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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巴别塔-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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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种诡异的气氛在两个人的病房中弥漫,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无人应门,槲寄生博士就直接虹膜解锁进来:
  “门徒阁下,很高兴看到你已经醒了。我受05…9之托,邀请你前往TAL…E001。”


第142章 后记:那些未完成的事(中)
  TAL…E001 高危险性E级温带水生生物异常收容区
  巨大的圆柱形水槽中静静地悬浮着一只人身鱼尾的生物。这只生物完美而强大,仿佛世间一切力与美的结晶,理性的光辉与野性的蛮荒同时在他身上达成光影平衡的交融,叫人感叹究竟是造物主怎样的妙手天成才能诞生如此完美的作品。但是,这样一只美丽的生物,却全身笼罩在绝望的悲怆中,就好像失去欧律狄克以后终日饱受自责折磨俄尔甫斯。
  禁锢他的牢笼横亘在两层建筑中间,由三层钢化玻璃和一层缓冲材料内衬构成。内衬是由一位参与巴别塔计划的心理学家提议加装的,为了预防收容物自杀。
  米拉克的确想过自杀。
  被基金会捕获以后,他绝食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他的计划最终以失败告终。当水槽内安装的生命体征仪的数值下降到某一个临界值时,他就会强行接受营养液注射。
  他从对他进行立项研究的项目组的一位主任博士那里,了解到他做过什么,之后,他就陷入了一种长夜般的无望。这是他第二次被人类捕获,他讨厌牢笼,讨厌血液提取器,讨厌研究人员的白大褂,但是这一次,他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就连被无数带着恶意,猎奇,愤怒的目光包围,也是那么理所当然。
  他开始忘记时间,放空意识,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一睡就是一整天。有时候他在研究员对他的指指点点中闭上眼睛,睁开眼睛,又换了另一批人对他指指点点。有时候他也会短暂的恢复意识,带着侥幸的念头想:楚悬会不会还活着?
  可是那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有人类在受了那么重的伤以后还活着呢?
  和往常一样,侥幸的念头在三秒钟之内就被理智否决。米拉克继续闭上眼睛,这时候,他听到了轮子咕噜噜滚动的声音,从某条黑暗的走廊中传来。
  “地下长城”基地内部是没有昼夜之分的,但是在某些区域,也会用人造灯光模拟昼夜的交替。按地面上的时间来算,现在是凌晨一点,整个水生生物异常收容区只保留了最基本的照明。
  一辆智能轮椅从走廊中行驶出来,驶过米拉克的收容室。
  “楚……悬?你还活着!”
  米拉克大喜过望,敲打钢化玻璃妄图引起他的注意。
  楚悬慢悠悠从轮椅上转过脸来,望着水槽中的米拉克,他面无表情的脸就像死者面具一般苍白。
  他说:“米拉克,你何必自欺欺人呢?”
  声音拖得老长,不像是人发出来的,而像是来自冥府地狱的死魂灵的低语。
  米拉克突然恐惧地发现,轮椅上的楚悬没有腿,没有手,准确地说,从腰腹以下整个下半身被截去,两只手臂从肩膀处消失。就像一颗国际象棋子,被人为放置在轮椅上。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米拉克惊叫着从梦中惊醒,噩梦一般的轮椅烟消云散,轮椅的位置站着一个男孩。男孩和楚悬有七八分相似,身穿灰色休闲西装,右眼安了一颗纯黑色的假眼,脸上带着令人很不舒服的笑容。
  “你好,又见面了,辛尔西斯曼先生。”
  米拉克认识这个人,他是楚悬的孪生哥哥,也是他的顶头上司。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人,毕竟是他杀害了他的亲生弟弟,可是从这个人的言谈中,似乎从来没有把楚悬看作是与他人格平等的存在。
  等一下……
  他说的,是亚特兰蒂斯语?
  “别紧张,我们从袁醉那里继承了所有的实验数据,对于在你身上插管观察没有兴趣。”楚黎杵着根8号台球手杖,说话时带着一种足够礼貌又足够疏离的微笑:“我来,是想与你谈一笔交易。”
  米拉克知道,他已经没有拒绝的权利:
  “从这场交易中我能得到什么?”
  男孩的笑容愈发诡秘,在米拉克仿佛能看到从他的影子上长出的红龙角:
  “成为人类。”
  这个条件,米拉克更不能拒绝了。
  “为了展示诚意,我们会交付预付款。”
  随着他这句话出口,米拉克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楚黎轻轻拍了两下手,从阴影中走出另一个青年,外表大概十八九岁,娃娃脸,戴着黑框眼镜,穿着大学男孩常见的略带土气的衬衣和夹克。他的眼睛非常干净,好像雪山上的冰雪,还保有那种没被世俗尘埃污染的天真。
  “啊!小米,好久不见!”
  “楚悬……”米拉克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他感觉自己即将窒息。
  楚悬无疑已经死了,死透了,那么现在出现的这个是什么?
