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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王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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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蔽日,里面高高低低的隐藏着无数通道,就连水面和泥塘之间,也都建起了许多吊脚楼,一些简陋的木道、舢板,下方的一些小船、甚至稍微大一点的木盆,都成了这里面的交通工具,这更是将这里变得如阴沟里的蛛网交错般错综复杂。
尤其在天光不甚明亮的时候,从两岸高处往市集中心低处看去,中心低处阴暗中的市集,更是如同建立在深渊里的鬼域一样,鬼火重重,鬼影重重。
这片一眼望不到头的集市,便是鱼市,这里除了鱼之外,不仅是寻常人,就连绝大多数修行者所能想象得到的东西,这里都有。
第七章 欠债
即便大秦王朝从不禁止普通民众携带刀剑,甚至公开的一些比试也不禁止,但一些杀伤力巨大的军械,乃至一些修行器具、修行典籍,都是属于严禁交易流通的物品。
一名修行者所能想象得到的东西,其中很大部分自然更是不能用来交易。
然而这些东西在鱼市里如荷叶下的鱼一样隐着,而鱼市又只不过是自发形成的市集,这里面的很多生意,自然并不合法。
只是这样的市集就在长陵的边缘,那么多大人物的脚下,为何能够这么多年一直长久的存在下来?
就如此刻,一名外乡人打扮浓眉年轻人心中就有这样的疑惑。
他持着一柄边缘已经有些破损的黄油纸伞,身上穿着的是长陵人很少会穿的黑纱短袍,没有穿鞋,直接赤着双足。
他手里的破旧黄油纸伞很大,但为了完全遮挡住他身前一人的身体,他的小半身体还是露在了外面,被雨水完全淋湿。
他身前的这人是一名很矮的年轻男子,书生打扮,瓜子脸,面容清秀到了极点,尤其肌肤如白玉一般,看不到任何的瑕疵。
看着前方鱼市无数重重叠叠的棚户上,从高到低不断如珍珠跳跃般抛洒的雨珠,浓眉年轻人皱着眉头,忍不住沉声问身前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年轻人,“公子,如此的市集为何一直存在?”
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冷冷的一笑,“只有出自那两名丞相的授意,这样的市集才能够一直留在这里。”
浓眉年轻人依旧有些不解,疑惑的看着他。
“不合法的交易,往往能够带来更高的利润,更高的利润,则能让更多不要命的人源源不断的带来更多的东西。”
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冷冷的接着说道:“这些年海外很多奇珍异宝能够到达长陵,甚至很多海外的蛮国和修行者和长陵建立联系,依靠的不仅仅是渭河的航道,还有这个鱼市的关系。而对于高坐庙堂之上的那些人而言,他们也能够从中获取到之前不可能获得的东西,所以他们便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容许这里存在下去。当然所有在这里面做生意的人自然也清楚那些人需要什么样的秩序,所以这里比起各国其它大型的市集,反而更为公平和安全。”
“所以你一定要明白一点,任何的勾当,一定要给人带来更大的利益,才会令人有兴趣和你交易。而且绝大多数的亡命之徒都不会与虎谋皮,他们不会和那些远远高于自己,随时可以一口吞掉自己的对象交易。”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转头看了沉默不语的浓眉年轻人一眼,宁静地说道:“因为有这样基本的规则存在,所以我才有信心来这里谈一谈。”
……
鱼市里的道路崎岖起伏,很泥泞很不好走,数十米的落差,便层层叠叠隔出十余条高低不同的通道,对于不经常来的人而言,更是如同迷宫。
然而对于鱼市大多数根本不欢迎闲逛者的生意人而言,他们不介意道路变得更复杂,更难走一些。
所以虽然雨天很黑,无数雨棚交替遮掩的商铺间道路更黑,但却只有少数一些商家挑起了灯笼。
偶尔的微弱灯笼光芒像是异类,在风中摇晃不安。
鱼市里穿行的人依旧很多,丁宁收起了伞,像拐杖一样拄着,轻车熟路的到了鱼市的低矮深处。
因为暴雨的关系,鱼市底部平时许多只是干涸泥塘的区域已经被水淹没,水位距离大多数吊脚楼底部唯有半米,但即便如此,吊脚楼的底部还是飘着许多小船,还有木盆在浑浊的泥水里飘来飘去。
沿着一条用舢板架起来的摇晃木道,丁宁走进了一座很小的吊脚楼。
这是一家很小的印泥店,兼卖些水墨纸笔。
店主人是已过六旬的孤寡老妇人,因为平时没有多少开销,再加上鱼市里大多数交易都需要契印或者手印,所以作为唯一一家印泥店,印泥的销路还算不错,生活倒也过得下去。
因为平时也没有什么事情,所以这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在看到丁宁之前,本来正端着一个粗陋的瓷杯在喝茶,看到不远处阴影里走来的少年,她布满皱纹的脸颊上忽然泛起温暖的笑容,她转身从门口旁的一个壁柜里拿出了一碟干果等着。
“怎么下这么大雨还过来?”
