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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马鬃白-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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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翃怒喝:“永湉,你不必说了,没人看见的事情,你怎么编都行。”
永湉说:“师尊,请耐心听我讲。”
青翃愤愤地说:“今日到此为止,有事明日再说。”
膑已说:“师兄且慢,既要破永湉的谣言,何不听他讲完,如果你层层阻拦,那七娘的事情就成了谜团,以讹传讹,不是真事也是真事,倘若永湉是误会,那正好还七娘一个清白。”
殿下的另一名三玉弟子娄春生屈身上前:“师尊请息怒,不如请邓师兄把话讲完,若果是谣言,也将不攻自破。”
青翃压住怒气,望着永湉,眼睛里是锐利的杀气。
永湉的眼睛中出现了一丝胆怯,但看了看膑已师叔,又镇定了一下:“两人一夜缠绵之后,之后,岑崇岭也答应师娘放师妹回来,师娘本可安然无恙的回来,只是此事还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徐长若,师娘担心徐长若将此事传扬出去,一时恶心上头,将徐长若刺死。”
七娘猛然抬头,眼神里是怨恨,永湉也看出了七娘眼中的怨恨,但他还是直视,七娘忍不住辩驳:“血口喷人,长若在紫竹林与岑崇岭战成重伤,因我未及时相救,才失了性命,我待长若一向如子嗣,就算自己死也不会杀他。”
永湉反而笑了,那笑中有一丝狡诈:“你们看,师娘自己都承认了,长若在紫竹林受了重伤,为何不及时相救,本来可以马上回今月,长若也不至死,师娘却为何不救,除非你故意不救。”
七娘猛然起身,正色说:“长若受了重伤后,我本欲救,只是他愧疚于我,因没有救出晼晴,所以自尽了。”
永湉又笑:“越来越离谱,先说没救,后说自尽,他到底死了几回。”殿内哗然声起起伏伏,整个大风殿的气氛如在寒冬腊月里的山巅,冰得喘不过气来。
七娘本来是不想将长若自尽的事情说出来的,一下子陷入矛盾。青翃发现她一脸尴尬,冷冷说:“永湉,你怎敢和师娘如此说话。”
永湉说:“师尊,我不敢。只是七娘百口难辨,这晚的事情,不如让她自己说吧。”
青翃怫然:“荒唐,这晚发生了什么事,说了这么多还是你在胡诌,我现在就将你割舌。”
膑已说:“永湉,你还有何话可说,凭你这几句话,分明有造假的嫌疑。七娘杀长若本就不能令人信服,她在紫竹林行苟且之事更是无人可证,你没有真凭实据,你就要受惩罚。”
永湉望着膑已说:“师叔,我有证据。”殿内又是哗然顿起。
只见永湉从袖口摸出一枚凤钗,向殿中的弟子晃了一下说:“这钗想必大家都认识,是七娘从不离身之物,可是七娘回来后,发现找不到了,因为它就在紫竹林的洞房里。而且大家早就观察到师娘回来后脸上清晰可见的大红痘,师娘当年因月行师弟去世,伤心过度,得了一种病,便是滴酒不饮,闻也不可,一旦饮酒,浑身起痘,师娘敢说自己那晚没有喝合卺酒?”
大殿内的气氛却是青翃再也无法控局的,他明明知道七娘有可能做了这些事情,但是不解为何永湉要苦苦相逼,自觉对他不薄,他不需如此恚恨自己和七娘,非要弄得七娘身败名裂才罢休。七娘却是表情紧绷得似被人扼住喉咙的窒息。
膑已终于开口:“师兄。”青翃盼望他解围,望着他。
膑已说:“永湉有理有据,七娘无从辩驳,师兄应该给今月弟子一个说法。但我也有一句话。”
“什么话?”
“七娘不管有没有做错,可她不能再留在今月了,望师兄大义灭亲,休了七娘。否则就是师兄作为掌门和夫君的失职。”
永湉接茬:“师叔所言不差,若不休了七娘,师尊只好退位让贤。”殿下交头接耳,似是直指七娘不守妇道。
青翃大喝:“永湉,你是造反。”
永湉说:“这门规都是祖师定下来的,我何来造反一说。”
膑已亦说:“师兄勿怒,这确是师父定下来的规矩,既然七娘破坏了规矩,师兄就应作为今月掌门,一视同仁。”
娄春生也说:“师尊,若师娘确有过错,弟子斗胆请师尊以大局为重!”
