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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了圣母病[快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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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骗了他。”江快雪很不好意思。
  “唉,这年轻人,哪能不犯错嘛!你这哥哥可真是铁石心肠。”老板站起来:“你放心,你就睡我这儿,我回家去。等会儿你记得关门。”
  江快雪点点头,把老板送出去。
  老板收留了他,作为报答,他晚上得帮老板收银看店。
  江快雪吃了饭,把饭碗洗好。晚上便利店没什么客人,他站在收银台里,看着顾大夫给的医书,到了点就关上店门进休息室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开了店门,七点多的时候,老板来换班,顺便给他带了几个包子。江快雪吃着包子,回了小区,站在楼下张望。
  松月真的卧房里有人,不知道他有没有吃早饭。
  江快雪晃悠了两圈,想上楼去看看,又怕松月真还没消气,只能垂头丧气地走了。
  他虽然惦记松月真,可又怕对方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只能时不时去小区里转转,可松月真没下过楼,也不知道他这几天吃了什么。
  这天星期六,江快雪去了顾大夫家,回到便利店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有个人站在便利店门口,手里拿着一根导盲杖。
  江快雪心中一喜,可走近一看,才发现不是松月真。
  这位盲人四十来岁,方脸,皮肤微黑,看着面熟,应该在盲人活动中心见过。江快雪问道:“您是来找我的?”
  那盲人听见声音,问道:“你是松先生的护工小江吗?”
  江快雪一愣,点点头:“是我。”
  “松先生已经好几天没到我们活动中心去了,原本我跟他约好了今天下棋的,他也没来。我觉着他不是那种会无故爽约的人。我也没他联系方式,听说你在这儿打工,所以来问问你,松先生没出什么事吧?”
  江快雪听见他这么说,心跳顿时快了几拍,松月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前几天我惹他生气,被他赶出来了。我这就回家去看看!”江快雪简单解释两句,跟便利店老板说了一声,往小区里头狂奔。
  他是有钥匙的,只是不敢自作主张开门进去,在门口叫了几声:“松先生,您在吗?”
  里面没有声音。江快雪等不及,用钥匙开了门,家里静悄悄的,他跑进松月真的卧室里,人就躺在床上,胸口一起一伏。
  江快雪松了口气,开了灯走上前,松月真显然是病了,脸色潮红,嘴唇干裂。江快雪进了厨房,想倒杯热水,开水瓶却轻飘飘的。他再看看冰箱和电饭锅,里面都空空如也,也不知他不在的这几天松月真有没有开火。
  江快雪回到卧室,摸了摸松月真的头。松月真还有点意识,虚弱地叫了一声:“小江?”
  “是我,病成这样了怎么也不跟我说?我带你去医院。”江快雪把人扶起来,背在背上,拿上钥匙下了楼。
  他在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老板见他背着个人,也是吃了一惊,问他要不要帮忙。
  松月真一米八三的个头,虽然不壮,但也把一米七六的江快雪压得够呛。他让老板帮忙,拦辆出租车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啊,医院都是人,排队都得两个小时呢。我带你们去社区诊所。”
  老板骑着他那电动三轮就出来了。
  江快雪扶着松月真上车,慢慢给松月真喂矿泉水。也不知道松月真是多久没吃东西了,人看着都有些脱水了。
  江快雪有些懊恼,虽然这并不是他的错,但他还是觉得自己疏忽了,松月真作为一个失明没多久的人,自理能力还不够,他不该把松月真一个人丢家里的。
  很快到了诊所,大夫给松月真挂了点滴,老板无奈地看着他:“你明天先别来上班了,好好照顾病人吧。”
  江快雪谢过老板。
  老板先回去了,江快雪守着松月真,过了半个小时,松月真人清醒了许多,抬起手想要坐起身,江快雪连忙按住他,免得把针头碰掉了。
  “小……江快雪?”
  “是我。”江快雪坐在他身边,垂着头:“松先生,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我保证,等你眼睛好了,我就离开。”
  松月真没说话。
  “我先回去做点吃的,你在这里打针,别乱动。”江快雪站起来,跟大夫交代一声,麻烦他多多照看一下,快步跑回小区。
  他淘了米煮粥,又做了点清淡小菜,天气渐渐热起来了,他跑步回来,出了一身汗,在厨房里忙个不停,等到他把饭做好,才终于觉察到累来。


第9章 帮他复明(九)
  粥没那么快好,他把菜放进保温箱,赶到诊所去,松月真的点滴已经打得差不多了,医生见了他跑得满脸通红的模样,问他:“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多喝点水吧,不然一准得脱水。”
  江快雪嗯了一声,不舍得买矿泉水,舔了舔嘴唇走到松月真身边,盯着吊瓶。
  医生看不下去了,拿纸杯子给他倒了杯水,江快雪谢过,咕咚咕咚两口就喝了,喝完问医生还有吗。
  医生也是无语了,拿了纸杯子又给他倒:“让你去买矿泉水你不听,我这不要钱的水喝起来更甜是吧?”
  江快雪有些不好意思,小口把水抿进嘴里。松月真转过脸来,对着江快雪,心中有些疑惑,他不明白,江快雪家里明明有钱,哥哥是总裁,以前他也不是这中勤俭节约的生活作风,现在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没多久吊瓶就空了,医生拔了针,让他明天接着来打针。江快雪谢过医生,扶着松月真回去。
  松月真沉默不语,江快雪也不敢说话。走了十来分钟,松月真忽然问他:“我妈是不是没给你工资?”
  江快雪啊了一声,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以后你的工资由我打给你,每个月六千。”
  江快雪心中一喜,松月真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愿意留下他,不赶他走了。
  而且每个月还有六千块钱!