看着走到面前的丁宁只是湿了双草鞋,这名老妇人彻底放了心,又取了双干净的旧草鞋示意丁宁换上。
丁宁微微一笑,也不拒绝,直接坐在吊角楼边缘洗了洗脚,就换上了干净的旧草鞋,然后左右打量着这间吊角楼的屋顶和墙面。
屋顶和墙面都有些渗水,但看上去不严重。
于是丁宁也放了心,在老妇人旁边的板凳上坐了下来,说道:“本来见昨天那么大雨,就担心你的屋子有问题,就想过来看看的,只是临时有点事,所以才拖到现在过来。”
老妇人笑出了声,自从看到丁宁的身影,她就变得很开心。
“能有什么问题?”她忍不住笑着说,“你每隔一阵就把我这间屋子敲补一下,比那些船工补船还用心,我看雨再大一点,再下个几天,这里所有的屋子都漏了,我这都还不会漏。”
看着她的笑容,丁宁的心情也更加好,他随手抓了几颗干果,一边嚼着,一边问道:“最近需要买什么东西么,我等会帮你买回来?”
“柴米油盐还都满着,所以你只管歇着就好。”老妇人摇了摇头,看着丁宁略显苍白的面容,她又忍不住摇了摇头,爱怜般问道:“中饭吃过了么?”
“吃过了,酸菜鱼面。”丁宁笑了笑。
老妇人有些不快,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那晚饭留在我这吃。”
“好。”丁宁点头表示同意,“我要吃油煎饼。”
“我给你做红烧鱼和蜡鸡腿。”老妇人责怪般的看了他一眼,眼睛里却涌起更多的意味,“油煎饼有那么好吃么?当年你年纪还小,正好走到这里,我给你做一个油饼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结果你到现在还记着那一个油饼的事情。若是做生意,只是一个油饼,结果却帮人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情,这亏本便亏得大了。”
“哪里有亏本。”丁宁笑着说道:“只是做些顺手的事情,大多只是陪你说说话,听听故事,免费的饭菜倒是吃了不少。”
老妇人摇了摇头,眼里涌起复杂的情绪:“陪着说说话,聊聊天,这对于一个没有子侄的孤独老人而言,是最大的恩赐。长陵以前战死的人多,像我这样年纪的人也多,只是却很少有人有我这样的福气。”
丁宁一时没有说什么,垂下头像个松鼠一样啃着干果。
在数年前的一个冬天,他经过这里,和蔼的老妇人好心的递给他一块热乎乎的油煎饼,然后他就经常来这里看看老妇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但是他心里十分清楚,这哪里一个油煎饼的事情。
这是因为他欠她的。
他欠很多人的,他只希望自己能够慢慢还清,或者说可以补偿。
……
照例和老妇人聊了一阵,听她说了一些鱼市最近的新鲜事之后,丁宁便告辞暂时离开,和平时闲逛一样,转向鱼市更低洼更深处。
这个时候宋神书应该进入鱼市了。
宋神书是经史库的一名司库小官,也是丁宁的熟人。
然而和开印泥店的这名老妇人不同的是,丁宁不欠宋神书的,而他却是欠丁宁的。
在过往的数年的默默关注里,丁宁知晓了宋神书的一些习惯,也知道他的修行遭遇到了什么困难。
所以他肯定,宋神书今日一定会来拿火龟胆,一定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第八章 黑暗里,有蚕声
