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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骋少年-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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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就需要在各处平衡中维持皇权,你要我忍气吞声天天像条狗一样在殿上挨骂,我还怎么坐得稳那个宝座?
  “我就明明白白跟你说,我本来就只是为了清除刘承朗遗党才利用邹成卓,他也知道这一点才抓紧时机做大,可是别忘了,这天下是姓刘的。
  “纵使他位列三公誉满天下,只要权势太大,我就不能容他,你难道以为我父皇除掉江旷星也只是因为要保我吗?不,江旷星当时正和现在的邹成卓一样,盛名无人不知,又事事做得滴水不漏。
  “我父皇只是在等一个机会而已,我只是不知不觉割出一道可以被我父皇撕开的缝隙,又有绝不会放弃任何一次致命机会的二哥在旁助阵罢了,这各中曲折,你难道真的到现在都不明白吗?”
  方茧看着刘忱凛,一字一句道:“我说过,是你。但我也说过,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又为何为了给自己辩解,就要把我伤口上的结痂重新撕开?刘忱凛,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那时,我是你撕开的一道缝,现在,我又是什么?你开心时的玩物,不开心时的发泄吗?”
  刘忱凛听了这些话,露出难以置信表情,眼神中涌现疯狂,他狠狠抓住方茧的肩膀,“我只是把事实告诉你,也许我从来就不是你想的样子,不,我已经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了,你到底要我怎样?一个善良的帝王,那种东西存在吗?还是你是想让我像你爹那样?真的相信君子至仁至善那一套?我告诉你,他落下神坛时那群一言不发的朝臣,没有一个真的信他信的东西。难道不就是同一群人,现在邹成卓死了又出来指责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们只是要权力罢了!要从我手上夺走更多!你为什么就不能和我站在一起?你真以为像江旷星一样行事,一切都会变好吗?你几岁啊?你是没有看到他最后什么下场吗?!”
  方茧本一直忍耐,直到听了最后一句话,瞪大了眼睛看着刘忱凛,要说什么,却没说出口,用尽力气一把推开刘忱凛,刘忱凛撞在门扇上,却见方茧已经捂住胸口跪倒在地上。
  刘忱凛好像发完疯突然清醒过来的人一样,面如土色,立刻抱起方茧,一边招来了宫人去叫太医,一边抱着方茧寝殿奔去。
  太医来后,诊断一番,说方学士是因气急攻心,体内气息难以接续而晕倒,要为方茧背部用针灸,于是所有人都到房间外,垂下帘子,太医在房间内用针灸同药为方茧顺通血气。
  一刻钟后,方茧哗地一下吐出一口血,被太医接在手绢中,竟是黑色的,太医看到便惊慌起来,“这、这——”
  方茧抬手,摇摇头,声音很轻,“如果圣上知道,他会以为是您医术有亏,我怕我解释不清楚,拖累了您。我知道自己状况,请您不要走露风声。”
  太医沉默片刻,便收好手绢,“方学士,微臣告退。”后退几步,又停下,“微臣知道方学士不必微臣多说,但医有医道,所以微臣必须告诫您,勿再起心动念,远离爱憎恩怨,心如止水,或可再得一些时日宽延。”
  方茧虚弱一笑,“多谢太医。”
