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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宝大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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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瓷器的,是一个很庞大的群体。而其中的老玩家,把元青花之前的瓷器,统称为老窑。
这里面当然也有个界限,因为最早的原始瓷,商代就算出现了,正经意义上的瓷器,东汉也就有了。但唐代之前,总归还是以陶器为主。
所以,老窑,主要就指的唐宋两代的瓷器。这里面,最主要的就是越窑邢窑,所谓的南青北白;还有宋代的汝官哥钧定五大名窑,外加一些民窑瓷系。
余耀在圈里混,也知道老窑这个说法,还知道玩老窑的,那多少都是有些底蕴的。因为老窑的瓷器,单色釉为主,不像彩瓷那么花哨,更重要的是历史文化内涵。
而且,这些年明清官窑瓷器的行情扶摇直上,老窑呢,除了一些名窑,很多东西动弹得不厉害,所以找老窑的,往往是真喜欢,不光是为了噱头和赚钱。
余耀想了想,“倒是有件老窑的东西,但有买主还没回话。”
“下定钱了么?”老者问道。
“这倒没有。”
老者笑了笑,“没下定钱,叫什么买主?”
要不是沈歌是个美女,这东西算是个缘分,余耀早就拿出来了。但听老者这么一说,他心说,先拿出来让他看看也无所谓。
这老者气派和眼界都不凡,余耀想的可不是一锤子买卖,这要维系好了,自己现在的“眼力”又突飞猛进,那说不定就是个长远的大机会。
“这么着,您眼界高,我先拿出来,您给掌掌眼。”
老者点了点头。
余耀打开保险箱,将那只扒村窑玉壶春瓶拿了出来。
老者待余耀放定在柜台上,才上手。瓷器和易碎品的交接,不能过手,老玩家都懂。
濮杰惊讶地看了余耀一眼,心说什么时候弄了这么件东西?但余耀正在谈生意的当口儿,他也没多说话。
老者放下玉壶春瓶,“你确定是老窑?”
“宋代扒村窑,没问题。而且米黄胎比深灰胎要少见,这图案有点儿抽象,但也没脱出宋代扒村窑的艺术风格。”
老者微微点头,“嗯。还有别的么?”
“暂时还真没有。不过如果您喜欢老窑,可以留个联系方式,我如果有好货,再联系您。”余耀暗道,看来是没瞧上。
第14章 考校
“不用了,我就是随便逛逛,告辞了。”老者说着,便走出了店铺。
“架子够大的啊。”濮杰从窗口看了看离去的老者,发现他沿着老街慢慢往西走去,还真就像闲逛一样。
不过,就在距离格古斋不远的老街东口路边,停着一辆奔驰S600L。
看了一会儿,濮杰扭过头来,“我说,你这玉壶春啥时候弄来的?”
“今儿不是去七星桥了么?捡的。”余耀随口应道。
“多少钱?”
“三百啊。”
“牛逼!”濮杰又问,“另一只怎么回事儿?”
“其实另一只的货主,也想买我这一只。”余耀接着便把前后经过说了说,“这个沈歌,是天和拍卖行瓷杂部的一个鉴定师。”
濮杰道,“这个叫沈歌的妞儿是不是挺漂亮?”
“确实挺漂亮。”
“看把你弄得五迷三道的。”
“我什么时候五迷三道了?”
“你刚才说话眼神儿就不一样。”
余耀扯开话题,“行了,现在赚了一笔,今晚可以去江上月搓一顿了,你请客。”
“没问题!”
江上月是江州菜价最贵的酒楼之一,主营江鲜海鲜和时令菜。价格虽然不便宜,但厨子手艺特别好,常常爆满。
傍晚,两人去的比较早,没预订也有包间。只不过服务员有些犹豫,他俩不坐大厅要包间,最小的包间是六人间,江上月人均最低消费六百,也就是两人得吃出三千六来才能进包间。
濮杰难得豪爽一把,冲服务员一挥手,“甭啰嗦了,吃不够我也给你三千六,六六大顺,多吉利,可以了吧?”