一辆寻常的马车停靠在鱼市的一处入口处,戴着一个斗笠,穿着长陵最普通的粗布麻衣的宋神书下车走进鱼市,不急不缓的走向鱼市最深处。
大秦王朝的经史库虽然藏了不少修行典籍,然而谁都知道大秦最重要的一些典籍都在皇宫深处的洞藏里,所以经史库的官员,平时在长陵的地位也并不显赫,基本上也没有多少积累战功获得封赏和升迁的可能。
尤其是像宋神书此种年过四旬,鬓角都已经斑白的经史库官员,根本不会吸引多少人的关注。
但宋神书依旧极其的谨慎。
因为他对过往十余年的生活过得很满意,甚至哪怕没有现在的官位,只是能够成为一名修行者本身,这就已经让他很满足。
尤其最近数年对自己修行的功法有了新的领悟,找出了可以让自己更快破境的辅助手段之后,他的行事就变得更加谨慎。
无数事实证明,成为修行者的早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破境的时间。
只要他能够在今年顺利的突破第三境,踏入第四境,那他面前的天地,就会骤然广阔,存在无限可能。
在一路默然的走到鱼市最底部之后,他依旧没有除下头上戴着的斗笠,弓着身体沿着一条木道,从数间吊脚楼的下方穿过,来到一个码头。
有一条乌篷小船,停靠在这个码头上。
没有任何的言语,宋神书掀开乌篷上的帘子,一步跨入了船舱,等到身后的帘子垂落,他才轻嘘了一口气,摘下了头上的斗笠,开始闭目养神。
除了两鬓有些花白之外,他保养得极好,面色红润,眼角没有一丝的皱纹。
乌篷小船开始移动,船身轻微的摇晃,摇晃得很有节奏,让斜靠着休息的宋神书觉得很舒服。
然而不多时,他的心中却是自然的浮起阴寒的感觉。
这条小船的行进路线,似乎和平时略有不同,而且周围喧哗的声音,也越来越少,唯有水声依旧,这便说明这条小船在朝着市集最僻静水面行进。
他霍然睁开眼睛,从帘子的缝隙里往外看去……看着船头那个身穿着蓑衣撑船的小厮的背影,他兀自不敢肯定,寒声道:“是因为水位的关系么,今天和平日里走的路线好像不同?”
“的确和平日里的路线不同,只是不是因为暴雨水位上涨的关系。”
船头上身穿蓑衣的丁宁停了下来,他转过身,看着乌篷里的宋神书说道。
他的声音很平静,带着淡淡的嘲讽和快意。
宋神书的脑袋一瞬间就有些隐隐作痛。
他可以肯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名面目清秀的少年,但是这名少年的面容和语气却是让他觉得十分怪异,就像是相隔了许久,终于在他乡和故人见面一样的神气。
这种怪异的感觉,让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想这名少年到底要做什么,而是迫切的想要知道对方的来历。
“你是谁?你认识我?”他尽量保持平静,轻声问道。
丁宁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宋神书,十四年前兵马司的车夫。”
宋神书的面色渐渐苍白,这是他最不愿想起和提及的旧事,更让他心神震颤的是,这些旧事只有他平时最为亲近的人才有可能知道。
“你到底是谁?你想要做什么?”他强行压下心中越来越浓的恐惧,问道。
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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