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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王侯-第9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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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次朝堂上的交锋,均已林觉的大获全胜而告终。水涨船高之下,林觉所率的三司衙门忽然间从人们心中的二流衙门成为了一个强力的机构。人们骤然明白了过来,原来三司衙门的权责居然如此巨大,他掐住的钱袋子正是所有衙门的咽喉命脉。以前居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这年头没钱便得当孙子,三司衙门原来是所有衙门的爷爷啊。
人们不禁去想,为何以前三司衙门却没给人这种感觉。思索的结果便是,以前的三司衙门缺少了一个强有力的领导者。数任三司使都是唯唯诺诺的货色,而林觉的上任却彻底改变了这一切。正所谓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没有强力的领头之人,三司衙门是绝不可能崛起的。
从正月十五到二月末,短短一个半月的时间,朝廷之中的格局和风气起了巨大的变化。林觉在朝堂上的敢于直言激发了一些官员的斗志,他们也渐渐的敢于对吕中天吴春来杨俊等人的言行有所指责了,也敢据理力争了。面对重大事务时,也并非人云亦云了。整个朝堂之中的风气正在变得积极,吕中天极其党羽,杨俊等人的气焰大大的消退。围绕在林觉身边,聚集了一大批敢言敢说之人。几乎又回到了严正肃和方敦孺重回朝堂之后的局面,甚至比那时还要积极。因为林觉是以其新一代没有任何资历的身份去挑战权臣,这比之严方二人资历深阅历丰富名望高的情形更具有激励的效果。
第一零七五章 东窗有事
时光匆匆,忽忽已是三月。北方春来迟,三月春寒虽然依旧料峭,但河水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结了冻,空气中的凌冽之气也在不知不觉之中变的温柔如情人的手,吹在脸上也时而温煦起来。
某一日,人们忽然发现,汴河两岸的垂柳似乎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淡淡的绿烟之色,这才惊觉春天已经来到。而一旦意识到这一点,天气也迅速的转暖,燕子归来,草长莺飞,一切变化的都非常快速起来。
林家上下过了平静安详的一段日子。林觉自任三司使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朝廷和家里都没出什么大事。春光又至,众妻妾的心情都很好。每日里相聚闲游,热热闹闹的倒也没什么纷争。而且林家喜讯又至,谢莺莺在二月底查出了身孕,林家上下又是一番欢喜。
方浣秋母女的伤痛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的消减。虽然失去亲人的痛苦不可能完全消除,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都会慢慢转化为温馨的回忆,人总是会走出来的。
三月初的某一天,林觉陪同方师母和浣秋前往城西翠谷扫墓,见方敦孺的坟头已经长出了一层绿绿的小草,不觉唏嘘不已。先生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但他的坟头却已经生出草来了。人生之脆弱,人世之无常可见一斑。
回城的路上,方师母主动谈及了林觉和浣秋的婚事,她询问林觉打算什么时候正式迎娶浣秋进门。林觉自然没有任何问题,但方浣秋却说了一番话,让林觉等人大为惊讶。
