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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宝大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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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五行之一的差别罢了。
而鬼眼穿心,本来是要费猜一些的。
但是,钟毓说出了“鬼眼穿火”,余耀一下子有点儿透了。
这鬼脸花钱,肯定不止自己见到的这两枚。
五行篆字俱全的,想必就叫“鬼眼穿心”。而“鬼眼穿火”是其他五枚中的一枚,剩下四枚就应该是:鬼眼穿木,鬼眼穿水,鬼眼穿土,鬼眼穿金。
“鬼眼穿火?”余耀看了看钟毓,“钟哥,难不成,这鬼脸花钱有一套,分带五行之一?”
他故意漏了一枚没说,也并没有着急问“鬼眼穿火”和钟家的渊源。
钟毓神情肃穆,“不,一共六枚。”
“除了五行单字,第六枚是什么样子?”余耀追问。
“这······”钟毓一脸犹豫,“老弟,事情比较复杂,我今天,已经算是多嘴了。”
话音刚落,余耀已经把那枚火字鬼脸花钱掏了出来,托在掌心,“既然如此,钟哥,那你先上眼看看吧。”
余耀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这枚火字花钱,对他的意义是比较复杂的,但追查清楚来龙去脉,却是一个最重要的基础。
给钟毓看,不代表放手。机缘巧合,这反倒是个难得的机会;而怎么用,还掌握在自己手中!
钟毓的眼中充满惊喜,冲余耀郑重点头,小心翼翼拿了过来。
“没错!就是它!”钟毓的身体竟微微有些颤抖,“老弟,你开个价儿!不管多高,我都会全力想办法!”
濮杰听到这里,恨不能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当时,他压根没觉着这是什么贵重玩意儿,所以才会在余耀和老周之间开玩笑,主要就是不想看他俩为了几百块钱推来挡去。好在余耀算是先拿到手了。
刚才,他又一时兴起,觉得钟毓是瓷都人,没准儿能知道为什么会在瓷器里放铜钱,顺嘴儿就问了。
可没想到,居然出现了这个局面!余耀肯定知道这枚花钱有什么非同寻常之处,但眼下却又好像是钟家遗失的东西;他再度把余耀推向两难之境。
而自始至终,余耀却都没有怪他的意思,这更让他愧疚难安。
余耀想了想,“钟哥,若真是你们钟家的东西,本来我也不便强留。但是,这枚花钱对我来说也是极为看重,不仅仅是钱的事儿。”
钟毓怔了怔,“老弟的意思是?”
“钟哥你只说了大概,没详说,很多东西我都没法判断啊!”
钟毓一拍脑门,“哎呀,刚才是我一见到这枚花钱,情绪有点儿失控了!现在哪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余耀一看,“钟哥,别急,有话直说就是。”
“当务之急,不是你卖不卖这枚花钱,而是先找到我的大伯!”钟毓接口道。
“你的大伯?”
“对,这枚花钱,就是我大伯的!但是三年前,他失踪了!”
“什么?”余耀一愣,这越说越乱了!
“根据这枚花钱,很可能查到我大伯的线索!”钟毓继续说道,“找到我大伯,只要他同意,这花钱背后的所有渊源,对你和盘托出也没问题!”
“你的意思是,老人家三年前失踪,身上是带着这枚‘鬼眼穿火’的?”
“没错!”
“老人家高寿?”
“失踪的时候,七十五,今年就是七十八了!”
“一个年近八旬的老人,又失踪了三年······”余耀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钟毓身体突然收紧,转而躬身将近九十度,“老弟,若真能找到我大伯,你对我们钟家恩重如山!”
“别,钟哥,哪能这样!”余耀连忙上前扶起了钟毓。
钟毓直起身子,复又将这枚花钱托在掌心,“老弟,我钟毓绝不是不守规矩的人!既然如此,你先收着,等找到我大伯,咱们再议。”
余耀没有客气,因为在钟毓没有说清楚之前,这本来就应该是他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那个方块脸的中年摊主!”余耀接着就说道,“花觚是从他那里买的。”
“方块脸?”钟毓立即掏出手机,“你把相貌特征说详细点儿,还有穿着打扮,摆摊位置,摊子上大体都有什么东西,都给我说一遍,我这就找人追查!”
