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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第4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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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去青楼,御史会把你说成是十恶不赦。
 若是有人欺负你,你敢还击的话,御史会弹劾你,说你是南霸天在世……
 连赵仲鍼在见过曹佾的模样后都觉得赵祯太过分了。
 曹佾仰头长叹一声,然后问道:“什么都能做?”
 真是个可怜人啊!
 赵仲鍼点头道:“不谋反,不做恶事,什么都能做。”
 “来人!”
 曹佾突然一声喊,有下人进来听令。
 曹佾的眉间多了冷色,“拿棍子来!”
 沈安和赵仲鍼齐齐起身,戒备的看着他。
 你想干啥?
 齐眉棍被送了进来,曹佾接过耍了个棍花,笑道:“当年大姐教某棍法和刀法,如今却生疏了。二位安坐,某去去就回。”
 沈安和赵仲鍼面面相觑,就跟了出去。
 曹佾一路往左边去,在一户人家门外停住,只是一脚就踹开了虚掩着的大门。
 “王硕,且来受死!”
 卧槽!
 沈安傻眼了,赵仲鍼也傻眼了。
 这个国舅是啥意思?
 难道是被压抑久了之后,就变奔放了?
 “曹佾,你这是发狂了?”
 “王硕,草泥马,你说过曹家多少次坏话了?还敢在大门前说……”
 “咦,说了就是说了,难道你……嗷!”
 “阿郎被打了,国舅发疯了。”
 “救命!”
 “国舅发疯了!快来拉住他,拉住他!”
 “啊……国舅……救命啊!”
 “某错了,国舅,某错了……某发誓再也不敢了,救命……”
 “草泥马,弄死你!”
 “……”
 沈安和赵仲鍼站在外面,面面相觑,觉得这事儿怕是有些麻烦了。
 “国舅是不是发狂了?”
 他们担心曹佾疯了。
 曹佾若是变成了神经病,曹御姐肯定会发飙,连赵祯都挡不住的那种。
 正在忧心忡忡时,曹家冲出来一群大汉,人人手中都有武器。
 “砸了王家!”
 一群大汉冲进了王家,顷刻间惨叫声就直冲云霄。
 巡检司的人来了,开始还去劝一下,结果被乱棍打了出来。
 “待诏,小郎君,此事咋办?”
 顶着一头包的军士来请教,沈安摇头道:“别管。”
 曹佾这应当是发泄,长期压抑之后的发泄。
 “救命……”
 当听到里面的惨叫声尖利的不像话时,赵仲鍼就准备去劝阻一番。
 “走!”
 没等他过去,曹佾带着家人就出来了。
 他浑身上下没有丝毫伤痕,看来武力值不低,只是因为身份尴尬,别说是为国效力,打架斗殴都不敢。
 今日得了畅快,曹佾整个人看着多了些锐利。
 他走到巡检司的军士们身前,说道:“某曹佾,王硕此人常年羞辱曹家,以往某忍了,今日却忍不得。若是不妥,只管拿了曹某去,只是不得牵累某的大姐。”
 他说话间锋芒毕露,巡检司的军士堆笑道:“国舅,没出人命吧?”
 曹佾摇头,巡检司的人就喊道:“无事,咱们回去。”
 他们边走边回头,有人嘀咕道:“这是国舅?”
 “不知道。”
 沈安和赵仲鍼也不知道。
 消息传到宫中后,赵祯也是一脸懵逼。
 他带着赵曙(赵宗实)正在看前几任皇帝留下的记录,这是帝王教育的一种方式。
 “国舅砸了王家?”
 张八年说道:“是。”
 赵祯喃喃的道:“这是疯魔了不成。”
 张八年看了赵曙一眼,说道:“先是沈安和……小郎君去了国舅家,随后国舅就拎着棍子冲去了王家……还说什么……王硕且来受死。”
 ……
 称呼的事:皇子称呼为大王,按照排行称呼为‘几大王’。
 宋朝的称呼很让人惆怅,比如说文人之间的称呼喜用‘丈’,可小说里却不好用啊!不然沈安见苏辙,拱手道:“见过苏二丈”。大伙儿定然满脸懵逼……爵士,你在搞啥子?
