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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韩立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门口停下了脚步。小店的名字叫“张记美食”，虽然铺面不大，可客人却是不少。
　韩立带着两个女孩在唯一的一张空桌子前坐了下来。
　“老板，请给我一碗菜肉粥。”韩立也不看墙上的菜单，非常熟练地点好了食物。
　“哟，小哥，你来啦。”老板和韩立显然是认识的，热情地打着招呼，“怎么今天还带了两个美女来啊。我就说嘛，人变帅了以后桃花自然就会多的。”
　这个老板还真是多话，韩立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也不回答。
　“两位姑娘要来点什么呀？”老板笑嘻嘻地看着林家姐妹，嘴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
　“我们吃不动了，这里好吃的实在是太多了。”林雨菲苦着一张小脸，显然是有心无力。
　“那我给二位美女上两碗酸梅汁吧，有助消化。”这个老板果然很会做生意。
　不一会儿，一大碗热腾腾的粥和酸梅汁一起被端了上来。
　“哇，闻着真香。”林雨菲的眼睛咕噜噜转着，显然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韩立起身又拿来了两个勺子，递给林家姐妹，绅士地示意她们先行品尝。
　“很普通嘛。”林雨菲喝了一口，啧啧嘴巴，显然是被刚刚重口味的美食养刁了嘴。
　林雨晴却有不一样的感受：“我倒觉得这粥很好喝，凸显了蔬菜的清香和肉糜的鲜美。”
　“小时候，爷爷经常煮这种粥给我喝，特别是在我生病时。爷爷说过，粥是最养胃的了。”望着菜肉粥袅袅蒸腾起的雾气，韩立沉沉地说道。
＇34。第三十四章可疑之人＇
　“你和你爷爷的感情，一定很好吧。”林雨晴问道。
　韩立点了点头：“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
　“所以，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爷爷，我们两个人也就不可能结婚吧。”林雨晴闷闷地说道。
　“要我说，还真应该感谢韩爷爷。不然我怎么会碰到那么好的姐夫，带我们来吃这么多的美食。”果然是吃人的嘴短，韩立以前可没发现林雨菲那么会说甜言蜜语。
　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林家姐妹实在是动不了了，便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韩立聊了起来。
　“姐夫，你是这里的常客吗？好像和老板很熟的样子？”
　“我以前经常来，特别是夜里没地方去的时候，这里通宵营业。”韩立边细细品着粥，边回答女孩的问题，语气平淡。
　听到这话，林雨晴的头都快埋进碗里去了，以前她是会动不动就发小姐脾气，把韩立从温暖的被子里拖起来，然后关到大门外。
　“话说姐夫，你白天都去哪里了？是在辉煌集团吗？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林雨菲很好奇。
　“不是，我在江城医院上班。”韩立答道。
　林雨菲非常惊讶：“上班？当医生啊？哇塞，没想到姐夫你这么能干？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治病？”
　“那是从小爷爷教我的。比起经商，我更喜欢治病救人的感觉。”韩立坦言。
　“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真好。”林雨菲托着腮帮，喃喃地说道。
　韩立只觉得好笑，旁人都羡慕林家姐妹生在富贵之家，可这小妮子似乎还不满足。
　“那你是不可能再回林家了，是吗？”林雨菲依然天真地对韩立抱有幻想。
　“我现在这样挺好的。”韩立答非所问。
　酒足饭饱后，三人又一路散步，走回了韩立的出租屋门口。
　李老派来接林雨晴的车子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我……走了。”林雨晴有些迟疑，似乎还在期待些什么。
　韩立点点头，自己这样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姐夫，我能再来找你吗？”林雨菲也有些悻悻，忐忑地看着韩立。
　“当然可以。如果你们遇到了什么困难，请随时来找我。”韩立本不想和林家有再多的瓜葛，但是真的需要他帮忙，他还是不会推辞的。
　送走林雨晴和林雨菲，韩立这才上了楼。强打起精神，又开始清扫两位小姐留下的“战场”。
　床头还放着林雨晴借穿过的T恤，韩立不由地拿起它，指尖传来少女特有的淡淡香气，让他呆立在那里好一阵子。
　清醒一点，你已经把林家姐妹送走了。韩立猛地甩了甩头，把T恤和弄脏了的沙发垫一起，扔进洗衣机里。
　一早，韩立就来到江城医院。
　“韩主任好。”路过的医生和护士都主动和韩立打起了招呼，虽然只来了一周左右的时间，显然他在这里已经小有名气了。
　韩立也顾不上和人客套，匆匆问好后，一路直奔院长办公室。
　“韩立，你来了啊。”连环毒杀案的事让王院长坐立不安，忙把韩立迎了进来。
　“师叔，医院方面，昨天有查到什么线索吗？”韩立关切地询问。
　王院长拿出一张光盘，说道：“昨天我叫人把5个女孩死亡后，在医院停尸间外拍摄的的带子统统剪出来了。可惜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医护人员出没，不信你可以再看看。”
　韩立将光盘放入电脑，以32倍的速度快进播放。
　一旁的王院长都看傻了，问道：“这你也看得清？”
　韩立点了点头，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屏幕的影像上。
　正如王院长所言，几乎没有医生和护士会在停尸房进出。但与此同时，韩立却在视频里发现了另一个可疑之人。
　那个人穿着停尸间人员厚厚的防寒服，脸上戴着口罩，背部有些佝偻。有好几次，他和其他工作人员一起将尸体搬了进去。其他人都先行离开了，而他则要等10分钟以后，才慢悠悠地出来关门。
