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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子午-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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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庸点头:“受教了。”想来蛇虫绕行这事是清仁亲口告诉陶绥的。
  “当时徐郎君或许就在隐蔽处看着吧?见死的是清仁,便回到观中,埋伏在清仁住处附近,等众弟子都出门寻他,就进去把真正的花斑王蛇捉出来——清仁的弟子不养蛇,也不注意那蛇,不会知道那蛇是几时不见的。”谢庸道,“若死的是清德,他自己就会留下后手,他的其余弟子知道他去醮坛见清仁了,还有醮坛上蛇行的痕迹,这都是铁证,故而这就是一个死局。”
  “只是我没想到清德也会死在那药上,就像崔郎君说的,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陶绥冷笑一声。
  陶绥看着谢庸,“贵人推测一丝不差,宛如亲见,只是贵人恐怕也猜不到这些披着道士皮的恶人当年做下什么样的恶事。”
  “我们涂氏这一支从淮北而来,安居于此已近百年。我们人丁不算兴旺,可老少也近百口,一夕之间被这帮恶道所害,只我们几个当时未在家中的大人孩子得以保命。我们回去,家中已经一片焦土。一个族伯受了重伤,逃到山林中,我们找到他时,他已经不行了,只说了 “道士害人”几字,便撒手西去,他手里还攥着一块带血的道士衣袍。”
  “二郎家只剩了他与他阿娘,我家只有家叔与我活了下来,家叔把我托付给我的养父养母,自去告状,那昭应县令受了道士们的好处,反将家叔打了出来,第二日,家叔便不明不白地在家里死了。这样的血海深仇,我们岂能不报?”陶绥眼睛泛红。
  谢庸想起清仁胳膊上的伤,他说是当初建道观时为山贼所伤,那“山贼”或许便是涂氏族人。陶绥面对这样的灭门凶手,舍身饲喂,与他周旋……
  过了片刻,谢庸问:“这些道士图谋什么?就图谋这块风水宝地吗?”
  “或许是吧。我探过清仁的口风,他没说什么,或者是防备我,或者是不知道,毕竟当年拿主意的是玄阳。”
  玄阳屋子里供着的神像和雷劈木醮坛,就是镇压这些冤魂用的吧?杀这么些人,竟然就是为了这个?谢庸点头:“是啊,或许只有玄阳自己知道得最清楚……”
  谢庸又问:“今早在湖边,郎君与徐郎君在争吵什么?”
  陶绥摇头道:“并没争吵什么,只是在说些日后的打算罢了。”
  徐二郎冷声道:“我想着点了道舍,把你们这些人能烧死多少是多少,他却妇人之仁,不愿意!”
  陶绥看一眼徐二郎:“二郎,你便是如此说,我也不能脱罪。”
  “那你又何必给我瞒着?”
  陶绥不再说什么。
  ……
  长长的案子问下来,已过子时。谢庸等押着陶绥和徐二郎回道观,至于埋在洞外的硫磺松香等证物,只能明日再来取。
  周祈伸个懒腰,“还挺累的,找这个藏东西的破山洞,可找了一阵子,又跟徐二郎打了一架。”
  “对了,忘了问了,老谢怎么知道他们在这么个山洞里放了硫磺松香油脂等物?”崔熠问。
  周祈告诉他:“谢少卿说晨间看到徐二郎鞋上有极明显的一大块油污,先前是没有的,然后又想到那传说中被烧掉的‘狐狸祠’。若果真有仇,他们怎么会让玄阳等入土为安?十之八九会选在今晚焚烧道观。”
  崔熠看看前面谢庸的后脑勺,“一块油渍……就能想这么多?”
  崔熠不放过任何一个架秧子拨火的机会:“阿周啊,你与老谢当邻居,得小心啊,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吃了亏,他太精了。”
  周祈有些心虚地抓一下耳朵,那些传奇上的美貌女郎也都是极聪慧的,也都在那些渣渣郎君手里吃了大亏……可见这精不精的,跟吃亏占便宜并没太大关系。想到占便宜,周祈脑子又歪了,在歪出太远之前,周祈硬生生的把这“歪”给掰“正”过来,又在心里念起了经。
  “显明,我听说长公主如今为你挑新妇已是女的、活的即可了?”前面传来淡然的声音。
  “不是!不能!没有!”
