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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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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提醒到了地方,她付款下车,推着行李走进机场大厅之后步子就慢慢地缓下来,看着人潮站了好久。
  这时候她大约应该为母亲的死难过而大哭一场,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平静得像一滩死水。甚至对于自己的家庭感一以一丝丝的陌生。
  但看着手里的机票,她突然觉得目的地上的‘XX’两个字毫无意义。
  那个地方似乎从来都不是她的家乡,也许是母亲的死一下切断了她与这个世界最后的联系,让她觉得这个世界这么大,这么拥挤,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房子,但没有一个人与她有什么纠葛,也没有一个地方是属于她自己的。她甚至觉得一阵风来都能把自己吹走。
  身边的一切都显得扭曲而虚幻。
  她甚至有一瞬间对世界产生了疑问,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吗?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为什么她总有一种与一切都格格不入的感觉?她茫然转身向机场外走,一直走到大厅外的高架桥栏边才停下来,从高处看,远处是欣欣向荣的都城,近处是热闹非凡的人群与车流,桥下是滚滚车流。
  望着那些车流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就算是跳下去也不会下坠,而会迎着风飞走,像鸟一样。
  想着,便当真下意识地扶着栏杆向前走了一步,但突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几乎是贴她耳边:“阿周!”如一声响雷。
  可等她扭过头,那边什么人也没有。就好像之前只是风声,她误听了而已。
  她微微吐了口浊气,低头站了一会儿,拉起行李,转身向进机场去。
  
  




被包裹的

  王文静中午1点35分落地回到X城,王爸来接她,两个人花费了好些时间才找到对方,王爸感叹“好久没见你,都有些眼生了。总觉得你才十多岁。”
  她看着那张历经风霜的老脸也感到陌生。
  王爸大概因为没能认出女儿,有些讪讪的,上车后自顾自地开始忆往昔,讲些她小时候的趣事,见她始终面无表情一言无发,又莫明开始有些生气。“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性子。”
  又说:“你妈妈出这种事,你以为我不难过?我也很难过!我们是吵了一架,但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干。我们年少夫妻相依为命到今天,和亲人是一样的。”说着竟然眼眶发红,把车停在路边,侧过脸去捂了捂脸,好久没有发动。王文静无声坐着,没有安慰。
  丧礼,上父女两个交替守灵,亲戚们纷纷安慰王文静,但更多的时候是各自三五成群坐在一起闲聊,或在殡仪馆内设的宾馆房间打牌。
  王妈娘家人丁稀少,只有个舅舅还算亲一些,其它三三两两来的人,王文静并不认识几个。因为实在是不太来往,连寒暄都牛头不对马嘴。有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姨姑妈看到她还问她舅“二女儿都这么大了?”
  她舅好笑:“哪来的二女儿,这是文静。”
  姨姑妈一脸见鬼了的表情:“文静不是初中毕业的时候车祸死了吗?”
  她舅一脸无奈,对王文静使眼色,示意她姨姑妈脑子不好使。到也没人刻意与一个糊涂的老太太计较。
  停灵七天。第八天早上吉时,起棺火化,现场一片寂静,事前舅妈特别叮嘱过,谁也不能哭,怕哭的人多王妈舍不得,不肯离开,她有些不忿,但却也实在哭不出来,只是和其它人一样静默站着。心里茫然,人的一生多么草率,生得随意,死得轻如鸿毛。
  火化完之后骨灰盒安置在附近的庙里。王文静和王爸抱遗相回家,门一打开便有一股沉闷的味道扑面而来,因为只是‘公家的房子’摆设家具都以‘便宜实用’为主,谈不上美观,此时看来更加显得没有家的意味。家里客厅摆着好多一家三口的合影,看着相片里的自己,王文静觉得陌生。
  摆好了遗相,父女两个坐在沙发上一时相顾无言。
  王爸略有些不自在,做出要找什么东西的样子站起身回屋睡了。
  王文静坐了一会儿,便拿钥匙出门打了辆车,报了丧仪上从舅妈嘴里问来的地址。
  王爸给他情人买的是个城区自建房。左右两幢,左面一幢三层,右一幢是两层,中间有个小院儿,大门开在院侧。门口花坛里种的花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十分喜人,看得出是有精心打理的。
  从巷子出去便是主街,地段还不错,巷子口停着辆MINIXX,款式是小姑娘爱开的,透过车窗能看到车里水晶挂饰上王爸和个姑娘脸贴脸笑得灿烂的合影。
  王文静站在巷中,抬头仰望墙头,院里头传来几声狗吠。
  王妈一直想买个自己家的房子,但王爸说又不是没房子住,离办公楼还近,万一买了,以后上班远,跑来跑去太麻烦了。
  后来这件事作罢,她妈又想养花,可她爸觉得脏,不肯答应。
  再后来她去读书了,她妈说一个人在家寂寞,想养个狗啊猫啊的,她爸又嫌掉毛弄得到都是,也不肯。之后她妈似乎也曾提过想学车,但她爸说“你学了干嘛用,开车去买菜啊?”
  到最后妈妈什么也没有。
  而这个姑娘什么都有。这个男人帮她达成所愿。她有家、有房、有车、有狗、有花、有人爱。
  王文静站在这里,回想这些往事,不知不觉泪流满面,心中一阵悲凉——她为王妈感到悲凉与不值得。这就是女人的一生吗?
  做为一个被背叛者,得知这件事时,是怎么想的?觉得别人抢走了属于自己的一切?抢走了自己的家庭?
  可一样东西,你必须先拥有它,才能‘被抢走’。
  王妈对于王爸来说,不过是单位的公屋而已——轻易取得,为了当时的生活将就而成,不值得去费心费力。
  王文静很难分辨,王妈是因为失去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给过她的男人过于不忿,自戕以为报复而死。还是终于发现自己从来都一无所有,被巨大的空洞击败而亡。
  她没有过多停留。坐当天晚上十一点半的飞机离开X市,落地时已经是晚上12点多,才刚开机王爸的电话就打进来,气急败坏:“火是不是你放的!你疯了啊?你怎么这么大的胆子……万一伤人了呢?啊?你这是犯法的你……你从来再乖没有的,你怎么现在成了这样!你说话啊?!!你现在在哪里?你不要乱来了!”
  背景是柔弱的哽咽声,说“还问什么,就是她干的。”说要报警什么的。
  王爸顾不上电话,大声呵斥对方“报什么警!自己家的房子不小心着火了,报什么警。”
  对方也怒火冲天尖着嗓门喊“这是我的房子!房产证上是我的名字!她就是到我家来恶意纵火!想杀人!她妈又不是我害死的!跟我这么撒什么疯啊?”
  王爸怒道:“你不要再说了”压低了声音“你别刺激她,万一她发疯……”
  王文静挂了电话再懒得去听。
  火是她放了。所以呢?
  王爸再打来也没人接,便一条条发微信语音来,却并没有斥骂,而是苦口婆心地说起软和话“你要不愿意在家乡呆了,爸爸就给你在X市安个家。那里你生活工作的时间长,可能比呆在家乡还舒服些。爸爸给钱资助你做点喜欢的事”之后说话,全围绕着要怎么在X市给她舒适的生活环境。
  王爸从来严厉说一不二,自来没有像现在对她这样和气而慈祥。外人听了,大约都要感动王爸舐犊情深。
  但无非是希望她不要回去而已,她这样的□□若非在家乡呆着,要是三不五时地放一场火,自己心脏实在受不了。远远地打发走了才是解脱。且说到做到,立刻往她卡上打了一笔大数目,来证明自己的诚心。
  要在X市这种一线城市安顿一下,做点生意,也不是小百万能搞得定的事。
  她长到近三十岁,从来不知道原来家里这么钱,但现在却索然无味,更不关心这钱是哪来的。把手机揣进兜里,静静站在大门口的光亮处,看着外面夜色笼罩大地、城市暴雨倾盆。间歇扭头,瞥到玻璃柱上自己的倒影。
  那个倒影看着并不像三十岁的人,顶多二十出头,五官精致,面相恬静和善,很好说话的样子——一如从小到大所有人对她的印象。
  似乎这也是实情,工作也好,生活也好,吃点亏她从不放在心上,对于各种争斗也从来退避三舍,说话做事素来退让几分不愿意与人生嫌。就这样活到三十岁。
  如今想来像这样活着……可真是……荒谬!自己真的是这样的人吗?这真的是自己吗?她心里有什么,总是蠢蠢欲动,像被人用保鲜膜紧紧的包裹着,一层又一层,连她自己都看不清楚是什么。她甚至觉得,自己活这么多年,只有放那把火的时候才算真的活着,看着火焰把一切都吞噬掉,她感到畅快比无。
  深深地吸了口气,王文静表情冷淡地移开视线走出机场,在路边等出租车时,那个声音又贴着她耳畔响起来:“阿周!”声音低沉,那么熟悉,好像曾无数次在她耳边回荡。
  她猛地回过头,只模糊看到有什么人向自己冲过来,巨大的力量正面撞击在她身上,整个人向车流如梭的车道飞出去,耳边是嘈杂的车鸣,与刺耳的碰撞身,她拼尽最后的力气回首,看到的是大老板那张惶惶又绝决的脸。
  他甚至还对她表情复杂地微微笑了笑。