第57章 白云天际
青翃的气愤已经达到了定点 ,他怎么可能休掉七娘,本来就愧对于她,如果此时还不信任她,那这辈子就形同陌路了。青翃喟叹:“就算天下人都不信七娘,我也会信。你们不是要掌门的位置吗,那我让给你们便是。”
七娘薄冰似的脸上流下眼泪,泫泣说:“夫君,你不必让位,你没错,为什么要听从于他们。”
青翃也悲然:“七娘。”
七娘悲愤地对殿下说:“不管你们是否心怀鬼胎,还是别有用心,反正我七娘没有做对不起夫君的事情,你们要让夫君让位,全是休想,我七娘一生无憾,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认识了夫君,今日我百口难辨,不是我做错了,是我不必再和你们多说了。”只见七娘眼睛红得似花,望绝殿内,一行鲜血从嘴角渗出。
青翃大骇,慌忙抱住她,七娘咬舌自尽了。
青翃一向镇定,此时浑身却发抖起来,脸上起了痉挛,只见他大吼一声,殿上的白玉阶梯被他的怒气炸出一个巨坑,殿内灰尘四起,众弟子吓得纷纷往外散去。
七娘躺在青翃的怀里,眼睛望着青翃,闪着不舍的泪花,青翃痛喊:“七娘,你不能死,不能啊。”七娘想努力睁开眼睛,可她的脑子里满满的是岑崇岭的苦情相逼,徐长若的剑抹长空,她带着对岑崇岭的歉意,对长若的怜惜,对青翃和晼晴的不舍,轻轻地合上了眼睛,整个身子软软的,像一片天际的白云,如在于侧,如将不得,如穷无极。
青翃沉沉地哭,大风殿里的人全部走光了,只剩下一对生死相隔的身影。晼晴人未入殿,已是尖声哭泣,她飞奔到七娘身旁,悲恸声响彻宫宇。
七娘逝世的噩耗传遍徂徕,岑崇岭在紫竹林等了半个月,眼见七娘还没有来与他相会,本是焦急难当,当听了七娘的死讯,却是悲愤至极,对天痛啸,将一片紫竹林毁掉了一半。他一跃飞上了今月宫宇,守卫的今月弟子正待问明来历,岑崇岭一掌的劲风竟将几人劈得吐血毙命。他怒啸:“青翃出来,我要杀你!我要杀你!”
青翃几日未入大风殿,膑已暂主派务,一听岑崇岭呼喊,立即召唤弟子御敌,只见恶风扑来,众人顶着恶风冲出宫宇外,膑已拄着铜杖大喝:“岑崇岭,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岑崇岭的怒气中挟带着不屑:“你这黄口小儿,也配!”