　韩立来回播放与这个人有关的片段，发现在5个女孩死亡后的一天里，他都有过这样的举动。
　“这个人是谁？”韩立将画面定格在这名男子的身上。
　王院长定睛看了看，摇摇头道：“我还是把负责人事工作的金主任叫来吧。”
　金主任并不是什么病房科室的主任，更不是一名医生，而是专门管理医院行政工作的办公室主任。
　韩立让金主任辨认了一下视频中的那名停尸房工作人员。
　金主任想了想，回答道：“这个人，我记得他姓吕，年纪挺大的，都50多岁了，我们都叫他吕老头。”
　“他的来历，金主任你清楚吗？”韩立追问。
　“吕老头是今年年初刚来的，介绍他来的人说这老头失业了，没有结过婚，更没有子女。一个人孤苦伶仃怪可怜的，虽然相貌不好，又有点驼背，可力气还是挺大的，能干些粗活，所以让他留在停尸房做做搬运工作。”金主任对这个老头的印象还挺深。
　“师叔，我想和他见一面。”韩立还是决定亲自确认一下这个人的情况。
　王院长同意了。金主任查了一下排班表，说正巧吕老头当值，便带着韩立往停尸房的方向走去。
　江城医院的停尸房位于地下一层，只有医院内部的一幢电梯可以到达。金主任陪着韩立一起来到了地下，并安排他在一件会客室里等着。
　不知道是冷气低还是阴气重的关系，这里显得有些阴森森的。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道，却仍然掩盖不住淡淡的尸臭味。
　过了一会儿，金主任带着一个老人慢吞吞地走了进来。这个老头看上去岂止是50多岁，满脸皱纹的皮肤长着难看的黄斑，眼皮耷拉下来都快看不见眼球了。
　老头笑了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喉咙里仿佛有浓痰似的，哑着嗓子说道：“韩医生啊，听说是你要找我，有什么事吗？”
　韩立示意金主任可以先走了，然后再次上下打量起这个丑老头。
＇35。第三十五章麻氏忠仆＇
　从外表上看，这个老头沧桑得有点过了头。这样的人走在路上，周围的人一定会自动远离他吧，就像当初韩立脸上生了恶疮时，其他人的表现一样。
　“请问，你姓吕，是吗？”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韩立一边说话，一边继续观察他。
　老人嘿嘿笑了两声，声音却难听得像破旧录音机里发出的噪音。“是呀，叫我老吕吧。听说你是医院里的主任医师，真是年轻有为啊。”
　“老吕，你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韩立不是嫌弃这姓吕的老头生得难看，只是觉得他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太舒服的感觉。
　“我也没啥文化，所以之前一直在工地里给人搬搬砖。后来工头看我年纪大了，怕出事，就不让我干了。幸好医院肯收留我。”
　“老吕，我听你的声音发闷，似是有浊气郁结。不如让我给你诊诊脉吧。”
　韩立目光如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老吕的手腕。
　和苍老的脸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老吕的手强健有力，皮肤黝黑却极富光泽。
　老吕被吓了一跳，慌忙把手抽了出来，动作也是极快，可嘴里还是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呀，您太客气了。我这一把老骨头，就快入土了，有什么好看的。”
　刚才那一触，虽然时间极短，但韩立心中已然有底：“老吕，你说你曾在工地干过活，可怎么不见你的手掌里有茧子呢。”
　这问题问得突然，老吕明显地一愣神。
　韩立步步逼近，声音也越来越有压迫感：“掌心里没有茧子，但我看你的拇指指腹和食指第一指节却结着厚厚的老茧，倒是和外科手术室里的专家医生差不多了吧。”
　“你……怎么这么会开玩笑啊。医生，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忙去了。”老吕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只想借机开溜。
　此时，韩立早已挡住了他的去路，厉声说道：“有些事情，今天还是要在这里说清楚了再走！”
　老吕眼中寒光一闪，挥起拳头向韩立猛地砸去。
　韩立早已洞察先机，反手扣住老吕的小臂，但见那老头握紧的拳头里闪着阴气森森的绿光，原来是手指间夹带了毒针。
　“咔嗒”一声脆响，只听老吕闷哼一声，为了防止他暗器伤人，韩立已经先下手为强，将他的小臂拉脱臼了。
　毒针落在了地上，老吕抱着手臂连退两步，恐惧地看着韩立。他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医生身手竟然如此了得，轻轻松松就躲过了自己的拳头。
　“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那些无辜的女孩动手？”韩立逼问。
　“哼，那些女孩只会贪恋那些世俗之物，能用她们的性命换取更宝贵的东西，也算死得值得。”老吕的声音和体态突然就变了，驼背没有了，嗓音也不再沙哑，如果撇开这张脸，看起来就是个40岁左右的壮汉。
　他一手扶住脱臼的胳膊，用力往上一顶，伴随着痛苦的表情，那只小臂又回归了原位。
　“你以女孩的身体作蛊，用阴霉之毒为食，又剜出她们的心脏，手段如此残忍，究竟是为了什么？”
　“啧啧，原来你还知道阴霉之毒和人蛊之术，真是了不起。”
　老吕甩甩手，重新恢复原来慢悠悠的神情。
　韩立警惕地盯着这个男人，怕他再有什么新花样。
　“那么，你应该也听说过苗疆麻氏吧。”老吕缓缓开口。
　“听说过，麻氏是蛊毒世家，很少踏足外界，所以非常神秘。”韩立只在书中见过麻氏的资料，却从没有真正在江湖上听说过有关麻氏的传言。
　“我们种下人蛊，提炼至阴至毒，是为了救一个很重要的人。”老吕突然叹了口气，话锋一转。
　韩立皱了皱眉头：“每个人的性命都很重要，你杀人的行为就是罪大恶极，又岂能用救人作为借口。”
　“主人，你是麻氏一族最后的希望了。”老吕垂下双眼，似是在喃喃自语。
　突然他又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还差最后一个，他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