余耀和濮杰便一起回忆了一下,告诉了钟毓,钟毓记清楚后,拿起手机拨了号。
钟毓到包间一角打电话的时候,余耀看了看濮杰,“这事儿,就不要告诉老周了,有点儿复杂。”
“放一百个心!”濮杰拍了拍胸脯,脸上却有一丝赧然,“你别怪我之前多嘴就行。”
余耀笑了笑,“今儿要不是你多嘴,哪能牵出这事儿啊?七八十岁的老人家失踪了,放到家人身上,这是天大的事儿!我们这算不上救人一命,但也胜造五六级浮屠了吧?”
“你就别安慰我了。”
第61章 御制鼻烟壶
“怎么是安慰你呢?”余耀拍了拍濮杰的肩膀,“回过来说,我在意这枚花钱,主要是为了弄清楚它的来龙去脉。现在,我知道的还不如钟哥多呢。”
余耀其实真的是想开了。
凡事都有利有弊。若不是濮杰多嘴,那可能他会一直拿着这两枚鬼脸花钱,一直调查此事。但是,会不会查到呢?什么时候能查到呢?都是未知数。而且之前他也不是没查过资料,机会渺茫。
如今,虽说像是钟家的东西,有可能被讨要回购,但却多了一条明确的现实线索。而且,万一找到钟毓的大伯,很可能就会真的搞清楚。
他从“鬼眼穿心”上获得了宗师的眼力,而且到现在也没什么“副作用”,其实已经觉得很幸运了。
之所以还想进一步搞清楚,一来,他心底还是对“撞鬼”这件事儿心存疑虑,老想审视审视前因后果。
二来,见到了‘鬼眼穿火’,也确实突然多了那么一点儿贪心和奢望,若真有一大五小六枚花钱,聚齐之后,会不会有什么更为神奇的妙用呢?
濮杰也点了点头。他刚才也听出来了,余耀算是知道点儿,但确实不多。这鬼脸花钱好像是一套,而且若是扔到古玩市场,也未必能卖出多少钱。
这套鬼脸花钱真正的价值,在于其背后的秘密。至于这个秘密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尚且不得而知。
而且看这意思,钟毓知道一些,但很可能只是个大概的框子,他那个大伯,才是核心人物。
钟毓打完了电话之后,状态已经恢复如常,此人心理调节能力不可谓不强。
“这件事儿,还望两位老弟帮忙保密。”钟毓拱了拱手,见两人点头应允,接着又道,“后面的事儿,我来安排追查就是了,余老弟放心,有什么消息,我会随时跟你通报。”
钟毓没有多问为什么余耀也会看重这枚“鬼眼穿火”,很明显,双方都有难言之隐。只有找到钟毓的大伯,才有可能真正深入交流——虽然只是可能。
随后,三人重新落座,一起喝了杯酒。紧接着,钟毓主动说道,“原先说好的,咱也不能停了!卢宝山的事儿,我本来已经想好了,有一个方案先给你们。”
说罢,他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了一个锦盒,摆在桌上打开了。
锦盒里,中间有一道竖格,两侧,各有一个瓷质粉彩鼻烟壶,“你们看看。”
这两个鼻烟壶,乍一看,一模一样。
都是瓷质粉彩瓶身,红珊瑚顶盖,画片是耄耋图。耄耋,本意是八九十岁,用以寓意长寿。画片上,是猫和蝴蝶,谐音耄耋。一只慵懒的肥猫,两只翩然的蝴蝶,周围有花石藤架,怡然成趣。
余耀和濮杰各从盒中拿起一只。
底款儿也都一模一样,篆书款儿“大清道光年制”。
余耀仔细看了看,自己手上这只,断然是真品无疑,地地道道的道光御制鼻烟壶。他不由又看了看濮杰。
濮杰皱着眉嘬着嘴,半晌才挤出一句,“这好像是真品啊!”