实际上,在饭店花钱,并不是难事儿,就算菜价儿不够,还有酒呢。
两人商量了一下,主要吃鱼,没点虾蟹。四个特色:清蒸鲈鱼,红烧武昌,炙烤乌鱼子,香煎长江刀鱼,又点了两道炒时蔬,外加两个凉菜,奢侈地凑成八个菜。
还点了一瓶竹叶青,这酒不算贵,但他俩都喜欢,配着吃鱼也不赖。
实际上,虽然长江刀鱼不是野生的,但菜价已经超了三千六了。
两人都挺高兴,濮杰笑道,“赶明儿带着我爸妈再来吃一顿。”
“大爷大妈那个节省劲儿,见你这个花法儿,哪有心思吃?光心疼去了!”
“现在这些钱估计是。不过,等到我赚大钱了,他们估计也能放开。”
余耀点点头,“好久没见濮大爷了,你这一说,刚赚了钱,抽空儿我得看看他去。”
“说实在的鱼头,这笔钱赚的全靠你。我在行里混,比你还早一年,但这眼力照你越差越大!唉,你这考古专业的大学生就是不一样。我是白当了几年兵了,复员回来没啥用。”濮杰闷了一杯。
“拉倒吧,我要早知道,绝对不会报这劳什子考古专业!和古玩没多少关系不说,整个专业一共就俩女生,还都是丑女无敌。再说了,谁说你当兵没用?要不是你有一身硬功夫,你以为那个贾大爷这么好说话啊?”
濮杰嘿嘿,“以后,我干脆跟你混得了!”
“你还想有东西就对半分啊?”余耀举杯。
“这档子,事出有因,以后当然不能这么算!你掌眼指挥,我策应跑腿,肯定你拿大头儿啊!”
余耀放下酒杯,点了一支烟,“杰子,你知道三不吗?”
“什么三不?”
“不要和自己的丈母娘打麻将,不要和想法儿比你多的女人上床,不要和最好的兄弟合伙儿做生意。”
“尼玛,回绝人还得拐个弯儿。”
余耀却摇了摇手指,“谁说我回绝了?前面两个我信,但最后一个,我不信。因为,我信你。”
“我就说嘛!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两人随后便又大致商量了一下。饭局到了一半儿,濮杰的微信开始响个不停,最后他干脆起身道,“不行了,我得先走了。”
余耀白了他一眼,“刚刚还喊着兄弟齐心,转头就重色轻友了?”
“这个和以前的不一样,欲罢不能啊!”
“行了,快滚吧!”
“得嘞,我先下去把账结了。”
濮杰走了,余耀一个人一边吃,一边却又不由自主地琢磨起来。
目前来看,他的眼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眼睛和身体也没什么副作用,那个“中年许太炎”也再没有出现。
不过,他心里始终有点儿不踏实,万一这眼力哪天再飞了!当时把鬼脸花钱贴身佩戴,主要也是因为这个。
但好像,想多了也没用。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就这样吧!
余耀不再多想,忽而感觉吃得已经有点儿撑了,直接起身走人。出了包间,穿过走廊,到了另一处包间门口,迎面走过来一个人。
沈歌。
余耀心下一动,“这么巧啊!”
“你这是捡了个漏儿,自己来挥霍?”沈歌面露不屑。
“有个朋友,提前走了。”余耀接口道,“我说,那件扒村窑玉壶春,考虑的怎么样了?我这可是有新买主了,上午刚到店里看了货,人家有心十万买!”
“噢?我倒想听听,什么样的买主这么阔气!”
“说出来跟编的似的,不过还就是真事儿。是个老爷子,鹤发童颜,一身唐装,手里那根海黄紫油梨手杖,都比这瓶子贵!”
话音未落,这个包间的门开了,鹤发童颜一身唐装的老爷子出现了,“小伙子,你说的是我么?”
余耀差点儿闪了舌头。虽然喝了点儿酒,但怎么能认不出这就是上午到格古斋的老者?
