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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好爱学习[快穿]-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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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帝目光深沉、面色疲惫,两鬓的花白华发愈发衬出他的衰老和虚弱,他静止般得盯着面前的桌案,不知道在想写什么。良久,他吩咐身边的总管太监朱封道:“去把贵妃和昭阳公主,还有皇后,都请过来。”
兰陵出身的官员,包括跪在地上的徐衢,都不可思议的望着祁帝。
不多时,三名后宫的女子便都到了大殿。皇后面带疑惑,贵妃镇定坦然,唯有昭阳公主神色戚惶慌乱、很是反常。
“彤儿。”祁帝皱眉看向自己忐忑不安的爱女,“你为何要在昭阳酒楼单独宴请徐学士?”
“我,儿臣,儿臣只是在向徐学士讨教学问。”祁琬彤讷讷的说,低头不敢去看祁帝的面容。
祁帝眼中的狐疑更甚,他柔声问道:“彤儿,有什么话你大可直说,朕替你做主。”
“父皇。”祁琬彤抬头直视祁帝,面色哀戚,眸中含泪:“儿臣近日听闻关于儿臣的不堪谣言,惶惶不可终日。联想到幼时徐学士教导儿臣启蒙,格外尽心尽力,比对太子哥哥还要上心,儿臣惶恐,便于昭阳酒楼设宴请了徐学士,想问个清楚。”
“结果呢?”祁帝问。
“徐学士起先不肯说,但耐不住儿臣软磨硬泡,他终于告诉儿臣,说,说儿臣其实是他的骨肉。”祁琬彤哀戚的说道。
“你胡说!”徐衢瞠目欲裂。
“徐衢果真这么说?!”祁帝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般直朝站在角落津津有味的围观着的许源看来,当中的震惊和疑惑宛如实质。
许源:……看我做什么?
“父皇,儿臣也不信,儿臣不信自己不是父皇的孩子,不信母妃会做出这等有违宫墙之事。可,可这是徐学士亲口所言!”祁琬彤凄厉的哭诉道,“徐学士告诉儿臣,他和母妃本是早有婚约的青梅竹马,都是父皇您仗势欺人、横刀夺爱。徐学士还说,说儿臣本是尊贵兰陵世家的徐姓嫡出大小姐,而不是江湖草莽出身的祁姓公主……父皇,儿臣不信!儿臣不信徐衢的话!儿臣明明就是父皇的女儿!儿臣恳请父皇,容许儿臣滴血验亲、以证清白!”
祁帝恶狠狠的掀翻了桌案上的奏章典籍,他面容阴鸷的打量着徐衢和李贵妃,看似恨不得将这二人生吞活剥。
徐衢再拜叩首道:“皇上,微臣万万没有说过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微臣不明白昭阳公主何故出此荒唐之语!”
“皇上!”李贵妃的身子晃晃悠悠的,她撑着李嬷嬷的手勉力站了起来,厉声道:“臣妾和徐大人不过在儿时见过几面罢了。入宫之后,臣妾更是从未和徐大人有过联系,臣妾实在不知徐大人为何会对彤儿出此妄言。臣妾觉得彤儿说得法子不错,不如就滴血验亲!近日宫中谣言凶猛、污蔑臣妾声誉。恳请皇上为臣妾做主,彻查谣言根源!”
“皇上,臣妾也不信贵妃妹妹竟然和徐大人会有奸情。”皇后端庄危坐,恳切道,“不如就验一验,还彤儿和贵妃妹妹一个清白吧。”
祁帝眉头紧蹙,他狐疑的看了看面色坦然的李贵妃,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徐衢,面色阴晴不定、眼神里写满了怀疑。
许源在意识里敲自家的系统:“1123,剧情好像变化了。原著里李贵妃是极力反对滴血认亲的,认为这是对她和昭阳公主的侮辱。而且原著里不是写,滴血认亲前先扒出李贵妃和外男私相授受的吗?说互相保留着对方的信物。现在怎么都变了?”
