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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士回头，眼神锐利，唇上是血一般的口红色。女士笑容很冷，声音也没有一丝温度：“我在给你烧纸钱啊。”
　　*
　　《栩栩》不日即将杀青。作为主演的楚息和杜亦，手里都被各自的经纪人塞了新的剧本。拍戏的空当，还要看本子，两人经常感叹，人生不易。
　　现在两人关系已经好了很多，不过碍于顾商是个大醋缸的缘故，私下两人尽量减少单独说话的机会。和剧组其他演员聚在一起时，比较放得开，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和其他人相处没什么区别。
　　这天董潞潞跟大家分享了一个八卦：“你们还记得马金吗？”
　　听到熟悉的名字，楚息放下剧本看过去。
　　“他最近被爆出手上有人命，已经被抓了。而且据说不只一条，估计死刑没跑了。”
　　杜亦也放下了剧本，纳闷：“他一个演员，手上怎么会有人命？”
　　“据说是刚入行那会儿办的事。和同期的两个小艺人抢金主，给人下药，药死了。他和金主一起把尸体处理了，据说两个小艺人都是独子呢，父母惨啊。”
　　“他入行也得有七八年了吧。这么久远的事，怎么突然翻出来了？”
　　董潞潞笑：“得罪人了呗，人家逮着他深挖，这种杀人的事，能藏得有多深？连跟他一起办坏事的金主，也被查了。可见他得罪的人，绝对不简单。”
　　“活该！”
　　“就是。他以前还给我下过绊子，只栽在假唱上，我还不解气呢。”
　　董潞潞又神秘兮兮地说：“我还收到了小道消息，这次向警方递送他杀人证据的，可不只一方，起码有两队人马在查他。”
　　“哟，看来他得罪的大佬还不少。”
　　楚息若有所思，低下头继续看剧本。
　　晚上，顾商过来探班，他揪着顾商问起马金的事，“你掺和了吗？”
　　“当然。”顾商也不瞒着楚息，“总不能让他一直给他找麻烦。这段时间收集证据麻烦了些，要不然早收拾他了。”
　　“他不是帮过你？你出手，顾爷爷会不会生气？”
　　“我只是帮警方查案，又不是我让他去杀人，爷爷怎么会怪我？”
　　楚息点头，顾老爷子并非是非不分的人，“除了你，谁还在查马金？”
　　“咱妈。”
　　“不可能！”楚息下意识否认，他可没敢想闫骆会帮他出头？
　　“是她。她动作利落干脆，直接顺着我查的线索，摸到了证据。在报警之前，还把马金吓了个半死。马金一进局子，就哆哆嗦嗦什么都招了，这里面咱妈功不可没。”
　　楚息陷入沉思。
　　顾商没再多说什么。感情的事向来复杂，旁人多说什么都没用，还得自己去想、去琢磨。
　　*
　　端离这个角色，只是《太平》里的一个龙套。楚息也不过进组拍了三四天，后期剪一剪，能有十分钟的戏份就不错了。
　　天星娱乐不是很看好这个龙套角色，郑征过来送剧本的时候，还跟他解释：“一个龙套，公司的意思是，不要过度营销，抢了主角的风头，不但得罪人，你也会被打上过度营销的标签，得不偿失。”
　　楚息也没想过靠一个龙套角色得到多大的热度，或者多大的肯定。这个角色，起初只是朱爷爷给他练手用的。
　　这个角色对他来说最大的意义就是——坚定了他成为演员的信心。
　　但是没想到今年的第一个正面热搜，居然就是端离给带来的。
　　周五晚上更新的两集《太平》中，有一幕太学生集体读书的镜头，他有一句台词，露脸三秒以上。就是这三秒时间，#端离好帅#当晚就上了热搜。
　　《太平》一开播热度就很高，很多角色都上过热搜，但除了主演外，角色上热搜都是因为剧情。