  太医离开,在房间外轻声说着不可打扰之类的,没有人进房间里来。方茧眼睛半睁半闭,看到门扇的纸窗外,刘忱凛的剪影来回走了能有七八趟,然后终究是离开了。
  他在床上着,怔怔看向房顶,目光空空,山前告别师父那一幕,又浮现眼前。这两年,他独自一人时,师父说的话,不知多少次重现。
  “你入门那日我便同你交代清楚:本门对外以武艺驳杂见长,真正秘术却是毒这一门。六年间你做出你的选择,以最烈最深之毒炼血,如今炼成,从此自然百毒不侵,也能以你的血液消解世间一切毒物。但是,记住,你只有三年。”
  他在山门磕头,“师父。”
  “不必了,我不再是你的师父,你也不要再回来。真要再叫我这一声,只待黄泉了。不送。”
  方茧向着房梁,向着被遮住的高高的天伸出两只手,这些天他愈发瘦了,指节上几乎皮包骨头,青筋一突一突,清清楚楚。
  瘦骨嶙峋的双手却拢成一个温柔的包裹,好像那中间有一盏天灯,在等着他去放上天。
  “我一直,都只有这一愿望。”他说,手松开,那只看不见的天灯,被放走了。
  方茧断断续续睡了一天一夜,中间宫人来送饭,他怕拂了别人好意,硬吃下去,但总没过一个时辰就难受地吐了出来,唯一庆幸的是,吐出来的没有血了。
  到了晚上,房门被小心地推开,有人进来,坐到方茧床边。
  许久后,只听刘忱凛的声音响起,“对不起。”说着握住方茧的手。
  方茧闭着眼,他醒着,但仍然闭着眼不睁开。
  刘忱凛俯下身子,嘴唇轻触方茧的手背。
  “对不起。”他说。
  方茧没有睁眼,只是终于用了点力气握住刘忱凛的手。刘忱凛感到了,躺下,挨着方茧身侧。
  两人伸手抱住彼此,但都没用力,方茧是没有力气,刘忱凛是怕弄伤了方茧。
  “上巳要到了,我打算重开花间市集,也扫一扫都城的阴霾之气,你说好不好?”
  方茧点头。
  “你和我一起去逛灯会,按从前惯例,会有花车游市,还有花魁坐在车上。”
  方茧睁开眼,有气无力,但语调带刺:“那你是去看花魁喽?”
  刘忱凛赶紧否认:“花魁有什么好看,谁能有你好看!”
  方茧笑出声,“若是江寻,你这么说也罢了,但方茧是不能的。谎话精。”
  刘忱凛用力搂住方茧,方茧这些天日渐消瘦,像一把松散的骨头被刘忱凛拢在心口,稍微再用点力就要散架一样。
  “我没撒谎,”刘忱凛在方茧发间啄了一下,“你就是有那么好看。”靠近几寸,一下下吻方茧的脸。一道疤,一道疤,吻过去。
  方茧被吻得身子热了,推一把刘忱凛,“病中勿扰。”
  刘忱凛支起身子低头看方茧,“太医说你需要发汗。”
  “鬼话连篇。”方茧皱眉,“你是不是趁着我现在打不过你,予取予求?”
  刘忱凛嘴边斜斜勾起一个笑,连酒窝都透出一股子地痞流氓气。
  他在方茧额头啄了下,“正有此意。”
  ……
  因着刘忱凛刚才的用力,方茧担心自己的唇破了皮,会有血流出来,紧张得立刻用手背擦了擦看,还扑倒刘忱凛,端着他的脸检查他嘴唇上有没有沾到自己的血。
  刘忱凛还以为方茧怕嘴唇被咬破不好看,“你这些天都不用去弘文馆了,咬破也无人看到。”
  方茧没有回答,轻轻叹口气,不再多说,主动吻下去。
  

  ☆、三十·月影

  第二天,方茧先醒来。他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两个时辰以上的整觉,总是难入眠,又容易醒。但也因此他总能看到刘忱凛睡着时的样子,心中还是有一些欢喜,像一点安慰。
  醒了,他披着衣服,到院子中坐了会儿。抬眼,看到院中的紫藤,开了一串。自从刘忱凛入主宫城,他就把景王府的紫藤花架搬到了寝殿院中,如今临近上巳,是差不多要开了,偏巧是在今晨,偏巧是让方茧看到了开的第一串,像一个约定剩下的那一半,穿过时空,落在了他掌心。
  方茧起身,抬高手想摸一摸这花叶,哪知起身急了,头一晕,伸手扶住花架,眼前重新恢复清晰时,才察觉自己竟扯落了那刚开的花。