第552章 万花丛中过
 赵祯觉得自己怕是听错了。
 “沈安和仲鍼今日之举你怎么看?”
 他问赵曙,目光却看向了张八年。
 张八年知道这不是自己该说话的时候。
 赵曙垂眸道:“国舅自苦多年。”
 曹佾被你逼得去修道,这些年来堪称是谨小慎微。
 沈安和赵仲鍼去……
 赵曙的眼中多了些笑意:“两个孩子倒是多事了。”
 赵祯恼火的道:“我上次就让他松散些,还不够?还得要两个年轻人去提醒,去……结果他就发了狂,这是在怪朕吗?”
 一段话里有两种自称,可见赵祯是有些恼火了。
 但凡是帝王,大多都认为自己是英明神武的。
  沈安和赵仲鍼去曹佾那里缓和赵宗实和皇后的关系,这事儿瞒不过赵祯和赵曙。
 可这个却刺激到了赵祯。
 合着朕就是个暴君?
 吓得国舅跟鹌鹑似的,这史书上勾写一笔,朕怕是要遗臭万年了。
 “官家,圣人来了。”
 赵曙赶紧避在一边,目光下垂。
 “见过官家!”
 曹皇后草草福身,然后朗声道:“臣妾听闻有人辱骂曹家,敢问官家,这等人可要姑息吗?”
 赵曙的目光微微抬起些,就看到了裙摆。
 这是先声夺人。
 这位的脾气比当年还要强硬啊!
 当年她身处危机之中,若非是张贵妃突然去了,她的皇后之位说不得也难保。
 危机一过,这人就渐渐开始恢复了本性。
 “大郎这些年谨小慎微,哪朝哪代的外戚如大郎这般?他还去修道,天可怜见,臣妾在家时,大郎分明就是跳脱的很,只是后来才改了性子……”
 “那你要如何?”
 曹皇后的话里带刺,直指赵祯。
 赵祯当然要反击,若非是顾忌赵曙在身边,他定然会呵斥皇后。
 曹皇后的浓眉一皱,说道:“官家上次说过大郎该松散些,如今大郎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如此才是曹家男儿,臣妾以为无过。”
 她的眉间多了冷意,微微一挑眉,英气勃发。
 赵祯恼火的道:“我何时说要责罚他了?你这个女人,当真是……不可理喻!”
 换做是十年前,赵祯会当场让曹皇后没脸。
 可现在他老了。
 人老了,首先老的是心,其次才是肉体。
 心老了,人就会保守,严厉这种情绪大抵会消散无踪。
 他脸颊上的肉会跟着说话颤动下垂,很松弛。
 一皱眉时,他的额头就显出了三条深刻的皱纹……
 曹皇后福身道:“如此是臣妾的错。”
 皇后道歉了,赵祯嘟囔道:“大郎如今也会打人了吗?”
 看了一出帝后相争的戏码,张八年说道:“国舅一人冲进去……所向无敌,随后曹家的家人才去。”
 “好!”
 曹皇后右手握拳砸了一下左手手心,赞道:“当年臣妾在家时教授大郎拳脚枪棍,原以为他都荒废了,如今看来,大郎的天资不错。”
 赵祯不禁满头黑线,“枪棍枪棍,他若是学坏了,到时你莫要和我哭诉。”
 曹皇后摇头道:“不会,大郎秉性纯良,这些年连青楼都没去过……”
 “官家……”
 这时有内侍过来,近前说道:“国舅和沈安他们……”
 内侍看了赵曙一眼,“还有小郎君,他们去了青楼。”
 卧槽!
 曹皇后瞬间就想把沈安给撕碎了。
 “这是沈安教唆的。”
 在她的眼中,曹佾还是那个听话的弟弟,纯良懂事。若是他做了坏事,定然是沈安带的。
 赵祯怒道:“朕就知道不该放纵大郎,如今可好?”
 你还说啥朕亏待了曹佾,看看吧,没有朕的管教,曹佾转身就去了青楼。
 赵曙干咳一声,说道:“那沈安去过几次青楼,都是喝酒,算是洁身自好。”
 “只是喝酒?”
