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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骋少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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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数里,因为山路难走,天气炎热,人与马都有些疲累干渴,于是停下,到山间寻溪涧浅流,饮马歇息。
  远处,走过来一货郎,身形中等,但外衣几处绷着,分明一身精壮,露出的手背手腕上有泛红的一些疤痕和老茧,面容隐在斗笠阴影中,正是方茧。
  邹成卓坐在树桩上擦着汗,抬手道:“货郎,你过来。”
  “小的见过太守大人。”方茧放下扁担要行礼,邹成卓抬手道:“免了免了。我只想问问你,你在这做生意多久了?”
  “小人云游四海,各处都待得不长,在这城里城郊走动只有小半年。”
  “那你可觉得最近有什么东西市价波动得厉害?”
  方茧犹豫,邹成卓道:“但说无妨。”
  “云银城这没有,但小人之前在的其他地方,那可太多了。”
  邹成卓皱眉:“可是因为市易?”
  方茧点头,左右看了眼,终于把话都说出来:“市易务刚开的时候,确实是像之前吹的那样,货丰则囤,货紧则贩,小的虽然因此少赚钱,但也觉得生活便宜了些。
  “但久了以后,市易务开始不准我们这些散户买卖,所有货都被他们低价收购,再到缺货时高价卖出。
  “小的妻女早亡,一处待不下去还能一走了之,来云银城这样拒绝设市易的地方生存,但其他的商贾人家,不管大户还是小姓,大多凋敝难捱,因为背上债务而家破人亡者都并非个例。”
  邹成卓点头,看着面前的土路,叹气:“读再多书,讲再多圣贤之言,为官者到底也不过肉身凡胎,手握不该有的权力,就必定生出贪念,越多权力集中在越少的人手里,就必定为祸一方。”
  方茧站在一边没说话,邹成卓抬头,无力地笑笑,“想不到,你一个卖货郎,刚才叙述起所见所闻来有条有理,像是读过些书的样子。”
  方茧笑了,拍拍胸脯,“那可不,跟着师父读书习武,别说动嘴皮子,动起手来更麻利儿,不卖货了就卖艺赚钱,一打十!”说着抽出挑货的扁担,在手里转了几个花,比那些集市上卖艺练剑的还要灵活好看。
  邹成卓看得有趣,刚要说什么,却听路旁林中传来马匹嘶鸣,甚是惨烈。
  邹成卓站起身就要去查看,两边林中忽然杀出数个蒙面人,数把兵戈齐齐向邹成卓方向袭来。
  方茧瞥了一眼邹成卓,看到他脸上竟无惊讶面容,而是一脸平静,似乎早已等候这结局了。
  但这却不是方茧要的结局。
  方茧用扁担挑起一前一后两个货筐,朝着那些过来的刀兵,像划出一个扫腿,八卦似的一带,上身扭转,等转到完全一周时,已用货筐格挡住所有袭击,还借力打力,让几把刀剑偏移防线,朝袭击者面门飞去,三条黑影躲闪不及倒在地上。
  邹成卓面露惊讶,方茧咧嘴一笑:“一打十!太守且去轿中一坐!”
  说话间,两个蒙面人发起冲锋,未及近前,方茧扁担一挑,左右各重重一拍,两个蒙面人已经捂着肋部倒在地上,挣扎着要起身,却不由发出两声痛苦□□。
  邹成卓刚躲进轿子中,方茧就把扁担横在两根轿杠上,再面向敌人时,脸上的笑意已经全然消失。
  一个蒙面人似乎不把方茧放在眼里,抡着两个带刺的锁链钉锤飞过来,方茧抬脚一勾货筐,刺在筐上的剑飞出来,剑柄在脚尖一转,下一瞬已到了他手中。
  那钉锤直直抡来,方茧手腕一翻,钉锤还未靠近他就中途坠落,只见那蒙面人喉头已被划开线一样细的三寸血痕,血还未射出,蒙面人已面朝下摔到地上,喉间飙出的鲜血喷射在土路上,滚起一颗颗粘着尘土的血珠子。
  方茧微弓身子,持剑做出格挡架势,转着观察周围。“八。”他说道。树林中还有埋伏也未可知。
  八名蒙面人这时都骤然停止动作,已看出来面前这人绝非善类。
  地上捂着肋骨的两人则开始以手肘撑地往外爬开,方茧一语不发,剑起一晃,左右两人胸口已被洞穿,皆穿心而死。
  周围人见此状况,开始往后退,重新整理队形,围成一个包围圈,绕着方茧走,越走越快。
  方茧面无表情,向刚才挡住了数把刀兵的货筐撤了一步。
  只听轿中邹成卓忽然问道:“壮士?”
