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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被嫌弃的一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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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本是一味药,只不过用过量了,就会致死,药性分寒,温,燥三种,厉忻先前中的是至阴的寒毒,所以他便用至阳的炎麟草压制,取其以毒攻毒的效果,本来两者在体内已经平衡,如今又加了一味热毒,便同热油浇在火焰上面,内燥外热,皮肤滚烫得像要冒烟,因为寒毒也没解,尽藏在骨髓里,这样虽然血肉是热的,骨头却冰冷如霜雪。
  厉忻现在就是这样,一边用地面冷却身体飙升的热度,一边抱着手臂冻得瑟瑟发抖。
  他朦朦胧胧地回忆起幼年发烧的时候,师母会在他怀里塞上一个暖呼呼的小紫炉,又在他身上覆盖两三层厚厚的棉被,彻夜不眠地守在他身边,而师父虽然看似很冷漠,却偷偷在夜里摸着他的额头叹气。
  他自幼是孤儿,所以一直将师父师母当成亲生父母,后来苦练武功,日夜不辍,只盼哪日名扬天下光耀师门,如果不是后来发生那件事,他也不会沦落到如今众叛亲离的下场。
  如今再忆起旧事,不过是他一个人的悲悯自怜罢了。
  身体的感觉越来越麻木,脑子昏昏沉沉的,就像马上要睡去似的,这样子,或许真得会睡死过去吧,厉忻咬着牙挣扎着坐起来,他费力地从衣服里掏出一个药瓶,谷主告诉他,如果觉得自己不行了,就把这丹药吃下去,命可以暂时保住,但七日之后不来找她,必死无疑。


第十一章 
  厉忻颤抖着双手将那瓶子放在掌心,这是一味救命药,同时也是绝命丹,他接下来赌的,就是他运气了,赌他七日内能不能逃出去。
  盯着那个瓶子看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手握成拳,掌心用力,松开手时,那瓶子已经化成涅粉,唯独那颗丹药完完整整地躺在手上。
  厉忻闭着眼,苦笑了一声,仰头将那颗药丸吃下,只觉一股腥涩的味道滑过喉咙,他等了一会儿,一开始只是身体有些酥麻,然后突然间五脏六腑刀绞般疼痛起来,这痛苦随后蔓延至身体各处,就像有无数钢针在戳刺,身体内有两股真气在经脉间横冲直撞,一股真气烈得像火,一股却冷得像冰,他们经过的地方,炙热的时候如同火煎,寒冷的时候如同冰覆,冷热交错之下,血液就像长了齿的虫子,啃噬着每一寸肌肤,让痛苦之外更添加一层瘙痒,双重折磨之下,厉忻几欲自戮,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清凉渐渐涌了上来,包裹住身体四肢,将先前的燥热和寒冷都压了下去,最后,那些痛苦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厉忻这才松了一口气,躺在冰冷的地面休息了一阵子,随后缓缓站了起来,他挥了挥双臂,只觉得身体每个孔窍都无比舒服畅快,耳目从未如此清明,只是有一点很奇怪,有些温热的东西正从眼睛内流了出来。
  他伸手去擦,手指触摸到的液体很黏腻,那种感觉很熟悉,当他杀了人,用手掌擦拭剑刃时,就是那种感觉。
  厉忻放下了手,没有看那些鲜红的液体,他这才相信,谷主没有说谎,吃下那颗药丸,七日之后,他不去寻她,必然毙命。
  庭院内风声寂寂,正值深夜,只有挂在屋檐下的灯笼照亮一方土地,四周都是黑漆漆的,远处的密林传来沙沙的声响,就像下着小雨。
  厉忻推开门,并没有守卫走过来拦截他,或许是因为骆云太自信,自信他中了毒走不出屋子半步。
  他刚才确实动弹不得,不过如今吊着半条命,内力也恢复了一半,略施轻功不算什么大事。
  想着想着便做了,疾然一个飞梭移步,人已经站在树顶上,眼下是一大片风景秀丽的府邸,庭院套着庭院,阁楼挨着阁楼,厉忻不由感慨,这骆云果然享受。
  树梢弯了一弯,厉忻一个体力不支,差点摔了下去,他匆忙稳住身形,不敢再迟疑,倏忽便飞了百余步,人已经走到府邸外,他停了下来。
  厉忻本来是不该停下来的,他停下来是因为后面有人跟着他,那个人轻功顶绝,虽然一路上掩盖气息,但空气中留下了一种很独特的味道,熏香的味道。
  如果厉忻功力全部恢复,他自信能和这人拼上一拼,但现在他内功崩损,体力难支,便是对上一轮,怕都要死在当场,况且他猜测,这个人不急得杀他,或许有意放他一条生路。
  “既然已经来了,不来出面一会?”