  听着崔熠的否认三连,周祈不念经了,专心合伙儿嘲笑起崔熠来。


第94章 夏夜访客
  第二日; 谢庸、崔熠、周祈表明身份; 带着陶绥、徐二郎、清虚等一干嫌犯和证物回京。
  此案涉及二十年前的百条人命大案,大理寺的人颇忙了一阵子,除正式堂审外,还查阅县志,派人询问这山谷附近村落的百姓,询问陶绥、徐二郎后来的邻居等可能的知情人,查问当年昭应县官员受贿渎职之事; 并试图寻找当年涂氏家族埋骨之所,谢庸还拜访了与玄阳关系不错的祥庆观玄微真人——到底是二十年前的旧案,几乎所有证据都湮没于岁月中了; 便是当年的昭应县令七八年前也一病死了,埋骨之所更是全无踪迹; 但陶绥所言当年之事基本确定是真的。
  那丹书系伪造的,王寺卿为此专门给皇帝上了奏表; 周祈听一个相熟的宦者说; 那两日御前的人面色都不太好。
  想想也知道,先是回鹘神鹰死了,后来“神狐”献的丹书又是假的,这位成天想着长生不老的老皇帝得是多失望……
  此案审判完毕,已经进了五月。
  周祈院子里的杏花儿开得早,果子结得也早,还不到端午节,黄黄的杏子已经挂满枝头。
  周祈懒而馋; 从兴庆宫回来,在坊里顺手买了二三十串烤羊肉,回来在树上摘了些杏子洗净,便歪在院中小藤床上,这么杏子就烤肉当暮食吃。
  天正是将黑透未黑透的时候,已经挂了不少星子,亮晶晶的。周祈喜欢此时天空的颜色,一种极漂亮的藏蓝,深而不闷,还有那么一点点不显山不露水的艳,这个颜色如果做成袍子,面色白的人来穿,一定好看极了。
  面色白的人……周祈捏着杏子咬一口,咂下嘴——这个有点儿酸。
  还没吃完,有人拍门,不轻不重,不缓不急。
  “来啦!”周祈放下手中的大碗,趿拉着鞋去给谢庸开门。
  谢庸一袭家常浅灰色布袍,没戴幞头,只用簪挽着发,身后跟着胐胐。
  “哎呦!小宝贝!几日没见,想我了吧?”周祈赶忙走上前去抱起胐胐,“好像又沉了呢?你都不苦夏吗?”
  谢庸莞尔。
  “喵——”
  “越夏天越想吃东西?难怪这般富态。”
  “喵——”
  “你夏天爱吃什么?还是鸡肉吗?小鲜鱼?”
  “喵,喵——”
  谢庸如主人一般走进院子,后面一人一猫犹在絮叨。
  周祈把胐胐放在藤床上,走去屋里给谢少卿端了个竹蔑子编的小坐榻来,又拿了一个茶盏,给他倒了一盏饮子。
  胐胐正蹲在床上观赏周祈的暮食,谢庸亦颇看了几眼。
  周祈见到,便问他可尝了自己送去其家的杏儿了。
  谢庸道谢,说吃过了。
  周祈点头,两家就隔着一堵墙,自己家的杏儿已经黄了甜了,谢家的杏还青着呢,谢少卿真是没地儿说理去……
  谢庸微皱眉头:“阿祈,你晚间就吃这个?”
  胐胐亦极庄严地抬起头,看向周祈。
  被小可爱胐胐和它的主人这么看着,周祈突然有点面对御史台、大理寺、刑部三司推事之感。
  周祈真诚地对谢庸道:“谢少卿,你不知道这样多好吃。杏子的酸甜气解了羊肉的肥腻,这两样儿简直绝配!要不,你尝尝?”周祈也不过是一问,谢少卿这种古板讲究人,恐怕享受不得这种乐趣。
  谢庸伸手拿了一串儿羊肉,又拈了一个杏子,把杏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又吃一口肉。
  周祈:“……”
  周祈又看向胐胐:“里面有食茱萸——”
  胐胐翘着尾巴,高傲地跳下藤床,走到小案边,盯着纱灯旁的飞虫看起来。
  就是比它主人有气节!