老者肯定听到自己说的了,丢人丢大发了!人家只是看了看,明明连价儿都没开。
沈歌居然扑哧笑了出来,“爷爷,我只说他眼力可以,可没说他人品也行啊!”
老者点点头,“既然这么有缘分,一起进来坐坐吧!”
“不了,我吃完了,你们慢用。”余耀连连摆手。
这老者居然是沈歌的爷爷!肯定是她给他爷爷说了,老爷子可能觉得这么年轻有此等眼力有些好奇,顺道到店里看了看。
余耀拔脚欲走,沈歌却道,“谁还想请你吃饭是怎么着?让你开开眼!”
“嗯?”余耀又看了看老者。
老者点点头,“今天我有空,本来是考校下宝贝孙女,既然她说你眼力不错,那不妨一起看看。不过,我拿出来考校的东西,可不容易。”
“看东西没什么难的,问题是不打扰你们吧?”余耀一听“不容易”,似乎有看不起自己的意思,当下便应了一句。
“进来吧!”老者说着便进了包间,沈歌看了他一眼,也跟着进去了,余耀最后跟了进去。
他们这个包间,也是个六人间,不过比余耀的包间大,酒桌一侧,有沙发和茶几。包间里也没有卫生间,可能沈歌刚才是去卫生间了。
一件小钵,就摆在茶几上。
第章 次品
这件小钵,是瓷器,天青釉,高不到十厘米,圆肚小口。釉有乳浊感,余耀探头看了看内壁,发现胎质一般。
沈歌顺势在沙发上坐下了,两条长腿交叠,开口问道,“怎么样?”
余耀笑道,“既然是老爷子考校你的,该你先说啊!”
“她已经说过了。”老者也在沙发上坐下了。
余耀看了沈歌一眼,只见她脸色突然微红,不消说,肯定是说得不对,起码是不全对。
不过,这东西的辨识难度确实很大,要是以前的余耀,不要说子丑寅卯了,估计断代都难。
“元代钧窑。”余耀干净利索直接点了出来,说完后,点了一支烟。自以为非常自然,但得意之色其实没摁住。
老者的眼中依然泛起惊奇的光。
之前他是听沈歌说余耀在地摊上捡漏一件扒村窑玉壶春瓶,虽说这事儿可以用眼力不俗来形容,但终究不算什么惊艳之举。况且,沈歌也认出来了。
但这件天青釉小钵就不同了。
别看钧窑是汝官哥钧定五大名窑之一,知名度颇高,但这里面复杂着呢。
钧窑的历史跨度比较长,基本是从宋到清。
钧窑不是简单一个窑口,它是个窑系。即便是在宋代,也有官窑钧窑和民窑钧窑。宋代之后,钧窑就只有民窑了。钧窑民窑系,即便只拣重要的说,也有十几个窑口,跨及多省。
除了钧窑的复杂性,这件小钵也很特殊,因为它是天青釉的,虽然钧窑的色系很发达,但是天青釉在在钧窑中并不是主力。
实际上,对瓷器不了解的人可能不知道,钧窑除了宋代官钧,其他的,在历史上并不受重视。直到清末,地位才突然上来了。有句话叫“家财万贯,不如钧瓷一片”,也就是清末民初才有的说法。
钧窑还有个特点,在历史发展过程中,工艺良莠不齐。特别是元代,元人尚白,元青花又横空出世,所以钧窑不受待见。
“你能具体说说么?”老者沉默片刻,开了口。
“钧窑的釉,有两个最重要的特点,一个是厚,一个是窑变。因为厚,粘稠,所以烧成后釉面没有开片,而是蚯蚓走泥纹(章末附注)。窑变产生色彩,红紫居多,其实不过是釉料里面的成分决定的,诸如铁能产生青色,铜能产生红色。不过,元代钧窑和宋代钧窑不太一样,宋代钧窑大红大紫,元代却是斑块状居多。”
余耀先是来了一通理论,这些理论,他本来也知道,但实际上,光有理论基本是没用的,因为接下来的才是关键:
“这件小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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