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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归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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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了解玉石,但一模这手感就很不错,应该不是在地摊上随便买的。
舒越好奇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买这个?”石屹专注的看着他没说话,眼神却极尽温柔缠绵。
舒越愣了愣,想到了什么,但很快又否认自己的猜想,就石屹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做这么浪漫的事……他把钥匙放回石屹手边,清了清嗓子后,试图跳过这个话题,就听到石屹用让人沉醉的低沉嗓音委婉的宣告主权:“因为……月亮属于我。”
舒越把孤单的钥匙紧紧握在手里,力度过大,使得掌心生疼,假装不在意平静七天的情绪瞬间分崩瓦解,舒越无助地蜷缩在床上,任由眼泪肆意横流,像一只被砍了鹿角的小鹿,发出悲伤痛苦的哀鸣。
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留下这把钥匙?又为什么多此一举把挂坠拿走?你不是不要你的月亮了吗?…负责舒越的护士路过舒越的病房门口,看到人合衣躺在床上,肩膀一抽一抽的,细听还有微弱的呜咽,她连忙走近关切问道:“舒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需要叫医生吗?”听到外人的声音,舒越发泄般的放声呜咽瞬间憋回喉咙,在床单上蹭了两下后,坐了起来,说:“没事。”
虽然极力恢复平静,但还是不可避免的泄露了一丝哭腔,再加上眼睛通红,眼角还挂着几道泪痕,模样看着特别可怜。
护士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真的没事?怎么突然哭了?”舒越低着头一言不发。
护士见他一直不说话也不是办法,决定让李医生过来看看,一氧化碳中毒的后遗症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还没等她转身,舒越便抬起头,急切的问:“姐姐,我出事那天还有人一起进医院吗?”护士根本不用回忆,点点头回道:“是一个个子挺高长得很酷的年轻男人?”“嗯,他……怎么样?受伤了吗?”“受伤了啊,虽然没有一氧化碳中毒,但他左手被烧伤了,伤口面积还不小,一直在流血,我让他去医生那儿治疗,他像是没听见我说话一样,脸色特别差,好像随时都能晕过去,一有人靠近他就警惕的瞪人,特别凶。
就这么在你病房门口站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舒越神情恍惚的哦了两声。
病房里的电视正巧在重复播放那天的火灾情况。
舒越僵硬的把视线移到电视屏幕上。
前几天冉心一直没打开过电视,就是怕舒越回想起来难受,今天隔壁床来了个病人,第一次打开电视,让舒越了解到火灾详情。
记者用官方的口吻叙述着火灾情况:“9102年10月31日早上8:26分,叙城远门区萍水街一家餐馆突发一场火灾,具体原因是管道油污起火发生爆炸,死亡人数两人,重伤人数五人,轻伤十人,目前正在医院接受救治……”右下角还配了一段视频,应该是路人拍的,画面有些抖,屏幕里除了熊熊大火,还有一些路人或被爆炸声吸引过来的好事者。
视线落到某个瘫软在地的人时,舒越瞪大了眼睛,他从未见过石屹这么失控的样子。
眉头紧皱,脸色铁青,面上全是隐忍的痛苦,嘴唇被坚硬的牙齿咬出了血,胸膛剧烈起伏,身体时不时神经质地抽搐一下,是他没有亲眼见过石屹发病的样子。
不是快好了吗……为什么突然又发病了?顿了两秒,猛地看向石屹眼前不远处的漫天大火,瞳孔紧缩了两下,什么都明白了。
大火,创伤应激障碍……舒越鼻头一酸,整颗心脏绞成好几圈,痛得他快窒息过去,腿软地跌坐在地。
为什么老天爷就不能放过他……石屹瘫软在地的那一分钟里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又是怎么克服心理障碍奋不顾身陷入火场把他救出来的?他的石屹,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他的月亮。
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找到手机,拨了石屹的电话号码:“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他的石屹,可能要放弃他自己……
………
昨天的评论都没回复,是因为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剧透啦,我都看了的,感谢留言,每次看到小铃铛一闪一闪的时候就特别开心!