 去青楼纯喝酒的少之又少,赵祯有些不相信。
 再说谁没有过少年时?
 当年他少年时可是……一天都空不得,空一天就憋的难受。
 沈安还不到二十岁,正是那个啥的时候,岂会有肉不吃?
 曹皇后的担心一去,就想到了沈安和赵仲鍼去曹家的用意。
 这是要缓和关系?
 她看了赵曙一眼,说道:“滔滔进宫了也不去我那里坐坐,可是生疏了。”
 她是高滔滔的姨母,这关系很是亲切。
 赵曙低头道:“她才进来,那边还有些事情要着手。”
 这话不知道是搪塞还是什么,曹皇后一怔,却不好再说。
 ……
 “唱曲就好,弹琴也成,别拉拉扯扯的。”
 沈安皱眉看着拉住自己衣裳的小手,神色中多了不耐烦。
 小手白嫩,它的主人嘟嘴道:“客人难道是嫌弃奴家吗?”
 沈安正色道:“是。”
 曹佾和赵仲鍼在边上喝酒,每人身边都是一个女人。
 他们本以为沈安是假道学,可等听到这声是后,也有些吃惊。
  女人返身出去,呜咽声随之传来。
 “喝酒。”
 沈安举杯,压根没在意这个。
 稍后老鸨来了。
 “客人可是不满意?”
 老鸨笑的很是亲热,说道:“若是不满意只管说,这里的女人任由郎君选。”
 这个服务态度能碾压后世无数商家。
 沈安说道:“某只是不喜欢这样,和她无关。”
 老鸨看了他一眼,讶然道:“竟然是待诏,失礼了。”
 沈安尴尬的道:“就是喝酒。”
 老鸨肃然道:“待诏文武双全,宰辅般的大人物,自然洁身自好,奴知道了。”
 宰辅……宰辅也有好色的啊!
 这年头有钱有权而不好色的少之又少,若是有,多半是奇葩。
 比如说赵宗实,就高滔滔一个女人。
 随后三人慢慢饮酒,说着些闲话,气氛渐渐融洽了起来。
 曹佾举杯饮酒,叹道:“某这些年修道心得颇多,官家仁慈,天地人感应之下,我辈方能有此安生的日子。”
 这是颂圣的话,沈安自动过滤了。
 “回头仲鍼进宫……国舅这边可有什么话要带进去的吗?”
 曹佾一怔,再次确定了他们的用意,就说道:“圣人那边……就说曹家一切安好,某如今也能出去转转,很是高兴。”
 可怜,出去转转就高兴的不行。
 沈安看了赵仲鍼一眼,心想幸亏我妹妹看不上你,否则哥非得要拆散不可。
 果果八岁了,可沈安对她的约束并不严格,除去学习之外,该玩耍就玩耍,活泼的压根就没想过这等事。
 八岁的女孩……
 在以后的时代,这还是个女娃呢!
 所以他不担心这个。
 “喝酒!”
  曹佾大抵是被憋的厉害,上次赵祯让他活的自在些他还是有些怀疑,今日赵仲鍼一来确定,这厮就开始奔放了。
 而且他的酒量真的不错,至少沈安和赵仲鍼加起来都不是对手。
 曹佾见他们俩被自己灌的面如土色,就淡淡的道:“年轻人,酒量不行啊!”
 沈安觉得这人有些得意,就说道:“国舅可知这是为何吗?年轻人的酒量没有锻炼过,身体各个器官也没适应酒水的熏陶,这时候喝酒就易醉。”
 “可这是好事。”
 沈安说道:“喝多了之后,肝脏……”
 他指着肝脏的位置,再指着腹部:“还有肠胃,包括你的脑子都会出问题,问题小的难受,问题大的……”
 无药可救!
 见他不信,沈安说道:“不信可去问问郎中,他们接诊的人多,可去问问他们,那些经常喝酒的人最后会是什么样的。”
  曹佾身边的女人笑道:“待诏此言不假呢。咱们这里经常有人来,那些喝酒……有的每日都要喝,而且每次都要喝醉,不然会难受……这等人多半活不了多少年。”
 酒精中毒了,当然活不了几年。
 曹佾仰头干了碗中酒,长啸一声,说道:“某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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