薄恩寡幸,法令无常,大臣无罪夷灭者数十家的背景下,苏武的两位兄长算喜丧了,可想而知生于那个时代的惶恐。
  也可以反推,能待在这样的汉武帝身边三十年而不犯一错的霍光,有多谨慎。
  苏通国道:“父亲也一样,被匈奴扣留十九年,回来后,赐钱才两百万,位不过典属国,兄长也被……”
  他说起来还为苏家不平,先前苏氏就因卷入霍氏与上官氏的恩怨里,死了一个儿子,如今苏武还要舍身赴难么?
  “父亲不欠天子什么,是刘氏欠我苏氏……也欠坚昆王!”
  因为从小生活在匈奴,受李陵影响,苏通国对君、国没有太多感觉,匈奴单于庭的斗争,其余诸王是看戏的,谁赢了都一样,这趟浑水根本没必要掺和。
  苏武看着儿子,叹息道:“你却是想茬了,我虽留匈奴多年,但并无什么能力功劳,位九卿,爵列侯,皆为天子所成就。臣事君,犹子事父也,所以李陵对孝武皇帝有怨恨,但陛下逝世时,我悲痛欲绝,不止是悲世宗皇帝驾崩,也觉得我此生再也不能归来向天子交付使命。”
  “而今日之事,非独为刘氏,而是为大汉。”
  苏武道:“从孝武晚年天下板荡至今小安,外抚四夷,是孝昭和今上垂拱而治,而大将军殚精竭虑的结果,来之不易啊。但安之难乱之易,十八年成果,万千百姓的生计平乐,一夜之间就能毁掉。”
  他看着儿子:“汝可知当初,我为何给你取名通国?”
  苏通国道:“往来不穷谓之通,大人是想回家。”
  “不,这个通,意思是知,是明。”
  苏武拍着仅剩的独子道:“你现在回来没几年,还不解大汉,但为父希望,那个孝武期盼,大将军奠基,而今上与西安侯要勾画出的新大汉,我或许看不到了,你定能看到,并像为父一般,知之爱之惜之,在有人欲乱这天下时,能站出来!”
  言罢,苏武走到了院子里:“老夫巫蛊时不在,未能阻止父子相残的惨剧,可今日,却非要出去管一管。纵是杯水车薪,但至少,要将这杯水泼出去。若能阻止大乱,让长安百姓免遭罹难,武虽蒙斧钺汤镬,诚甘乐之!”
  他扫视院中的数十家仆门客,笑道:“诸位,出了这道门恐怕就要冒矢石而行了,汝等愿随苏武去犯险么?”
  众人皆朝苏武作揖,仆从性格也随他,无需多言。
  “大人,纵要出去,也披上甲,戴上胄吧!”
  苏通国追了上来,他已经在肩膀上挎了一张弓,要陪伴父亲左右了,手里还端着一顶胄——这还是苏武的父亲苏建的。
  苏武却拒绝,他的话,若换别人来说显得有些迂腐,但苏武说来却一点也不觉得怪。
  “这是长安,在天子脚下,是大汉都邑。”
  “不是匈奴,不是敌国!”
  白发苍苍的老臣穿戴一身朝服衣冠,推开门,带门客仆从们出了家,行走在惶恐不安的尚冠里中,他虽然拄着杖,但每一步都是执拗和无畏。
  “我不着甲!”
  ……
  “又被卷进去了。”
  许广汉哭丧着脸,被中垒营的人揪出家里,推攮着走在尚冠里中时,嘴里只喃喃念叨着这句话。
  虽然一直是小人物,但他偏就倒霉,每次宫变都会卷进去。
  第一次是巫蛊之祸后,他那会才三十出头,意气风发,担任昌邑哀王刘髆的侍从官,随御驾到甘泉宫,因为喝醉了酒误将别人马鞍放到自己马背上,结果被判为盗窃,罪当死,最后下了蚕室——事后有人跟他说,这是孝武为了警告昌邑哀王,故加重对他的处罚。
  而他进宫当了宦者丞后,又遇到了上官桀谋反案,许广汉负责搜索上官桀在宫里休息的公馆,结果未能找到密柜里“几千条绳子”,又被贬为暴室啬夫。
  自从女儿嫁了皇曾孙后,他家才算时来运转,许平君生长公主、皇长子,入宫为婕妤,天子后来虽然冷落了许平君,但对许家的恩裳却从未断绝,不但追封许嘉为关内侯,还封许广汉为昌成君,无列侯之名,而有列侯之实利。
  他也不用在掖庭当差了,天子将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