  周围风声烈烈,掀动衣袍,厉忻披头散发,身上只披一件血迹斑斑的薄衫,双手空空,在月光笼罩下,他面白如纸,目光空茫,就像受冤还魂的鬼魅。
  等了一会功夫,那人缓缓走了出来,从阴影处站在光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骆…骆堂主……”
  “中了毒还能逃出这么远,你内力不差。”
  “呵,骆堂主这是要抓我回去,你堂中侍卫上百,怎么需要亲自前来。”
  骆云摇了摇头,说:“我只是想看看你打算逃到哪里,半月前我接到探子传信,说魔教教主厉忻被名剑山庄少庄主穆清羽斩毙剑下,之后,魔教内部互斗,右护法萧凌上位,继任教主,并广发圣手令,清剿厉忻余党。”
  听到这些,厉忻反而不觉吃惊,他在魔教多年,也自知那里本是人情寡薄,你死我活的地方,他失踪半月有余,有心者必然篡夺权位,只是清剿他的部众这种事情,做得还是比他狠绝,当年他诛杀前任教主,也只是将那些不服的人关进暗牢,事后废除武功逐出魔教,他对别人仁慈,但别人对他却斩尽杀绝。
  “听到这些,你并不吃惊?”骆云好奇地问。
  “弱肉强食,天道而已。”厉忻淡淡说道。
  “呵,天道。”骆云冷笑一声,随即轻蔑地看了厉忻一眼说:“你如今也是丧家之犬,走投无路了,如今再对付你,倒显得我不够度量,落井下石,这样吧,你留下一样东西,替你一条命。”
  厉忻蹙了蹙眉头说:“你想要什么?”
  “我听闻魔教教主厉忻,少年时也曾为名动一时的江湖侠士,他苦修的秋水剑法,精髓尽在一处脉门,只要毁了这处脉门,无上修为都毁于一旦。”
  厉忻垂下脸,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随后抬头笑道:“好,我愿意自毁经脉,偿还亏欠司徒初雪的孽债。”说罢,举手便朝自己脉门处切去。
  就在这时,骆云突然喊了一声“慢”。
  “这件东西,我自己来取。”说罢,他扔了一柄剑过来,说:“厉教主,吾辈剑法不精,前来请教。”随即一拱手,拔剑迎上。
  厉忻接过剑,这是柄青锋剑,青铜冶炼,质地刚硬,拔剑后,宛如引出一泓碧水,在月下烁然生光:“好剑。”


第十二章 
  骆云没有说话,江湖中兵器谱前十名内,有一是节骨铁鞭,百晓生说过,有一个人,能将鞭子使得如同灵蛇,伸缩自如,又能使得如同长剑,刚劲有力,那便是骆云。
  不过骆云现下拿着的,是一柄剑,很少有人知道,他少年时,苦修的也是剑法,不过后来遇上了对手,心灰意冷,改用铁鞭。
  两人迎面对上,宛如长虹破日,在夜空里炸开一道焰火,秋水剑法举重若轻,善用取巧之力一举千钧,厉忻内力亏损,也借力使力,尽量避免与对方硬拼,所以打斗之时,多是一击即退,他心思明朗,不善钻营,剑法上也显得出来,如今刻意刁钻处使劲,颇有些滞涩之感,也让骆云打得很是不痛快。
  骆云用剑杀气横溢,碰上厉忻倒似石头撞上棉花,使不上一点劲儿,没多大功夫,便有些气急败坏,剑锋一顶,挑中对方剑柄,再用力便将厉忻手中的剑挑飞了出去,随即他剑锋稍偏,戳中厉忻腕间一处,压下分毫,轻轻一掠,又将剑收了回去。
  这一招看似放了水,但厉忻知道,骆云用劲极巧,刚才那一招恰是切断他的一处手筋,阴损之处在于,厉忻那只手再也不能练武了。
  “你那些花拳绣腿,平白玷污了秋水剑法的名声,厉忻,我断了你的经脉,你就此不能练剑了。”
  骆云虽是笑意猖狂,但眼底却有一丝黯淡,他目送着厉忻远去,那面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了,随后眼眶湿润了。
  他自言自语说:“我这些年来,到底在追求什么,为了你舍弃剑道,如今……”
