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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女配的丫鬟怎么办-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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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清探头往果园一瞧,只笑了笑又摇头,“原先还是火红的一片果树呢,如今树上仅剩的叶子都老了,田客姐姐食量大不紧要,可别撑着才好。”
她站起身来,向妇人告别,脸上有了认真的神色,“叨扰了这么久也该走了,我刚才只是与田客姐姐玩笑一番,夫人莫要当真罚她为好。”
说罢,和和气气地拉着白栀的手去了别处。
“没想到三姑娘真的与从前改变很多。”田客发出喟叹,自落水算起,谢清清的情商智商变化突飞猛进。
“你还好意思说,一朝不谨慎便一世被算计。我问你,果园的果子是你做主给他的么?”妇人霎时冷了脸色。
“我看公子难得来一次,就多准备了些。”田客顿时怂了,与之前的状态判若两人,像是十分听从妇人的话。
“那可不叫多准备,你这样叫做把整个果园搬了过去。”
“婢子瞧您还是在乎公子的,就斗胆多放了些聊表心意,不然您要和他耗到什么时候,难道您真的准备一辈子老死在这看不见天日的地方?”田客不明白,主子受了多年委屈,如今有了倚仗,究竟为何不愿离开这。
“我哪里说过在乎他,在这礼佛念经的只是个孤家寡人,以后不要给别人开门了,我乐得自在,如果你爱慕世间繁华,就去求老太太放你走,我不留你。”妇人依旧嘴硬拒绝承认。
“婢子不走,要是走了谁来陪着您,就当我是您无聊时的一件玩偶都行,求您别当婢子出去。”
眼泪滑落嘴角,妇人又挤出一个苦笑,“你何必如此,外面的世界才适合你的性子。”
“您在哪婢子就在哪。”
与此同时,谢清清与白栀走了一段路程再次分道扬镳。谢清清弯起嘴角,她提示得可是够多了,就看这位同乡能不能get到点了。
选择谢清清解谜之前白栀做了考量,虽然谢音仪经历过上一世可毕竟是古人,贸然找她不但会泄露身份恐怕还会还会被接受不了世界观的古人当成怪胎,而且书里并没写到谢音仪出嫁后谢府的事,所以从穿越的谢清清入手更好,毕竟谁知道哪个作者又挖了什么坑和这里相连了。
此外,白栀还是很想吐槽一句,从古至今小说主角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姓谢的怎么这么多,赵钱孙李周吴郑王不香么?
作者有话要说: 谢暮白:赵栀你好。
白栀:钱暮白你好。
第60章
得到了谢清清给的线索,白栀当即决定找鹿韭帮忙查查侯府往事,转念一想,鹿韭如今调任在谢暮白的院子,她还没有没有做好见他的准备,在路上散漫行走,不知不觉竟返回丹园。
庭院一花一木俱为眼熟,随意地替老树摘枯叶,忽而听人开口说话,“有些叶子即使枯黄,并不代表它愿意离开树木随风漂游,例如枫叶与银杏,就算变了颜色,依然是树木的屏障。”
顺着说话的方向往庭院看去,立在火红枫叶下的谢郁离仿若等候多时,白栀久久没有搭话,他便又接着说话,“难道白姑娘不欢迎在下?在下还以为与你做了几个月堂兄妹,多少算旧相识。”
“没有,方才是我见识浅薄,该请四公子不要见怪才是。”说罢,白栀将手中老叶轻轻放在老树根下。
“呵,”谢郁离忽然笑了出来,左右端详她许久,直把白栀瞧得不知何意,“短短几天不见,你竟好像换了个人,不如以前那个牙尖嘴利的小姑娘更可爱些。”
“四公子说笑了,我何时牙尖嘴利。”开玩笑吧,自从穿书以来她可是谨小慎微地很,何时有过谢郁离说的样子,除非他还记挂那夜拔除暗桩的事,可最先开始利用自己的明明是他,付出了生命危险,稍微责怪一下不过分吧。