“爹爹去世之后,我常常自责。当初爹爹生前,我自私任性,常惹他生气。爹爹当初是反对我嫁给师兄的,后来才无奈答应此事。我想,爹爹定然还是觉得我不该嫁给师兄为妾的。可是此生我非师兄不嫁,便只能违背爹爹的心意了。但我必须为爹爹守孝三年,作为向爹爹的忏悔之意。我希望师兄和娘能够答应我这件事。此刻成婚,我心中怀有歉意,必不安乐。”
这番话让人无法反驳,方师母竭力劝说方浣秋不必如此,告诉她其实方敦孺早已默认了这件事,并不会责怪她,但方浣秋还是不肯相信。林觉却知道,其实问题的根本还在于方浣秋的内心里的疙瘩,是她自己过不去自己那一关。先生的死对她的打击超出了他人的想象,所以她便将方敦孺的死归咎于各种原因,其中也自包括了她曾经违背爹爹的意愿非要跟自己相好的事情。这种负罪感不消除,确实很难彻底的走出来。什么病都好治,唯独这心中的病是最难治的。
林觉倒是并不着急,浣秋就在自己身边,等个三年五年其实都不是问题。但这是浣秋最为青春韶华的三年。守孝三年,意味着这三年时间不能穿花哨的衣裳,不能参与宴饮欢愉之事,要深居简出,不露笑容。这些是林觉不能接受的。他需要浣秋恢复正常的生活。唯有正常的生活,才能挥去心中的阴影。
“三年太长,我不同意。浣秋,我敬你孝心,但无需这般对待自己。不用给自己框定三年之期。先生泉下有知,必不希望你辜负韶华为他守孝三年的。师母尚在,你若如此,师母何堪?你权孝父之义,岂非是对师母不孝?让师母为你担心着急?这样,守孝一年,以全孝心。一年之后,我要娶你进门。就这么定了。”
林觉以强势干预的方式结束了这个小插曲。守孝一年是本分,三年便太过分了。林觉自信能很快让方浣秋走出来。
朝廷之中,最近风平浪静。林觉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吕中天吴春来杨俊等人的安静,让人觉得有些不习惯。林觉有时想想,觉得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了,对手的安静反而成为了自己不安的理由,这是不是有些受虐的倾向。但仔细想想,林觉却明白,这绝非自己神经过敏,而是因为自己知道,吕中天等人不可能就这么甘拜下风。
朝中风气的变化越来越对他们不利,他们的威信也在一天天的丧失。原本强大如斯,容不下异己的他们,怎么可能会平静接受这样的局面?再者,皇位的争夺干系生死,他们有怎么可能会放弃这场角逐,那岂非等于放弃了一切?
所以,林觉心中给出的答案是,这伙人一定在憋着什么坏水,打着什么鬼主意。但自己并不知道他们要做些什么,这才是林觉觉得难受的地方。当阴谋展现在你面前的时候,反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根本不知道这是怎样的阴谋。就好比你站在夜晚的灯光之下,四面八方的黑暗里强敌环伺。你明知道他们要动手,却不知对手是从何处攻来,用暗箭还是暗器取你性命。这才是让人恐惧的。
林觉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家中众人出行时严密保护的命令从未撤销,林觉生恐对手会从自己的家人身上下手。林觉也曾冒险和白冰再次潜入吴春来宅邸之中刺探,但终究一无所获。而吴春来的府邸之中的戒备增加了不少,最近一次差点失手被擒。林觉终于决定放弃这种冒险。倘若真的被擒了,那可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三月初九,皇宫里的第一批鲜花开了。春光明媚的午后,汤剂滋养的病情已经基本痊愈的郭冲正坐在午后的春光里假寐。鼻子里全是花草的香气,春阳照得身上暖烘烘的,让郭冲全身舒泰,几乎要睡着了。
就在此时,轻轻的脚步声将郭冲的美梦惊醒了。郭冲睁眼看时,正看到钱德禄胖胖的身子蹒跚着从假山之侧走来,似乎满脸的焦急。
“奴婢该死,惊扰皇上歇息了。奴婢该死。”钱德禄有些气喘,从入口到这里不过三十步,但钱德禄走的很急,肥胖而且苍老的身子有些吃不消,所以有些气喘吁吁。
“朕不是叫你们不要来打搅么?你怎又跑来了?”郭冲不满的嘟囔道。
“皇上息怒,是吕宰相杨枢密还有吴副相他们来了,要求见皇上。奴婢说了皇上在歇息,他们非要见皇上,说有重要的大事禀报。奴婢不得不来通禀。”钱德禄忙道。
“哦?”郭冲坐直了身子,皱眉道:“他们一起来了?什么大事?”