1123无语的回答道:“这一世齐怀瑾都不符常理的被贵妃认回去了,剧情能没有变化吗?说到信物。”它大胆推测道;“会不会你身上贴身藏着的那块玉佩,就是原著里陷害贵妃的信物?”1123越说越顺畅:“很有可能呀,原著齐怀瑾被杀了,那这玉佩也很可能落到皇后手里,用来陷害贵妃,再好不过。”
“不一定,可能就是别的东西。”许源说,“感觉一块玉佩还不够分量。”
“唉,你管那么多干嘛,看你的戏呗。”1123说。
“那就滴血验亲吧。”祁帝似是下定了决心。“朱封你去准备清水和器皿,验证彤儿的血是否和、和朕相溶。”
“皇上。”李贵妃突然凄凉的哀叹了一声。
祁帝狐疑的看着她。
“您是真的疑心臣妾吗?”李贵妃哀伤的说,柔弱的语调里带着哭腔,“臣妾从未背叛过您。也好,就让彤儿替臣妾证明清白吧。”
祁帝默默不语。
“皇上,滴血认亲的古法,未必就准确。”李睿木喃喃说道,“微臣恳请皇上,莫要为了无端的猜忌,伤了贵妃娘娘的心。”
“小舅舅。”祁琬彤喝道,“滴血认亲的法子自古便广为流传,也得了太医们的证实。如今唯有此法,可以证明母妃的清白,证明本宫的血统。小舅舅你莫要阻拦了。”
“皇上,臣万死,臣刚刚确实欺瞒了皇上。”徐衢突然语出惊人的说道。
“什么?!”祁帝震怒的看着他。
徐衢叩首道:“臣罪该万死,微臣承认,昭阳公主与酒楼设宴请臣,确实不只是向臣讨教学问,而是问了臣一些其他隐晦的事情。”
“什么事情?”祁帝一怔,面上疑惑更甚。
“昭阳公主问了微臣,太子的身世。”徐衢跪在地上,深深叩首道:“公主怀疑太子殿下是微臣的儿子。微臣惶恐,不知道公主殿下为何有此怀疑。可,可公主却是肯定太子殿下并非皇室血脉,偏要拉着微臣询问是否就是太子殿下的生身父亲。”
满室皆惊。
作者有话要说:
头顶锅盖,我溜了……
第90章 有梦想的女土匪45
“你胡说!”祁琬彤急急的叫道。
“公主殿下!”徐衢厉声喝止道, “事到如今您还想替太子和皇后隐瞒吗?!”
他掸了掸衣上的尘土,对祁帝行了个最尊敬的跪拜大礼,道:“臣, 翰林大学士、太子太师、参知政事徐衢, 恳请陛下为大祁之国本宗社, 彻查皇太子祁祯之血脉正统!”
“放肆!”皇后腾的站起, 头上的紫金点凤珠冠因为起得太疾而清脆作响:“你可知你在污蔑谁?!”
“皇后娘娘,事到如今, 您还执迷不悟吗?!”徐衢不卑不亢的朗声喝道。
“本宫执迷不悟什么?!”皇后银牙紧咬,眸底血红,完全不复方才的眉目端庄。
“陛下,臣有罪!”徐衢面向祁帝,哑声道:“昔日先皇后走后, 陛下过于哀痛,数年不曾踏入后宫。微臣当年初入翰林院, 奉旨为前面三位小殿下启蒙教学,由此得到当时协理后宫的贤妃娘娘的几次传召。可微臣万万没有料到,贤妃娘娘她,她竟然妄图诱惑微臣!”
石破天惊, 语不惊人死不休。
一时之间, 在场的官员们虽然面上纹丝不动,内心却都活络开了。
徐衢美髯白皙、峨冠博带,虽然已是三十多岁接近不惑,但仍然风姿挺秀, 是京城贵妇们藏在心底的白月光。在场和他同期的官员, 就没几个的夫人是当年没有暗恋过他的。
兰陵徐公子,温润如秋水。
当日新科进士打马游街时, 探花齐怀瑾夺走了京中无数女郎的芳心,便有不少贵妇抚着自己被迷得五迷三道的女儿,怀念叹息的道:“我曾见过比他还要俊美的探花!”