  “对不起。”看着这花,他惋惜,“本该让你开久一些的。”
  上巳当夜,两人早早用膳完毕,刘忱凛换上普通衣装,两人便携手上马车出宫。下马车后,屏退随从,两人牵着手一路看过去,偶尔说一两句话。
  方茧已经多年没见这样的花间集市,两边琳琅满目的铺子甚至吃喝点心都有以繁花做的巧思,芬芳好看。
  方茧心中欣喜,一个劲儿逛着,体力不支终于想歇息时,才觉得十分口渴,刘忱凛便让他坐在一个大门石台,自己跑开去找铺子买茶过来。
  方茧坐在那里,左右看看,才发现身后是城中有名的勾栏之地,但不知为何大门紧闭,正思忖间,见周围人都聚过来,围拢在一起,个个一脸兴奋,不知在等什么。
  忽听擂鼓声起,大门缓缓被推开,二层的楼阁洒下花瓣雨,两行衣着华丽、浓妆艳抹的女人们像叽叽喳喳的小鸟儿一样飞出来,正中间,头顶夺目银饰,成串珠宝镶嵌其间,身着鲜红如火的摇曳长裙,腰间用两排精巧玉带勾勒出纤细曲线,一看便知是花魁盛装出门。
  走近了,众人都倒吸一口气,花魁容貌不似凡人,眼眸如星河璀璨,人们都看得呆了,一时竟安静得只听到越来越密的擂鼓声。
  方茧看着花魁也觉得赏心悦目,又觉得众人呆若木鸡的反应也很好笑,只可惜刘忱凛未看到,不然也能开怀片刻。
  他转身四顾想找刘忱凛,却觉得肩头突然放了一只手,人群传出惊呼和窃窃私语,方茧转回身来,才发现花魁正站在自己面前。
  “我认得你。”她竟说,嫣然一笑,好像艳丽的花突然绽放般让人眼前一亮。
  “怎会……?”方茧也一时搜寻不出任何回忆,面前的女人的妆容精致浓重,将她脸上的细节乃至幽微的神情都统统隐去,脸颊还用数种胭脂花了一团锦簇渐变的繁花,他一时分辨不出这人他曾在何处见过。
  花魁笑着,对方茧解释,却又不是解释:“我怎么会不认得你呢,你是害死我心爱之人的凶手呀。”
  方茧僵住,一时不知所措。
  花魁上前一步,靠近江寻,身上馥郁香气像绳索紧紧捆住他,令他动弹不得。
  她摘下别在发间的一片金黄色银杏叶,放在江寻肩上,“可惜你枕边人,太想报复,没有直接杀掉我,而要我也尝尝你母妹尝过的苦痛,登基后便将我从贱籍再拖入娼籍,你看,”她拽过方茧的指头,一下划过她脸上那锦簇花团,露出底下的结痂的字,“这就是墨刑的痕迹。”
  她探身,附在他耳畔道:
  “帮我告诉圣上,多谢他好意,我就自作主张,把自己与郎君相会之日,定在今夜了。”
  方茧心中震惊,月姬却已说完她要说的话,行了个礼,登上花车。热烈绚丽的装饰中,她再没有看方茧。
  刘忱凛一回到方茧身边,看到方茧目光怔怔看着的方向,就认出是月姬在花车上。
  “我们走吧。”他拉着方茧的手便要走,发现方茧指尖有滑腻的胭脂,“这是怎么回事?”
  方茧并不回答,却问道:“那花车上,是刘承朗的爱妾月姬吗?”
  刘忱凛沉默片刻,点头。
  “你把她贬入娼籍了?”
  刘忱凛也不打算瞒,“当时考虑晚了,应该让刘承朗多活几天,看到这一幕的。”
  方茧甩开刘忱凛的手,“他和他母妃做的孽,他们和霍氏三族已用命还了,还有太子行宫近千人的性命、此后世代为奴的命——你为什么还要继续折磨所有和他有关的人?”
  看到方茧的神情,刘忱凛皱眉,怒气涌出来,“为什么?因为我心里有恨,不行吗?你和邹成卓不让我凌迟他,我已经给他留了全尸了,还不够?那些谦谦君子们还嫌我把他尸体示众太久,你当时也是那个意思,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这就叫‘还了’?对你来说可能是,对我远远不够,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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