“这个奴婢岂敢问。几位大人走在廊下候着呢,请皇上示下,要不要见他们。”钱德禄道。
“见,当然见。叫他们来。”郭冲整了整衣冠站起身来。
钱德禄忙转身而去,不久后引着吕中天杨俊和吴春来等人快步而来。
“臣等叩见圣上,万岁万万岁!”吕中天等人见到负手站在一片花海之旁的郭冲,忙高呼万岁跪地行礼。
郭冲摆手笑道:“平身,不用多礼。宰相和枢密使一起前来见朕这是出了什么大事了么?”
吕中天等人道谢起身,神情却有些尴尬的样子,欲言却又止。
“怎么了你们?不是有重要的事要禀报么?怎地都不说话了?”郭冲有些诧异。
吕中天和杨俊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上前躬身道:“皇上,这件事……说是大事,那是天大之事。倘若说不是大事,那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臣等不知该不该禀报皇上。可否先请皇上饶恕臣下不敬之罪。”
郭冲更是纳闷,皱眉道:“到底是什么事?快说便是。什么不敬之罪?有事说事,干什么吞吞吐吐的。”
吕中天嗫嚅片刻,终于长叹一声道:“吴大人,将折子递上去吧。事已至此,只能禀报皇上,让皇上知晓了。”
吴春来嗯了一声,躬身上前,双手将一份奏折递了上去。郭冲皱眉看了他一眼,伸手一把将那奏折夺去,展开来读了起来。
三人偷眼看着郭冲的脸色,只见郭冲的脸色从开始的平和安静一瞬间便变得眉头紧皱,再下一刻又涨得通红,下一刻又变得煞白。
“胡扯,全是胡扯?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从那里得到这道听途说的言论的?这样的话你们也信?胡说八道,朕不信。简直可恶,你们来便是为了给朕看这个的?一派胡言!”郭冲忽然喝骂连声,伸手一扔,那奏折哗啦啦的飞出,在空中展开,像一条白色的飘带落在一从盛开的月季花上。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吕中天杨俊和吴春来赶忙跪地磕头,连声说道。
“你们几个,身为大周重臣,怎可相信这等无稽之谈?你们想要干什么?说!这等假话你们也敢来禀报朕?一个个昏了头了吧。咳咳咳咳。”郭冲兀自激动的指着三人喝骂道,情绪过于激动之下,很久都没有咳嗽过的郭冲居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像个虾米一样的弓了腰。
“皇上保重身子啊,皇上千万息怒啊。”吕中天叫道。
钱德禄快步而来扶住郭冲的身子连声道:“皇上快请坐下,奴婢给您沏茶。千万保重身子,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第一零七六章 往事如昨
(二合一。身体不适,今日无更了。)
郭冲咳嗽着坐下,钱德禄倒了杯茶水,郭冲竟然因为情绪激动而差点打翻了茶水。就着钱德禄的手上喝了几口,这才慢慢的喘息平定,咳嗽停止。
抬眼看到面前三人依旧跪在那里,不由得气往上来,大声喝道:“还不退下,要当面气死朕不成?”
吕中天沉声开口道:“皇上息怒,皇上倘若因为此事而迁怒于我等,便请降罪便是。老臣本也犹豫的很,觉得这件事不该来禀报皇上。毕竟……这关乎皇家体面和颜面。可是,臣等倘若不来禀报,那便是不忠之举。想来想去,老臣还是决定前来,皇上就算生气发怒,老臣却也不能不实言禀报。”
郭冲怒道:“吕中天,你还说这样的话。这明显是假的,你们居然一本正经的来禀报。你是真糊涂了还是假糊涂了?”
杨俊沉声道:“皇上息怒,老臣和吕相都认为,此事不假。所以才来禀报。这件事关乎皇家颜面,臣等不知便罢,知而不报便是不忠。皇上明鉴。”
“此事不假?疯了吧你们,朕自家之事朕会不明白?岂有你们说的这般离奇古怪?你们这是编话本么?天大的笑话。”郭冲喝道。
“皇上,此事是吴副相花了两个月时间查明的,人证口供俱有。倘非如此,臣等岂敢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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