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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第5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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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谦的目光转动,见大家都有些黯然,就说道:“杂学在太学许久了,目下有不少学生正在琢磨……不,叫做研究,不少人在研究这门学问,待诏,他们看人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怎么了?”
沈安偶尔来一趟太学,大多是去指导那些专心杂学的学生,但并未发现他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郭谦说道:“那些学生看人的眼神有些倨傲,大抵是居高临下的意思,就像是……”
他指着沈安,突然笑了起来:“待诏,和你有时候的眼神差不多。”
沈安一脸懵逼:“某的眼神?”
一个教授说道:“是啊!那些学生整日说的那些东西咱们都听不懂,什么光,什么电,上次有人引雷电下来,差点被弄死,可第二天还敢再弄……都是一群疯子啊!”
另一个教授说道:“还有一个,说是试验压力还是什么,结果弄爆了一个猪尿包,差点被弄瞎了眼睛,可他还得意洋洋的说果然是这个道理。”
呃!
沈安倒是明白了,他歉然道:“那些小子都是初生牛犊,不过倨傲却是要敲打的,某这就去。”
郭谦问道:“那太学扩张之事谁管?”
他是不敢管,怕得罪上面的大佬。
那些教授都在看着沈安,眼神灼热。
谁都希望太学能扩大,这样大家的价值才得到最大的体现。
这个事儿沈安还在琢磨,不过大家的士气那么高,他也不想泼冷水:“此事某会尽力,只是学生若是多了,大家会很辛苦!”
“不辛苦!”
“待诏别担心这个,教书育人教书育人,若是能教出无数国之栋梁,别说是累,就算是死了都甘心。”
“对,只要来了咱们就会尽心的教,保证不误人子弟!”
教授学生,看着他们成长,最终成材,这种感受旁人很难体会。
教授们热情洋溢,沈安也笑道:“好,此事回头某会去钻营。某还不知道蝇营狗苟这词怎么写,此次就借机去试试。”
有教授笑道:“待诏这是谦逊了,这哪是蝇营狗苟,分明就是一片拳拳之心,为了大宋的未来的一颗忠心。”
这话说的极好,让沈安都心情愉悦,可见文人的语言艺术之高超。
随后他召集了那些专攻杂学的学生们议事。
房间里,沈安看着这十三人,微笑道:“最近在弄什么?”
陈彦说道:“待诏,学生最近在琢磨弄个切削的东西,可那刀子却不够硬,总是会坏。”
这是土机床项目,目前由陈彦领衔研究。
沈安说道:“此事你可去出云观找观主舍慧,回头某写个手信,你带着去。”
陈彦有些信心不足的道:“待诏,那舍慧乃是有名的道士,怕是不会见学生吧?他那边若是有好东西,会不会不舍?”
“只管去,那些东西某掌总。”
“您掌总?”
学生们都兴奋了起来,有人问道:“待诏,那些好钢如何能保证韧性和硬度并存的?学生一直弄不懂这个……”
一连串的问题袭来,沈安笑道:“这些问题你们若是想问,只管去出云观,只是……下一科你等还是去考试吧,好歹给家里一个交代。”
学生们沉默了,良久,陈彦说道:“待诏,学生刚开始时对杂学质疑颇多,总以为是骗人的的东西,可后续慢慢的学了……学生这才知道这个世间并非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杂学对于学生来说就是另一个世界,让学生沉迷的世界。”
另一个学生吴桐激动的道:“待诏,考了科举就得做官,到时候蝇营狗苟的,哪有功夫来研究杂学?学生不考!”
另一个学生张祥仁赞道:“吴桐这话说到学生的心里去了,看着那些同窗整日在琢磨什么诗词文章,待诏,学生敢问一句,学了那些何用?”
学那些当然没用,毛用都没有。
“没用!”