如今的徐公子是老了,可仍然也是最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一个美大叔,不知多少贵妇红颜想要和他春宵一度。可他偏偏最是正人君子、高风亮节,真是白瞎了这一副好皮囊。
可现下,成日里跟高岭之花般不可亵渎的徐衢却是满脸的悲愤和羞恼。这让在场的其他中年官员们暗乐不已,却又偷偷钦羡。
“微臣当时就断然拒绝了贤妃娘娘!从此再入宫廷也不曾踏入皇子殿以外的任何地方,只求绝了贤妃娘娘的觊觎。”徐衢悲愤道:“微臣当时人轻官卑,也只当是贤妃娘娘的一时兴起,所以未敢将此事禀告给皇上。”
“后来贤妃娘娘诞下太子,加冕为后,微臣更是讷讷不敢言。”
“直至昭阳公主来访,旁敲侧击询问微臣与皇后娘娘的过往,微臣方才醒悟,当年之事,皇后娘娘可能并未罢手。”
“贤妃娘娘深宫寂寞,没了微臣,也可能还有其他人。”
“公主说,是太子殿下亲口告诉她,他祁祯不是陛下您的血脉,然太子殿下也不知自己的生身父亲究竟是谁,只是猜测,可能是微臣。”
“因为皇后娘娘宫中,竟然一直藏有微臣的小像和画作!”徐衢悲愤的低头,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似的。
“放你娘的屁!”皇后大骂出声,堂堂一国之后,居然爆了粗口。
祁帝猛地朝皇后望去,他狰目欲裂,骇人的目光几乎要夺眶而出。
“臣妾冤枉。”皇后面色发苦,目光中充满哀求,“陛下莫要信了他的一面之词。”
可徐衢仍在叩首,继续说道:“数日以来,微臣惶恐,不知该如何将此事禀告陛下,由是一拖再拖。尤其是,”他闭了闭眼,似在迟疑和挣扎,在努力按捺着起伏的心绪:“尤其是世所公知,太子殿下当初乃是早产出生!然殿下身强体健、从未多病,全不似一个早产儿应有的体弱表现!”
“那是当然,男主嘛,身体当然好。”许源默默吐槽道。
“微臣每每思及此处,心中惶恐更甚!连日来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既担心禀告后,陛下会疑心微臣,又担心不禀告,太子血统不正会祸乱朝纲。”徐衢跪地,苦涩的请罪道:“因着一己胆怯,微臣拖延至今,实在该死,请陛下赐罪!”
所有人都怔住了,满室寂静、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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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先皇后李睿澜与先太子祁禛薨天,祁帝哀恸过甚,数年不曾踏入后宫。直至李家次女李睿珺受百官之邀奉旨进宫,祁帝才逐渐走出哀痛。
李睿珺入宫不久即怀有身孕,太医诊断为男胎。祁帝大喜过望,下旨,即将出生的皇子,赐名祁桢。而诞下皇子者,立为皇后。
人人都觉得李睿珺就是板上钉钉的下任皇后。
可谁知,数年未入后宫的祁帝仍然龙精虎猛,贤妃张氏竟然也有了身孕,并且还早产了,还和李睿珺同天生产,还产下了一个男胎。
而贵妃李睿珺,只得了一个公主。
于是贤妃张氏晋为皇后,她所产的皇子祁桢成为太子。
这段过往,就连民间的百姓都耳熟能详。
本来大家觉得太子早产没什么,现在怎么就觉得这么可疑呢?
“匹夫!你竟敢污蔑于孤!”祁祯愤怒的想冲过去踹徐衢,却被人轻轻拽住了。他抬头一看,是今科的小探花,他愤恨道:“怎么,还想护着你这徇私舞弊的恩师吗?”
“殿下,莫要失了风度。”齐怀瑾淡淡的说,“是非分明,验一验便是。”
“是啊,皇上,是非分明,不若一验!”徐衢朗声道,“不如就让太子滴血认亲,验个清白!也好全了臣连日以来的惶恐与不安!”
“本宫——”皇后刚想说什么,却被李贵妃的尖叫声打断,“所以祯儿竟然不是陛下的血脉吗?!难怪,难怪!”
李贵妃凄凉的坐在那里,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像是勘破了什么一样。
“难怪什么?”祁帝阴冷的问,眼中有着磅礴的怒意,如同一团鬼火在铮铮燃烧。
“难怪彤儿会和祯儿行那苟且之事。”李贵妃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面色似喜似悲,甚是古怪,她喃喃道:“我一直以为彤儿是被爱情蒙骗到不顾礼教人伦,才会和祯儿兄妹相。奸。却原来,她和祯儿并不是兄妹,真好,真好。”
殿内百官:……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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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贵妃突然愤恨的指向祁祯,厉声呵道:“是你,都是你这个孽种!哄骗了我无知单纯的彤儿!蒙蔽了我大祁的昭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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