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捅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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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大木门,也只是与木楼上那些刚刚好一人通过的小门相比大一点。目测不过两米高,不到一米宽。
以前大概是朱红色,现在漆已经掉了,窄归窄却还是双开的,也不知道多少年头了,一对门环都生了锈,木头上都生了虫。
师兄停下来,敲了敲门。里头有人问“谁?”
师兄说“许十七送今年的新弟子来。”原来他叫许十七的。
门‘吱呀’一声就开了。许十七却不进去了,他让开路,示意胡小陌进去。
胡小陌连忙对他礼一礼“谢谢师兄。”
许十七说“去吧。”对她难道有了个笑脸。
胡小陌进了门,却被眼前的景色震惊。
她身后没有来路,只有悬崖,悬崖下便是云海,身前是几丈宽的广场,广场中间,矗立着一处金壁辉煌的大殿。
这个地方,看上去像是有人随手把一处山峰削平,所建而成。
展目四望,世界一片白,除了云,还是云,除了这座殿,好像旬世界上别无它物了。
等在里面的白袍弟子却不高兴,皱眉“还要看多久?”
“师兄我们在哪儿?”她简直要以为,自己已经不在这世界了。
对方见她叫自己师兄,更不怎么愿意搭理她了,虽然还是回答,却言简意赅,只说了两个字“高处。”
这里空气非常潮湿。又寒冷,不一会儿胡小陌就看到自己头发上结了霜。
白袍弟子带着她往大殿走。上台阶时,停下来“把人放在这里?”
胡小陌解释“她也是想拜入仙门的。”
白袍摇头“她未经入门试,拜不成。不过一会儿仙尊要是心情好,你可以请仙尊为她施术治好病等来年再考。总归每年仙尊都救不少人,多她一个,想来也不会嫌麻烦。”
胡小陌只好将田二放下来。怕她冷着,进殿前,把自己能脱的衣裳都脱给她盖好。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台阶尽头。
白袍上去,站在小脚高的门槛前便止步,不再前行,向里头恭恭敬敬地礼道“尊上,今年新弟子来了。”
里头有人问“今年只得一人吗?”
白袍说:“是。”
对方竟也不问是什么故事,只道“进来吧。”大概习以为常吧。
白袍让开路,示意胡小陌进去。
胡小陌深深吸了口气,捧好自己的头,一步,迈过了门槛。
里头光线昏暗,似乎阳光照不进去,只靠着两侧半人高的鹤嘴灯照亮。借着这些光线,胡小陌只能隐隐看到,大殿上案几后坐着一个人。
她不敢四处打量,垂头向前。一直走到案几前才停下来。
那个人问“萤呢。”声音听着很年轻。
胡小陌连忙把怀里那只萤虫拿出来,虽然很想用两只手递过去,但毕竟还有一只手要提着自己的头。只好一只手伸去。
但手伸出去,并没有人接。她站了许多,都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四周一片寂静,就好像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人存在。她小心翼翼地抬头,却正对上一双黑泠泠的眼睛。
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长得好看,叫人移不开眼睛,却穿着不起眼的袍子,并没有过于隆重地打扮,与这金壁辉煌的大殿,简直格格不入。
此时正看着她手里的那只萤虫。问她“萤死了你怎么还活着?”听语气并不是责备,更像是真想知道原因。
“萤当日落在我手上就死了。”胡与忐忑:“尊上……是不是因为我得了怪病。这躯体不能用了。萤虫才会落到我手上就死的?”
青年这时候才抬眸看她。看得非常仔细,从头到脚,一点点一寸寸。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目光,叫胡与也有些不安。
“我看不到你从哪里来。”
胡小陌还记得那声音说绝不能让别人知道门的事,虽然并不十分信任对方,现在却鬼使神差地说“我家就在离黑市不远的一个村子。”
青年问她“今年的黑市在哪里?”似乎是真的对世间的事并不甚清楚。
胡小陌说:“今年在十八里台附近。”
青年眯了眯眼睛,看着门外的云海,点点头“啊。那个地方。”对胡小陌说“我怎么看不到你的过去?”
胡小陌试着道:“您是重月仙尊吗?”
青年没有架子:“是我。”表情和气。
胡小陌心里一喜,说道:“您看不到我的过去,是不是因为我已经死了呢?村子里的神龛被抢了很多,我家里人都饿死了。我也饿死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却又醒了过来。”
重月端详了她好一会儿,大概也有些不解“你学过术法吗?”
胡小陌摇头。
“那你家里有人曾入道?”
胡小陌还是摇头。
重月问“身上可有不死的法器?”
胡小陌还是摇头。下意识地没有提那个声音。
重月皱眉,过了一会儿才说“即不懂术法,又没有人相助,更没有法器,却在死后魂魄不散?”