沈安的回答让学生们激动,杨彦说道:“待诏,大宋会写文章,会作诗词的人多不胜数,多我等十余人也不多,少我等十余人也不少。我等就不去了,此生只求在待诏的门下研究杂学,至死不渝。”
杨彦起身,然后跪下,“恳请待诏恩允。”
十余个学生起身,然后齐齐下跪,“恳请待诏恩允!”
第687章 包场,你不配
杂学在大宋的名声不彰,大抵就是门躲在墙角里的学问。
若非是沈安在太学里教授这门学问,估摸着没几个人知道。
杂学之名,大部分人都觉得在儒学的浩大映衬下,沈安自惭形秽才取的这个名字。
“杂学杂学,多,杂,但却不是杂乱,而是真的多。”
面对这些跪在身前的学生,沈安侃侃而谈,说着自己的真实看法。
杨彦抬头和其他人面面相觑,都欢喜不胜。
这是答应了!
“有人吹嘘自己的学问包含了天文地理,包含了万千大道,那是吹牛的。可杂学可以。”
沈安说道:“所谓的大道,在某看来就是和世间万物紧密相关的技能。比如说杨彦在弄的那个切削床子,若是弄出来了,以后要制造东西谁不用?谁敢不用!?”
杨彦兴奋的道:“待诏,这个床子弄出来之后,工匠们都用得上呢!”
沈安傲然道:“不是工匠用得上,是大宋用得上!不管是兵器还是各等器物,切削都是加工的最重要手段。所以某说了,和儒学比起来,杂学才是正道!”
十三名学生先是面色惨白,觉得这是在向一个庞然大物挑战,旋即又面带喜色。
“儒学修身,杂学强国!”
沈安的声音在室内回荡着,杨彦低头想着,喃喃的道:“儒学少不得,要学,传之千古。而杂学也少不得,大宋要用它来强壮身体,这样的杂学会不断进步……待诏,若是能看到那一幕,学生死都瞑目了。”
他哽咽道:“学生自诩聪慧,可却突然丢弃了儒学,家中父母喝骂学生不悔,可太学里的同窗们却有些微词,那些人和我等渐渐疏远,孤独啊待诏。我等在太学就像是孤儿,无人理会。”
沈安低头,“这是某的疏忽。那些学生的目标是科举,学杂学只是附带,所以他们觉得你们是发疯了。他们不想和疯子打交道,所以就疏远了你等。”
怪不得今天郭谦说什么这些学生的目光倨傲,这哪里是倨傲,分明就是被孤立后的冷傲而已。
你们看不起我们,没事儿,大家走着瞧。
这是一种抗争的态度,倨傲毛线!
郭谦老眼昏花了吧?
这一刻沈安生出了弄掉郭谦的心思,让太学换个掌门人。
“起来。”
他叫起了学生们,说道:“你等整日窝在太学里不像话,今日听某的安排,闻小种!”
门外闻小种应声,沈安吩咐道:“去潘楼,告诉那些人,今日,沈某要来。”
“是。”
闻小种的脚步声远去,沈安笑道:“今日你等可放下手中事,去樊楼享受一番,不过你等还是学生,女人是没有的,有的只是美食和美酒。去吧,今日尽情享受,不醉不归。”
杨彦有些恍惚的道:“许久没出去玩了,有些怯呢。”
这都要成宅男了啊!
“赶紧去吧。”
沈安坐在屋里,看着他们出去,笑道:“这个世界,终究还是有人愿意为了杂学舍弃了功名,这才是我最大的倚仗!”
杨彦等人走在太学里,路过学堂时,那些同窗见他们往外走,就好奇的猜测着他们的去向。
难道是被除名了?
太学最近进行了一次辩论,就是进来读书是为了什么,最后科举以压倒性的优势成为大家进太学的最高选项。
杂学是不错啊!大家也在努力的学。可杨彦等人却把儒学丢掉,专心去研究杂学,这种行径在大家看来大抵就是疯了。
不和疯子做朋友,这是人的本能。
“下课了!”