钟毓笑了笑,“不妨换着看看。”
余耀对着濮杰看过的那只,翻来覆去端详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摇头,“这件是高仿,不过手段着实了得!这么小的鼻烟壶,即便是比对着做,也很难达到这种水准!”
“好眼力就好眼力!这两只鼻烟壶一真一假,真假难辨。”钟毓叹了口气,“仿的那只,正是我大伯做的!”
“什么?”余耀大吃一惊,他本不知钟毓的大伯是何身份,没想到居然有如此手段!这样的高仿,瞒过大拍卖行上拍,恐怕亦非难事。
“这两只道光御制鼻烟壶,是三年前,在我大伯失踪前夕,他送给我的。他当时也是想考校我的眼力,说明了一真一假;还说,确定真假之后,假的那只,摔碎即可。而且,若我能一个月之内辨明,眼力就算过关了。”
余耀心道,怪不得钟毓在瓷器上的眼力如此了得,原来一直有这样的高人在传道授业解惑!
“我的确在一个月内辨明了,但是我大伯却莫名其妙失踪了。”钟毓接着说道,“我拿这东西过来,原也没想到正应了因果循环!因为当时大伯失踪,这高仿也就没摔;结果,如今可以用来帮你们一次!而你们,恰恰提供了我大伯的线索!”
濮杰尴尬地放下了鼻烟壶。他的眼力,远远没有达到能分辨真假的程度。
“钟哥,你的计划是,直接去到卢记瓷行,让卢宝山看真的,却卖给他假的?”余耀问道。
“没错。濮杰见过他,不好再出面了;不过你是个生面孔,可以参与。”
余耀一听“参与”便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会安排一个货主,去卢记瓷行出货,而我,恰好去卢记瓷行逛逛,帮着这个货主打个马虎眼?”
“老弟一点就透,没错。这只鼻烟壶,行价如今在五万以上。那货主可以先让卢宝山看真品,直接开价两万,咬死口。”
余耀点点头,“我明白了,以卢宝山的性格,即便开再低的价儿,他也不会一口同意。这时候,我这个顾客却觉得这价儿太赚了,上前表示要买。你安排的货主,必是手上有功夫的人,在我上前纠缠的过程中,以假换真。”
钟毓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卢宝山既狡诈,又贪心,只要你表示当场能付两万,他怎么会让你买去?是挤兑你也罢,轰你走也罢,你只需说一句:我到店外等,你总管不着吧?走出店去。然后在店内,货主便基本可以和卢宝山成交了。”
濮杰心想,一件本该摔碎的高仿让卢宝山两万收去,那自己吃药的一万块就算连本带利回来了,还是百分百的高利!
古玩行里的做局,靠的不仅仅是机巧,东西,才是最关键的。若是对方眼力到了,你设计得天花乱坠也没用。鼻烟壶一真一假,先示真再卖假,而且假的几可乱真,料想就是卢宝山,也难免上当。
不过,听话还得听音,余耀回想钟毓最开始说的“有一个方案先给你们”,不由看向钟毓,“钟哥,听你这意思,这并不是你想好的唯一方案?”
第62章 更狠的方案
钟毓点点头,“既然是帮你们找补回来,那就不仅仅是钱的事儿,还为了出气!鼻烟壶这个方案,相对稳妥,但也只是双倍把钱拿回来。而且,濮杰被卢宝山宰了一刀,他却不能参与。”
余耀“嗯”了一声,濮杰若是参与,只要和货主有交流,便会引起卢宝山的疑心。
濮杰听后,直接问道,“钟哥,你还有更狠的方案?”
钟毓点点头,“确实要更狠一点儿,不过也更冒险一些。”
濮杰这次没有立即追问具体内容,而是先看了看余耀。之前他多嘴了,倒是长记性了。
濮杰和余耀虽然是发小,但是两人的成长经历不一样。
濮杰生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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