沉思良久,才叹:“天地浩淼,总有我不知道的事没见过的东西。”却也十分坦然。即不为自己不知道而感到羞耻,也不会觉得这样是在弟子面前丢了面子。
胡小陌试探着说道:“尊上,我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已经不是自己的。您能救我吗?我想回到自己的身躯之中去。”
重月意外地抬抬眉,招手,叫她走到自己跟前来。
胡小陌心里一喜,走近站定,青年俯身过来,她明明已经闻不到味道,却莫明觉得,他身上是香的。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怕自己喘起气来,会更臭。
重月伸手,仔仔细细地在她身上摸了一遍,才收回手,却也不嫌她脏,说“这就是你的身躯没有错。”
胡小陌很失望。难道,那个声音说的话并不是诓她的吗?没有那个声音指点,重月也未必知道到底是什么缘故,也没有办法救她。
重月问她:“你为什么说这身躯不是你的?”
胡小陌嚅嚅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这身躯看着眼生。不像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烂得太厉害了。”只好算了。又问“如今这身躯越来越破烂。行动也渐渐不方便。尊上有什么办法能帮帮我吗?”
重月不以为然,说:“化腐生肌的药有的是。但有骨头的部份,却没办法再长回去。不过等你以后有了修为,再铸骨身是不难的。”
说着像是累了,挥挥衣袖。
胡小陌连忙说:“尊上,我有个同路来的友人,她病了。”
重月皱眉,却也并不推辞,闭上眼睛好一会儿,却只说“把她带走吧。”
已经治好了吗?可他并没有出去看过呀。
胡小陌茫然。
这时候外面的白袍像是能看到里面的动静,知道话已经说完了,立刻进来,领着胡小陌下去。
胡小陌见重月不再跟自己说话,也只好跟着出去。
出去后胡小陌跑到台阶下一看,田二却还是睡着,不由得疑惑,没有好呀。
但看着田二,突然心里一紧,发现田二与之前似乎不同了,虽然脸上颜色还是那样的萎靡,但似乎……似乎少了生气。她心跳得很快,连忙伸手去试试鼻息,又试试脉搏。一时呆住。
白袍在一边,似乎是见她神色不好,说“她已经死了”问“她是你的亲人吗?”
胡小陌回过神,摇头。
“那是至友吗?”
胡小陌摇摇头。两个人虽然认识,一起经历了许多的事情,却也没有到至友的程度。
“那你何必这么伤心呢?”白袍站在台阶上俯视她。
胡小陌也说不清,心里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失落与难过是为了什么。
她站在大殿门口,抬头望向天空。这时候天气有所好转,云散去了不少。隐约能看到云海中隐隐重重,似乎有别的山峰,这就是仙门。可这些景像,田二是看不见了,她生来困苦,虽然努力挣扎过,企图改变自己命运,但最终也只是止步在此处。
胡小陌想了很久,才回头看向白袍,说:“我呢,因为自己陷入过绝境,在自己陷入绝境的时候曾希望有人能帮一帮我,所以在遇到她的时候,不能不对她伸出援手。又因为自己不甘于命运,希望改变命运,所以希望她能成功。现在看到她的下场,难免悲切。我的这些悲切,一是因为她早夭,二……大概是兔死狐悲吧。”
白袍见她看过来,飞快地垂首敛眸,口中问:“那你还要……修道吗?”
胡小陌点点头,深深地吸了口气,挤出个笑容来,朗声道:“我岂能被吓住呢。自然还是要继续走下去的。我一定要回……”差点脱口而出要回家,改口道:“一定要入道成仙!”顿了顿,低声骂“我才不服!”
白袍看着她笨拙地把人背起来。目光瞬间柔和,但这点柔和立刻便消失,回复之前的冷淡“走吧。”
胡小陌背着人,还想想问他,自己该拜哪个师父,学什么门派术法之类的,这些事重月总有交待的吧,可才转身迈出一步,竟然又回到了之前的旧木门前。什么金殿,什么白袍都消失了。
她一时愕然,回头看看鱼肠小道,又看看木门,简直要怀疑,自己刚才只不过站在门口做了一个梦,根本也哪里都没有去过。
门边的许十七却习以为常,见她回来,转身便走,一边走一边叫她“走吧。我给你找个住的地方。”
胡小陌连忙追上他,问“师兄,仙尊没给我安排师父。也没有叫我学什么。听说上大苍有路费的,也没有给我呀。”
许十七大笑“路费?算你运气不好,路费今年起便没了。至于学什么,除了吐纳,你还能学什么?懂得吐纳,能结丹了,才算正真进了大苍山。”
胡小陌追着他,连忙问“什么叫吐纳?”
许十七心不在焉:“呼吸会不会?”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个蓝绿色的小盒子,塞到胡小陌手中“入门便能得五十粒,可不病不死,化腐生肌。”
“呼吸就行了吗?”胡小陌不解,接过来,想试着吃几颗,却不知道是要从脖子塞进去,还是塞到嘴里。一时两难。想着,先试试嘴吧,掉出来再试脖子。
许十七还没来得及拦她,她就塞到了嘴里,没想到一放到嘴里,就化成了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随后,她感到了一股奇怪的寒冷,像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叫她冷得站都站不住。然后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身躯中爆炸了。
一时,她觉得又冷又热又甜又苦又甘又涩。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一些混乱的感觉全消失了,只有痛。
她整个人都被痛淹没。站也站不住。一下便倒在地上。田二摔在一边,她自己的头也掉在了地上。
虽然痛得无法忍受,可她的意识却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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