　　只有端离，凭借着露脸的三秒就上了热搜，而且压过了其他包括主演在内的所有剧相关热搜。
　　郑征去敲楚息的房门，对热搜表示了自己的担忧。
　　楚息无所谓：“我又不是天天住热搜，偶尔上一次，主演不会介意，观众也不会觉得我营销过度，放心好啦。”
　　“是吗？”郑征随便点进热搜，指着第一条热门让他看。
　　“端离小哥哥长得好帅，气质好有亲和力，叫端离是认真的吗？他应该叫端和！他是《太平》里最帅的男演员，应该让他来演男主角！他的颜值甩男主十条街。”
　　楚息：“……”
　　他默默的看了眼ID，竟然还是他的大粉。捂脸，这是他的黑粉叭？
　　这条转赞评数据都很高，不知道几位主演看了，会不会想打他一顿？
　　粉的杀伤力可比黑高多了！
　　郑征继续往下扒拉，好几个营销号都发了楚息颜值力压主演的微博，还有好多营销号直接让粉丝投票，楚息和主演们，哪个最帅？
　　投票结果还是他最高！
　　楚息：“……”
　　好叭，肯定把主演都得罪了。
　　后面的营销号胆子更大，直接让网友分析，楚息是不是全球男星颜值巅峰。粉丝积极控评，评论里都说不是，但是投票的时候又暗搓搓投了“是”。
　　这下，他把整个娱乐圈都得罪了。
　　到底谁给了他粉丝底气？楚息默默流泪。
　　“谁帮你买了艳压通稿？”郑征气的叉腰，“是谁？立马让他停下来！”
　　楚息为难：“我数数，谁有可能？顾商、顾爷爷、郑爷爷、朱爷爷、闫爷爷、邢爷爷……太多了，我得挨个打电话问问。”
　　“……”郑征悲痛，“人老了，有钱又有闲，实在是太可怕了。不管是谁，你赶紧阻拦，再不制止，一会营销号该让你与地球妈妈比帅气了。”
　　为了不成为所有艺人的公敌，楚息决定速战速决，他打开群，发言。
　　楚息：“弱弱问一句，哪位爷爷帮我买的热搜和通稿？”
　　陆爷爷：“《太平》已经上了？多谢提醒，现在爷爷就去帮你买热搜。你放心，我不差钱，买的热搜必须第一！”
　　“……别，千万别！”
　　邢爷爷不甘示弱：“你买热搜啊。好吧，那我买通稿。所以通稿是什么，怎么卖，按字还是按篇？表情算钱吗？图片，又怎么说？哎呀，估计也贵不到哪去，先给我来一万份通稿。”
　　楚息：“……”
　　顾老爷子当然也要表现：“只有这两种方式能帮上你？还有没有别的，也让爷爷尽尽心。”
　　此刻，楚息无比后悔今天进群说话。
　　他这边思量该怎么劝说爷爷们放弃，楚二狗子积极回话了：“爷爷们，这道题我会！除了买热搜、买通稿外，还可以炒CP！”
　　爷爷们纷纷追问：“炒CP是个啥？”
　　“怎么炒，放油吗？”
　　“CP这个词曾听闻过，不甚明了。但是你们需要钱或者人，我可以支援。”
　　“一群土老头，我就知道！”
　　楚息：“……别闹了，乖哈！”
　　楚二狗：“嫂子照片已安排上，床照已安排上，请爷爷们检阅。”
　　群里：顾商照片JPG，楚息顾商床照GIF（无。码高清动图）。
　　楚息崩溃了！
　　他立马要把楚二狗踢出群，却发现爷爷们把他在群里的管理权踢了，给了楚二狗！
　　楚息：“……”失宠原来这么简单？
　　二狗子他何德何能！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谢谢大家的关心！
　　楚息：我好痛苦，呜呜呜~


第58章　国民度
　　楚二狗干正事的本事没有；抱大腿的技术绝对一流。爷爷们说什么，他都能立刻接上话，哄得爷爷们眉开眼笑；而且随叫随到；不分昼夜。
　　老人最喜欢什么；就是肯陪着自己的儿孙。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自然是感情迅速升温；没用多长时间；楚二狗就成了爷爷们的新宠。