最后的乐园

  王文静惊醒猛地坐起来,好一会儿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己在哪儿。
  四周黑乎乎,嗡嗡低沉轰鸣声围绕在耳边。身上又湿又粘,她不敢乱动,也不敢发出声音,在黑暗中努力地睁开了眼睛,分辨自己所处的环境。
  过了一会儿眼睛适应了光线,一切才清晰起来。随后她看清自己所在之处,是棺材大小的透明器皿,里面装着浑浊却一闪一闪发着微光的液体。
  水并不深,可也不浅,放头的地方略高,人躺下只刚刚一张脸露在外面。器皿上链接着大大小小的管子,胳膊粗一端连接在‘棺材’,一端一直向上而去,汇入屋顶昏暗的阴影之中。有一个人趴在她‘棺材’沿上,头耷拉着。她伸手去试。
  对方并没有呼吸。
  看着有些年纪,虽然身体还是温热的,但颈部动脉也没有起伏,但并不像是受外伤所致。王文静机警地展目四望,在看不见边际的房间里,摆放着的全是像这样的‘棺材’,简直像一片棺材的森林。
  她从棺材爬出来后,想走几步,但跌跌撞撞手脚一点力气也没有,甚至因为太过勉强自己,当场跌坐在地上,好半天都再站不起来。她喘息着,凝视自己撑在地面的那双手。
  这手又瘦、又细、又苍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浸泡得太久,连皮肤的纹路都格外地舒缓饱满,手指上即没有茧、也没有伤,甚至手心也没有任何纹路。
  她扭头看,背靠的‘棺材’侧壁上有一个金属铭牌写着‘特1级营养舱编号X…0’。从玻璃壁上她能看清楚自己的大概轮廓。这不是她熟悉的自己。
  这个完全陌生的女孩,头发大概是被人随意剪剃过,短而参差不齐,胡乱地贴在头上、脸侧,长相不算好看,清秀而已,眉尾有一颗红色的小痣,在泡发惨白的皮肤上格外醒目。
  她看着倒影里孱弱的人影,良久才颤颤微微地伸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看着倒影与自己做了一样的动作,低低地惊喝一声,呆怔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她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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