  话音未落,所有人同时发起进攻,方茧心中明了,知道其中必有佯装,剑柄一抖,从手中甩出一个弧形,腰腹用力,反下身子从货筐上拔下两把飞斧。
  毫厘之间,从蒙面人方向射来数根银刺,齐齐贴着方茧腰腹飞过,被半空旋转的剑身碰到,偏转方向,十几根针一起打在邹成卓的轿前横着的扁担上。
  方茧起身将剑柄重握手中,两把飞斧已出手,正是朝向兵器最快的那两个使银针的人,两人未料方茧反应与动作如此之快,一个一侧肩胛被削去,一个脖颈像棵被闪电劈开的歪脖子树,倒在地上。
  “六。”方茧说,声音很轻,但每个人都听见了。
  余下数人知道靠速度或掩护都无用,索性齐齐向方茧的方向扑来。
  方茧守在轿前,但包夹的刀兵落下时,他已经来到包围圈外,手中拽着一个蒙面人的后颈,那人已是一具尸体,方茧正把自己的剑从那人口中抽出,鲜红的血顺着长长的刃滴落。
  方茧松开手中的死尸。“五。”
  五个蒙面人彼此对视一样,转身向五个方向奔逃,要用分兵之计。方茧却不追去,扔了剑,从货筐底部取出四支箭和一把短弓,形制精巧,不知是什么精铁,泛着油膜浮于水面时的迷离彩光。
  方茧一点脚,已站到轿顶,顷刻间四支箭以满弓接连射出,四条黑影在四个方向随着弦响由近及远倒下。
  还剩一个人,跑进了路边山间,方茧跳下轿子,拿起地上的剑,在树冠间跳跃,那人还未跑出一里远,方茧已赶到那人前头,从树上跳下来,拦截在最后那个蒙面人面前,剑尖还滴着血。
  “一。”手起刀落,那人已跪在地上,额头向下斜过鼻梁,一道深深的伤口向外汩汩流血。
  方茧蹲下,在蒙面人身上寻找,不一会儿,被他找到一粒小药丸,表面褐色和土黄色夹杂。
  把药丸放在手心,两指扶着剑刃,他在自己另一个手心划开一道口子,泛着点暗色的鲜血流出来,滴在药丸上。
  那药丸竟渐渐溶解,最后只有褐色的部分留存。
  方茧面无表情,说了句,“看来师父所言非虚。”
  把药丸留下的渣放进兜里,方茧把血在脸上抹了两把,很惨烈的样子,跑回轿子边,气喘吁吁,但语调高昂,“邹大人?”
  轿子中传来略微发抖的声音,“壮士?”
  方茧撩开轿帘,满脸是血地看着邹成卓,咧嘴一笑,“我说过吧,一打十。”
  

  ☆、二八·反戈

  三个月后,都城。
  邹府难得宾客盈门。自从三个月前邹侍郎万幸从山匪手中逃出,这九死一生、吉人自有天相的事迹就传遍都城,加之邹成卓素有清名,又在传闻中很有可能和太子结盟,所以三个月来,想拉关系的人流水一样来了又去,却都吃了闭门羹。
  直到今日,太子亲临,邹成卓设宴欢迎,一并邀请了六部诸位同僚,众人陆续到达,寒暄之中,莫不提起要邹侍郎请出保他逃出山匪围剿的那位壮士。
  邹成卓笑笑:“此人名为方茧,原以贩货卖艺为生,哪晓得果真英雄在草泽,如今我已将他纳为门客,今次太子殿下到来,鄙人待会儿就请出方茧展示一番,为各位宴饮助兴。”
  于是太子众人落座,太子在上宾席位,兴致颇高,让仆从退到一边,自斟自饮,偶尔与旁人说两句,方茧走出来时,他酒盅在嘴边斜到一半,微微一停,放下酒盅,盯着方茧面庞。
  “小人方茧,见过太子殿下,见过诸位大人。”方茧一一行礼。
  邹成卓招呼仆人,“把兵器架拿过来,让方壮士舞舞。”
  方茧刚要回话,却听太子突然问了一句:“我可曾在哪里见过你?”