这时正好下课,学生们都放弃了留在教室里刷题,蜂拥而出。
“你们去哪?”
他们一路追到大门处才追上了杨彦等人,有相熟的就问了杨彦。
杨彦大抵满脑子都是各种材料和床子的构造,所以有些懵,闻言说道:“不知道,好像是吃饭。”
“吃饭?”
“对啊!待诏说吃饭。”
对于学术痴汉来说,在哪里吃饭都是一个样,关键是别吵闹。
那些学生们都失望的看着他们走出了大门。
“待诏竟然请他们吃饭?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要力挺杨彦他们,肯定是。”
“应当不会吧,王雱都没回来了,杂学就是一门学问而已,大家学过就好。”
“咦!那是什么?”
马蹄声突然传来,接着一辆马车缓缓驶过,最后停在大门处。
车夫下车躬身:“请郎君上车。”
杨彦有些懵逼:“这是什么?”
“接你等去的车,上车吧。”
沈安缓缓走出来,学生们赶紧行礼问好。
乱哄哄的一片中,沈安指指马车,一个学生木然上去,随即马车离去。
这时第二辆马车又来了,车夫同样下车行礼,请学生上车。
那些太学学生们依旧在笑,觉得很有趣。
当第十辆马车驶来时,没有人笑得出来。
“待诏这是……这是要给杂学做脸呢!”
“咱们说杨彦他们是疯子,可待诏却在力挺,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意思就是,他们的前程,待诏力保了!”
沈安以后的前程自不待言,他答应为杨彦等人的未来背书,那就是给他们铺就了一条锦绣大道啊!
那些学生眼睛都要喷出火来,羡慕嫉妒的情绪让太学里有些发酸的味道在泛滥。
而那些学生从未经历过这等隆重的待遇,都热泪盈眶,此刻沈安让他们去死,大抵也不会考虑就去死了。
“待诏这般对待,学生无以为谢,此后定然全心于杂学,若有所成,皆是待诏的指点。”
杨彦擦去眼角的泪水,最后一个上车。
马车辚辚而去,太学的学生们都有些莫名的郁闷。
十三辆马车一路到了樊楼,下车后,杨彦纳闷的道:“不是说樊楼热闹吗?人呢?怎地没人?”
往日繁华的樊楼空无一人。
恍如鬼城。
“来了?”
“来了。”
一问一答间,一个男子和闻小种从里面出来,有人认出来了,就惊喜的道:“是子瞻先生。”
苏轼笑眯眯的道:“安北为了你等,今日包下了樊楼,来吧,这可是汴梁城从未有过的举措,你等出名了。”
十三个学生无措的看着苏轼,简直不敢相信。
后世这等行径也能让人惊讶,但却谈不上震惊。
可此时却不同,从未被人包下过的樊楼竟然屈服于沈安,而目的只是为了招待十三名太学的学生,这种行径堪称是疯狂。
学生们感动的不能自已,有人哭道:“待诏这般……学生粉身难报啊!”
杨彦含泪道:“此生就给了杂学!”
十三个学生起声道:“此生就给了杂学!”
苏轼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艳羡不已。
这十三人以后就是杂学的中坚力量,邙山一脉总算是在大宋立足了。
他想起了杂学里的那些学问,不禁问了杨彦:“你等学会杂学了吗?”
杨彦摇头道:“待诏的杂学博大精深,别说是学会,学生只要能学了其中的一门学问,就能终身受用了。”
苏轼苦笑道:“那安北怎会学了那么多?”
杨彦茫然,“待诏就会那么多啊!”
然后他也懵了。
“是啊!待诏怎么会那么多学问?”
苏轼自诩大才,可此刻却也只能是苦笑道:“那是个奇怪的人,浑身奇怪的本事,让某羡煞,恨不能把他的学问都偷学了来。”
被苏轼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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