当下的谢郁离却很有好心情地牵着枫树枝头,感受微风里红枫在指尖摩挲,一如既往见到的谢郁离从来与碧竹白雪为伍,霎时见到这样的谢郁离,白栀压根看不明白。
“是么,当初你和暗香在书房那番争论可是精彩地很,倒叫身为世家公子的我汗颜。”
“……”原来谢郁离听见了,白栀保持面色不变,“那就多谢四公子赐的荷花汤。”
并不在意白栀的‘记仇’,谢郁离缓缓剖白,“你说的不错,我自四岁启蒙,家族请的西席皆金榜题名,不必受柴米油盐困扰,早早甩他人一大截。其实人生最好的年纪就只那么短短十几年,贫苦之人用来卖力维持生计,普通人家用来玩闹肆意成长,还有些情况复杂的人年华不知作何用途,而我的十几年都用在了浩如烟海的诗书上。当同龄的年轻人想要通过仕途出人头地,我的十几年努力就足以将大部分人的开始甩下。世人皆羡慕出身世家之子,却往往料想不到,他接受的利益越多,要承担的责任与付出的责任更多。”
将谢郁离的言语细细咀嚼,白栀向自己当日的轻率之语认错:“是白栀自以为是,明明只是管中窥豹却妄做通透世事,还请谢四公子原谅。”
谢郁离只拂手,红叶映照下,清润的瞳眸反射叶子的光芒,难得带点温热,“在下只是想说,不止和你假设身份普通的那个我比,就算是其他人来,我也不会逊色。”
这番话如果换作其他人说,白栀定会觉得轻狂,放在谢郁离身上,并没有不妥,他生来就有自信的资本,毕竟初遇之时他就能随口问为何他不像白雪之色而像月色。
“四公子本就为今次解元,白栀自然相信来年的殿试四公子金榜题名。”白栀好声好气地恭维。
看来小姑娘还没有明白他说的意思,谢郁离打算再说几句让她转过弯来,正要开口,素客敲了敲门,挪步靠近白栀,似是有话要说,可见到谢郁离在场有些不敢。
白栀立即找个理由请谢郁离离开,“我答应了岁欢姐姐要抄一卷佛经,素客正好来送佛经我才想起来,四公子请回吧,关于表兄的事白栀也所知不多。”
“无妨,枫叶开得正好,在下想在这里多观赏些时候,记得以前的二妹最喜欢红色,就当缅怀她了。白姑娘自行抄写,怀竹必然不会吵到你们。”谢郁离不由得苦笑,她倒是能在一瞬之间就想到自己借口来这里的理由。
毕竟是人家名义上妹妹的院子,白栀只能算是借住,客人怎么好去拒拂,而且观察谢郁离的神色是要监督她们抄写完的架势,看素客胆怯的架势,错过这次怕是下次再难和盘托出。
叹口长气,白栀道:“既然派了你来,岁欢姐姐是想明白了么。”
素客极为小声地应答,又瑟缩着看了眼谢郁离。
看懂了素客的小心谨慎,谢郁离带些少主子的架势整个人俨然不怒自威,“再怎么说大姐姐都是大房的女儿,我母亲待她不差,我亦是真心实意当她如同父同母的亲人看待。她可以害怕说出难处被长辈责罚,但也得相信同辈真心想要帮她。你放心,今日之日我不会和任何人提起,谢怀竹说到做到。”
听到谢郁离的承诺,素客这才忍不住眼中蓄满泪水,她本就是谢岁欢身边之人,谢岁欢平日从不苛待下人,时常替下人说话,对于谢岁欢的遭遇素客感同身受。
事情要从谢老太爷和谢暮白联手安排白栀成为侯府姑娘说起,那时大房二房着急与白栀结交,接连安排合适的公子哥见面,永安侯为了不打草惊蛇没有动作,暗地里将那些人员打发走了,他亲孙子看上的人怎么容得下他人觊觎。
然而侯府适龄女子不止一个,其中谢岁欢最为年长,为了公平起见少不得一起见客。偏偏就是白栀去了二房的那一天,独留谢岁欢,她遇到了一位青年公子,自然而然地便以为是来会面的相亲对象。
此人说自己出身微寒,比不上别人天潢贵胄,原是来此做个陪衬的,谢岁欢不由想到自己,便安慰了几句,他们由此相识。
听到这里,貌似是个郎有情妾有意又碍于家世无法在一起的爱情故事,可素客接下来的话让两人一惊。
“后来,后来大公子回府,大姑娘亲眼见此人进了观鱼院。”
观鱼院,那不是谢家祖籍的亲戚住的地方?古代习俗根深蒂固,其中就有一条同姓不婚,难怪谢岁欢如此模样,这比单单的家世之隔阂还要困难,要突破世人偏见。
思考得略深了些,连谢郁离叫她都没有听见,看白栀脸上只略微带点惊讶,他有点无法理解,“你难道没有觉得大为不妥?”