  “不过说好了,我眼睛好了,你就离开,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江快雪一愣,喉咙有些哽住,难受得说不出话来。无论是徐知还是松月真,都不希望见到他,他早该明白的。
  “……你放心,我说到就会做到。”他向松月真保证。
  两人回了家,粥也煮好了,吃了晚饭,江快雪照例替松月真准备药和凉开水,再拿好换洗的睡衣。
  他做这些事都已经习惯了,松月真却忽然问道:“江快雪,你一个富贵人家的少爷,怎么会做这些事的?”
  “我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少爷,您也别指名道姓的叫我了,还是叫我小江吧。”
  松月真没说话,进了浴室。
  江快雪把家里打扫了一遍,他不在的这几天,松月真是不可能做家务的,家里又有点脏了。来到储物间,他的画架和画了一半的画居然都还在,看来松月真并不是真心要赶他走的。
  两人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日子,晚上松月真拿着电脑工作,江快雪坐在画室里画画。但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变了,松月真对他的态度,也变得冷淡了。
  江快雪知道,这是无法避免的,他不应该希冀太多,更何况他已经做出了承诺,等到松月真复明,他就会离开。
  江快雪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灯下的松月真,在画架上勾勒出一个年轻男人的身形。
  松月真打了快一个星期的吊针,这天是最后一天,烧已经退了,明天可以不用来了。回家的路上,有小贩推着车叫卖西瓜,江快雪看了一眼,西瓜清甜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他舔了舔嘴巴,松月真刚给他发工资,他决定豁出去膨胀一把。
  江快雪挑了个西瓜,让小贩称了,提在手上,边走边跟松月真交代他挑西瓜的窍门:“西瓜要选肚脐眼小的,皮上的花纹要清晰,颜色碧绿。这种西瓜皮薄汁多味道甜。”
  他说了十来句,松月真终于搭腔了:“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莫飞老大教我的。”
  松月真有些怀疑这个莫飞老大究竟是不是江快雪杜撰的。以江快雪的家庭条件,他没可能去当混混,还成天管一个小混混叫老大。
  但是他没多问,江快雪的事,他不想多管。
  “快点回去,还能赶上我想看的那台节目,今天做乳酪包。”江快雪催促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一边吃西瓜一边看电视了。
  两人进了小区,在楼下等电梯。电梯很快开了,然而里面居然有人。
  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抱着胳膊等在电梯里,以江快雪混社会多年的经验,敏感地嗅到了这几个人来者不善的气息。
  松月真要往里头走,被江快雪一把拉住。
  “怎么不进来?”站在中年的高大男人目光紧紧盯着两人。
  江快雪把松月真推到身后:“电梯太挤了,你们先上吧。”
  “上个屁,老子就是来找你们的!”高大男人大喝一声,他身后的弟兄们登时冲了上来,扑向江快雪。
  说时迟那时快,江快雪一脚踹在当先一人裆下,接着左右开弓,拳拳到肉,高大男人吃痛,愤怒大吼一声冲上来,江快雪退开一步,电梯恰好收拢,将那高大男人夹在中间。江快雪抬起一脚,踹在那男人脸上。男人向后一倒,又把刚爬起来的几个兄弟压趴下。
  松月真被江快雪拦在身后,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几人的呼喝叫骂声。听声音,对面人挺多的,也不知道江快雪能不能应付。他悄悄用手机报了警,紧紧握着拳,恨自己无能为力,在这懊恼之外,他还感到心慌,仿佛有一只手捏着他的心脏,叫他提心吊胆,担心江快雪会受伤。
  他这才明白,早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江快雪已经变得对他重要起来。
  这场斗殴简直惨不忍睹,究其原因,实在是这几个人智商不够,偏偏要站在狭窄的电梯里装逼,电梯这种逼仄空间压根伸展不开手脚,让江快雪占据了有利地形,逆风翻盘全面反杀,唯一的损失就是手里的西瓜被对面打了个稀烂。最后几个人被踹得倒得倒,翻得翻,江快雪按在电梯门口,问道:“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
  “妈的!□□妈!”倒在地上的大哥即痛且怒,叫骂不绝。
  “我妈已经死了。”江快雪看着摔烂的西瓜,眼神冷酷绝情。
  松月真报了警,警察很快赶到。
  几个人骂骂咧咧地被带到了警局里,江快雪和松月真也被叫去做笔录。
  看来江快雪今天是不可能如愿看到想看的电视节目了,他气得满头包,坐上警车的时候还在问警察:“他们损毁了我的宝贵财产,我能要求赔偿吗?”
  “什么宝贵财产?”警察有点好奇。
  “一只西瓜。肚脐眼小,花纹清晰,颜色碧绿,皮薄汁多味道甜。”
  警察笑了:“你挺逗啊。”
  江快雪登时心塞到自闭了。
  到了警察局,经过一番审讯,这些小混混们才终于老实交代了,他们是来要账的。
  欠债的是松月真他妈。
  在医院时江快雪听松月真问过他妈“是不是又去赌了”,当时他就有些心惊肉跳,没想到松母居然是个赌鬼。更没想到有一天她的债主会找到松月真这儿来。难道江风给她的六十万都被她输光了吗?
  那可是六十万啊!
  松月真听警察说了前因后果,脸色也是十分难看,神情更是有些疲惫。这些年他眼睁睁地看着好好的一个家因为好赌的母亲四分五裂,他高中大学全靠打工自筹学费,赚到的第一桶金也用来为母亲还债,母亲曾经痛哭流涕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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