  方茧躬身作揖,“草民游走四海,都城也待过一阵,许是哪次市集卖艺,叨扰大人尊驾。”
  太子看着方茧,一动不动,半晌,“也是,我偶尔陪月姬出宫游玩,她总爱看各种新奇玩意儿。”可说话间,仍是盯着方茧。
  邹成卓赶紧说道:“大约如此,方壮士长相本也俊毅端正,与微臣曾见过的武夫们也颇为相似。”说着挥挥手,示意方茧开始。
  方茧随手拿了一对双刀舞起来,立刻响起喝彩阵阵,邹成卓却在掌声中时不时瞟向太子,发现太子仍只盯着方茧。
  邹成卓暗暗叹气,他深知太子生性多疑,恐他再追问两句,自己就不得不把当日并非山匪而是行刺的真实情况公之于众,如此便对自己更加不利。
  所幸直到宴毕人散,太子也未再问起这个方茧,此后一两个月,方茧仍作为邹成卓门客,每天随身护卫邹成卓。
  直至一日深夜,方茧刚跟另一名护卫交了班,回到卧房,有一人点亮了灯,而方茧的剑已经架在那人脖子上。
  那人也不废话,“主上在等你。”
  说着出屋,夜色中方茧跟了出去,两人轻功都甚好,方茧有意与那人隔着一段距离,一前一后,最后到了城南瓦舍,都中最繁华之地,热闹节日的市集中心,阵仗最大的时候有花车巡街,走遍数十条街。
  此时明明已是深夜,瓦舍中群聚的戏园却正唱到最精彩一折,数十台戏同时在各处上映,喝彩声此起彼伏,简直像比赛一般。
  在一阵阵热闹中,方茧跟在那个夜行客身后穿梭,直到穿进一个幽暗小巷,有一扇暗门,打开后直通只有一间房的天顶阁楼,方茧心中知道,是谁等在那里。
  “我派去杀邹成卓的那队人,是你解决的吧?”太子背着手,说到一半时,转过来看方茧。
  “是小人。”方茧与太子对视,并无卑亢。
  “谁指使你与我为敌的?!”太子揪起方茧的衣襟猛把他压在墙上,墙角的花瓶摇了摇,落下来砸个粉碎,却没有任何人进来询问打扰。
  方茧感到后脑和肩背钝痛已开始渗透全身,但丝毫没有做出反抗。
  他看着眼前这人。天下闻名的少年战将,能清风朗月也能狠辣果决的青年政务官,如今,连这个人都已到了中年。
  是从什么时候起?刘承朗的眉宇间堆积了难以消除的疲惫,可眼中的火却烧得更旺,不知是因为恨,还是不甘?是因为时时刻刻筹谋盘算,还是因为日日夜夜如履薄冰?
  都与我无关了。方茧想。慢慢地,他靠着墙向下,直到单膝跪在地上。太子向后撤一步,没有放开方茧的衣领。
  方茧看着刘承朗衣摆,神情毫无波澜,“小人并不针对谁,无非嗜血好杀,爱打架罢了。”
  紧攥他衣领的手都跟着一愣,然后松开了点,却向上一拔,让方茧不得不看着刘承朗。
  太子仔细地凝视方茧的脸,方茧面无表情,却能察觉到太子的表情有难以言说的隐约变化,像是惊异,像是难以置信,像恐惧,也像不可思议的,一点点喜悦。
  “你籍贯何处?在当地可有家族?”太子问道。
  方茧说了一个偏僻小镇,有族谱山中家族的墓地为证,那里人尚武,从小修习十八般兵器,自己娶亲早,可妻女都不幸亡故于多年前的那场雪灾,从此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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