　　但楚二狗的脑洞一向清奇，从来不办好事。
　　楚息怕他的脑洞；配上爷爷们的执行力，保不住要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所以楚息也不跟楚二狗废话；直接向闫骆报告了楚二狗的定位；很快楚二狗就被抓回了公司，手机也被没收了。
　　抓完楚二狗；闫骆又给楚息回过来电话；竟然尝试安慰楚息。她从前只有骂孩子的份；安慰这种操作；在孩子身上；还是第一次干，还有些别别扭扭的。
　　“你弟不懂事；给你惹麻烦了，回头我一定好好看住他。”
　　楚息“嗯”了一声。
　　闫骆默了一下，又说：“娱乐圈的水太浑了；不适合你。妈妈以前觉得你适合出去闯荡，所以才会把你赶出公司。你现在想回来，副总裁的位置还是你的。”
　　这还是闫骆第一次这样心平气和地跟他说心里话，他想了想，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不想回去。之前进公司，也是奶奶安排的，没人问过我的意见。我更喜欢现在的生活，从第一步起，都是我自己打拼，这让我很有成就感。”
　　“……可是娱乐圈太辛苦了。你不喜欢公司，妈妈把股份都给你，每年你拿分红，也比现在挣得多。”
　　楚息很理智：“钱不钱的无所谓，我主要喜欢辛苦。”
　　闫骆：“……”
　　*
　　热搜和艳压通稿，尽管不是楚息这边买的，但主演们的粉丝不知道，他们被惹怒了，纷纷发博指责楚息。
　　“一个龙套而已，戏真多。”
　　“也就靠这张脸吸肤浅的粉丝而已，让他露面一分钟，就会暴露他烂到家的演技！”
　　“正解！没有演技，空有皮囊的人多了去了。等他暴露演技不足这个问题，大家自然就不会喜欢他了。”
　　“说得好，艺人嘛，拼的是演技，靠脸去当爱豆啊，当什么演员？”
　　“虽然但是，楚息唱过歌的，他也算爱豆出身吧，虽然我是嘟嘟粉，但也不得不承认，楚息是真的好看。”
　　“所以我闭着眼骂他。一看见他的笑容，我就情不自禁地喜欢他。”
　　“大家注意，不要歪话题，我们是讨伐楚息，不是沉迷他的脸。”
　　“收到！”
　　“收到，不过他真的好看。”
　　“……”
　　主演们的粉丝跑到《太平》的官微和播放平台的官微下，刷了几万条评论，问哪一集能有楚息多一点的戏份。他们怕楚息这个龙套戏份太少，暴露不了演技不足的问题，所以口径一致地要求剧组不要删减楚息的戏份，要一刀不剪地放出来。
　　剧组后期和播放平台的工作人员一脸懵。
　　怎么还有粉丝跑过来吆喝不要剪别的演员的戏份？楚息的戏份多了，他们正主的戏份就会相对减少，这是连正主也不要了？
　　端离没多少戏份，而且很不集中，时不时就要露个脸。一露脸就会上热搜，被路人大喊好帅好帅，主演们的粉丝被气一次，就跑去骂一次官微。
　　骂了七八回，马上要更新的剧集里，端离的戏份终于多了起来，而且是卖国投敌的戏份。主演们的粉丝高兴坏了，这次看楚息还不挨骂！
　　任你长得多帅，干坏事肯定要被骂死！
　　“据说端离人设很出彩，但至少现在他还是反派，我们要趁机多骂他，在全网营造这个角色的负面氛围，让路人对楚息失去好的印象。”
　　“收到！”
　　“大家发端离照片一定要给脸部打码，否则路人看着他的脸，骂不起来。”
　　“明白！”
　　“骂他的同时，别忘了多带演技。记住，我们骂的重点是演技不好！”
　　“我们几家粉丝团结一致，一定能够把我们正主的风头抢回来！”
　　“团结！”
　　*
　　天星娱乐对各家粉群都有监视。不只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