  他仍然记得,当年意气风发,出师之日便去江湖游历,幻想着用手上一柄剑引动江湖风云变幻,谁知遇到的第一个对手就是厉忻,那时候的厉忻只是一个严肃冷漠的少年,却已经在武林大会上一鸣惊人,他用秋水剑法,不出一个回合便将骆云败于阵下。
  茫茫人海中,厉忻不会记得这样一个剑法平庸的挑战者,所以骆云这个名字,从来没有停留在他心上过。
  后来骆云改学铁鞭,数年后功成名就,与此同时,厉忻却下落不明,直到,那一夜,这个男人再度闯入他的视线,却是奉魔教教主之命,暗杀武林盟主,并因此将他的喜宴,毁得彻彻底底。
  那一瞬间,骆云似乎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从雷云堂逃出后,厉忻便一直在呕血,中毒加重伤,他根本支撑不到断情谷。
  而如今,他偏偏又蓬头垢面,穿得衣衫褴褛,便是想求助于人,也只是被当成乞丐或疯子罢了,况且他如今沦落到这般田地,谁又会帮助他。
  无奈之下,他躲在一间破庙里,屋顶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开了很大一个洞,夜里风吹进来,就像直接吹到骨子里,真冷,冷得要命。
  于是点起一堆篝火,抱臂蹲坐在火堆旁,他没有打理自己的仪容,这个时候,他希望别人并不认识他。
  夜里的郊野很安静,偶尔响起野兽的嚎叫,但都是很遥远的,不知过了多久响起一阵马蹄声,哒哒地抵达庙门前,有一人说:“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个下榻之处,便先勉强一晚吧。”
  另外一个人不知为何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这两人相携着走了进来,见到厉忻,先是惊了一下,随即走上前,那个之前说话的人大约二十三四年纪,容姿清贵,笑意盈盈,穿着一身浅蓝色底的衣服,手上把一柄白玉折扇,很是潇洒风流的样子,另外一个人,却是一个面冷如霜的道士,身着浅灰色道袍,戴紫金冠,佩春秋阙,相貌端正清凛,臂上搭一只拂尘,显得整个人干净纯粹。
  这笑意盈盈的公子上前对着厉忻抱拳,道:“冒昧打扰,我们二位可否在贵地休息一晚?”
  厉忻知道这公子说这句话是出于礼数周全的习惯,或许真对上一个乞丐,他也能这么谦逊有礼地说上这么一番话,这种人看似很好相处,其实很难交心,因为他和谁都很熟络,所以他和谁都很疏离。
  “无妨。”厉忻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话音落,那公子不知为何眼睛亮了一下,盯着他瞧了起来,厉忻有些尴尬,于是转过身对着墙壁去了。
  “啊,方才是我冒昧,这位…公子不要介怀。”
  这时候那相貌清凛的道士说话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那容貌清贵的公子闻言笑了起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以为谁都像你吗,木头。”
  “哼,他也是美人?”
  “你这就不懂了,美人,就算是衣衫褴褛,草灰敷面,那层骨子里透出来的内蕴也是不减的。”
  厉忻闻言,心道今日又是遇到了一个三句话不着调的纨绔子弟,不由自主便生出厌恶,索性离开篝火,去茅草堆上睡去了。
  身后传来那道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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