早有几个一二玉弟子上去围住他,以日月剑团团刺他,岑崇岭不慌不忙,闪了几招,他袖了一股掌风,蓦然一挥,几个一二玉弟子被生生震飞,吐出胸血来。
三玉的弟子邓永湉、汪名琴、娄春生,若再加上徐长若,就是“今月四小生”,如今只剩下今月三小生,三人分别日月剑、缥缈剑、流风回雪迎击岑崇岭,岑崇岭顿感吃力,但以琅琊功护体,也伤他不得,只见他真气环绕,以铜墙一般的气体抵御三小生的剑法。
日月剑重在犀利而刚劲,如日月的光芒耀眼;缥缈剑重于华丽而多变,是以万千变化中寻找敌人的缺陷;流风回雪重于飞旋的剑气,虽不致命,却能使敌人渐渐失去斗志,遍布伤痕而死,因不同的优势,在今月派,再加上轻云蔽月,这四套剑法是作为主要训练和御敌的剑法。
仙宗向来讲究御,在施展剑法中,初学者,御的是手里的剑,学成者御的是一口气,高者御的是意念,达者御的是人心,三玉的弟子已在一口气和意念之间。
三人的气色笃定,每一剑每一式都在寻找岑崇岭的破绽,岑崇岭渐感吃力,但也并不慌,论仙宗和气宗,气宗练成后,要远比仙宗受用,只要气还在,越战到后面越体现气宗的优势,岑崇岭修武几十年,已将气宗的精髓学会,他明白这个道理,他待三人出招了百式,终于将蓄起的真气迸发,却是翻江倒海,三个人似落叶一般被弹出,幸好他们内力底子深厚,才不至于撞得七残八落。
当三人酿酿跄跄再待来战时,却见空中一道青影御剑而来,风驰电掣,令人咂舌,转眼一抹疾风带上飞沙就迎上了岑崇岭,岑崇岭对这突如其来的掌风也应付得极快,瞬时就以琅琊功的真气御敌,两风对撞,将在场的一二玉弟子震得飞了出去,膑已也被震得向后退了一步,铜杖在地上划出火花。
这青影正是青翃,他和岑崇岭一样,带着对七娘的悲恸,要致对方于死地。两人对战在一起,正是怨恨的对峙。
青翃含恨:“今天非你死我活!”岑崇岭亦是切齿:“不杀你,七娘死不瞑目!”青翃御剑而行,挥掌打去,骤然之间,这宫宇外的沙土竟疯卷起来,如千针万剑刺向岑崇岭,岑崇岭早看出这招数里含着摄人的土流音,为减轻伤害,蓦地跃至半空,用琅琊功护体,又将气打出,全凭一团气去阻挡着千针万剑,虽有成效,但还是被无孔不入的沙土击伤,浑身上下顿时布满血孔。
岑崇岭也没有想到,席应真的土流音竟然这么厉害,他心想不可再防守了,倘攻出去,与青翃一搏,或许还有希望,他思忖时,已用琅琊功的一十二式挥掌战去,青翃转攻为守,却是用“流风回雪”的掌气回敬他,以消磨他的斗志。
两人在半空战得正酣,待琅琊功战到七八式时,岑崇岭丝毫没有占到便宜,但局势仍是相持不下。
在场的众弟子仰头观望,都在为师尊捏汗,而青翃也改变了一个想法,他唤了一声:“名琴,给我剑!”话还未完,剑已到手上了。
青翃手里有把剑,却如鸟翅更丰,陡然以日月剑的第三式直击岑崇岭,岑崇岭对这突如其来的剑光不知所措,只得避让,可青翃却又接着日月剑的第四式,只见飞沙走石,正是土流音遍布剑身,将剑气幻成沙土,岑崇岭虽急忙护体,沙土挡出一半,那剑却刺入了胸膛,剑顶着胸膛里的血肉,岑崇岭一声嚎叫,拼尽最后的气体将剑弹了出去,青翃被气体震动,从空中落在地上,酿跄了一下,也站稳了。
岑崇岭的胸膛鲜血直冒,整个人跌飞而去,从万丈悬崖落了下去。
众弟子慌忙跑上来,欲扶住青翃:“师尊,没事吧!”
青翃挥了挥手,嘱咐:“名琴、齐生,将受伤的弟子送去医治。”两人称诺。
膑已站在门口,心想师兄的武功竟然仍是如此犀利,永湉正望着他。在一个僻静的亭子里,两人看着一泓碧水和满池荷叶,永湉愤懑地说:“爹,祖师爷将土流音给青翃,分明对他太偏心,倘若给了爹爹……”
膑已举起手掌,打住了他:“我要你忍辱负重,就是要将想要的东西,都夺回来。这次失败不算什么,只是没有想到,七娘竟然以性命保住了青翃,这次权当做一次教训,可青翃对你已经有巨大的成见,我要你做一件事情。”
永湉问:“什么事?”
膑已淡淡地说:“我要你接近袁晼晴,对她好。”
永湉诧异:“对她好?”
膑已说:“是,对她好,让她爱慕上你。”
永湉为难:“她娘因我而死……”
膑已声音遽然下沉:“是引咎自杀!”
永湉瞬又失落:“爹是知道的,袁晼晴喜欢徐长若,他从小就不喜欢我。”
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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