第二十九章 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
舒越在父母回病房前离开了医院。
坐上出租车报了第三人民医院的名字,然后才拿出手机在微信上给冉心简单交代去向。
一路上心急如焚,时不时嘱咐司机师傅开快一点,他赶时间,其实舒越很清楚他今天去一趟吴医生那里,不会这么简单逮到人,现在离石屹不告而别已经过去将近十天,如果这人是铁了心要躲他,那就绝对不会让舒越轻易找到。
运气好的是,吴医生今天恰好门诊,诊室外面坐满了病人及家属。
第三人民医院是一所精神专科三级甲等医院,来这儿看病的都是一些较严重的精神疾病,而吴医生最擅长的便是关于各种程度的抑郁症诊治,在叙城很有名,所以等在外面需要看病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患有抑郁症。
舒越走到角落里靠着墙席地而坐。
从进了医院,看到这些人开始,舒越就奇异的平静了许多,虽然这些人释放出来的情绪都很消极,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但因为石屹和他们患有一样的病症,所以会让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亲切感。
座椅上有一对母子,母亲一直在无声掉眼泪,男孩看上去和舒越差不多年纪,但身上却没有一点十几岁小男生该有的活力和朝气,整个人暮气沉沉,眼神空洞暗淡,浑身散发出一股阴暗的气息。
母亲紧紧抱着男孩,急切安慰,“小俊不要怕,马上看医生,吃了药很快就会好的,妈妈不会让你死的。”
过了好长时间,男孩才异常平静地回道:“妈妈我不怕,是我想死,活着太痛苦了,死了就解脱了,成全我吧。”
母亲的眼泪掉得更凶,拼命摇晃着脑袋,身体力行的强烈拒绝,语气近乎嚼碎的反驳,“不可以!不准死,妈妈不准你死!不准自杀,听到没有!”隔了几分钟,男孩垂下眼睑,低低的应了一声。
舒越收回视线,眼睛没有焦距的落在地上,无力的想:石屹你是不是也很痛苦?你也想解脱了吗?…李云扇从病房里出来,准备去趟卫生间,随意扫过,发现地上有一个挺眼熟的人,看清是谁后,无声叹了口气。
她和舒越见过三次,第一次是在石屹的家门口,后面两次都是他陪石屹来医院。
李云扇从没见过石屹对什么人这么亲近,所以对舒越的印象很深,是一个充满朝气蓬勃的小少年,眼里盛满闪亮的光,笑起来再暗的天也能瞬间变亮,看到他笑容的那一刻,她突然理解石屹为什么偏偏对他这么特殊。
她走近,弯下腰拍了拍舒越的肩膀,柔声劝道:“小舒,回家吧。”
舒越抬起脸,露出那双因为过度流泪水肿血红的眼睛,把李云扇吓一跳。
“诶,别再哭了,眼睛这么肿,快回家冰敷一下。”
舒越狼狈不堪的眼里盛满哀求,“姐姐,你告诉我石屹在哪里好不好?”李云扇张了张嘴,想到什么又闭上,过了好一会才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舒越本就没报什么希望,收回放在李云扇身上的视线,盯着一个地方兀自出神。
李云扇还在上班时间,不能耽搁太久,从卫生间回来,见舒越还是固执地坐在角落,等待无望的答案和不可能等到的人,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没过几分钟,舒越就收到一条来自吴医生长长的短信:——小舒,回去吧,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石屹具体去了哪里,但我可以跟你说,他离开了叙城,在积极接受治疗,但情况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严重,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会随时跟进他的情况,但不会再跟你联系,一旦我联系你了,就说明。。。。。。人已经没了,会通知你过来办理相关手续。
可能是觉得上一条的短信内容太过沉重,两分钟不到又紧跟着发来一条:——当然这只是最坏的打算,我相信石屹,他舍不得你,所以你也不要太担心,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复习冲刺高考,耐心等他回来。
…第二天舒越便开始回学校上课。
平时关系再怎么生疏,好歹也是一个班的,一起上课几个月了,舒越虽然挺酷的,除了周目深也不爱搭理班上其他人,但也不会故意找茬欺负人,慢慢的同学们还是把舒越纳入班上的一份子,虽然平时喜欢聊点八卦,但这次涉及到生死攸关的大事,同学们是真挺担心舒越的。
早上舒越一坐到位置上,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开始七嘴八舌关心询问。
舒越挺耐心的,全盘接受他们真切的关心,等没人说话了才简单解释:“没烧伤,轻微一氧化碳中毒,已经好了,谢谢大家的关心。”
这次同学友爱关心后,双方又默契恢复常态。
以前周目深在的时候,前后桌时不时还能听到舒越和他间隙说说笑笑,但现在基本上听不到舒越说话,也不笑了,木着一张脸,眼里只有学习。
舒越不给自己任何放松休息的时间,因为只要一停下来,他就不可避免想到石屹,想那人现在的状况,承受了多大的折磨和痛苦,一想到那些残忍的画面他就有点受不了,心痛得厉害,脑子里便再塞不下任何东西,忍不住胡思乱想。
他甚至开始对手机每收到一次新信息而感到神经质的紧张,他害怕是吴医生发过来的消息,通知他那个无法接受的结果。
好在吴医生一直没联系过他。
…舒越回学校不久后,班主任于老师就给他安排了一个新同桌,班长袁净胜,考试永远被周目深压一头,班里的万年二老,现在周目深走了,终于荣登榜首。
舒越对重新有个新同桌没太大反应,只是在袁净胜搬过来时冲他点点头,打过招呼便重新陷入题海中。
倒是后方的梁潜一脸菜色,噌的一下站起身,找到于老师说要换回之前的位置。
自从上次梁潜跟他表示过有出国的意愿后,于老师就没再管过他,没多加思索便答应了,梁潜现在的位置还挺好的,正中间第五排,有的是人想坐那里,反正他也不用参加高考,还不如让出来给后面想学习的同学。
于老师还以为梁潜破天荒会替别人考虑了,实际上是看到前桌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心里不爽,干脆眼不见为净,离得远远的。
时间长了,袁净胜比起班里其他人稍微和舒越熟了一点,因为舒越碰到实在算不出来的题目都会向他请教,同桌久了就发现舒越其实不难相处,挺仗义的,有几次吃饭的时候还叫他一起,不过都被拒绝了,袁净胜也不恼,只是之后便没再试图拉近关系。
舒越在学校就是教室、厕所、食堂三点一线,由之前的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放假回家的时候,也不再有什么娱乐活动,整日整夜窝在书桌前看书做题,身上特有的少年朝气日渐消散,他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像那个人。
看着儿子表面沉迷学习而日渐消瘦的身体,冉心心疼不已,却也束手无策,她心里很清楚舒越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什么,但她甚至不敢在他面前提那个人的名字,就怕他辛苦佯装出来的平静突然崩塌,一面有又担心他把所有不好的情绪压在心里不发泄,早晚得出事。
…时间悄无声息溜走,天气也越来越冷,轻便的风衣牛仔服换成了厚重绵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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