  周祈笑问谢庸:“是不是绝配,是不是好吃?”
  谢庸不回答,只问:“像这种绝配,周将军还有什么?”
  “那可不少。烤胡饼夹糖炒栗子?烤胡饼夹炸兰花豆?烤乳糕子配羊肉串?”
  谢庸懂了,点头:“干支卫廨房里的小炉子真是劳苦功高。”
  对这么点讽刺,周祈根本不当回事,反而愈加得意地道:“我们是没有锅,不然保不齐能做出什么惊天地动鬼神的吃食来呢。”
  谢庸笑起来,想象冬日的时候,周祈在干支卫廨房里,写奏表累了,打牌烦了,一本子传奇看完,与陈小六等人围着小炉子,烤从外面带回来的胡饼、乳糕等物,旁边案上还堆着栗子、炸蚕豆之类零嘴儿,炭灰下面兴许还埋着芋头……
  有趣自然有趣,偶尔吃吃挺好,但——谢庸目光又扫过大碗里的烤羊肉和杏儿,好在以后家里不用阿祈做饭。
  周祈盘膝坐在榻上,接着撸肉串子。谢庸在她对面竹榻上坐着。
  周祈抬眼,恰对上谢庸目光,谢庸对她微微一笑。
  周祈这被看的反而避开,接着垂眼吃肉串儿。周祈不觉得是自己怂,她只是觉得,夜色这个东西太魅惑人。谢少卿的眼睛、鼻子、嘴让灯照着格外好看,他刚才一笑,全无白日间的肃然沉静,特别是他的下唇看着格外柔软,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欺负欺负……
  还有他穿的是薄布袍,那肩、那胸、那腰,那随意盘坐的长腿……周祈在心里慨叹,夏天太要命,夏夜更要命。美色当前,周祈觉得手里的羊肉串儿都不香了。
  这种时候最好就是胡扯。
  “谢少卿收了下官五千钱,把下官的画儿画好了吗?”
  “还没,想不出画什么。”
  周祈一笑,要是真大同世界了,这位靠卖字卖画儿的话,还真吃不上胡饼夹烤羊肉。
  谢庸微笑:“若真大同世界了,我还能写传奇。”
  周祈被看破心思,倒也不尴尬,反而问道:“当初怎么想起写探案传奇来呢?”
  谢庸与她说起当年境况,“当时科考及第,在京里等待铨选,手中没有半点积蓄,不知何以为生。开始也是与旁的贫穷士子一样去东市摆摊儿卖字卖画儿,但买卖不佳——”
  周祈明白了,难怪那日摆摊儿摆得那般利索,又诧异:“不该啊。以谢少卿的才气,还有——”周祈顿一下,“本事,怎么会买卖不佳呢?那时候的人这般没眼光吗?”
  谢庸抿着嘴看她,眼中却带着笑。
  周祈清一下嗓子,挠挠耳朵,这调戏人调戏习惯了,就有点刹不住……不过以谢少卿的姿色论,是不该买卖不佳的,前几日他去东市,才去了多一小会儿,就有女郎要让他给自己画像。
  周祈突然懂了,“莫不是被女恶霸缠上了?”
  谢庸想说“如今才遇上女恶霸,且是我缠着她”,到底怕太过孟浪,惹恼了周祈,停顿了片刻,喝口饮子:“哪那么些女恶霸?”
  那么些……周祈还是莫名觉得自己被中伤了。
  谢庸到底忍不住,微笑着看她,轻声道:“阿祈,你觉得一样东西好吃,便觉得大家都喜欢吃,其实不是。”
  周祈想否认自己觉得谢少卿好吃,但想起刚才自己还看着人家的嘴唇想东想西,这否认的话便有些磕绊,“我——我——”
  谢庸却已正色说回传奇的事,“既字画买卖不好,总要想旁的出路。我看旁边书肆传奇卖得好,便想也试着写一写。书肆主人说,最好卖的,一则是鬼怪狐仙传奇,你知道,我不信这个,只怕编出来不像;另一则是才子佳人传奇,我这样酸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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