  一股凉意悄然从尾椎骨一直窜到天灵盖,米拉克死死盯着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青年,那曾经是他志高的妄想,梦寐的虚妄,是所有如果线的收束——如果楚悬不是铁血的职业军人,不是冷酷的基金会特工,只是一个象牙塔中的大学生该有多好?他从来没有想过,当梦想之光照进现实的窗户,房间并没有温暖起来,而是更加严寒彻骨。
  楚悬兴奋地跑过来,好像第一次参观水族馆的幼儿园小朋友那样,撑着钢化玻璃,把整张脸糊了上去。
  “我们删除了他所有的‘黑暗记忆’,只保留了和你在一起的部分。从人设上说,现在的他就是个在东大读海洋生物系的普通研究生,二十三年的生活干净得像一张白纸,没谈过恋爱,和基金会没有半点瓜葛,不会开枪,不会白刃格斗,甚至没和人打过架。”
  楚黎继续用亚特兰蒂斯语解说:“矛盾的部分我们做了一些处理,用CG补全了。希望你不要唤起他的底层记忆,这对你们没好处……”
  楚悬仍然趴在玻璃水槽上兴奋地问这问那,然而米拉克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的大脑一片轰鸣,就像不时有飞机起降的航母甲板,过去无数画面一一浮现,每幅画面都像系在他尾巴上的一颗铅球,拉着他直坠深渊:
  他想起了那个诡异的梦,一个“楚悬”分裂成无数残缺不全的“楚悬”,然后又引颈受戮成为供养“完美体”的养料;
  他想起与人体产生共鸣的次声波无法杀死他;他想起能够人为设定的深海恐惧症,楚黎对于他的随意处置的态度;想起他身手卓越却体质极度虚弱,刀法千锤百炼身体上却没有锻炼的痕迹……
  ……
  他早该想到的!
  早该想到楚悬就不是一个真正的“人”,而是和亚特兰蒂斯人的“外壳”一样,是一个承载他人思想的“容器”!
  死了就再补充,任务失败就再制造一个……既然是量产型消耗品,也不需要多好的质量,只要能活到完成任务就行!
  既然是消耗品,压榨完了剩余价值以后随手抛给一条人鱼处置也不会心疼!
  米拉克想要嘶吼,想要尖叫,想要呼救,却如同一只被人拎住脖子的大雁,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楚黎说。
  “就因为我想要,就让他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他是一个人啊,一个活着的人啊!不是满足你们野心的许愿券!”
  “不要的话,那就销毁吧。”
  “等等……”
  楚黎转身就要离开,听到米拉克的挽留后再次停下脚步。米拉克咬牙切齿地盯着他,几乎把牙龈崩出血来:
  “你们这是……亵渎生命,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会容忍这种蔑视人性的行为,你们会受到惩罚的。”
  “辛尔西斯曼先生,我们在建立新的巴别塔。死与生是上帝为人类划下的界限,为了突破这个界限,付出代价是值得的。”
  楚悬听不懂亚特兰蒂斯语,他睁着天真又无辜的黑眼睛,看着他的哥哥与人鱼男友交谈,他不知道米拉克为什么会突然那么生气,也不知道他刚刚诞生差一点就被判定了死刑:
  “哥,你们在聊什么?”
  楚黎就像惯常父母敷衍孩子那样,微笑着回答道:“工作上的事。”
  在上层的架空回廊,一双眼睛目睹了发生的一切。
  门徒坐着轮椅,全身隐没在光线照不到的阴影中,安静得就像一个幽灵。
  杵着8号台球手杖的男孩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边:“要下去看看吗?”
  “免了。”门徒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楚黎与米拉克的谈话,他的眼睛已不会再有任何波澜。
  “那么,我们走吧。”


第143章 后记:那些未完成的事(下)
  “我们多久没有像这样坐在一起聊过天了?”
  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八年?谁知道呢?只要“奥丁之眼”存心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祂可以精确到微秒,何必来问别人?
  在一间普通的员工休息室里,门徒控制着轮椅在茶几旁停下。
  “想喝点什么?”
  “纯水就行。”
  路过门徒时,楚黎将一杯加冰块的纯净水放在轮椅的扶手上,祂自己则沏了一杯黑咖啡,以一个极其放松的姿势,半躺在长沙发上享用起来。
  气氛一时陷入了沉默。毕竟,不论是从理性还是从感性上来讲,这两个人之间,已经不可能存在任何的“亲情”了。
  关于“巴别塔计划”的真相,已经在意识灌注时连同记忆一起植入在他的头脑里。当然,这个时候的门徒已经再也不可能产生任何愤怒,羞愧,或者遭到背叛的想法了。甚至从逻辑上讲,他就不应该产生任何“这不对”的想法,因为根据他与基金会签订的契约,无论被安排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关于亚特兰蒂斯,关于死亡之钟,即使问基金会也不会得到答案。那么,只剩一个问题了——
  “我是谁?”
  上一任的“我”,扮演的是谁?
  楚黎像是早就料到了他会问什么,不,不是“像”,祂当然已经料到了,一个锈蚀痕迹严重的金属相框放在了门徒面前的茶几上,里面压着一张黑白老照片。照片上,一个和楚悬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穿着白大褂,站在实验室水槽边,在他身边,幼年的米拉克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
  “你是问这个人。”
  门徒点点头,完全不意外照片出现在此。说不定,利维坦的尸体就在基金会某个仓库封存着。
  “他是谁?”
  “我们的父亲,袁醉。”
  “等一下,为什么我不记得……”门徒说到一半,无数的记忆突然涌上脑海,他看到了在后院放映电影的父亲,在车库里维修除草的父亲,给兄弟两人读睡前故事的父亲……那些原本在记忆中模糊的画面突然变得间清晰起来,父亲空白的脸上突然有了五官,他突然听到了父亲的声音,也想起了父亲的名字——袁醉。而这些年来他所使用过的“容器”,都和袁醉长得一模一样。
  为什么他会记不起父亲?对了,是当初基金会的记忆拷贝技术还不完善,丢失了很多片段——这还是槲寄生博士对他说的。失去记忆的人当然不会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记忆,所以当时的楚悬并不在乎。
  可是,如果这是个谎言呢?
  如果那些记忆一开始就没有丢失,只是被人为篡改了,那样他就不会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删除掉他关于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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