“啊?不就是同了一个姓么?”白栀呆了一下,古人对于同姓姻缘不至于大到如此反应吧。
“此人即为谢家祖籍的公子,那么与大姐姐便是本家宗祠族谱上正儿八经记载的兄妹,根出同源怎能生情。”谢郁离强调。
现代思维难以更改,白栀是以一家三代的计量单位算的,没有意识到古代宗族是一大家子一大家子联合在一起的,而且谢岁欢与此人的关系肯定不是三代以内旁系血亲,在现代来看完全没有问题。
她打了个哈哈,做了个比喻隐藏自己与古人思想不同的异处。
“依我薄见,四公子与苏秀姑娘成亲的话还真不如岁欢姐姐与那位公子成亲稳妥,四公子与苏秀姑娘的血脉上只隔了上一代的血脉,可那位公子就算祖籍同为谢氏,中间也不知稀薄了多少代血缘。纵使名为堂兄妹,就算不容于世,并不见得不可以在一起。”
“你真是这样想的吗?”谢郁离眼神略微放光,立即反问。
白栀不知他什么意思,一头雾水地点头。
“我亦觉得你这番了解新鲜。”谢郁离不再有反驳之意,唇边欣然笑意。
从两个人的谈话已然得到理解,素客继续为谢岁欢捍璇,“大姑娘自从知道此人是她本家堂兄后就再也没与他见过面,自觉无颜面见大家,决意剃度出家了此残念。”
谢郁离思索许久,边思索着边在枫树旁踱步,又问了素客一句,“既然那是她的堂兄,何妨放下执念?大姐姐年华正好大可另觅良人,怀竹自会向父亲母亲言明是自己舍不得姐姐,求他们多留大姐姐几年,足够她忘情重新开始。”
“这个还得等奴婢回去问过大姑娘才知晓,但依奴婢对大姑娘的了解,如果她愿意放下此情就不会选择另一条等同决裂的道路。”素客苦笑摇头,满是对谢岁欢的理解。
“有些东西往往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白栀随口感叹,继而打起精神,道:“此事到如今,只有岁欢姐姐一个人在这神伤,浑然不见另一个人的身影,又不是在这做施粥设宴不留姓名的大善事,不留姓氏不求回报,就算是个石头,被动着踢了一脚也该滚一滚。我不信岁欢姐姐出家的事他没有丝毫消息。”
听到暗示,素客纠结着该不该告诉他们。
谢郁离跟着表示:“如若他有情,就该出面与大姐姐一起面对,如若他无情,还请早日断了大姐姐念想,将一个女孩子扔在一旁独自面对岂是大丈夫所为。”
不再犹豫不定,素客将自己在观鱼院偷听到的名字告知,暗暗将名字记下,又嘱咐了素客几句,素客千恩万谢总算离去。
“万一他们俩真有情打算在一起呢?难道你真打算帮助他们摆脱身份然后光明正大地结璃?”谢郁离似是在笑白栀的不自量力,可听起来却没有丝毫笑意,甚至隐隐带忧虑。
“岁欢姐姐待我如同亲姐妹,就算不能解决困难,我也得与她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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